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风云(二百三十九)

《春秋》风云(二百三十八)

襄公二十六年(一)

第二百三十二回 禄田出国叛国书 忠义全失罪当诛

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卫甯喜弑其君剽。卫孙林父入于戚以叛。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夏,晋侯使荀吴来聘。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秋,宋公杀其世子痤。晋人执卫甯喜。八月壬午,许男甯卒于楚。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葬许灵公。

二十六年春季,秦景公之弟鍼(zhēn音针)去晋国继续盟约关系,晋国叔向下令召见行人子员。行人子朱前来回答:“我值班。”连说三次,叔向不予理睬。子朱发怒:“职级相同,何以排斥我?”拿起剑来跟过去了。叔向这才叹口气回答:“秦国、晋国不和已久!今日出行如若成功,晋国可以安定;不成功便是三军之战。子员出行无私曲,您常有违原意。用奸事奉国君,我也不怕。”干脆提起衣服前去,被他人劝止。

对于这件事,晋平公说:“晋国现在称大治了!臣下所争是大问题。”师旷说:“公室地位怕会有所下降。臣不用仁心竞争想借用力量竞争,不是用心德治借用是非治理,私欲已膨胀,公室岂能尊吗?”师旷的话,总能让人深思久久,好比国之医者。

卫献公派遣弟弟子鲜(鱄)努力去为自己复位,子鲜辞谢。他俩之母敬姒强要子鲜去,子鲜回答:“国君无信,臣怕难免祸难。”母亲敬姒说:“就算如此,为了我你也应该去做吧!”在母兄的威逼下,子鲜无可奈何地答应。

曾经,卫献公派遣人与宁喜(悼子)详细谈论此事,宁喜说:“必子鲜在,不然必败。”这样,卫献公才派遣子鲜。子鲜没有征得母亲敬姒有关细节的商量,就把卫献公之命令告知宁氏,自己同样也提了要求:“如果卫献公复位,宁氏主政,我祭祀。”宁喜把情况告知蘧伯玉。蘧伯玉说:“我没听到国君出走,岂敢闻国君复位?”蘧伯玉自己当即起程,从最近处城门走出国境,表示不知与不参与。宁喜告知卫大夫右宰穀。右宰穀说:“不可。获罪俩国君,天下谁还会收留?”宁喜说:“我已接受先人命令,不再贰心。”右宰穀说:“让我先去看看。”就去“夷仪”(今河北邢台县西)觐见卫献公。回来说:“国君在外避难十二载,面既不露忧色,亦无宽容之言,一点没变。若无停止恢复其君位,怕是离死没几天了。”宁喜说:“有子鲜。”右宰穀说:“子鲜有何用?最多自己逃亡,于我们能有何作为?”宁喜说:“就算这样,也停不下来了。”建议正确,也无可奈何。

《春秋》风云(二百三十九)

齐国铜铸龙纹雕刻编钟

乘孙文子(孙林父)住在“戚地”(今河南濮阳北)之时,一子孙嘉在齐国聘问,另一子孙襄(伯国)留守都城家中。二月初六庚寅日,宁喜、右宰穀讨伐孙氏,勿胜。但孙襄受伤,宁喜退到城郊。夜里,孙襄死,孙氏夜里号哭。国人去通知宁喜,宁喜再次讨伐,终于战胜了。二月初七辛卯日,杀死卫殇公(姬姓,卫氏、名剽,字子叔)以及太子角。史书记载:“宁喜弑其君剽”,罪过在宁氏,一罪。

儿子死了,其父孙林父带着“戚邑”(今河南濮阳北)投靠晋国。史书记载:“入于戚以叛”,罪过在孙氏,二罪。

在诸侯的国度中,臣之俸禄,实为国君所有,合道就任职,不合道就引退,天经地义。把俸禄当成私人财产,在国与国之间周旋,理当诛杀。

注意:古人对这种问题都早已有认知,国家给的俸禄仍然是国家的,在国内自用可以,带往国外去用,罪当诛。这是来自二千五百六十余年的定罪,怎能不战战兢兢?

二月初十甲午日,卫献公重入都城,史书记载“复归”。表示国人愿意他回来。众大夫去国境迎接的,卫献公拉其手与之言;去大路上迎接的,献公在车上作揖;在城门口迎接的,卫献公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是对人情世故最好的诠释了,迎接也要及时呵。

卫献公到都城,先派遣人责备太叔文子:“我落难在外,有二、三位大夫常有联系,只有你从来不曾问候我。古人有言:‘非所怨勿怨。’但你,我有怨恨。”太叔文子回答:“我知罪!我无才,不能背负马笼头、牵着马缰绳跟随在君主左右,第一罪。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我无贰心,没有里外通消息事君,第二罪。有这两罪,岂敢忘一死谢罪!”就走出去,从最近处出国门。卫献公急忙派遣人阻止。

卫国入侵带着“戚地”(今河南濮阳北)投靠晋国的孙氏封地东疆,孙氏便向晋国起诉。现在,作为晋国版图的“戚地”,晋国只好派兵戍守“茅氏”(戚地东疆)。齐国殖绰一点不含糊,讨伐“茅氏”,杀戍守晋国守兵三百人。孙文子之子孙蒯追赶殖绰,追上了还不敢进攻,惹怒父亲孙文子,骂道:“恶鬼都不如。”孙文子为子孙争财产,好不容易让晋国来帮助,不料,半路杀出齐国程咬金,儿子竟然不敢与之相争。孙蒯只好跟着卫师,在“圉地”(今河南濮阳东)总算打败齐师,殖绰还被雍鉏活捉了。孙氏只好再次向晋国起诉。

《禄田出国》

国之存在版图论,君主臣民共有真。

缺损版图三者弃,重托有负罪怎分?

携财出国叛国认,忠义尽失罪诛寻。

千古忠告敲警示,读书明理史言闻。

壬寅年元月初七

《春秋》风云(二百三十九)

晏公庙(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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