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情扰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喜欢在寂寞的时候,听这首曲儿,有那么一点怀旧的味道……。
母亲是1972年调到黄梅县城关区医院工作的。城关区医院设在苦竹公社多云山旁,记得我当时常拿一些信封,见信封落款是这样印制的:湖北省黄梅县城关区卫生院。为什么不叫城关区医院,而叫城关区卫生院?……百思不得其解。显然,我也是考虑得太多了……哈哈。城关区医院并不是城关区很多人来这看病,因为城关区辖区面积较大。区管公社,公社就多啦,有苦竹公社,大古公社,茨林公社,红旗公社,魏凉公社,铁岭公社,高桥公社,余塘公社,油铺公社……。各公社都有卫生所,所以城关区医院真正接待的病人也就是所在地方圆三、五里农村病人。打个比方,高桥公社、铁岭公社距城关区医院上下来回四十多华里,不可能来苦竹公社区医院这儿看病。显然,将城关区医院设在苦竹这个地方确实有点“苦”了一方老百姓。让人大跌眼镜……
当时十六岁的我,考虑得也太多了点,哈哈……。这根本不是你操心的事,考虑太多了。如此一来,城关区医院职工干部们比较清闲。我1973年下放当知青就在苦竹前进大队,去区医院落脚“串门”机会多。一方面是到母亲那儿找些订的报纸看或者是弄一两个零花钱,再一个蹭点饭吃。区医院给我的映像是食堂伙食很好。食堂有一个菜买和一个炊事员,弄出的饭菜香美价廉,确实可以解解馋…,但这种机会不多。母亲一般不主张我来蹭饭,“下放知青,就是要下放吃苦。常往这里跑做么事?”没办法,好几次趁兴而去扫兴而归。区医院医生护士直到今天我还记得几个。
首先是华医生(女),年龄比我母亲小不了几岁,南京人,正规大学生。为什么跑到这儿来?原来她的丈夫在苦竹地震监测台工作,所以“大材小用”在这当医生。有点儿委屈她啦……。她的医术高明,内科、儿科、妇科都有两把刷子。更为不错的是,态度和蔼,一视同仁。在周边乡民中口碑极高!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调回武汉去了。
还有一个从事妇科和五官科的女医生,姓钟,叫钟宝莉。这名字很雅很好听。人么,长的也漂亮妩媚,风度翩翩,武汉市人,三十岁过一点,总看她一个人出出进进,没有结婚么?母亲说:“伢都上小学了,在武汉”。她的丈夫也是大学毕业生,在上海市工作。估计也是一表人才,我寻思着。居然长期两地分居,却“一尘不染”。她的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很迷人,身材也好看。偶尔有个别男医生开她一两句“玩笑”,她会带点高傲且亲和的囗气说“规矩点呵,莫瞎扯”,哈哈……。
记得还有一个中年男医生姓陈,人很清高,话不多,医术尚可,喜欢看点小说,正好我能借几本他看看。但互相交流起来,感觉他还是合适当内科医生。不久,调走了。
还有与我母亲年龄上下差不多的从事乡村妇女计划生育和妇科病防治的女医生。商碧霞,李小雪,黄华,她们的儿子都是与我年龄接近,故应尊称她们为奶奶。
最后一个是重量级人物:柳干芳同志。他当时应该是业务骨干,比较风趣幽默,爱开些玩笑。上上下下人事关系处理不错,九几年当上了区医院院长,也是个香烟不离手的人。
城关区医院当时每年都要给各公社卫生所男女医生护士进行业务培训,上医学专业知识讲座课,里面有些女孩年龄也就与我差不多。
“如果当时胆子大点,叫柳医生、钟医生帮穿针引线介绍一个,也许有这可能”。
母亲不做声,她没有想这么多。
“你妈妈是区医院会计,你是下放知青,我在下面公社卫生所,那还真的有可能……。”后来,碰到一些她们中的一两个,玩笑起来,不能不说岁月就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哈哈哈。
确实,能找个在区医院当会计的婆得,对于在下面卫生所从事医务工作的女孩们来说,应该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对今后的人生规划和个人发展有帮助。只是当年我也是小年轻,有想法而已,没有行动。而在卫生系统很多的上辈人头脑灵动,把下面卫生所卫生院的女孩接纳为了自己的儿媳妇,或介绍自己的侄儿小舅子……。
当然,也还要缘分。
苦竹,城关区医院,母亲工作过的地方。
几年前的一个月夜,我曾路过,区医院旧址显然苍老了……。
月光,银辉㻏珑。
凤尾竹无声地向我微笑,微笑……。好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老汪,你怎么来了呀?
驻足,我无言。
我们从容不迫,总以为来日方长……
总以为来日方长音乐:陈依梦 - 入了心的人
这歌好听,我投降。
作者简介:汪晓洋,笔名舰泊阳光。黄梅县黄梅镇人。公卫专业药品高级技师,学校卫生防疫医师。有小说、散文、诗歌和素描先后在《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工人日报》、《辽宁日报》、《浙江日报》、《湖北日报》、《长江日报》、《青春》月刊、《芳草》月刊、《花地》杂志、《当代青年》杂志、《北京晚报》增刊发表。也结合专业工作发表过卫生科普文章60余篇。喜交善友。性格爽朗淡定,有点人生阅历。爱好旅游、书法、垂钓、烹饪和游泳、爬山运动。对堪舆学、骨相学、风水地理、区域文化和中草药也比较感兴趣。下过乡,修过铁路,当过工人,做过煤炭采购员,读过中专学校,跑过不少地方。在本地卫生系统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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