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第二聪明的动物，其“微笑”背后竟是残忍的骗局和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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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一个属于海洋的纪念日」

自第63届联合国大会决议，从2009年起，每年的6月8日为“世界海洋日”。2021年世界海洋日的主题为“海洋：生活与生计”。海洋覆盖了地球70%以上的面积，占地球地球全部水资源的97%。它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海洋产生了地球上至少50%的氧气，它也是地球生物多样性得以发展的家园，人类以及地球上所有其他生物的生命都依赖于海洋。

提里库姆是世界上被圈养在海洋馆内最大的虎鲸，2010年，在奥兰多海洋馆一场众目睽睽的表演中，它咬住训练员的辫子，将她拖入水中致死。在过去，提里库姆也曾让两人丧生而被世人熟知。

原来“乖巧听话”的它为何突然变得“冷血残酷”？是什么原因酿成了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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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60年代，一只被训练的海豚“凯西”在它的驯养员怀中自杀，这名驯养员从此成为最坚定的废除海豚表演提倡者。

“凯西”为何自杀？它又是怎样自杀的？这名驯养员为何花费几十年的时间希望毁掉自己“亲手建立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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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看完接下来的文字，会明白“微笑天使”的背后是残忍而又痛苦的谎言。

海豚的嘴角自然上翘，看起来就像在微笑一样，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而新闻中还常报道海豚救人的事件，所以被赋予了“微笑天使”的称呼。

喜欢群居的海豚，还“乐于助人”

海豚，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水族馆的海豚表演也存在了大半个世纪了，新闻还会不时报道海豚救人的故事。但除了爱好者，几乎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它们。

海豚，其实是对小型齿鲸的统称，泛指海豚科、鼠海科与淡水豚类，以及各类史前小型齿鲸，它们的自然寿命大都能在45年以上。

它们的种类非常之多，因此它们的体型差距也不小，如侏海豚只有1米长30千克，而虎鲸能有9.5米长，14吨重。

我国常见的海豚，如江豚只有1.2-1.9米，中华白海豚、糙齿海豚在2-2.75米；还有就是在各个海洋馆常见的宽吻海豚，最大能达3.9米，这些个体也是我们大多数人印象中，海豚该有的样子。

海豚的生活范围自然不小，在世界各大洋大陆架附近的浅水区都能发现它们身影，它们喜欢社交、喜欢跳跃，喜欢在无垠的大海上嬉戏、捕食， 它们还特别乐于助人。

海豚的躯干就像纺织纱线用的纺锤，光滑的皮肤使得它们在海水中可以十分灵活的行动，甚至被仿生学的学者们，将这项技术应用在潜水衣的制作和造船技术中。

日常生活中，海豚通常会集结几十上百只成员，游上60公里以外的地方觅食，而在一些食物充裕的水域，这些海豚群甚至会组成数量超过1000头的“超级群”，场面十分壮观。

同群的海豚会有很强的社会关系，譬如群内有个体生病，通常都会有哥们在一旁照顾，帮忙呼吸，或将帮助它浮出水面。

这样的行为还不单局限于种群内，在新西兰，我们还观察到一头叫“moko”的海豚帮忙一只雌性小抹香鲸和它的幼崽离开它们搁浅了数次的浅水区。

海洋中的机灵鬼

海豚的智商很高，甚至被誉为“生活在海中的人类”。从解剖学的角度来讲除了人类以外，海豚的的大脑是动物中最发达的。

它的大脑不仅大，还很重，如果单纯比重量，人类的1400g大脑还不如海豚1535g重，且海豚脑沟纵横交错，形成了复杂的褶皱，每单位的体细胞和神经细胞的数目也是非常多，且相当复杂。

甚至，在脑部褶皱方面，大西洋的屏鼻海豚的褶皱比人类更复杂。这也充分说明了，海豚在记忆容量或信息处理能力方面和灵长类动物是不相上下的。

解剖专家罗里·马里诺认为海豚是地球上第二聪明的动物。而研究海豚行为科学家戴安娜·蕾丝也说，海豚有与类人猿相似的社会智力表现。

「镜像自我认知测试」是科学家们测试动物智商常用的方法之一：在被测试的动物身上放置一个有颜色的标记，然后放一面镜子在它们面前，如果动物认出了镜中的自己则会表现出想弄掉标记的迹象。很多种动物都没通过这项测试，它们会认为镜中是另外的同类，所以常表现出逃走或发出威胁的迹象。但海豚通过了这个测试。

除了灵活的躯体外，海豚还拥有发达的声呐系统，可以通过回声定位的方式，在视距受限的水域中定位，甚至潜水者的心脏、孕妇腹中的胎儿，它都能“看见”。

国内科学院声学研究所，还发表了《海豚声纳成像模型研究》，发现其海豚的声呐系统要比人类现在使用的仪器好用的多。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聪明善良，团结互助，还乐于助人的动物，却在一个电视节目播出后，成为数十亿产业链上最重要的一环，承受了大半个世纪无端的折磨。

最残忍的谎言：海豚的微笑

上世纪60年代，欧贝瑞创立并担任了电视剧《Flipper》（《海豚宝贝》）的海豚驯养师，而该剧的海豚主演由五条海豚一起担任，其中一位便是“凯西”。

作为少数驯养海豚的人，欧贝瑞没有教科书帮忙只能自己摸索，但他发现海豚要比他想象中聪明得多，没怎么费劲便引导它做出剧本中想要的表演动作。“凯西”能分辨出自己和另一只名叫“苏西”的海豚，此时的欧贝瑞便认识到海豚是有着别样智慧的生命。

节目激发了我们对海豚的渴望，我们渴望和海豚一起游泳、亲吻、拥抱。有需求就有市场，一些海洋馆正是满足这一需求的地方。

2019年年底，动物保护协会发布了《“微笑”的背后——全球海豚娱乐业研究》。研究发现，全球大约超过3600只鲸豚类动物，被圈养在58个国家以及355家海洋馆里，其中3000多只海豚，60%分布在北美州和亚洲。

国内是世界第二大海豚进口国。

国内鲸类保护联盟表示，国内大陆地区共计17省，4个直辖市已建有39家圈养鲸豚的海洋馆，另14家在建馆有引进鲸豚计划。

国内海豚表演的行为至少包含17项，由于海豚向来对人类亲和友善，本身又比较聪明，因此往往会被要求进行更为复杂甚至危险的表演：若干海豚在泳池中相互配合集体腾跃、钻火圈、海豚载人滑水，甚至还有黑猩猩指挥海豚......

常见的海豚表演之一

走进光鲜亮丽的海豚表演场所，我们能看到的往往是驯兽师们优雅的指挥、海豚的微笑和观众们的喝彩，我们很难从眼前的这番景象看出什么问题。

被称为“微笑天使”其实是最大的谎言。因为海豚独特的生理构造，无论是面对水族馆的小朋友，还是面对刺穿它们脊柱的屠杀者，它们看起来都是在微笑。

而更多人并不知道的是自杀，对于海豚而言十分容易。

海豚不但拥有自我意识，还能自主掌控呼吸，当它决定赴死的时候，它只需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拒绝吸第二口便可完成自我了断。

“凯西”便是选择了这样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它的自杀深深震撼了欧贝瑞，这位海豚驯养员成了如今最坚定的废除海豚表演提倡者。

海豚的一生并不应该为等待游客

海豚自杀、暴力伤人，当我们知道其背后的故事时，对这样的行为便不会吃惊了。

动物表演都是建立在动物们对食物的需求，海豚也不例外。为了让海豚表演，往往要让它们保持饥肠辘辘的状态，这样它们才会卖力地演出，从而取悦驯养员获得食物。

这样的进食模式是数次大量进食，并且仅食用有限种类的冻融鱼肉（冷冻鱼肉融化）。而野外海豚进食的原则是“需要时少量进食，且为不同种类的鱼类”。冻融鱼肉是圈养鲸豚的主要食材，但是这些鱼肉的营养价值远远低于活鱼。

长时间的表演，加上十分被动的食物来源，使得海豚总是处于一个高压的情绪下。有充分的证据显示，海洋馆中被圈养的海豚普遍患有胃溃疡、抑郁症等疾病。

那么为什么圈养海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其实通过了解了上述关于海豚在大海中的习性，我们就能知道答案。

「活动范围：IMAX电影屏幕的大小如何让海豚畅游」

它们的日常活动范围变小了。全球范围内，海豚馆最大水池的平均尺寸是444平方米，这相当于一块IMAX电影屏幕的大小。

然而海豚在野外的活动范围约为100～400平方公里。对比之下，圈养环境根本不能满足海豚的需求，圈养水池就像是一个水桶限制住了海豚的活动范围。

再结合它们的社会属性，聪明的脑袋以及乐于助人的性格，我们完全可以想象一下，它就是一个爱热闹人类长时间被关禁闭，只能为别人打工，完全没有娱乐的心情。

「多方面的损伤：水质、噪音、缺乏光照」

圈养海豚的水池往往会加入了大量的化学物质，海豚皮肤长期会被灼伤，很容易感染疾病。大多数的观赏性水池都缺乏自然光照，海豚可能终身被圈养在无法接触自然环境的条件下。

大量的游客和背景音乐也给圈养海豚带来了大量噪音。调查显示，对这种极度依靠听觉的动物来说，这些噪音等同于电锯工作时的噪音。

海豚的自然寿命在45年，而在海洋馆中，海豚平均寿命仅有5年。

「精神和心理压力带来暴力异常行为」

通过各地水族馆的饲养情况报告中，我们会发现，海豚常会冲撞他们的牢笼，又或是关在一起的海豚相互打架。

更有数据显示，野外生存的虎鲸从未发生过伤人事件，而在水族馆中，虎鲸却有数起“故意”伤人事件。

圣地亚州的“海洋世界”乐园，虎鲸在众多观众面前将驯养师拖进水中30秒，之后又拖进水里一分钟。特内里费岛的“鹦鹉公园”，一头虎鲸在表演开始前，猛烈地冲撞了女驯养师，致其肺部撕裂，臂部双重骨折。

圈养后无法回归自然，别再被谎言欺骗

伯尔尼大学教授皮雷瑞表示，被圈养的鲸豚，随着圈养时间变长，将不再发出用于沟通和定位的声呐音波，一研究便发现，它们的大脑缩小40%。

这也就导致了，被圈养太长时间的海豚即便被放生，也很难再融入它们原来的群体生活了。

海洋动物娱乐场所经常会通过“物种保护”、“野生动物保护”来宣传自身，但真相是大多数圈养的海豚并不濒危，而以娱乐为目的的海豚并不会被放归野外，同时这些海豚也已丧失了回归野外的能力； 圈养近亲繁殖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基因遗传问题。

很多家庭还会被一些海洋动物“教育”的宣传语误导，喜欢带上孩子去看海豚表演，然而观看海豚表演，无论对于孩子的教育，还是对野生动物的保护都是毫无作用的。

被鲜血染红的海豚湾

由于人工饲养海豚生育过于缓慢，海洋馆中的海豚大多来自野外。

日本太地町正是全球最大的海豚供应基地，当地的渔民利用海豚听力异常灵敏的特性，将渔船一字排开，用刺耳的噪音布下一张看不见的网，将海豚群驱逐到海豚湾，然后挑选出年幼的海豚供给来自世界各地的海豚驯养师挑选，用于驯养成为表演海豚。

其余的海豚也都不能幸免，渔民只会将捕捉到的海豚屠戮殆尽。每当此时，整个海豚湾的水都会被染成了血红色。

于是欧贝瑞和动物保护人士群体，冒着生命危险，拍下了海豚湾发生的全过程，这部纪录片便是荣获了2010年奥斯卡最佳记录长片——《海豚湾》。

澳大利亚、美国等地已全面禁止鲸类表演。19年6月，加拿大也立法禁止圈养鲸、海豚。但世界范围内圈养海豚的海洋馆依然存在，游客对于参观圈养鲸豚表演的热情也并没有褪去。

我们无法拯救正在被迫害的海豚，但请拒绝圈养海洋动物表演。选择动物友好型的旅游，在海上远距离观看海豚的畅游和跳跃。

这样或许我们还能救救未来的海豚，同样也是拯救人类的未来。

参考文献：

[1] 建立在谎言上的表演，世界动物保护协会.

[2]《守护海豚的微笑》，国内知网.

[3]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拒绝海豚娱乐表演 野生动物并非玩物》，国内网.

[4] 《海豚的微笑是大自然最大谎言》，国内知网.

[5] 《鲸和海豚的声纳系统》，国内知网.

[6] 《海豚声纳成像模型研究》，国内知网.

[7] 《哪些动物最聪明？》 新华网.

[8] 《揭示动物表演的五大谎言》，国内知网.

[9] 《海豚传奇》，国内知网.

[10] 《公益组织呼吁拒绝观看海豚表演》，公益时报.

[11] 《孩子， 你一定要认识“海豚之父”》，国内知网.

[12] 《海豚的生命不应只是等待游客》，国内知网.

[13]《别把快乐建立在海豚的痛苦上》，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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