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八年
第三十九回 言而无信祸乱生 用人如猪不知敬
八年春,王正月,师次于郎,以俟陈人、蔡人。甲午,治兵。夏,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秋,师还。冬十有一月癸未,齐无知弑其君诸儿。
八年正月,鲁庄公在太庙前先观看鲁军军演。随后与陈国、蔡国三国联军集合,到了甲午日,三国联军集体演练。这是第一次记载军队联合演练之事,离今二千七百余年。
夏季,鲁军与齐军两国联军包围姬姓郕国,郕国只向齐军投降,并没有向鲁国投降。庄公弟弟庆父气不过,要求再讨伐齐军。庄公说:不行,罪是我引起的,是我没有修德导致的,齐军无罪?庄公说得很对,郕国是周文王七子郕叔武之封地;而鲁国是周文王四子周公旦的封地,是同枝相连,并且在同一个级别上。鲁庄公才二十一虚龄,事情做错,终于知道修德之重要性。还借用先贤的话,决定修德,等待以后的机会,这是良好的开始。史书之善,在这种地方凸显,人非圣贤,可以做错事,但需要及时纠错。
曾经齐襄公派大夫连称、管至父(姬姓,管氏)驻守在齐国葵丘,今山东淄博临淄西,告诉他们:明年瓜熟之时派人接替。结果瓜熟了,没人来接替;驻守一年后,齐襄公还是没有派人来接替。两人便派人向齐襄公请求,襄公不同意他人来接替,这样两人决定作乱。
先寻找缝隙,齐僖公有个亲弟弟夷仲年,生了公孙无知(姜姓,吕氏,名无知),侄子受到僖公宠爱,待遇与太子一样。到了太子齐襄公上位,就降低了公孙无知待遇;按理,这件事没有做错,错在其父,但人心就是这样得陇望蜀。连称、管至父与公孙无知三人准备发动叛变,连称有个不得宠的堂妹是襄公之妃,让她去做密探。代价是公孙无知的承诺:若是成功,封为君夫人。
下面的故事被记载在《搜神记》中了,叫《彭生为豕害》。
十二月,齐襄公在齐地姑棼(fén音焚)游玩,姑棼又叫薄姑今山东滨州博兴东北,并在博兴南面叫贝丘的地方打猎,襄公看到一只还以为是大野猪,随从且说:是公子彭生。彭生就是齐国的大力士,在桓公十八年时,襄公与异母妹文姜又是鲁桓公夫人有私,被夫君桓公知晓后受到指责,夫人不但没改正,反而把夫君责骂的话告知了齐襄公,襄公便指使这个彭生杀害了鲁桓公。齐襄公听到是彭生便发怒:彭生敢来见我!随手用箭射它,野猪如人般站起身啼叫。襄公一害怕,就从车上摔下来,既伤了脚,又丢了鞋。回去后,责令内侍费去找鞋,找不到遭到鞭打,还打得皮开肉绽。费出去后,刚巧遇到叛贼,叛贼把他劫走并捆绑起来。内侍费说:我哪里会抵抗你们啊!露出后背让叛贼看,得到了他们的相信。费还表示愿意与他们一起行动,请求先进宫。进去后先把齐襄公隐藏好,就出宫同叛贼格斗,死在宫门中;内侍石纷如死在台阶下;还有一个内侍孟阳假装襄公被杀死在床上,叛贼看到后说:不像是国君。搜寻看到襄公露在门下的脚,把他也杀了,拥立无知为齐国国君。
还在齐襄公刚刚即位时,由于施政没有格局。大夫鲍叔牙(姒姓,鲍氏,名叔牙)对襄公庶弟公子小白说:国君放纵、百姓懈怠,祸乱要来了。就事奉公子小白到母国今山东日照莒县莒国去躲避。到叛乱发生,管夷吾(姬姓,管氏,名夷吾,字仲,谥敬)、召忽事奉襄公庶弟公子纠急忙逃避到母国鲁国。公孙无知在还没有上位时,曾经对大夫雍廪很暴虐,为后面留下伏笔。
这一年史书写得可热闹了,比编小说还精彩,并且还留下了伏笔,这便是小说的源头。齐襄公的三个内侍可以载入史书,尽管襄公待他们不咋地,但他们且是一片赤诚。每个人都在做自己,人对人可以无视,但君子必敬忠诚,天地善待贤良。
《彭生豕害》
听君号令帮凶成,利器齐国大力呈。
善恶难分留遗恨,游魂不甘化身鸣。
彭生豕害伤脚趾,腐烂根底覆灭终。
造作冥冥总账算,问心无愧天地敬。
辛丑年二月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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