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和《易经》本来是很难扯上关系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对于那些虚无缥缈、不着边际的事向来不屑一顾,更瞧不起什么占卜算卦。可是偏偏孔子和《易经》这本古代用来占卜算卦的书之间发生过很多故事。
就说《易经》这本书的名字,就和孔子有关系。《易经》本来叫《易》,就是因为孔子曾经研读过整理过它,被认为是孔子做的“传”,后人便把《易》更名为《易经》。
你知道,孔子学《易经》有多么刻苦?对它的评价又有多高?《史记》记载:“孔子读易,韦编三绝。”孔子翻阅研读《易经》,把栓竹简、木简的牛皮绳都翻断了三次。可见读之之深,阅之之苦。
《论语述而》,:“加我数年,五十而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老天再给我几年,到五十岁再学易,我这一辈子就不会再犯什么大错了。你看,孔子把易经当成什么了,当成了“锦囊妙计”,关键时刻,拆开一看,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孔子研究易经如此之深,后来真的给人算了一卦,算得还挺准。这人叫商瞿,孔子的弟子,人到中年,38岁了,竟无一子。孔子为其算了一卦,说它晚年多子。果然多年后他连得五子。这让商瞿对易经之学萌生兴趣,诚恳求教于孔子,后来,孔子把多年研究易经的心得传于了他。古书记载:商瞿以能用而传世
看来,孔子晚年学易经还真是学得不赖,卦算的挺准的。如果你这样理解孔子,那就太肤浅了。不能否认,研究易经是绕不过算卦这个坎的,可是我们当代人对“算卦”的理解可谓是冰山一角,偏差十万八千里都不止。
一说到算卦,就立即会想到“算命”,算卦可不是算命!算卦不是算命,那算卦到底是什么?这要从古人的烦恼说起。
搞不清时间,是让古人最闹心的事。对时间最明显的感知就是天亮了,天又黑了。白天的时候还好有太阳的东升西移,可以感知一下时间。可是,,阴天的时候就坏了,清晨,天就一片灰蒙蒙的,中午了还那样,一整天多都那样,谁能分清到了什么时间段。在家附近还好,如果到离家很远的深山老林采集,分不清时间了,沉醉不知归路,误入的可不是藕花深处,是虎口呀!
更让古人苦恼的是分不清节气,没有年的概念。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获,一头雾水,一片茫然。记录鲁国的史书叫《春秋》,怎么不以冬夏为名,原因是,东周时期还没有冬夏的概念,一年中,只分作春秋两季。
今天的人们,感觉不出对于时空的困惑,手腕上有表,口袋里有手机,墙上有挂历,桌子上有台历。可是,在远古时代对时间是无知的,该播种的时候播不上种,该收获的时候错过了,那是要死人的,一个族群会面临灭种,消失。
古人对于时间认知的忧虑,便是对生死的忧虑。所以,对于时空的追问,早早就开始了,因此,先秦时期有个人发明了一个词,两千多年不朽。这人叫尸子,他留下的词语是“宇宙”,这个词便是对时空的追问。当时的解释是:四方上下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
易经,担当着中国文化起源启蒙的重任,要担起的当然是关系到中国人生死存亡的前途命运。它竟然在讲算卦,成了算命先生的必读刊物,感觉给它如此高的地位,不禁会让人侧脸窃笑。
其实是错怪它了,它所做的算卦之事可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之事。算卦,算的是时间,绝不是什么算命。因为在古代,掌握了时间就掌握了命。
古代为了把握时间和季节,古代人会用土垒起一个高台,来看太阳的投影,投影最长的那天是冬至,投影最短的那天是夏至。于是产生了季节的概念。看“卦”这个字造型,自然就明白了。右半部分“圭”,就是用土垒起的那个高台,测日影的;右半部分“卜”,就是那个用来测日影的标杆。
找不到“时间”,找不到“年”,人将难以生存,在人类发展史上,还有比活下来更重要的吗?在靠天吃饭的农牧业文明时代,《易经》的算卦可谓是最慈悲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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