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朗读》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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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朗读》的情结大体可以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主要是米夏·伯格和汉娜·施密茨的情感纠葛,第二部分是对纳粹集中营看守们的审判,最后一部分是二十年后二人再度的情感纠葛。从此可以看出影片表现的两大主题,即爱情和纳粹的审判。

两人的相识纯属偶然,但两人的进一步发展却是在汉娜·施密茨的引诱下发生的。对于汉娜,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了米夏,到什么时候、因为什么爱上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朗读。但对于米夏来说,他当时只有15岁,面对着汉娜的“善心”(可能纳粹看管有冲突,这里的善心指的是她对米夏的帮助)和身体的诱惑,他也沉沦 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可能已经产生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感了,但整个影片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因为他可能产生的是那种迷恋、依赖的类似于爱的情感。两人在一起半年多,终于分开了。对于米夏来说,在施密茨和苏菲之间他陷入纠结,而汉娜的工作也进入办公室了,她也不想再和米夏发生什么事情了。这部分主要是米夏的成长,他从一个对情感和性未知的少年,成为了一个有了过去和性经验的人了,情感上更加丰富了,这影响了他的一生。另外这一部分也隐藏了一个伏笔,那就是米夏为施密茨的朗读和施密茨不会书写。

但是米夏因为学习法律参加研讨会而在再次遇见了汉娜。这次她的身份是纳粹集中营看守,她在接受审判。整个审判中罗尔教授的话“为了证实谋杀,必须先核实意图,这就是法律。问题从来不是对与错,而在于是否合法。而且所依据的并非我们的法律,而是事发当时的法律。”“法律就是狭窄的。另一方面来讲,我怀疑那些杀人者自己也清楚这是错的”,说明的是法律的问题。审判一开始其他的看守似乎并不担心审判,轻轻松松地做其他的事,比如织毛线;但汉娜一开始就承认了过去在集中营的所有的事。面对着法官的对她为什么挑选妇女的责问,她问了一句“那换了你怎么做”?,是啊,那换了你怎么做?那是汉娜的工作。汉娜后来的话给了绝佳的解释:“我们是看守,我们的工作就是看守囚犯。我们不能够让他们逃跑”“我们要对他们负责”,这是理性的问题。按照人道来说,看守们应该让他们从火海中逃离,或许会保住生命;可对于看守来说,他们的职责是看守他们,不能让他们逃掉,即使是死。大家都很纠缠这个问题,职责的要求或者说理性胜过生命?可是我们掩盖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在教堂中的不单是犯人,还有看守。当外面环境复杂,几乎出去就会丧生的时候,呆在教堂里是最安全的,即使这种安全也带有生命危险。而且也没有交代看守们是不是逃离了。如果他们逃离了没有带上犯人,,害怕混乱的秩序会使犯人逃走,那么他们并把门反锁,实际上尽到自己看守犯人的职责;如果他们没有逃离,也呆在牧师的房间里,那么是不是很幸运,他们没有死?我想即使是我在那种紧急的状况下,也无暇顾忌他人了。就像在地震发生时,那种瞬间的状况,你还要求别人来救他人。他不救,自己逃生,那是人性潜意识自保的反应,你无可厚非;他救人,那么你可以说他道德高尚。所以救或不救,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没有对错之分。还是那句话,按照人道,他们是不人道的,但请记住在那时的德国,这无所谓人道与否,因为如果我们战败了,那么他们这么做就是人道了。

在课堂时米夏与同学发生了争吵,他说我们需要理解,是在为汉娜开脱。那位同学其实代表了当时主流的人道的看法这些人是罪人,应该被枪毙;但他也说了“这是在转移视线。选出6个女人,对她们进行审判……所以只有他们接受审判,其他人都没事”,她们只不过是替罪羊,因为这场人间惨剧需要有人来承担后果,不然这件事没法收场,只因为看守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是过错吗?我解答不了,我只能说她们确实活着,内心有没有罪责感我无从知晓,但汉娜是有的。因为她在不会书写的前提下承认自己起草的报告。她在承担,在谢罪,承担人道上的骂名。但是其他5个看守呢?一起颠倒黑白,那么他们的罪感在哪里?

米夏跟教授说他有一个证据,教授回答到“把它公诸法庭是你的道德义务”,也就是说米夏应该把证据拿出来,但米夏没有,他此时很矛盾,一方面他想帮助汉娜,,但另一方面他又怕自己和她的关系被大家知道,自己也要和她撇清关系。教授又说“我们的想法并不重要,完全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我们的行动”,有2个意思。其一,告诉米夏不要犹豫,自己想的没人知道。要行动,把证据拿出来;其二,不管当时看守们怎么想的,但他们害死了犯我们已成事实,这点是重要的。当二十年后米夏看汉娜时,汉娜说我怎么认为并不重要,因为人死不能复生。与教授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米夏因为教授的话去探监汉娜时,又离开了,正是米夏心理斗争的结果,他也不能原谅汉娜,也要与她撇清关系;从另方向来说,他没有坦白,没有坦白与汉娜的关系,也没有坦白事情的真相。

而二十年以后,他又看到了曾经的朗读。于是录音寄给了汉娜。他为什么这么做?还依恋着她,抑或为她补偿?我也不知道。但她的做法却带给了汉娜重大影响。汉娜开始学习写字,希望可以和米夏回到以前那些米夏为她朗读的日子。她确实学会了写一些字,可是再也不能与密下在一起了,因为米夏还没有完全解脱出来。米夏直到汉娜去世,直到他见到那位幸存者的女儿。幸存者的女儿不能原谅汉娜,但她接受了汉娜的谢罪。最重要的是她使米夏的心敞开了,坦白一切。,也就是在 米夏向她女儿坦白了一切。

《生死朗读》和《鹅毛笔》有一个共同之处。不同时期的不同地域的道德和法律是不同的。一个人在他生活的时空的对的行为,可能在我们现在看来是错的;而他当时当地错的行为,可能在我们现在看来是对的。我们总以我们目前的标准来衡量一切,殊不知我们是在欺骗自己,甚至欺骗历史,对衡量对象来说是不公平的。事情的真相我们不完全的知道,那么我们其实就在受骗。但是有一些标准却是在任何时空都通用的,比如战争的正义与否,比如爱国,比如孝敬父母……当过去的法律和现在的法律发生冲突时,当理性不能主导一切时,我们需要的就是米夏最后学到的东西——坦白,坦白我们所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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