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昨天下班跟顺路的同事一起坐地铁回家,她和我聊起她闺蜜父亲经历的一段灵异往事,让我倍感伤怀,不禁在心里感叹起至亲至疏是夫妻来。同事的闺蜜名叫砚卿,是她小学和中学时代的同学,也是无话不谈的发小好姐妹。由于彼此非常熟悉亲近,又同住在一条胡同里,所以每逢放学和寒暑假时,我的同事都会去砚卿家里做功课和玩耍。

同事回忆砚卿的妈妈皮肤特别白皙细润,虽然已是三四十岁的人,却完全看不出丝毫岁月砥砺的痕迹。

一双细长的丹凤吊梢眼极有神采,眉眼形貌非常像著名演员秦海璐。

每次看到我同事来家里,砚卿妈妈都会笑盈盈地拿饮料张罗零食,她眼睛里闪动的光彩同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听砚卿说她的妈妈是老高中生,后来赶上上山下乡没能参加高考。

在山西农村结识了砚卿的爸爸,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却勤奋好学的农家子弟。

那时知青生活非常清苦,砚卿爸爸不仅在生活上关心照料砚卿妈妈,最关键的是两个人都期待着国家可以恢复高考,有机会进入大学继续学习。

在插队下乡的第三年,砚卿妈妈结婚了。

不久以后,她带着砚卿爸爸一起返城回到北京。

砚卿妈妈怀孕后没多久时,国家恢复高考了,砚卿爸爸一举金榜题名,考上了一所北京知名的理工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了一家机械研究所工作。

我的同事今天回忆起来,还总觉得砚卿妈妈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气质。

她言语不多,性格柔和,同事去家里玩儿时砚卿妈妈几乎总是手不释卷在看书,而她的爸爸却因为工作繁忙很少在家里。

砚卿说她的名字就是妈妈给取的,希望她可以一生与笔砚为伴,不离翰墨飘香。

在她们读初三那年,有一天砚卿没来学校,老师解释说她的妈妈生急病过世了,她要停学请假一阵。

我的同事回忆起砚卿妈妈的音容笑貌,着实心中难过,还偷偷地哭了好几次。

直至砚卿回来上课,同事发现她神情憔悴,举手投足间仿佛瞬间成熟了好几岁。

这天晚上同事陪砚卿回家,发现她现在和爷爷奶奶同住。

同事问起她的爸爸,砚卿由于再三,最终小心翼翼地告诉同事说:“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不敢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他说一到夜里妈妈就会回来这里。

”见我同事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砚卿附在她耳边小声告诉她说:“其实我妈妈不是病死的,是自杀。

”砚卿告诉同事,那段时间妈妈因为工作上算错了一笔账目被单位停了职,下一步可能还有失业的可能。

她的心绪一直不佳,出事那天夜里,砚卿睡梦间隐约听到父母在压低声音争吵,后来爸爸摔门去了南屋。

第二天一早,他迟迟未见砚卿妈妈起身,去正房一看,发现她自己服食大量安眠药,叫不醒了。

桌子上放着砚卿妈妈笔记娟秀的遗书:“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这一生,到底算什么呢?”处理完丧葬事宜后,砚卿和爸爸一起生活了不到一周。

然后砚卿爸爸就执意要跟他的爷爷奶奶换房,他说自己触景生情思念亡妻受不了了。

可砚卿却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她告诉我的同事,每逢深夜,她和爸爸睡的正房里总能听见书本翻动的声音,就那么不紧不慢,一页一页翻书的翕动之声,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幽幽的叹息。

爸爸仓惶中开灯检查,却见书本井然安置在书架上面,并无翻动凌乱之象,可夜夜如此,砚卿的爸爸就不敢住下去了。

我同事听了很是诧异,也是好奇心作祟,当晚她留下来陪砚卿过了一夜。

虽然并未听见砚卿所说的翻书之声,但那一夜同事感觉特别疲累乏力,几乎头刚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梦里面同事仿佛灵魂出体般看见院子里月色皎洁,她们睡的正房窗外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把脸紧紧贴在窗户上往里头看。

突然,那人很慢很慢地朝她转过脸来,正是砚卿的妈妈,同事觉得自己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砚卿妈妈对着她咧开嘴笑着,满口牙齿和着鲜血一一脱落……同事说她这辈子活到现在再没有过如此恐怖的梦境。

多年以后,砚卿和我的同事说当年她父亲之所以那么恐惧不安,或许是因为他间接造成了砚卿母亲的死亡,当晚他们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可砚卿在半睡半醒之间还是听到爸爸说了一句:“你觉得很没意思对吗?很累是吧,那你去死啊!”继而父亲摔门而出去了南房。

或许那天晚上他温言相劝几句,砚卿的妈妈也可能就不会死了。

到底是什么成为压垮砚卿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不得而知了,这个敏而好学颇具才情的女子因为时代机遇断送学业错失理想。

她为家庭牺牲与付出的同时始终有所追求,幻想能够葆有一方精神的乐土。

可砚卿的爸爸在扎根京城事业有成以后,从原生家庭因袭而来的大男子主义与专横务实却从四面八方层层催逼挤压,最终令她窒息绝望。

蝴蝶很美,终究蝴蝶飞不过沧海。

古人对待终身大事讲究门当户对,现在看来诚然不无道理。

生活背景与三观情操完全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即使一方勉强努力迁就,亦终逃不过劳燕分飞,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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