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从东京取银子回来,得知潘金莲被武松所杀,去烧纸钱大哭

我们接上一篇。

武松把潘金莲剐了后,王婆子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武松见王婆子鬼喊,向前一刀,也把这老妇人的头割下,然后把五脏啥的掏出来,手法残忍,犹如杀鸡宰鸭般。

这厮,拿出了打虎的力气,对付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此时,已是初更时分。

武松见自己犯了两条人命,也知道在衙门里再次混不下去,不但混不了,还要被抓去问斩!于是,他决定跑路。

武松把吓得浑身发抖的迎儿反锁在房间,道:孩儿,我顾不得你了。

这真是个没有责任心的叔叔。

武松说完,跳到王婆家来,想要杀王潮。

不想,王潮自听他娘在隔壁喊叫,便晓得武松行凶,去推前门,前门不开;叫后门,后门也不应,慌得他跑去大街上叫保甲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武松凶恶,没人敢上前阻拦或者劝说。

武松在王婆子屋内,见里面点着灯,却空无一人,随即打开王婆的箱笼,翻箱倒柜地,把那一百两银子除去王婆交给吴月娘的二十两,剩下的八十五两,以及一些钗环首饰,一并打包,提了朴刀,越过后墙,赶在五更前逃出城门,投奔十字坡张青夫妇那里躲起来,后做了头佗,上梁山为盗。

武松后来的故事,便是在《水浒传》里了。

且说王婆的儿子王潮,在街上叫了两个保甲来,见武松家前后门都紧紧关闭,又发现王婆家的财物被盗,房里的衣服家什丢的横三竖四,顿时明白:这厮杀了人劫财而去。

保甲去武大郎家,打开前后门,见明间血淋淋两个死尸倒在地下,心肝五脏用刀插在房后的屋檐下。

迎儿被反锁在房中,问她什么情况,这丫头,也只是哭泣。

可怜的迎儿,以为叔叔回来,可以有个依靠,能过上安稳日子,谁曾想,反倒惹了一场血腥。

小小的清河县,发生如此大的命案,第二天一早,衙门便呈书,将凶器送到县里。

原来的县长李达天卸任,新上任的知县老爷也姓李,名昌期,乃河北真定府枣强县人氏。

陈敬济从东京取银子回来,得知潘金莲被武松所杀,去烧纸钱大哭

这新县长听说出了命案,当即委派差役史典,去两家核实情况,并将王潮和迎儿当证人,做了笔录,随后直接将王婆子和潘金莲的尸体,在房前找个地方用土浅埋。

因武松已经逃走,衙门遂挂出榜文悬赏:凡有人举报武松者,赏官银五十两。

那守备府中的仆人张胜、李安,还不知情。拿着一百两银子去王婆家交换潘金莲,可一到后,发现两妇人皆已被武松杀死,县衙正差人检尸,捉拿凶犯。

二人赶紧回府通报。

春梅听说潘金莲死了,哭了整整三天三夜,茶饭也不吃

这可慌了周守备。

为了让春梅的心情好转起来,周守备每天都派张胜和李安出去打听,希望拿住武松这个正犯!可是武松都跑去梁山了,哪里能找得到!

再说说陈敬济前往东京城取银子。

陈敬济一心要赎潘金莲,好与她做长久夫妻,于是,一夜星辰赶路不停息。

不想,走到半路,碰到家人陈定从东京过来,告知老爷病重之事,道:奶奶派我来请大叔往家去,嘱托后事。

老爷,是陈敬济父亲陈洪。

陈敬济一听,更加着急,两程并作一程,快马加鞭往家奔。

这天,陈敬济终于到了东京城的姑夫,张世廉家。

张世廉已死,陈敬济的姑妈还在世。

当时的陈洪,刚闭眼三天,全家老小,正穿麻的穿麻,戴孝的戴孝,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

陈敬济先祭拜了父亲灵位,跟着,与他母亲张氏和姑妈磕头。

张氏见儿子成熟许多,母子哭作一处,便道:如今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陈敬敬济问:何为喜,又何为忧?

张氏:喜者,如今朝廷册立东宫,郊天大赦;忧者,则是你爹病死在这里,你姑夫又没了,你姑妈守寡,住这里不是长久之地!而今,我只得和你打发你爹的灵柩回去,葬埋乡井,也算落叶归了根。

陈敬济从东京取银子回来,得知潘金莲被武松所杀,去烧纸钱大哭

陈敬济听完,心说:这要装载灵柩发送回清河,又带上一家大小的,路上少说也得许多日期耽搁,岂不是误了娶六姐?不如我先诓了两车细软箱笼家去,待娶了六姐,再来搬取灵柩不迟。

于是,陈敬济对母亲道:如今兵荒马乱,随路盗贼频繁,十分难走!倘若灵柩及家小箱笼,一同起身,未免太显眼,万一遇上小人怎么得了?这宁可耽迟,不能耽错。要不这样,我押两车细软箱笼先行,到后,将房屋收拾整洁,母亲随后和陈定、家眷,以及父亲灵柩,待年后正月起身,届时父亲灵柩寄在城外寺院,做斋念经,筑坟安葬,也是不迟!

陈家在清河是有房子的,三间屋,平时都让陈敬济的舅舅张团练负责看管。陈敬济自从被吴月娘赶出来后,便是住在自家的宅子。

这张氏终归是妇人家,听了儿子的巧言巧语,觉得有道理,便打点了细软箱笼,装载两大车,插上旗号,往清河而来。

从腊月初一自东京起身,沿路不停,连夜赶路,不上数日,陈敬济就到了舅舅家。

陈敬济对张团练道:如今我父亲已死,母亲押灵车,不久就到。我先押了两车行李,来把房屋收拾打扫打扫。

张团练听说姐姐要回来住,忙道:既然你们家小都回来,那我就搬回家去住。

很快,张团练吩咐家奴腾出来房子

陈敬济见舅舅搬走,满心欢喜,自言自语道:这敢情好啊,等我娶六姐来家,过个美美的二人世界!如今父亲已死,我娘又疼我,先休了西门家那淫妇,然后写一张状子,把俺大丈母娘告到官府,追要我寄放的东西,谁敢说半个不字?难道还想挟制俺家充军?

这个西门女婿还在做美梦!

想到这,陈敬济急忙装了一百两银子在腰里,另外,袖子里又袖上十两,来到紫石街王婆子家门口。

怀着满腔希望和喜悦的陈敬济,到了目的地后,猛然见门前街旁埋着两个坟头,上面有两杆枪交叉挑着个灯笼,门前挂着一张榜文,上书:本县人命案,凶犯武松,杀死潘氏、王婆二命,若有人捕获,首告官府者,奖银五十两。

陈敬济立马傻眼了,站在那楞住。

凭空其来的消息,把个陈敬济看得不知所措。

突然,窝坟头边上站出两个人来,喝道:甚么人在此?看榜文做甚?

原来是两个保甲,天天在这看守,坐等有人来报告领赏。

保甲大踏步走来,要捉陈敬济。

陈敬济慌的扭头就走,走到不远处的石桥下酒楼边,只见一个人,头戴万字巾,身穿青衲袄,尾随而来,说道:哥哥,你好大胆,平白无故在此看她怎的?

陈敬济扭头一看,原来是熟人——铁指甲杨二郎。

陈敬济从东京取银子回来,得知潘金莲被武松所杀,去烧纸钱大哭

二人互相作揖招呼。

杨二问:哥哥好久不见,都哪里去来?

陈敬济把往东京城筹银子,遭遇父亲陈洪去世,现回来打理房子,说了一遍,跟着道:我来看我丈人的小老婆潘氏,不知她被人杀了,才刚看见榜文,方知缘故。

杨二郎:她的小叔子武松,本来发配充军在外的,突然遇赦回来,不知何因杀了这妇人,连王婆子也没饶!这武家还有个女孩子,在我姑夫姚二郎家养活了几年,前两天她叔叔杀了人,逃走不知下落。我姑夫便从县衙里把她领出来,替她找个人家,嫁与人做妾去了,现今这两个尸首,胡乱被埋也就罢了,只是苦了保甲看守,真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拿住凶犯武松。

杨二郎说完,请陈敬济上大街上的酒楼饮酒。

陈敬济见潘金莲已死,心中悲恸万分,哪里吃得下?但盛情难却,跟着杨二去,在桌上约莫饮够三杯,就起身下楼,作别来家。

当晚,陈敬济买了一踏纸钱,来到紫石街,离王婆家门口远远的石桥边,边烧纸边道:潘六姐,我小兄弟陈敬济,今儿给你烧纸谢罪!都怪我来迟一步,误了你的性命。你活着时为人,死了后为神,保佑衙门早早抓住武松,替你报仇雪恨,等他行刑那天,我去法场看着刽子手剐他,方解我平生之恨。

陈敬济边说边烧纸边哭。

看到这,又让人不禁生起怜悯心,小说中的人物,一个个的,真就是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

陈敬济烧完纸回家,关上门,趴炕上便睡,太伤心了他。

似睡非睡中,梦见潘金莲一身素服带血,向自己哭诉:我的哥哥,我死得好惨!实指望与你白头到老,不曾想等你不来,却被武松那厮害了性命。如今阴间不肯收我,我白天游荡,天黑各处寻讨浆水,恰逢刚才你送了一陌纸钱与我,让我不得挨饿。可仇人不获,我的尸首埋在当街,日久暴露,你能否念旧日之情,买副棺材将我好生安葬?

陈敬济哭:我的姐姐,我怎不会晓得要好好葬你?只是恐我那无仁义的大丈母淫妇知道,她到时赖我,趁了她的机会。姐姐,你往守备府中对春梅说,叫她葬埋了你的身尸吧。

潘金莲:刚才奴到守备府中,被门神护尉拦挡不放,奴须慢慢哀求才行

陈敬济哭得更厉害,还要拉着潘金莲说话,可潘金莲身上一阵一阵的血腥气呛得他受不了,他憋气,再憋气,突然把自己憋醒,睁开眼睛四处望望,原来是南柯一梦。

此时街上的更夫,正打三更点,陈敬济心说:好奇怪!我才刚明明梦见六姐向我诉衷肠,叫我与她买副棺材埋葬,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武松,这可咋办?

想着想着,陈敬济再也睡不着,就这样,躺床上一直哭到天明。

大约两个多月过去,县衙抓不到武松,后听说这厮已经逃去梁山为盗,于是,保甲通知两家家属,各自领走,重新安葬。

王婆子尸首,由他儿子王潮领去。

只有潘金莲的身尸,没人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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