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即《易经》,被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既是中国人的思想结晶,也是受先贤哲人推崇过的智慧之书。
然而,多年来却因《周易》的高深,引得许多人在还未读懂它时,便对它产生了误解。认为《周易》是没有科学依据,且并不高深的一本普通书籍。
这其中,就包括胡适。
20世纪30年代中期,中国现代思想家胡适,曾与瑞士心理学家荣格,有过一段“不愉快”的交谈。
彼时的荣格,是“文化人类学”的翘楚。胡适作为“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特意拜访荣格,想要听听他对“中国新文化运动”的看法。
然而,荣格却反问胡适,“中国人对《周易》如何评价?”
作为中国文化的“改革者”,胡适听到《周易》时,先是有些错愕,随后耸耸肩说:
“噢,那本书不算什么,只是一本有年头的巫术魔法选集,没有什么重要意义。”
荣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胡适,追问道:“你运用《周易》的预测做过亲身实验?它对你没有帮助?”
胡适支支吾吾,谈话随即也变得尴尬了起来。
在心理学家荣格看来,中国的《周易》远远超越了西方人的思想。
对此,他这样解释道:
“《周易》展现的只是统计方式,而西方强调的是因果规则。乍一看,因果规则很有逻辑,而统计方式只是一种不讲因果逻辑的数字排列。但恰恰是在西方倡导的因果逻辑中,加入了太多的主观意图,真实才被异化了,所以不如那种朴实的统计方式更符合真实。”
胡适作为中国文化的改革者,他对《周易》的漠视,令荣格非常难受。
孔子曾说:“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在孔子看来,《周易》通过卦象,将天、地、人运行的规律,以精练的方式说明白了。
比如,“乾卦”讲了君子当自强不息;“谦卦”告诉我们要做一名谦虚有礼的君子;“屯卦”则指引我们要不屈不挠地去追求。
它用“亢龙有悔”4个字,提醒大家不要强居其首,因为会物极必反;用“损而不已必益,益而不已必决”,提醒我们在春风得意时,要懂得自知和取舍;建议我们要“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因为保持勤奋,才能化险为夷。
《周易》所讲的道理,明明就关乎生活的方方面面,时至今日,却仍然有很多人对《周易》存在误解。
在他们看来,《周易》不是科学,因为科学是不会被推翻的;《周易》也不是哲学,因为哲学的核心是方法论,要有理性和逻辑作为基础。
除了算命先生和气功大师,将其当作谋生的手段,其余不懂它的人,只不过把它当作一个符咒罢了。
所以,《周易》真的只是在乌龟壳上,预测凶吉的魔术吗?
在余秋雨看来,这样的观点,或许过于肤浅了。因为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也许根本就没读过《周易》,或是读了也没读懂。
我们很难对不理解的东西,抱有好感。《周易》形成于西周初年,分为《易经》和《易传》。年代的久远、文字的生僻、道理的深刻,让我们对它天然有一种抵触情绪。
由于这样的抵触,很多人在还未开始读《周易》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所以才会知之不多。
然而,《周易》作为一部修身处世的宝典,却讲透了万事万物的现象和道理。因为它可以
“知幽明之故,知鬼神之情状,见万物之情,天地之心”。
而且,通过余秋雨几十年的寻访,他发现,“《周易》既是中国文化长寿的元素之一,也是安顿心灵的山冈”。
所以,为了帮助更多的人理解《周易》,余秋雨以笔为杖,一步步探路,以《周易简释》作为“桥梁”,帮我们透过《周易》,来把握万事万物的变化规律。
《周易简释》参考了《周易本义》、《周易注》等书籍,选取了《周易》中的重点章节进行诠释,特别是对于《系辞》的部分,余秋雨更是放了很大的精力。
因为在他看来,《系辞》既是孔子对《周易》思维的高度延伸,也是对《周易》的总体概括,具有提纲挈领的意义。
比如,在《系辞》上传的第一章,原文开门见山地通论了“乾坤大义”,概括了天地宇宙的经纬。
为了易于读者的阅读和理解,余秋雨也给予了散文式的解释:
天尊地卑,乾坤就这样定了。有高有低,贵贱各居其位。一动一静,刚柔判然分明。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由此产生吉凶。在天化作天象,在地化作地形,时时都在变化。
你看刚柔摩擦,八卦推衍,以雷霆鼓动,以雨露润泽,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生成男性,坤道生成女性。乾道创造一切,坤道承接成物。乾道平易,坤道简约。平易让人知晓,简约让人服从。
让人知晓就会让人亲近,让人服从就会建立功绩。让人亲近就能持久,建立功绩就能宏大。持久是贤人之德,宏大是贤人之业。可见,只要平易和简约,就会得到天下之理,就会得到合适之位。
接下来,余秋雨进一步解释了先贤哲人的德业,在于“易”和“简”。因为这两个字,“既得天下之理,又得合适之位”。
那么,
“为什么把世间诸事,与天地大道联系起来,反倒是又‘易’又‘简’了呢?”
对此,韩康伯在《周易注》里提到:“天地之道,不为而善始,不劳而善成,故曰易简”。
意思是告诉我们,天地之道,自由安排,人们不必刻意劳顿、胡乱折腾。
紧接着,在下一章的
“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余秋雨总体上给予了解释,意在告诉我们,
“人世间的吉凶、懊悔、变化都很正常。所以不用看得太严重、太复杂。平时有空,与其深谋远虑,不如看看《周易》,以玩乐的心态来看待一切。所以,君子就该快乐地玩爻辞”。
那么,爻辞真的如此可信吗?
所谓“莫不瞻观物象,法其物象”,事态本来就有凶吉,爻辞通过对事物的反复观察和效法,将吉凶的理脉显示了出来。
正如荣格讲到的“统计方式”,爻辞将看似复杂多变的凶吉,统计出来后,方便大家从中找到规律,更好地理解万事万物。
很少有人通读一遍《周易》,就能理解其中内涵的。余秋雨也说《周易》是一座“高入天际、云遮雾罩的远山”。在《周易简释》中,余秋雨试图还原了《周易》的整体风貌。
虽然15余万字的《周易简释》,并没有曾仕强等人讲得细致、深入,但是它却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想要了解《周易》的大门,帮助我们从整体上理解了这本经典著作。
比如:
“随卦”提醒我们,“做人要光明磊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远离祸害”;
“蹇卦”中给我们提示,“险难实在是普遍又长久的存在,人们应该及时敏感,有效应对,多方着力,不可莽撞行事”;
“需卦”给我们打气,告诉我们“只要有期待,即使险阻在前,也能刚健而不陷落。”
根据司马迁在《史记》中的记载:“伏羲始作《八卦》,文王演《周易》,孔子作《传》系辞”。
从《周易》的创作时间来看,确实有着早期社会,生产力低下、科学不发达的局限性在。但是,由此就断定《周易》毫无意义,也确实过于武断。
事实上,不光是苏东坡、孙思邈、孔子等人对《易经》非常推崇,作为一部被黑格尔、爱因斯坦、荣格、松下幸之助等外国人都高赞评价的经典著作,它的高深之处,足以令我们参透许多人生中的困扰,所以我认为大家都该读一读。
无论你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上,遇到任何苦恼,读一读《周易》,你或许就能豁然开朗。如果你自觉没有耐心读完《周易》,不妨先读读余秋雨的《周易简释》,从整体上了解下它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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