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荒村

支教从阿财的拖拉机上下来,向他挥手致谢并道别,看着他那辆只剩下骨架的漆皮斑驳的拖拉机消失在弥漫的尘土中,我拎起黑色的行李箱向路旁的钩子岭村小学走去。其实,所谓的钩子岭村小学只是三间土坯房和一个操场。如果不是门楣上的木匾和操场上用一根木头和一个铁圈支起的篮球框,我实在无法把它和学校联系起来。

兴许是听到了拖拉机的突突声,正在讲课的赵晓庆临时放下手中工作,安排我在教室一侧的小偏房里休息。

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几乎要进入梦乡的我,被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

“睡着了?”他把手里的教案放在靠窗的桌子上,在床沿坐下来说。

”“还行吧,比想象的要好。

”我故意乐观地笑了笑说:“来之前我以为这里是茅草庵呢,没想到还是土坯的!”他也笑了。

孩子们挤在门口、扒在窗子上,向屋内张望。

咯咯地笑个不停,比赛一样。

赵晓庆对他们说:“同学们,这是新来的张老师。

从明天起,由我们共同为大家上课。

你们说好不好呀!”“好!”孩子们咯咯笑着,一哄而散。

“他们怎么这么爱笑啊?”我被他们感染了,自言自语地说。

“太苦了,就不知道什么是苦了。

”他若有所指地说:“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吧。

”“你呢?”“我到村子里做家访,顺便在学生家蹭一晚。

”他想了想,又说:“你晚上注意点,这儿不比咱们山下。

山上虽然狼已经很少,但野猪、狐狸、豺什么的,还是有的。

”“不会吧,你可别吓我!”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胆子小。

”“没事儿,看把你吓得!”他笑起来:“只要把门关好,会很安全的。

你看我,还不是好好地在这里活了一年了?”也是。

赵晓庆跟我一样,是从大城市过来的。

区别是,他是广东人,我是江苏人。

我想,我即使不比他强,应该还不至于比他差。

要应付几只山里的小兽,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不是毒蛇。

话虽如此,赵晓庆走后,我还是准备了一支铁锹。

在夜幕降临,雾气渐起的时候,四周除了星星的光亮和虫鸣,我关上门,把铁锹支撑在门口。

一方面,铁锹起到加固门闩的作用;必要时,还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

请求从南京到昆明两个多小时的飞机。

为省钱,之后的路都是长途大巴。

云南的山山岭岭,可以把几个小时的路程拉长到几天。

可能实在是太累了,山里又冷,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被一阵木质门的刮擦声惊醒了。

什么东西?我在心里嘀咕:狼,山猫,还是狐狸?应该不是野猪。

那种粗笨的家伙,只会把门撞得山响。

“谁呀?”我试着轻轻喊了声。

”一个童声稚气地回答。

“你是谁?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起了身,坐在床沿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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