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官场小说 风情女记者(6)小可离婚

在大家的再三引劝下,李小可下定决心离婚,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与其硬着头皮走出这一步,也不愿战战兢兢的维系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不然,抱着死亡的婚姻,她早晚也要疯掉。瞅着张大木出去散步,李小可让龚莺莺陪她回家,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暂去妈妈家住。

龚莺莺一路夸赞起马嘉才,多么有风度,多么有气魄,李小可明白,龚莺莺又盯上表哥马嘉才了。

吴明月不同意李小可离婚。一是怕影响,县城就这么大,谁还不知道报社李记者。二是,怕万一张大木走极端,再来一回刀光剑影,后果不堪设想,那时李小可可真就引火烧身了。三是,作为他吴明月,和一个单身女人交往,要比和一个有家室的女人交往要危险的多,目标大,眼睛杂,上花边新闻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万一哪一天李小可闹着也让他吴明月离婚,可就真的为难他了。一个领导干部,别说婚姻动荡了,就是有点丝毫的风吹草动,他也担不起,这不是引火上身吗。

李小可见迟迟不表态的吴明月,生气的抹着泪说:“怕这怕那,等我被砍死了,你就什么也不怕了。”这让吴明月无话可说-----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小可依然铁了心,离婚。

为了不激怒张大木,思来想去,离婚这事,只能和平解决 。

张大木的工作首先由龚莺莺去做。

这天,龚莺莺小心翼翼的去敲张大木家的门。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怕,但为了老同学,龚莺莺硬着头皮也要来。

看起来张大木情绪很低沉,脸色微黄,憔悴了许多,没有丝毫暴力倾向,龚莺莺渐渐放松下来。

落座。

“大木,咱们这关系也这么多年了,我这次来为的啥,可能你猜个八九不离十,你对我说句心里话,你爱小可吗?”这是何首乌事先教的。

“爱,很爱,小可知道的。”张大木闷闷的低着头。

“那你希望你爱的人幸福快乐吗?”

“当然。”

“这些年,你给她带来幸福和快乐了吗?”龚莺莺一针见血。

张大木似乎在想,最后默默的低下头,嘴里嘟囔着:“是她不要脸。”

龚莺莺抢话:“你捉到奸了?不是我说话难听,造成这个局面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原因。退一万步讲,她若是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更不该要这种女人了,整天提心吊胆,面和心不和的过日子,有意思吗?”

“那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呢?我揍她,是想给她点教训,我不想戴绿帽子!”张大木声嘶力竭,他双手紧紧抱住头,想要哭出来。

“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离婚,这是小可提出来的,你们虽然失去了婚姻,但彼此都有了安全感。大木,到任何时候,咱们还是好朋友,别怪我多嘴。你也别多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当为自己着想一回,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等都想好了,再合婚也不迟。”

“再合婚”是龚莺莺临时加上去的,为了让张大木尽快同意离婚。

“我不想离婚。”张大木支支吾吾。

“你这人真是死心眼,两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根腿的人还不多的是?你们与其一直生活在煎熬里,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安排,对谁都是好的结局。爱她,就学会为自己所爱的人放手,况且小可已横下心要离婚,你就不如来个顺水推舟,你好,我好,大家好。”

龚莺莺继续说:“你口口声声爱她,爱需要代价的,你对爱的付出呢?现在你只有放弃你的婚姻,才是对小可真爱的体现。要不然,谁也不会相信你口中的爱是真是假!如你所说,实在你不想离,你要有所思想准备,你要饱受精神摧残,你还忍受这之后带来的后果:或是背叛,或是反目,或是让人指指点点着将就一辈子。这回,你已经伤了她的心,身心的创伤难以治愈,你们要想再和以前一样凑合着过,那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她有了离婚的想法,生活必然有裂痕,有了裂痕的婚姻怎么会有幸福可言呢?”龚莺莺有点激动。

沉默了好久好久,张大木终于紧闭双眼痛苦地说: “我考虑考虑,等我个信吧,我和我妈商量商量。”

这几天,李小可一直没进家门,张大木就预料到,他们有可能走到离婚这步,但他实在不愿意离婚,明知道离婚是迟早的,但这一天来的太快了。不管李小可爱不爱自己,但他绝对爱小可,那天的行为造成对李小可的伤害,都怪那个多嘴的老太婆,如果什么也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心不知意不乱,稀里糊涂和她过一辈子,也许还能继续维持好这个家,这下,婚姻没了,家也没了,什么都没了,他后悔的扇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

这些年,他没给李小可应有的幸福,就连女人最起码的肉体满足也不能给予,他觉得有点对不起妻子,他自劝,他自责,然而,一想起媳妇外面有人,他心里就十二分的不舒服,就像吞了一口别人吐的黑痰,恶心,反胃,无名火拱得他头皮发麻。

龚莺莺最烦这样的男人,自己的事做不了主张,还要像个孩子似的“和妈妈商量”。她早听李小可说过,他家都是婆婆说了算,不管大事小事,都是婆婆来决定。看来这个工作还要去老人那里做。

免得夜长梦多,马上去。

老人正在家看电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龚莺莺坐下来,说:“婶子,你知晓你儿子和小可的事了吗?”

老人叹气:“知道了,怎么还动起刀来了?我这个轴儿子呀,气死我了。”

“为这小可提出离婚了。”

“现在这些年轻人,想起啥就是啥,为什么他们俩非走到这一步呢?让小可这次受的委屈我知晓了,但,要是她真做了对不起张家的事,我绝对不能站在媳妇这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张家哪点对不起她?!气得我到现在还吃着救心丸。”

“我说阿姨,他们离就离了吧,说不定他两个的生辰八字不和,互克,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再说你家张大木不愁找不到媳妇,找一个贤惠,能干,守家的,也许大木的头疼病由此能好了呢!”

“说归说,离婚,小孩过家家吗,哪那么容易。”

龚莺莺趁热打铁:“再说了,他们结婚也五年拐弯了吧?也没个孩子,看来小可是给你张家生不了后代了,对张家来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多么大的遗憾,若再找一个给你生个胖孙子,说不准明年就能抱上,你就偷着乐吧。”

这下说到点子上,这些年,因为李小可没孩子,老太太成了心病,看着同龄人都抱上了孙子孙女的,老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总觉得比人矮半头,想起自己有生之年不能抱上张家的亲骨肉,她急得吃不下喝不下。

老太太想了好长时间,似乎在定夺,最后她说:“我和大木商量商量。”

有门儿!龚莺莺接着说:“这有啥商量的,大木也差不多同意离婚了,这事过后,我也上上心,帮着大木寻一个贤惠的,明后年,你老人家只等着抱白胖胖的大孙子了。下一步不就光剩财产分割的事了吗?这好说,没多少存款,就是楼房的归属问题,是小可有错在先,我做主了,让她净身出户,这也算没白和大木妻一场。”

什么也不要,老人更是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她脸色随之明朗起来:“那哪行啊,不忍心哪。给小可捎个信,无论如何,让她常回家看看。我还是她妈。”老人总算说了活话。

事情太顺利了,这让吴明月和李小可万万没想到,而何首乌听说后,却咧着嘴诡诡的笑了。

用龚莺莺的话说:缘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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