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走入青龙2023年
又是一个癸卯之年。
国和南兴国交接处,馒头岭的柳树生长得的依旧娆。据说这些柳树大有来头。60多年前,能够预言改朝换代的历代《》突然在多处出现。尤其是那一句“黑兔走入青龙穴,欲尽不尽不可说”在流传甚广。当时的司天监也不乏高人,很快就出兔是卯年,五行之中水是黑色。黑兔就是水兔之年癸卯年。辰为龙,而甲木又是青色,青龙就是甲辰之年。意味着癸卯、甲辰两年前后,天下恐有大事发生。当时的皇室深感惶恐,立即召集天下奇门高手测算出了青龙的龙穴,并在此处布下大阵应劫,日夜焚香施法,那些柳树便是当时用来布阵的阵基。只可惜前朝还是亡了。原先故都及周边的范围成了,过了馒头岭便是南兴国。六十年过去了,这里的柳叶生了一茬又一茬,除了晚风吹过的断壁残瓦或许还能唏嘘些当年发生的故事,一切似乎早已被暖意和喧嚣缓缓融化。有趣的是,自此馒头岭多了许多灵精怪的传说。
暖风吹拂着柳枝翩翩起舞,一个样貌14岁左右的少女倒悬在刚刚伸出的枝条上,乌黑的秀发四处飘逸,被风吹乱的柳絮凝结着甘露,刚好成了她的发髻。少女眉眼睛凝成一线,稍稍向下弯曲,脸颊泛红。此情此景似乎浑然一体,让人不知不觉醉了。究竟让人醉的是景还是酒,已经分不清了,因为空气中确实还弥漫着一股轻香的酒味,甘露酒。
包雄涛初见柳梦雪就嗅到了那种野泼泼的性。
当时的包雄涛身着白色锦袍,挥动着折扇。柳梦雪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但当时她自己并不十分清楚在凝望什么。眼睛里单纯而空洞。这种凝望对她来说是那么似曾相识,似乎在历史之外,又似乎在记忆之前。
柳梦雪似乎有些羞涩地从柳树上立起,全神贯注地看着包雄涛,花了很长时间才怯怯地说:“你看起来真好看,你是人吗?”包雄涛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别疑他是否是人了,因为基本上当年敢这么说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许她有一双明亮而空洞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那个人。
“霍华哥哥经常说,不能说他是山上的,但在山上这么说没关系。我是,住在那棵柳树上的。”柳梦雪的单纯源自对外界的一无所知。
他着眉毛笑了。柳梦雪又痴痴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微笑,让人觉得山上所有的野花都在心尖绽放。
“姑娘,姑娘。”包雄涛忍不住笑了笑,笑自己的痴迷,很久以来没有一个让他如此困惑。但他的笑容立刻消散,充满了苦涩。怎么会没有这样一个让他困惑的呢?当年那只呢,还不是求人不得,被炼成了灰烬。
“梦雪跑哪里了!”一种发自内力的咆哮打断了两人之间怪异的。这个声音的主人柳梦雪非常熟悉。每当她偷偷喝下他的甘露酒,他就会把它追得满山都是。看来山上所有的都习惯了。
柳梦雪慌乱地跳下树来,跑了两步后,转过头对包雄涛喊道:“哥哥,不管谁问你,都说没见过梦雪。”那娆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馒头岭深处,鼻子周围只留下残存的酒味,包雄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地说:“梦雪?“
一个月后 北海湖心亭
包雄涛对他面前穿深绿色锦袍的年轻人总是很熟悉。他有一双闪烁的小眼睛,眉毛间有一个小小的朱砂疣,一件深绿色的长袍上绣了各种莽和虬的造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便是南兴国的小王子马霍华。五年前,他们在殿相识,他俩同样风华绝代,又同样孤独,很容易产生共鸣,却永远不能成为朋友。显然,马霍华也认出了眼前的那个人。
“有贵客来不亦乐乎?不过不知道是哪阵风让天朝的王子屈尊来到这荒蛮之地的?”
包雄涛总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的灵,不是柳梦雪那样的精灵,而是一种让人感觉的、、阴郁的气场,让人不禁觉得背上发寒。
包雄涛镇定地笑了笑,似乎对这位发小表示无视。”我只是来看一位老朋友。”包雄涛了解眼前这个人就像看清自己一般,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说的老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马霍华的师父果天。果天也是当年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之一。与明云、玄黄、魅一起,并称为天下四杰。只可惜人敌不过天命,当年前那场浩劫天下高手的该死的都死了,没死的也已经隐退,心已死。
那天晚上,包雄涛和马霍华喝了一夜的酒。酒,或许本来就只是勾兑的意思。对包雄涛来说,这是终身难忘的一天,不是因为那个曾经偷走了他的心的小女,而是因为时间节点的开启,自此他带着天下苍生踏上了一条通往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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