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庄园——百年孤独里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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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民间故事之女儿墙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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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家庭中大多都认为一儿一女是最为完美的搭配,子女凑成一个好字,女儿是爸妈贴心的小棉袄是一天劳苦后贴心的人,在历史上也有着女儿墙。你知道女儿墙的由来吗?本期民间故事一起了解吧!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清朝时也有一则扈巧云“替父修墙”的传说。这“墙”,就是沈阳城德胜门的“女儿墙”。

  想当年,老罕王努尔哈赤从辽阳迁都沈阳后,立即下诏扩建新城。改建新都时,是采用“周易八卦”之说进行的。城门由原来的四个增加到八个,而且要在每座城门上都建一座城楼,城周垛口修六百五十一个。后来,努尔哈赤没有等到竣工之日便撒手西归了,这座城池便由其子清太宗皇大极继续修建完工。

  令人奇怪的是,六百五十一个垛口唯独德胜门(大南门)城楼上的六十个垛口比其它七个城门上的垛口少一层青砖。足足矮了二寸还多。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努尔哈赤嫌城墙修得太慢,便下令四处抓丁增夫,结果盛京城方圆百里的男子都被抓来修城。

  城南六十里外有一对父女俩,父亲六十多岁,年老体弱,长年卧病在床。女儿扈巧云早年丧母,只与父亲相依为命。她每天恃候着父亲的饮食起居,端屎端尿。从无半句怨言,是个百里挑一的孝顺姑娘。这天,征丁的通知突然传到扈家。须有一男子前去修城。父女二人惊得目瞪口呆。扈老汉长年卧病,性命尚且有忧,又谈何修城?

  家中只有巧云一女,再无半个男丁,这可如何是好?看着父亲唉声叹气的样子,巧云暗暗打定了主意:代父亲前去修城。她郑重地将父亲暂时托付给位热心的邻居,自己乔装打扮成一名男子,假称是扈家的儿子,毅然加入到修城的行列中,被分配到德胜门城楼上的垛口专管抹灰。

  起初。大家对这个眉情目秀的“小伙子”并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奇怪他竟长了一副“娘娘腔”,且行动有些古怪,晚上从不脱衣睡觉。过了几天,巧云边抹灰边想起病床上的父亲,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这情景偏巧被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监工头目发现了。监工头目早对她观察了许久。

  看着她的身形打扮、举止作派,越来越觉得形迹可疑。当发现她抬头擦汗,喉间并没喉结时,越发心中恍然。巧云见被识破真相。只得如实交代了自己女扮男装的经过。监工头目连忙报告了总监。总监不敢怠慢,又火速奏明了皇上。

  皇太极一听,十分惊奇,当即对她的孝行大加赞扬。但同时,皇太极又认为女人修城不吉利,就对总监说道:“把德胜门的六十个垛口顶上都去掉一层砖,矮一层,就叫女儿墙吧。”从此,“女儿墙”的名宁就流传开来了。人们还编了一句歇后语;“大南门城上的垛口——矮一截。”

  建筑局部术语。源出“女墙”,又名“压檐墙”。房屋外墙高出屋面的短墙。也是屋面与外墙衔接处理的一处方式,作为屋顶上的栏杆或房屋外形处理的一种措施。在制作方法上,一般均将顶部砌成直线形或曲线形,绝大多数墙面多有雕刻或贴塑花纹装饰,起到屋顶栏杆的作用,并可防止雨水直接下落。亦有一种女墙,又称“女垣”,筑于城垣墙顶两侧,故亦称堞。它的产生出于军事防御需要。

B、魏氏庄园——百年孤独里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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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庄园”,心中都会涌起一种莫名的神秘情愫,但留在记忆里的,大部分却是关于那些故事里的西方庄园的片段。或许是因为巴斯克维尔庄园的怪兽一度让我恐惧又欲罢不能,或许是因为斯泰尔斯庄园发生的奇案在我脑海里萦绕多年依然挥之不去,亦或许是因为呼啸山庄里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的悲剧爱情曾经让年轻时的自己动容不已。


于是,对于东方的庄园,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探幽寻秘的向往。


文学,总是有着惊人的力量。


说起中国的三大庄园,网络上有几个不同的版本。一说刘氏庄园(地主刘文彩的庄园)、康百万庄园、牟氏庄园。一说王家大院、康百万庄园、牟氏庄园。还有一种版本:刘氏庄园、牟氏庄园、魏氏庄园。


今天聊聊魏氏庄园。

魏氏庄园,清代魏氏家族的私人住宅,位于今山东省滨州市惠民县魏集镇。


魏氏家族是鲁北地区著名的集官僚、地主、商人于一体的名门望族,有六代二十余人曾在朝中做官,最高至正二品。魏氏家族曾在魏集村周围拥有良田三千多亩,在华北地区开设有多家钱庄、当铺。


从家族的显赫背景,仿佛已然知晓魏氏庄园的恢弘和富丽。


严格从景区的定义来说,魏氏庄园系三处建筑群的统称,由树德堂、福寿堂和徒义堂组成,其中树德堂是庄园景区里规模最大保留最好的主体。为方便游览,初来乍到的游客暂且不妨这样理解:树德堂就是魏氏庄园。


树德堂乃魏氏家族第十世魏肇庆的住宅,始建于光绪十六年(1890),由宫廷营造社大师精心设计,共有房子一百四十余间,总占地约两万七千平方米。

魏肇庆,官至布政司理问、武定府同知。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去百科了解一下这些官职的性质,反正是“大官”就对了。


树德堂由住宅、广场、池塘、花园和祠堂构成,住宅是庄园的核心。事实上,树德堂还有另外一个“核心”——环绕整个庄园的城墙。庄园的构建风格既有北方建筑的严谨稳重,也有南方建筑的灵巧多变。

与其说树德堂是一座巨大的四合院,不如说它是一座微型的迷你城。


庄园住宅坐北朝南,共设三进九座院落,前堂后寝,总体布局方整平稳,古朴,典雅。除了主体的南北大厅和起居卧室,其它诸如私塾院裁缝院等等也是一应俱全,分布在两侧的跨院各处。

树德堂的一个显著特点,也是几乎每一位游客见到它的第一印象,正是那严密的全方位的防御系统。城门楼,炮楼,哨兵房,武器库,射击孔,城垣中的传声筒,园内虚实结合的建筑布局,既独立又相连的房子,真假壁柜与暗门的设计,连接外墙与内宅的吊桥,内部佣人严格的日常作业流程,再加上据说当年园内配备的一支非常强悍的武装队伍,庄园俨然就像是一处能攻易守、进退自如、戒备森严的军事要塞。


整座树德堂被城墙包围着,防御与居住功能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城墙坚固,扎实,灰砂三合土构筑,外砌青砖,墙体用三层条石连接。


城墙顶内设女儿墙,外砌垛口,中间为宽窄不一的步道。女儿墙又名孙女墙,多为建筑物屋顶周围的矮墙,起着保护和装饰的双重作用。

城墙东南角和西北角,各设置有一座半突出城垣之外的炮楼(碉堡)。炮楼结构完备,设有射击孔,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为瞭望台并供远距离射击,中层为火药库,下层供近距离射击,各层之间设有传声筒。

庄园的这种构建思路,与晚清时期内忧外患的社会大背景是密切相关的。高高的围墙,把园里园外隔成了两个世界,一边是苍生,一边是荣华。


然而,其时的晚清岌岌可危,再豪富的个体,又岂是一堵冰冷的石墙可以庇护独善其身?


此时此刻,不禁想起了西安的古城墙,想起了正定的古城墙,甚至想起了八达岭的长城。铜墙铁壁,挡住了敌人,也挡住了人心。

站在城墙一角,庄园的总体面貌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拱券大门,庄严,敦实,正上方镶嵌着庄园堂号“树德”的门额,字体遒劲,飘逸。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作为孔学德育内容的精髓,为历代儒客所尊崇。“树德”二字,体现了曾经的主人的道德价值标准与诉求。


穿过大门,穿过厚重的墙体,几步之遥,像是跨过了一百年的孤独。

大门后的一处小院,也是进入内宅主体之前的必经之地,现为民俗体验区。

前花园。

仪门,系明清官署、邸宅大门内的第二重正门。魏氏庄园内共有仪门八座,是间隔院落不可缺少的建筑之一。

树德堂于光绪十六年(1890)秋收之后择吉日开工,耗时整整三年才完工。光绪二十年春,万物复苏,春暖花开,魏肇庆举家迁入庄园。据说在乔迁之日,魏家大摆宴席,招待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门前的广场上搭起了戏台,接连唱了多日,怎一个热闹了得。


私塾院。

南书房,也是私塾先生的起居室。

嗯,还有私塾先生搁放马桶的地方…

中庭院。

西廊房。

东厢房,主人小儿子魏杰居住的地方。

错落有致,峰回路转,人居的住宅,竟也隐含了山水园林的造园美学。

会客厅。县令题字:好善乐施。

北大厅,此处为内宅,两层,阁楼式建筑,共11间,是主人及子女的起居室。

明清时期的官式建筑以“非壮丽无以重威”的设计理念来震慑人心,文人雅士的建筑设计则以“贵精而不贵丽,贵新奇大雅,不贵纤巧烂漫”为追求目标。树德堂综合了两者的建筑美学,融壮威与精雅于一体,园主人的文化素养与身份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闺房,主人小女儿居住的房子。受“门当户对”的旧思想的影响,小女儿终身未嫁,三十八岁病亡。

裁缝房,树德堂生产布匹、裁做衣服的场所。庄园主人常年雇佣裁缝工匠,绫罗绸缎,自产自用。

庄园里各种生活起居的配套设施相当齐全,在排水消防通风供暖等方面的设计,更是用足了功夫,处处蕴含着设计师的周全和缜密。


取暖系统。庄园采用烧地暖的方式进行取暖,地面和墙壁上设有烟道,通过燃烧木炭,将墙壁、地面全部烧热,卫生,安全。

供水石流。日常取水严格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男佣在外倒水,女佣在内接水,并在缸内养上鱼,鱼不死,主人才敢饮用。

吊桥。内层建筑与外层城墙相连接,进退自如,四通八达,同时也极大地提高了消防逃生和防御的灵活性。

石雕,砖雕,木雕,无一不在彰显能工巧匠的精湛手艺,也默默刻录着魏氏家族曾经的辉煌往事。

精美的影壁,起伏的山墙,屋顶的吻兽,细微处处可见宫廷级理念的精妙。虽说高手在民间,但科班与草根中间终究还是会有一座难以逾越的城池的。

据说,当年庄园主人在磨房院内储存了大量的粮油,并在地下埋藏了大量煤炭,此外还有两口水井供人使用。遇到战争灾荒年代,就算关闭三年,也能存活下去。


建筑设计师对于空间艺术的追求,似乎同时也在镜映着房主人内心对于身外的世界深深的不安和焦虑。

到了魏肇庆,已是魏氏家族的第十世,彼时,魏氏在仕途上官运亨通,经济上富甲一方,正可谓魏氏家族的高光时刻。但到了清末民初,随着社会动荡的加剧,魏氏家族日渐式微,其两大支柱产业(盐业、典当)越来越不景气,仅靠着杂货、油坊、土地经营的收入不足以应付家族日常庞大的开支。再加上魏氏后人不甚善经营,坐吃山空,也进一步加速了家族的衰落。


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每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大山。蝼蚁之躯也好,达官贵人也罢,貌似都是如此。

那些关于墙里墙外的陈年往事,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下早已灰飞烟灭。

树德堂的城墙外,纵横交错着几条狭窄细长的马路,现已成为附近居民摆摊赶集的主场。对于这座邃远的庄园,当地的老百姓应该早已习以为常。突突突的柴油三轮,吆喝的小贩,满地的当季瓜果,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百年前大户人家的深深宅第,在一墙之隔的人间烟火面前,看起来竟然有一种格外的落寞和冷清。

距离树德堂约两百来米处,坐落着福寿堂,系魏氏家族第四支魏毓柄的祖宅。现在看到的福寿堂建筑群,是魏毓柄之子魏振菖于同治四年(1865)在原址重建,共有房子七十间。

福寿堂近处,是徒义堂,建于光绪十八年(1892),系魏氏家族第十世魏肇祥修建。

看过树德堂之后,福寿堂和徒义堂显得有些“单薄”,于是到此一游,也就草草略过了。


最后再来简单了解一下魏氏庄园的沿革。一百多年来,庄园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也经历了政治运动的冲击。


1945年,滨州一带解放,树德堂被改称为“地主庄园”。


次年,庄园被当地人民政府没收,作为区委驻地。


1947年,为修复堤坝,拆除了庄园部分建筑。


新中国成立后,庄园被当地粮食部门占用储放粮食。


文革期间,庄园建筑遭到更大的破坏。


1977年,改称“魏氏庄园”。


1978年开始,相关政府部门先后对庄园进行多次维修与恢复。


1993年,当地粮所搬出庄园。


1996年,成立魏氏庄园管理处。


……


庄园命运浮浮沉沉,像大海中漂流的小船,又像是魏肇庆的人生。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古往今来,历史洪流中的变迁与多舛,终究是芸芸众生无法逃脱的宿命。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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