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沈抱书
史湘云的《推背图》画着几缕飞云,一湾逝水。其词曰: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估计没人读不懂湘云《推背图》的表象,这是对史湘云人生的真实写照,但作者暗喻了什么至今无人明白。
【一湾逝水似秋月】,这也许是出人意料的一副判图。图中画的是雨过天晴时的明净景象,恰似那“霁月光风耀玉堂”,对照钗曲看展示的是:英豪阔大宽宏量。玉堂比喻玉饰的殿堂,亦为宫殿或皇宫的美称。
史湘云的钗曲[乐中悲]写道:襁褓中,父母叹双亡。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甲戌眉批:悲壮之极,北曲中不能多得。】
曲中除重复《推背图》之意外,还对史湘云儿时不幸,后许配“仙郎”作了暗示。作者突然转为“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这是人生的转折,也是正反两面的转折。高唐云散、湘江水涸,这是英雄陨落,也是美人花谢。如果读者记得湘云与黛玉对诗,最后一句“寒塘渡鹤影”收住,驾鹤西去,这是写人物仙去的神笔,与黛玉的“冷月葬花魂”成为千古绝唱。读者对《红楼梦曲》何人所写始终持怀疑态度,脂砚斋告诉读者这是“北曲”,特指昆曲中的北曲,明末清初最为著名的昆曲作家是“南洪北孔”,这里的北孔即孔尚任。
《红楼梦》另一个名字《风月宝鉴》,是东鲁孔梅溪所题,但凡有点学识,作学问严谨求实的人都明白,孔梅溪就是作者有意杜撰的化名,其实就是指山东的孔尚任。《推背图》暗藏史湘云有帝王之相,只可惜太短暂,“展眼吊斜辉”。脂砚斋强调《红楼梦》钗曲出自孔尚任之手,必是给读者解读背后之事提供的暗示,小说朝代年纪要由此往前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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