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放牛娃不知道他们留下了什么东西,等了好久,直到没有他们的任何声响,放牛娃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朝着斜坡再次走去……
放牛娃来到斜坡西处,只见一丛花木里放了两个布袋,布袋已经破开,其中一个布袋黑血迹浸透,另一个布袋破开了几个孔,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放牛娃壮着胆子凑近翻开有血迹的布袋,发现里面是一条黑狗,已经死了,身上钻了几个小口,血还在淅淅沥沥的留着,布袋外面的血迹已经逐渐渗透到花丛旁边的地里。另一个袋子里是只大公鸡,翅膀和脚都捆绑着,正用力挣扎。
放牛娃心想,看样子大师是想让黑狗血渗透蛇洞口除煞,可是活公鸡又是做什么用的呢?难道喂蛇吗?哎呀妈呀!放牛娃想到这,才想起了刚才那条胳膊粗的大黑蛇还舔他脸颊呢!顿时感觉一阵寒意袭满全身,不禁打了个胆颤。此时,花丛中窸窸窣窣,好像黑蛇要出来了,放牛娃本能的拖着装有公鸡的布袋,跑了下来。
他头也不敢回的牵着黄牛往回走,来到平时放牛的几个山坡处,找到一个有水洼的地方,取出大公鸡,把头放进水里,过了一会儿,公鸡没有挣扎了。于是在水洼旁边找了些湿的黄泥巴,结结实实的把公鸡包裹起来。再回到山坡上,来到他平时搞野食的地方,这里用几块岩石搭建了一个石灶,看样子,以往放牛娃没少吃野兔野鸡。否则就家里那点野菜粗粮,怎么可能满足半大小子的胃口?
一切准备就绪,放牛娃用火石打着火,把树枝枯干点着,开始做起了“叫花鸡”。大约半个时辰,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放牛娃熟练的掰开黄泥,火候恰到好处,黄泥带下鸡毛,露出焦黄的鸡皮和鸡肉,他咽了咽口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狼吞虎咽,把鸡骨头也放在岩石上敲破,吮吸着里面的骨髓精华。不一会,风卷残云,现场只留下几块黄泥和碎骨渣。他打扫好战场,把这些残留的黄泥巴和骨渣用布袋装好,来到水洼旁边,扔了进去。
他摸了摸嘴巴上的油,回头看看石灶已经用树枝掩蔽好,一顿豪华“叫花鸡”大餐,仿佛没发生过。
这时,夕阳西下,放牛娃心满意足赶着牛回家了。
刚到家,没想到家里却乱成一团:老头子一天没出去干活,躺在床上,好像得了重病,从来没有这样过。老婆子忙前忙后的照顾,看到放牛娃回来了,招呼他吃饭。
放牛娃看了看半口铁锅里的野菜,今天饭粒没了,又看了看爹,床头旁边一个小破碗里装了些白米粥。他知道,娘是要爹吃点好的,把身体养好。
“娘,你去吃吧,我不饿,我来照顾爹。”放牛娃心疼他娘。
“这孩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也就早上匆匆忙忙吃了一个馒头,怎么会不饿呢?你快去吃。”
“娘,我真的不饿,你摸摸我肚子,今天我放牛的时候抓到一只野兔子,本来想留点回来给你们,就是太饿了,吃着吃着吃完了!”放牛娃说完嘿嘿的搔搔头。
娘看看他也不想撒谎,肚子确实圆鼓鼓的。就放心去吃饭,让他照顾老头子。
看着娘去吃饭了,放牛娃凑近爹耳旁,把今天斜坡上看到的事跟他讲了一遍。老头子顿时精神回来了,一骨碌爬起来,肚子也饿了,一口喝完稀粥,还不够牙缝,又囔着要吃馒头。
昨晚地主家施舍的一碗馒头一共五个,放牛娃当天晚上吃了一个,早上起来吃了一个,还有三个,爹娘都舍不得吃,本来全部给放牛娃留着的。
老婆子听到老头子要吃,平常肯定不愿意,这时她知道老头子身体要紧,能吃就没事了。很大方的把馒头端过来,没想到老头子一口气三个都吃完了。老婆子来不及说呢,本来想给孩子留点。
“孩子他爹,不是我说你,你是生病了,但也不要一下子吃这么多,再说,咱孩子还没吃呢?”
“娘,没事的,爹能吃就好,我不饿呢!”放牛娃赶紧给爹圆场。
“孩子他娘啊!我也不想,可是真的一辈子都没有这样舒服过,能一顿饭吃上三个白米馒头,死了也值啊!”老头子眼睛非常平静,仿佛没胡言乱语。
“唉,瞧你这出息,不就几个馒头吗?咱家是穷,可是村里除了东家,大家不都一样穷吗?你看咱们孩子,越来越壮实,高高大大的,以后日子总会有盼头啊!”老婆子安慰他说道。
“是啊,你说的没错,咱家肯定会越来越好,以后不仅仅是一顿饭三个馒头,就是三十个馒头都不稀奇了!”老头子很认真的说,好像他能穿越未来,看到似的。
“好好好,你总算起来了,咱家不能没有你这个顶梁柱,你说以后日子会这样好,那我就等着享福了。”老婆子也不好这时打破他的美梦,就顺着他的话。
“嘿嘿,老太婆啊,你跟着我是吃了大半辈子苦咧,以后不会了,相信我。”老头继续编织着未来。
“娘,爹没事就好,那我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放牛娃还想着明天地主和大师会不会去斜坡,会不会再带什么去,他现在好像有期盼了。
而此刻,地主家西厢屋内,大师和他正聊着:“亲家,今天这个事得跟你再提醒提醒,第一,斜坡上的风水宝地,你要派家丁在树林外看着,他们不可以进去,让他们看牢村民也不要进去。第二,大公鸡需要七只,肥美鲜活的,每天晌午准时投放。第三,黑狗三只,今天已经一只,还需要两只,越凶约好,要全身黑,一根杂毛都不可以有。”
“好好,这些小东西没啥问题。就是看着村民不让进,这个有点麻烦,不过,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地主把心腹家丁叫来,耳语几句,大意是让他到村里传达,村里后山最近有猛虎出没,为了村民安全,最近一段时间大家不要去后山砍柴放牛。并且特别说明,为了村民们的安全,他会派家丁带着武器在山口守着,以防猛兽出来伤人。
如此这般,大师点点头,说他要休息了,地主告退。
放牛娃正当要睡着了,听到村外打更人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告示:“王家村的乡民们,后山最近猛兽出没,从明天起,大家不要去后山砍柴放牛。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老爷派了家丁带上武器,会在山口守着。大家切记……”
这下好了,放牛娃还想明天继续吃鸡呢!老头子听完反而更开心了。他想,看样子儿子说的是千真万确了,于是把放牛娃叫到屋外。
“儿子,明天你去村北边的山坡放牛,那里有个小道可以绕到村西的后山。”
“爹,你是说我明天继续去盯着他们吗?”
“是的,你不要暴露自己,一定要做好这些。”
“爹,没问题,村里四周的山,我这些年都跑遍了,熟的很!”
“好,你去睡吧,爹再抽袋烟。”
看着放牛娃进屋睡了。老头子仰望星空,陷入了回忆……
未完待续,朋友们看完点个赞谢谢!能够下方留言更好!晚上尽量做到再更一集。我会有始有终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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