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坟拆迁

今天的故事是坐地铁听一个朋友讲的,很有些都市怪谈的色彩。梅影是北京CBD 一家外资企业的白领,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忙碌乏味的日子仿佛一卷循环播放全无惊喜的录影带。这天梅影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坐上地铁时已经午夜十一点多了。

梅影每天下班都在建国门站坐地铁回家,见惯了千军万马决战建国之巅的拥挤景象,自然也练就了一身闪现腾挪挤上挤下的生存技能。

只是现在早过了晚高峰的时段,空荡荡的站台上只有梅影一人形单影只,无比寂寥。

不一会儿地铁进站了,梅影上车坐定,发现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俊美干净,穿一袭黑色的长风衣,正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看着手里的报纸。

梅影猜测他可能也是刚刚下班回家的都市客,无端平添了几分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不一会儿,男人折叠起手中的报纸,抬首间很自然地冲梅影傑然一笑,梅影这才看清楚男人目如点星,器宇不凡,整个人染发出一股硬朗霸气的感觉。

“这么晚才下班?”男人笑着问她,声音浑厚沉稳,听得梅影心里麻酥酥的。

你也是吗?”梅影就这样认识了这个天天晚归的男人,每次加班到深夜后坐地铁回家,他们都能意外邂逅,然后同行一段安静而疲惫的路。

男人告诉梅影他的名字叫“铎”,做高管工作平时非常忙碌。

梅影暗揣难怪总觉得他霸气独断,讲起话来有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原来是位霸道总裁啊。

一来二去,梅影晚归时总会在地铁上跟铎分享自己白天的喜忧得失,或许是因为生活中没有交集的缘故,她对铎格外的坦诚信任。

而铎给她的建议也大多中肯实际,帮她解决了很多工作生活中的难题。

有一天正点下班,梅影在熙来攘往的建国门地铁站候车时,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蓦然暼见铎的身影在远远凝望着她,那目光清冷如寒月,令人不寒而栗。

梅影打了个冷战定睛再看时,却见满眼都是南来北往行色匆匆的陌路人,哪里还有铎的身影。

再见面时,梅影忍不住问起铎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才坐地铁回,铎告诉她自己的家就在这建国门一带,而且他说自己非常讨厌白天的地铁站,拥挤污杂,宁可晚归。

如此这般寒来暑往地过了一年多,梅影每个星期加班开夜车后都能遇见铎。

又是一个晚归的日子,梅影新交往的男朋友来公司接她了,奇怪的是他们一路坐着地铁回到家里,铎一直没有出现。

从那以后,铎就从梅影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干净彻底得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直到有一天梅颖加班到快午夜十二点钟了,她下意识地匆匆奔进地铁站,才想起来这个点儿地铁应该已经停运了。

正要转身离开时,站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梅影停住了脚步,是铎。

铎似乎专程在等着梅影,他一步步朝着梅影越走越近,嘴唇上挂着一抹霸气的冷笑。

“铎……你……好几不见了……你好吗?……这……这个时间应该没有地铁了吧?”梅影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有些无与伦比地说。

“怎么?你害怕我吗?”铎说着已然走到了梅影身边。

“有地铁啊,你看,那不是开过来了吗。

”梅影顺着铎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辆地铁列车正隆隆地驶入站台,这班地铁没开车头前面的大灯,车窗里也全部漆黑一片。

梅影正觉得奇怪呢,恍惚感到铎牵起了她的手,隆隆声中只隐约听见铎对她说:“梅影,来做我的王妃吧……”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社会新闻版面的边角儿里有一条不起眼的新闻:“CBD女白领不堪生活重压,深夜堕入建国门地铁轨道,触电身亡”。

老辈儿的北京人都知道建国门一带还有一个早被废弃不用的地名——豫王坟。

三百多年前,大清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第十五个儿子,摄政王多尔衮的亲弟弟,铁帽子王多铎死后里就葬在这里。

一次穿越时空阴差阳错的偶然交汇,却铸成王爷朝丝暮想意在必得的大错执念。

从此只想牵你玉手,踏上同往虚无的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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