「原创」姓名也是机遇?因姓名而受知遇被简拔的历史人物及事件

作者:史遇春

一个人要有世俗观念中所谓的成就,大约必须有两方面的因素来促成:

一是个人本身的才能;

一是合适的社会机遇。

个人本身的才能,是涵养修习的结果。这是内因,主要依靠个体的能动性。

合适的社会机遇,按照迷信的说法,就是时运;按照佛家的说法,可称之为机缘。这是外因,主要依凭社会环境因素。

个人本身的才能,可以通过个人的努力积淀提升,此处不说。

合适的社会机缘,大多数时候,是个体无法左右的,此处,需简说一二。

有才能的人,没有机遇,一般不会有世俗观念中所谓的成绩。

有才能的人,有机遇,才能有世俗观念中所谓的成绩。

这种机遇,一种是社会提供的;相对比较复杂,此处不说。

这种机遇,一种是某个人提供的;相对较为简单,可稍作陈述。

由某个人机缘巧合而提供的机遇,使得他人受知,就是所谓的知遇。

一个人,因有人知遇,让他这一辈子能够有世俗观念中所谓的成就,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非常幸运的(须知,这种幸运,大多数情况下,是以才能为基础的)。

这种幸运,一般情况下,是很难遇到的。

所以,知遇之恩,有人会将其比之为“再生”。

想一想,人生短暂、年华易逝,在短短的一生之中,有人知遇,可以将个人的能力发挥到极致,这是多么难得、又是多么幸运的事啊。

所以,将知遇比之为再生,似乎也不为过。

关于知遇,虽然相对简单,但是,仔细说起来,它也是奇怪的、不可捉摸的。

这里,就来说一说那些因姓名而受知遇、而被拔擢的历史人事。

下面,就先说一说米芾择婿的事。

话说,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米芾有洁癖。

关于米芾的洁癖,明人蒋一葵《尧山堂外纪》卷五十四《宋·米芾》载:

“有洁癖,盥手用银方斛,泻水于手,已而,两手相拍,至乾,都不用巾拭。巾帽少有尘,则濯之。客去,必濯其坐榻。朝靴偶为他人所持,因屡洗,靴遂损,不可穿。”

也就是说:

(一)米芾有洁癖,他在洗手时,要用银方斛将水倒在手上。在流水洗完手之后,他的两只手会一直互拍,直到手干为止。洗手之后,他从来都不会用巾帕擦拭。

(二)米芾的头巾或帽子上稍微沾染一点灰尘,他都会去清洗。

(三)有客人来米芾家里,客人走了之后,米芾都要让人清洗客人的坐榻。

(四)一次偶然之间,米芾的朝靴被别人拿了一下,回去之后,米芾多次清洗,都把朝靴损坏,没法再穿了。

就是这样有洁癖的米芾,在为自己的爱女选择女婿时,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

后来,米芾碰到了一位士人,此人姓段名拂,字去尘。

米芾一见此人的名与字,便非常高兴地说:

“既拂又去尘,真是我的好女婿啊!”

后来,米芾便把自己的爱女嫁给了段拂。

因姓名而得娶米芾之女,听起来似乎有些荒唐,但是,这也是一种另类的知遇。

据《万历野获编》的作者、明人沈德符说:

宋高宗赵构在位时期,段拂曾谄事并依附秦桧,后来,他还官拜参知政事。

所谓“参知政事”,是官名,唐代设置;宋初,在同平章事之下设此职,为宰相的副职,简称“参政”。

虽说段拂有所谓谄附秦桧的瑕疵,但是,就其后来官职之高看,米芾嫁女,除了洁癖,除了名字,他还是有其判断、眼光和远见的。

说完宋朝,再说明朝。

据沈德符说,明世宗朱厚熜极为重视姓名。

明世宗嘉靖二十三年(公元1544年)甲辰科状元的确定,就与其姓名有关。

在确定甲辰科状元之前,朱厚熜做了一个梦,梦中听到有打雷的声音。

这一科呈进的考中者之中,正好有一人名叫秦鸣雷,于是,朱厚熜就钦定秦鸣雷为本科状元。

顺便介绍一下秦鸣雷。

秦鸣雷(公元1518年~公元1593年),字子豫,号华峰,浙江临海人。嘉靖二十三年(公元1544)进士第一,授翰林院修撰,历侍读学士、南京国子监祭酒、太常寺卿、礼部右侍郎、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学士。明穆宗隆庆五年(公元1571)任南京礼部尚书。明神宗万历元年(公元1573)正月,被劾“只知嗜酒、不顾廉节”,遂被令致仕。明神宗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卒,年76岁。有《谈资》、《倚云楼稿》。

明世宗嘉靖二十八年(公元1549年),严嵩独自一人为内阁阁员(此前夏言致仕后被弃市,遂余严嵩一人),他上奏皇帝,请求增加阁员。

针对严嵩的请求,朝廷组织大臣,会同推荐阁员。不过,会推名单中的几个人,都不怎么合皇上的心意。

正好,几天之前,言官向朱厚熜建白,奏折的开首语为“重治本事”。想到此折,朱厚熜点头,遂钦点茶陵张文毅、余姚李文安(即吕本)二人为阁员。据说,就是因为张文毅的名字为张治,李文安的名字为李本。

简要介绍一下张治与李本。

张治(公元1488年~公元1550年),字文邦,号龙湖,湖广茶陵人。明武宗正德十五年(公元1520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嘉靖年间,历官南京吏部侍郎,翰林学士掌院事,南京吏部尚书;嘉靖二十八年(公元1549年),晋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召入内阁,加官至太子太保。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病卒,赠少保,谥文隐;明穆宗隆庆初改谥文毅,明神宗万历初改文肃。博闻强识,性亢爽,有气节。明世宗崇尚玄修,辅臣皆须供撰青词,以此殊不自得,遂郁郁成疾。有《龙湖文集》。

李本(即吕本),明初更定图籍,误姓李,中进士后,奏复原姓,字汝立,号南渠,又号期斋,浙江余姚人。嘉靖十一年(公元1532年)进士,越两年,授检讨,充经筵展书官;嘉靖二十七年(公元1548年)任南京国子监祭酒;次年,迁少詹事兼翰林学士;入阁,任续修《明伦大典》总裁官;后历任礼部尚书、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光禄大夫兼太子太傅。卒赠太傅,谥文安。著有《四明先贤记》等。诗文有《期斋集》十四卷。

被朱厚熜拔擢为阁员之前,李本为祭酒,在会推人员名单中,他的名字排列在末位,忽然间被特意简拔,举朝官员为之震惊。

很久之后,大家才知道朱厚熜简拔张治、李本,是因为言官建白中的“重治本事”一词。

茶陵张文毅官拜阁员之后,一年多便去世了。

余姚李本在相位十三年,后丁忧回乡,至明神宗万历十五年(公元1587年,农历丁亥年),在家中逝世,算来,李本在乡野之中又生活了二十七年。

张文毅与李文安二位,其受知皆因姓名,但是,二位后来的人生,又完全不同如此。

因为姓氏而被知遇的,此前,还有明孝宗朱祐樘时期的事。

明孝宗弘治九年(公元1496年)丙辰科,朱祐樘拆封进呈的试卷之后,发现其中一人名叫朱希周。于是,朱祐樘便对内阁首辅徐溥(文靖)说道:

“这个人是国姓啊!”

徐溥接道:

“他的名字叫希周,周朝国运八百年啊!”

于是,朱希周便被钦定为第一,也就是弘治甲辰科的状元。

再说一说朱希周。

朱希周(公元1473年~公元1557年),原名朱璞,字懋忠,号玉峰,直隶昆山(今江苏昆山)人,原籍如皋。弘治九年(公元1496年)进士进士第一。授修撰,累迁礼部侍郎,官至南京吏部尚书,乞休归,林居三十年,不复起。卒于明世宗嘉靖三十六年(公元1557年),享年84岁。死后,朝廷追赠太子太保,谥号恭靖。晚年隐居阳山近三十年,未曾一日去书不看;期间,公卿大臣荐举他复起的达三十余人次,他皆不以为意,淡然自守,粪土功名。善书,生平不作一行草笔,书极谨细。

另外,明神宗朱翊钧万历十一年(公元 1583年)癸未科状元朱国祚、万历二十三年(公元 1595年)乙未科状元朱之蕃,这两位全都是因为其姓为国姓而被皇上特意拔擢为状元。

顺便介绍一下朱国祚与朱之蕃。

朱国祚(公元1559年~公元1624年)字兆隆,秀水(今浙江嘉兴)人,先世江苏吴江人。少孤贫。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进士第一,授修撰,进洗马,为皇长子侍班官,又进谕德。擢礼部右侍郎。不久,代理尚书。转为左侍郎,又改吏部。被劾“纵酒逾检”,乃引疾回乡,家居十八年。

朱之蕃(公元1556年~公元1624年),字元升,一作元介,号兰隅、定觉主人,原籍山东聊城,后附籍南直锦衣卫(今属江苏南京)。万历二十三年(公元 1595年)进士第一;官终礼部右侍郎。后以母丧,不复出。工书法,善山水花卉,明熹宗天启四年(公元1624)辞世,享年69岁。卒赠礼部尚书。有《君子林图卷》,另有《君子林图卷》。著有《使朝鲜稿》4卷、《纪胜诗》1卷、《落花诗》1卷、《南还杂著》1卷等文集。

有因姓名而被知遇拔擢的,当然,也就有姓名而被黜落而不得状元的。

如孙曰恭因名孙暴,原被列名第一,后被定为第三;

又如,徐辖,被认为是“害今”, 原被列名第一,后也被定为第三。

这二位,全是因为姓名的原因,而与状元失之交臂。

(全文结束)

「原创」姓名也是机遇?因姓名而受知遇被简拔的历史人物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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