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黄鼠狼,它活了千余年,很有一些道行,它深信已经得道,有恃无恐,一时心血来潮,又如同没有得道以前那样,一心想着鸡鸣狗盗的事情,于是,它就运用自己的道行,将自己附体在一个农民老汉的身上。
那老汉原来身体安然无恙,与他的老嫚子安静地打发着岁月。可是自从着魔之后,就闹着让自己的老嫚子要吃要喝,胡言乱语,不成体统。
他的老嫚子被逼不过,问他:“你到底要吃什么?”
“我要吃鸡下酒!我要吃鸡下酒!”
老嫚子感到非常奇怪,她的老头子原来是滴酒不沾的。为了老伴的安康,老嫚子毫不犹豫地从酒店里打来了二两酒,又杀了自家的一只大红公鸡。
老头儿慢慢喝光了二两白酒,又吃光了那只煮熟了的公鸡。他摸了一下嘴,高兴的说:
“一只小鸡二两酒,正好正好!一只小鸡二两酒,正好正好!正好正好!”如此这番颠来倒去往下说。老嫚子叫他别说重话,他不听劝阻,非说不可,真令人心烦。
“一只小鸡二两酒,正好正好!......”直到说累了,才眯眼不往下说。
第二天,老头儿又犯老毛病,还是朝老嫚子嚷嚷着要吃小鸡喝酒,那股馋劲儿真让老嫚子忍受不了。无奈,这回老嫚子从店里买了八两白酒,又把自家的一只黑芦花公鸡宰杀了。用油盐酱醋煮熟,盛出来端在桌上。
这一次,老头儿依旧喝光了八两白酒,吃掉一只芦花公鸡。完了,老头儿眨巴着醉眼,朝老嫚子说:“一只小鸡八两酒,醉倒醉倒,一只小鸡八两酒,醉倒醉倒!......”老头儿一点也不顾老嫚子的烦躁,一个劲儿朝下说:
“一只小鸡八两酒,醉倒醉倒!一只小鸡八两酒,醉倒醉倒!......”
越说舌头越团,身不由己倒在桌边,嘴里还是说,直到说累了,老头儿才呼呼睡去。
老嫚子猜测老头子一定是中了什么精怪的邪魔......但是她依旧做出一副若无其事、逆来顺受的样子,动着心思。此时,他看见老头子深深入睡,便判断那只精怪已经不再将魔法施展在老头子的身上,她愤然拿起一把铁叉,围圈在村子上转悠巡视.....最后,她在村西的大道上看见了一只黄鼠狼,只见它眯着眼睛,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四爪朝天躺在车闸沟里,嘴里流着污秽,一股酒醒气味随风飘来。只听得那只黄鼠狼断断续续地说:“一只小鸡八两酒,醉倒醉倒!一只小鸡八两酒,醉倒醉倒......”
老嫚子恨之入骨,一叉下去,结果了黄鼠狼的性命。
回到家中,只见老头子扬鞭吆喝着小毛驴,拉着碌碡在打谷场上转悠着打谷子,显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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