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定的方法是什么?坚持不懈很重要 什么叫禅定
坐禅得靠我们不断地努力,坚持去坐,坐久了自己生出来的感受那才是“禅”。并不是说语言描述的那个就是“禅”,所以说,体清老和尚曾经讲过:“凡有言说,皆无实义。”坐禅最应该回避的问题就是语言。
什么叫坐禅?
就是去掉我们的知见,包括我们坏的想法和好的想法都要放下。如果放下我们坏的和好的想法,那就是禅。也就像六祖讲的:“不思善不思恶,哪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如果你不思善不思恶,“我”就不存在了,“我”不存在了,那就是真“我”。所以我们坐禅的目的就是要“不思善不思恶”,用心都得往这里使劲儿,这才是正确的方法。《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惠能遂出坐盘石上,惠明作礼云:“望行者为我说法。”惠能云:“汝既为法而来,可屏息诸缘,勿生一念,吾为汝说。”明坐良久,惠能云:“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哪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惠明言下大悟。
坐禅有几种方法
有的是念佛,妄想起来了用念佛对治。这个方法对不对?对。
就是说妄想起来去念佛,并不是为了念佛而去坐禅。坐禅不是为了念佛,是坐禅的时候妄想起来了我们才念佛,念佛的目的是去掉妄想,不是那佛号就是禅。佛号只是语言,只是一个方法。所以说,我们打坐的时候,妄想起来可以念佛号,一般就是三声两声就完事,或是一声都可以。比如说我正在打坐呢,突然想起大米饭。“大米饭”这个念头不能马上空下去,一个劲儿(连续不断的意思)地起来,比较坚固,比较强烈,这时候就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两句就完事。
为什么念佛呢?念佛能去掉妄想吗?其实念佛去不掉妄想——是转移。因为那个妄想生起来的时候,本身它自己就灭掉了。不是妄想起来——想起“大米饭”,就“大米饭、大米饭……”那个念头不断地想,不断地在那搁着,停住……不是这样。那妄想起来以后,它瞬间就灭掉了。是由于我们相续的能力,也就是说我们行阴的能力,它不断地把这个妄想连接起来,就像一个影片似的,都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几帧几帧的把它串起来,当速度一放快了,就好像一个连贯的动作。
因为我们的思惟就像一个放映机,把这些本来已经灭掉的妄想给连贯起来,以为这个妄想还继续存在。所以有时候我们念佛,习惯不断地用佛号去“砸”这个妄想,这是错误的。这种用心的方法有时候也能起一点作用,但最后还要受其害,不能得到里面真正的意义。妄想起来我们念佛号是一种“转移”。我们听到佛号以后——“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不是让我们用佛号去砸脑子,有的是砸头部,砸中间。以为妄想是从脑子里出来的,所以佛号就往脑子里拼命使劲儿,最后脑子中间就形成了一种木胀胀的,或是顶部头疼,眼睛胀的这种现象。这个佛号是用耳朵听,听完就放下。因为声音完了。声音完了就一切都放下了,都没有了,就完事了。所以说,虚云老和尚讲:“这就叫以毒治毒。”(从究竟来讲)佛号也是毒啊,它也是个妄想。
包括参话头也是这样,“念佛是谁?念佛是谁?”也是以毒治毒。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我们的控制能力不行,想当时空掉,但我们功夫不到。为什么说我们自己空不掉它?有时妄想起来,念佛它也(空)不掉,或是参话头它也(空)不掉。这和参话头、念佛本身没有关系,是我们平时培养的定力不足,不具备这个能力。
参话头和念佛对不对呢?
对。为什么有时候起不到作用,换句话说,就是因为我们的心力没到,心的力量达不到使话头或佛号能起到应起的作用。这些佛号啊、话头啊,都必须靠我们内在的定力它才能发挥作用,不是我们嘴里说“念佛是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就起作用了。
有的人把佛号当成一种什么呢?佛的力量。认为念佛就完全靠外力,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佛号自然有它的功德存在,但是还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要靠我们的定力才能发挥它根本的作用。我们要没有定力,它不会起作用,所以这个大家一定要记住了。不要指望一句佛号或一句话头就把我们的妄想去掉了,不是那么回事,必须靠我们平时的定力。
什么是我们的定力呢?
主要是持戒,戒律严谨。
如果一个戒律你都做不到,包括吃饭啊、睡觉啊等等的事情,也就是财、色、名、食、睡你都克服不了,你想“我念着佛号,就可以达到修行的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你念得再多,由于不持戒也不能成佛。所以说,必须靠戒律。
应该靠戒律来培养我们平时的定力,我们在戒律上能够严谨,就有了定力。这个定力生出来了,才会使各方面的定力逐渐地汇集,越攒越多。进行每天的持戒和禅定修行等,等这些定力增加了以后,我们再用这个话头和佛号,它就能起到了它的作用。
所以说,佛法绝不是迷信,是非常实在的。得踏踏实实地走,踏踏实实地去做,这才起作用。所以这一点大家一定要记住,不要抱有幻想。有的抱有一种希望和幻想,比如说有的念佛,想:“哎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流着眼泪,瞅着阿弥陀佛就哭啊,“这是阿弥陀佛来接我来了。”这完全是一种情感的作用。虽然产生了一点信心,但大部分都流落在情感里。而且往往把自己的修行都寄托在外力上,这就是心外求法,这是不对的。
修禅定必须得靠我们自身的努力,自心作佛。所以说,不要抱一点儿的希望,因为外面所有的影像,包括外面的一切反映,都是我们内在的定力和持戒清净的结果。所以说一切法不从外得,全从内心得。如果有一法可以从外面得,那我们的内心就不可以生出万法来。所以说,万法由心生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一定不要走入那种不正确的知见里去,一定要有正确的知见,就是靠我们自己不断地努力。过去禅宗有那么一句话:无心道人。修禅定主要是要做无心道人,一切心都不要有,什么希望心哪,所求心哪,一概不要。就像木头、石头一样去往前修,这才能成就。有的讲:“像石头、木头?你讲得不对,这不是无情了吗?这不走到断灭里去了吗?”这种说法不合适。本来我们就是有情众生,因为有情他就成为众生,只有无情才能成为圣人,只有无情才能彻底地克服、去掉我们所有的知见,也就是我执和法执。黄檗禅师曾经就讲过:“修行就要像木头一样。”这句话很重要。我们还没修呢,一天没修呢,就考虑:“是不是断灭啊”,还有一个“无记”等等。还没等修呢,就研究无记是怎么样。这一点意义都没有,不但没意义,反而还障道了。
就像人走路似的,还没等走呢,就想:“摔倒了怎么办?摔坏了怎么办?摔死了怎么办?”你说这路还能走吗?没法走了。走一步都得看看石头,看看路面,你就永远也不会走了。为什么?他被外相所夺,他自己的心里就生出了外相了。路还没走呢,他就创造了很多的困难出来,自己给自己设了很多的障碍,所以这种修行是不能成就的。理论上说得通,实际上是行不通的。
我们也知道小孩跑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摔倒了疼,就忙三火四、连跑带摔地,就往前骨碌走(指磕磕绊绊,连滚带爬),就这样长大成人。我们修行也是这样,也是连滚带爬地往前走,不再考虑后果的问题,不再考虑将来遇到境界怎么办,也不考虑无记怎么办,什么都不考虑。也就是说一切都不再考虑的时候,你在修行中、在禅定中才会前进,这一点也很重要,这个大家要细细地体会。
千万千万记住:不要找理论。
任何理论都是多余的,所以坐禅的时候就是把什么都放下,什么理论也不再想,不再思惟。而且只要是妄想起来了,马上去对治。所谓的对治不是对治妄想,而是对治我们的连续性——我们思想连续的那个妄想,不是去对付原来生起妄想那个事情的妄想。这里我说得比较多,要想体会得自已慢慢体会。
参话头也是这样。参话头一定参到哪儿呢?参到话的前头。什么叫参到话的前头?也就是说参到你的妄想刚要起来还没形成的时候,参到那个地方去。就是话还没生出来,刚要起心动念的时候,得参到那块儿,这叫参话头。不是等这句话出来了:“哦,我要吃大米饭。”那已经晚了。但是呢,不管它起来多少,我们要参:“念佛是谁?念佛是谁?念佛是谁……”不断地提起正念来,养成一种习惯性,妄想刚一起来,“念佛是谁?”参来参去,参到话的前头,当刚想一动念的时候,这个话头就起作用了,马上就到位。这个“念佛是谁”的话头,最后就剩个“谁”,“念佛”没有了。
念佛是干吗呢?是给我们现在这个思惟听的。真正起作用吗?它不起作用。就像我们念佛似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最后念佛念来念去,“阿弥陀佛”没有了,就剩一个“阿”字,后面的字没了,它不起作用。所以说,密宗有那句话:这个“阿”字是元音,一切音的开始。最原始的音,就是用这个“阿”字种到我们种子识里,就起作用了。
所以说,“阿弥陀佛”这个佛号,都是对治我们现在这种妄想而起的作用。有的说:“把佛号种到心里去,种到种子识里去。”其实他不清楚什么是佛,你不打妄想就是佛。不是这个佛号能种你种子识里,它能种进去吗?是不是?种子识能装那么多话吗?要是能装那么多不断起伏和生灭的东西,它也不叫种子识了,是不是?那是我们的知见和思惟,不叫“种子识“了。(编者注:种子识即为阿赖耶识,有真常净识和染污妄识及真妄和合等不同说法,此处师指其为真常净识。)
所以这个要特别注意,坐禅的时候这方面要多注意。主要是我们现在有一个毛病:大家喜欢看书,喜欢找理论,用理论来支配自己去坐禅。确实佛经里有很多通过思惟生灭,最后开悟的例子。一思惟生灭法,最后很快地就悟道了,确实有这样的。这种方法恐怕对我们坐禅来讲效果不大,我们不具备这个根机。
我们往往拿它这种思惟作为一种调节,从《四料简》来讲,作为一个调节还可以,如果作为一个主要的修行方式那是不正确的。本来不应该思惟,反而去思惟,本来应该放下,反而用一种理论来代替了放下,还是变成放不下。所以我讲这三点大家要注意,这三点就是修禅定关键的地方。(《四料简》为中国禅宗临济宗的一种教相。其内容为:“(一)有时夺人不夺境。(二)有时夺境不夺人。(三)有时人境两俱夺。(四)有时人境俱不夺。”)
一句话,你们坐禅的时候,就是硬坐。
什么上火啊,眼眵出来了,腰疼了……不要考虑。我坚持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坚持一分钟就得一分钟。因为我们修的是心,不是修的身体。等我们身体修好了,这个时间早过了,因缘也早过了,可能我们也该死了。所以说不要抱这个希望——我身体好了再去坐禅。
不要考虑身体情况,有什么条件就是什么条件。现在摆着现成的条件,我就这个条件。腿疼,我能盘腿就盘腿,盘不了腿我散盘行不?散盘不行我耷拉腿行不?耷拉腿不行我伸腿行不?坐不住我垫高一点行不?有病实在坐不住了,我靠着行不?靠着难受,我靠一侧行不?就是什么呢?一切条件我都不讲了,就是一个“坐”字,就抓住这个重点。
当然有些我们能做到的,身体还很好,我们就尽量要把姿势摆正,以免以后产生麻烦。但是不能完全靠这个,有的说:“我今天困了,我这腰疼了,累了,我不坐了。”那你就吃亏。越是在累的时候,困难的时候,有病的时候更得坐。有什么条件就什么条件,就是没有条件也创造条件,这才叫坐禅呢。
现在有的人说:“哎呀!今天不行,我脑袋迷糊不坐了。”这是一个;说“今天我脚疼不坐了”,这是一个;说“今天我腰疼不坐了”,这是一个;又说“今天我胃不好,吃饭没吃好,不坐了……”就拿这些理由作为一个不坐的理由,开小差,最后病苦只能由于你的这种知见和习惯性不断地增加。等到这个机会失去了,你再想去坐就没有那机会了。因为你再去坐那是以后的事情,前面的时间全浪费了,你想再追回来是不可能的。这一秒过去了,就永远不再属于你。
有的人说:“今天我这脑袋疼,腰还疼,是坐还是不坐?”你坐了,有可能就因为你的腰疼和头疼,而产生一个大定力,因缘就是在困难中得来的。很多的殊胜因缘都是在难行能行中得来的。也就是说在你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疼等等的时候,在克服这些的时候,突然产生了定力,定力从这里出来。我们现在大部分人都要求:身体好,吃的也好,什么都好,完了再去盘腿。刚坐没十分钟,难受了,不行了。一看难受了马上不坐了,又恢复放逸的状态了,说:“明天再修好了。”有的甚至修一个月能坐一天,能坐一次,坐一个小时。你说你合不合适?剩下的这些时间不全都浪费了吗?
所谓的坐禅,那叫什么坐禅?最后形成了一种有条件的坐禅,没有条件不能坐禅。有的说:“师父,条件好了才能坐禅。这屋里有风,有风不能坐禅。”世上都有风,当你临终的时候,当境界中出现有风的时候,你怎么办?你平时对风境就讨厌、逃避,最后呢?临终时同样就给你风的显现,你到底是入定不入定?最后你逃避了,就被风的境界转了。比如说“我胃疼不能坐了。”你老是因为胃疼不坐,最后临终的时候,境界给你现出的就是胃疼,你坐是不坐?腿疼等等的都是一样,你怕什么,最后临终时就给你现出什么相。
对任何相,只要有一样产生一种恐惧和执着,它都是要你命的东西。所以说,我们修禅定不管是什么条件都要去坐,这个心才能稳下来。只要给自己开任何条件,最后呢,一个是失去成佛的机会;另外你养成一种惯性,最后临终时都是你致命的弱点。
为什么咱们每年都要去行头陀,干什么呢?就是不创造任何条件,都是自然产生的条件,有什么条件算什么条件。乞食,上这家你能知道这家做什么饭吗?给你和不给你都不知道。乞到什么是什么,这样的话,在这种条件下我们去修行,你才能克服自己的种种要求和贪恋。苦我也能修,好也能修,不管什么条件我都能修,这才是我们修行的态度。
禅定也是这个意思,什么条件都坐禅。
有禅凳我就坐着,没有禅凳我搁地上坐着,有什么条件算什么条件。当然了,我们在这种条件下,最后如果有个好条件那就更好了,姿势正确一点那就更好了,那是以后的事。我们心里首先应该准备的是,在任何条件下都坐禅、修定。哪怕吃饭前,吃饭后都可以“坐”;起来就是“坐”;走道也可以“坐”,就应该时时在禅定之中。
为什么我讲了个“经行”呢?经行就是把坐禅挪到行走当中。什么叫经行?说穿了就是在走路中进行禅定,摄心。当你经行时能够摄心的话,到任何地方你都能摄心。如果经行你要摄不住心,到别的地方也不行。那我们坐禅也一样,禅堂里我们都不能坐禅,到别的地方还能坐禅吗?给你条件都不好使,是不是?说“我临终时候入禅定”,那就别说了,没有意义了,一点意义没有。
禅定的方法是什么?坚持不懈很重要
禅定用我们的俗语来理解也就是打坐,在许多的仙侠电视剧以及电影中都一定少不了打坐。
打坐与禅定还有着不一样的区别,禅定在修行上也是有着特殊的状态,要想成功禅定还是得依靠着坚持。那么,本期禅道文化了解禅定的方法是什么。
禅定是佛教译语中特别的译法,「禅」,这是印度梵语禅那的简称,其义为「定」、「思维修」、「功德丛林」等,故「禅定」是华、梵兼称,这是从其名称上来解说的。
若从其意义上来说,一个修行人,能摄受散乱心专注一境,即是所谓「定」;摄心系念一种法门,能出生种种三昧,即是「思维修」;依于禅定能出生种种功德,即所谓「功德丛林」。总括起来说,禅定是修菩萨道者的一种调心方法,它的目的是净化心理、锻炼智慧,以进入诸法真相的境界。由此看来,禅定是修菩萨行所必经过程的手段;禅味不可着,死水不藏龙,正是纠正认手段为目的的错误。
禅定,又名「三昧」,所谓「念佛三昧,三昧之王。」「禅」「定」亦即「止」「观」,止是放下,观是看破。禅定是指「心一境性」,让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外禅内定,专注一境。禅定必须先由「入静」开始,而到「至静」,才能达到「寂静」,此时已经是忘我的境界。
从「身空」、「心空」而进入到虚空法界。然而坐禅要进入禅定的境界,也必须要具备「超越的精神」,才能突破一切生理、心理及潜意识的障碍。禅的意义就是在定中产生无上的智慧,以无上的智慧来印证,证明一切事物的真如实相的智慧,这叫作禅。
因禅定未必就是禅宗,所以世界各宗教,凡是有神秘效验的,无非是从禅定的工夫而来,不论他们是用持咒也好、祈祷也好、礼拜也好、诵经也好,所得的结果,多是禅定的作用。
禅定的方法:
1、盘腿而坐,身体正直,眼睛微闭,下腭额微收,两掌相叠,掌心向上,置于腹部下方,全身放松,心平气和,无思无念。
2、呼吸自然,开始数息,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鼻孔处,当空气流出鼻腔时在心理默数,即每次呼气的时候(也可以吸气时数),就数一个数字,同时暗示自己更放松,数数规则:从1数到10,然后再从10数到1。
3、当发现数错了的时候,就表示你己经愰忽了,没有关系,再回头从1开始往上数。
4、注意整个练习的过程,保持身心同时放松,心情平静。当心理浮躁,杂念很多的时候,加重呼吸,由其是呼气的时候,加重呼气。持续一段时间,待心平气和时,再让呼吸随其自然。
【结束语】禅定的时候切记就是不要心浮气躁,每个人在决定了一件事情之后都会去做一段时间,然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放弃,禅定是一定要靠着坚持才能够成功。
实现开悟解脱的途径,除了打坐禅修,还有哪些?
圣哲在前三篇已经完成了关于生命和瑜伽等方面至善圆满且无隐曲的教导。这最后一篇(即第四篇)只是对前三篇作一些重要的补充。从经文前后的连贯性上来看,此篇经文上下的连结性最低,上下节经文之间思想跨度最大。后世学者推测,这第四篇很可能是在前三篇业已结集并编辑完毕后,又陆续出现圣哲的弟子或追随者有一些零散的,关于圣哲珍贵的教导之记录。这些记录如散落的珍珠,于是就有人将其不断地补充进此经中来,如此构成了第四篇经文,并命名为“解脱篇”。因此篇中大多数教授在前三篇中已经涉及,故于此篇中,我们将重点诠释此前未涉及之问题。
前生、药物、咒语、苦行
如果此人前世是一个开悟者,他可以有两个去处。第一个去处是回归并融入本性,以完成来自本性又回归本性这样一个“生命的循环”或曰“存在的循环”。
我们可能会问:生命如此这般的循环,有什么意义呢?又有什么价值呢?这没有人能够回答,因为这是“无解的追问”,因为它只有“是什么”,而没有“为什么”——Only being, no why!
如果你问佛陀或问帕坦伽利:我们从本性中离开——离其自己,经过长劫的轮回流浪,某一天在圣贤的教导和启迪下,开始修行,开始悟道,经过一番奋斗后,终于“回家”了,重新回归和成为本性本身,由“离其自己”一转而为“回归自己”。这种看上去极端无聊的“生命的循环”或曰“存在的循环”有什么意义呢?有什么价值呢?为何如此呢?佛陀和帕坦伽利一定会耸一耸肩,并摊开双手说:“I don\'t know.”
我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只知道它就是这样的。对,就是这样。是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是现代语言,古代佛经的表述是“法尔如是”,道家的表述是“道法自然”,儒家的表述是“天命若此”,瑜伽的表述是“这是大梵天神的意志”——这所有的回答都等于什么也没说,但又等于什么都说了。
开悟者的第一个去处,在印度的传统文化里,名之曰“进入涅槃”,简称“涅槃”,即成为创造本身,成为自性本身,成为般若本身,成为上帝本身。另一个去处就是不选择涅槃,而选择以投胎做人的方式再来人间。再来人间是为了进一步实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向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种主动选择再来人间的方式,名为“转世”。但不是所有修行者在转世后,都可以无折扣地将前世的智慧、知识、记忆、境界、人格特征、兴趣爱好等全部带入到这一生的。是带来一部分,还是全部带来,依修证深浅而定。获证圆觉者,可以全部带来;未达圆觉者,则依次递减。
“达到三摩地的成就,同样可以通过前生而获得。”这是有可能的,但不是一定的。如果这个瑜伽修行者尚未证悟圆觉圆境,只有部分修行成就,他仍然可以在强烈的愿望下,或在虔诚之心祈示导师加持下,有近乎百分之百的把握可实现转世再来,但再来后不可能将上一世的全部都带来,只能带来某些部分。这“某些部分”是哪些部分呢?不好定说,因人而异。
此节经文中“通过药物”的“药物”二字是有特指的,不是指一般的药物,而是一些特殊的药物,中国的道家称之为“丹药”或“外丹”。丹药的配方和调制(炼制)方法非常特殊,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是师徒之间口耳相传,密不示人。在印度的情况也差不多,是在瑜伽师徒之间密传。这些丹药的药性极其猛烈,除了有常规草药的调节阴阳、平衡四大、疏通气脉、扶正袪邪等功效之外,还有更深层的改造身心之作用。道家服食丹药后,往往小死大活一番——没有脉搏、没有呼吸,几乎等同于死亡。如此三日或五日,最多可达七七四十九日,方才醒转。醒转后整个人就会发生脱胎换骨之变化,有些人借此机缘之触发,实现明心见性而开悟。
由于丹药药性太过猛烈,服食者需有很好的修行基础,再配以很好的心理准备,并且需要至少一位有相关经验的明师在身边护持,才可以慎重地服食丹药。而历史上那些荒淫无度的帝王们,在没有一点瑜伽修行之基础和心理准备的前提下,贸然服食如此猛烈的丹药,结果当然不是假死,而是真死。故历史上时有发生帝王为求开悟,为求长生,服食丹药后被毒死的事件,因为他们的身心基础和素质远远达不到可以服食丹药的程度,故一吃必死。
有如此复杂而苛刻的条件,这就注定通过服食丹药的方式来获得转化身心、脱胎换骨、借助大死大活来激发开悟等,是少数人的行为,难以普及。因为技术含量过于复杂,方式方法过于极端和危险,故服食丹药在印度的瑜伽和中国的道教中,仅流行了一段时间后,就几乎终止了。唐代和唐以后因多位帝王吃丹药而死,故道教便将兴趣从炼制外丹(即丹药)转为了修炼内丹——通过“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的方式,“与道合一”而成为“道”的化身。这个“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过程,又被表述为“气丹→金丹→九转还丹→先天神丹”的内丹修行过程。内丹是针对此前炼制外丹(丹药)而言的。
自晚周开始,鼎盛于魏晋南北朝和隋唐时期的炼制丹药,虽然先后吃死了数十位皇帝和难以计数的达官显宦,却换来了两个不小的收获:一是推动了中国原始化学和科学的发展;二是为中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渐渐形成了中医里的一个重要支流——“道医”或名“仙医”。
印度虽然没有经历数十位帝王因吃丹药而死的历史,但瑜伽里的“丹药派”同样在上古和中世纪前期流行过后,就沉入历史之中。代之而起的是有“印度的内丹派”之称的昆达里尼瑜伽以及其他瑜伽流派。如今印度的丹药派却留下了一个不良传统——以苦行僧为代表的吸食大麻成瘾的传统。这个沿继至今的不良传统,可以一直追溯到几千年前,与瑜伽的“丹药派”尝试运用吸食大麻来体验开悟时的狂喜和无我状态有着直接的关系。
妄图通过吸食大麻来实现开悟和解脱,因为开悟就是狂喜和无我,那么通过吸食大麻等毒品的方式,所达到的那种类似的“狂喜”和“无我”状态,不也就实现开悟了吗?如同性爱瑜伽的理论那样:通过性交中的高潮所达到的类似于“狂喜”和“无我”的状态,不也就实证开悟了吗?——套用佛陀释迦牟尼的话说,就是“奇哉!奇哉!大地众生皆有佛性,(因有佛性)皆可成佛。只因长劫以来,攀缘执著,颠倒妄想,不能成佛”。
妄图通过吸食大麻,来实现开悟和解脱,我们可以姑且称之为瑜伽丹药派的“邪教”。但其“正教”——丹药(“丹药”一词是我们中国人对它的方便称谓,印度瑜伽书籍中无此称谓)和中国道教中的丹药一样,在实现身心转化和升华,实现脱胎换骨,以及通过死去活来的方式激发对生命的大彻大悟等方面,还是很有帮助的,有些时候是有奇迹式作用的。它同道教的丹药一样,在历史上始终是一小群人的行为。
第三种达到三摩地成就的方式是“通过念诵咒语”。
西藏有一个千年以上的传统,就是全民热爱念诵从印度上古既已流传的咒语“OM”的转化音——嗡嘛呢呗咪吽。
某天,一个云游僧人发现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小山坡上的一个孤独的房子内冲上来,直射天空。僧人暗想:此房子里一定住着一位得道高人,我要去拜访他。当这位游方僧人进入小屋后发现,没有他期待中急切想拜见的“高人”,室内只有一个很老很老的妇人。于是僧人就问老妇人有没有得某大师之真传,妇人回答说“没有”。僧人再问有没有修行之秘诀?妇人还是回答“没有”。“那么,”僧人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总得告诉我点什么,不然,那个冲天之光柱,怎么解释它呢?”妇人沉思良久说:“它可能来自我坚持念诵了一生的咒语吧。”僧人忙问:“快告诉我是什么我所不了解的秘密咒语。要知道,我几乎知道这个世上所有的咒语。”妇人说:“小时候有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人教我一个咒语,这个咒语是这样念诵的“嗡嘛呢呗咪牛”。”僧人一听,天啊!这个咒语,地球人都知道。而且僧人很认真地纠正妇人说:“那个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是‘吽(hong)’而不是‘牛(niú)’,你几十年都念错了!”妇人一听很羞愧,几十年了,竟然把这个珍爱的咒语念错了。僧人纠正了妇人的错误以后,觉得做了一件很有价值的事,心情愉快地走了。
过了几天后,僧人回程时又路过那个草原上的小房子,可他这次没有看到光柱冲天。僧人心想,这不可能呀,妇人念错了,都有光柱冲天,怎么现在念对了,却不见光柱了呢?于是僧人走进房子一看,老妇人一脸的烦恼,陷于深深的麻烦之中:每当她念到最后一个音节时,总是摇摆于“吽―牛”之间,再也没有此前持咒时的那种投入和境界了。僧人顿时有所省悟,上前对妇人说:“上次我是和你开了个玩笑,其实你是对的,那个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一直以来就念作‘牛’。就按你以前那样念诵,不用怀疑,你是对的。”
咒语本身发什么音很重要,不同的发音就有不同的声波和振动频率。这些声波和振动可以非常有效地疏通经络和脉道,净化身心,而达到袪病健身等目的。
但如果欲通过咒语来企求获得开悟和解脱等这些更终极更根本的目的,则咒语的发音正确与否,念诵什么咒语等这些一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对这个咒语能相信到什么程度。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当你在念诵某个咒语时,你心中确信通过你的真诚念诵,那个菩萨、那个神灵就会“听到”,而于暗中对你“有求必应”和“无求也应”,或你坚信通过此种方式(即念诵此咒语),可以打开般若智慧之门,获得开悟和解脱。因为你的信任,所以你在念诵某个咒语时,极易发生某些因人而异的效果和感应,如疾病的好转,身体的清爽,心情的愉快,甚至还有梦到与此咒语相关的菩萨或神灵等等吉祥之事。这样就会使你更加确信,此咒语有无穷之神圣,无穷之加持。如此,你与此咒语之间就会有一个良性的循环,直到你再也离不开这个咒语,这个咒语再也离不开你。它已经内化为你的生命、你的光明、你的智慧、你的力量,直到通过此咒,使你获得圆觉和圆满。
有悟性者可能早已明白,这一切根本不是咒语之功,而是信任之果。让一个普通人生发强烈的信任多数时候是很难的。没有信任,就不可能修行“倒果为因法”——我即某某导师,我即圣哲,我即佛陀,我即孔子,我即上帝,我即本性,我即光明,我即……当你刚如是观想时,就会立刻生起一个念头告诉你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是某某导师呢?你怎么可能是佛陀呢?你怎么可能是……
怎么办?你没法信任你自己。如果你能坚定地信任自己,信任传授你生命之道的导师,信任你的导师传授你的“倒果为因法”,一信到底,就到了,就成了。可是,很难!很难!对于多数人来讲,它很难。怎么办?那好吧,我现在给你传授一个非常厉害的咒语,只要你真诚地念诵这个万古不传之密咒——我即某某导师,我即圣哲,我即佛陀,我即孔子,我即上帝,我即本性,我即光明,我即……你的所愿必成。听清楚!我说的是,只要你念诵我传授你的这个万古不传之密咒,你的所愿必成。记住,是必成!只要我们真诚地念诵,那个我们期望的事,就真的如约而至。
大家明白了吗?这就是咒语——一个天大的谎言,一个善意的欺骗!所谓咒语,无非是一些听上去非常悠美、韵味绵长、无确切内涵的“歌曲”。除了通过声波和振动达到疏通经络气血之功效以外的一切,关于咒语更为深刻的意义和价值,都是由“信任”所引发,而不是因为咒语本身。这是一个流传了千百年的秘密,一个由历代圣贤们共同创造出来的秘密——关于“咒语”的秘密——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咒语,所有的咒语都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和善良的欺骗。这就是咒语,它什么也不是。
《〈瑜伽经〉直解》的作者:潘麟先生
为了取得修学者的信任,换言之,为了激发起修学者的信任,在传授咒语时,如下几点必须注意:
1.传授者须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是人们无限敬重的大师和圣贤。由他们传授出来的“咒语”才能取得修学者的极大信任。
2.此咒语须来源于某个很权威的经典。如《瑜伽经》中唯一的咒语——OM,或佛经内所载的,或据信是菩萨或佛陀亲自传授的各类咒语等。因为修学者对这些圣典和菩萨或佛陀的信任,让修学者不得不信任这些经典和菩萨或佛陀郑重地传授出来的咒语。
3.修学者获得咒语的过程要非常困难。这一点也十分重要!不可让修学者随便获得这些咒语,一定要以某种方式,让修学者经过一番努力后,才让他们获得这个咒语。唯有修学者获得这个咒语的过程很困难,他才会倍加信任和珍惜。如果让修学者像西藏佛教徒那样以千里磕长头的方式,三步一个等身长头磕到上师那里去,以此求得一个咒语,那么他定会倍加珍爱此咒语。如果哪位瑜伽爱好者用倾家荡产或九死一生的代价才换来某个咒语,那么在念诵时可以肯定,其效果之显著,其感应之深广,往往是奇迹般的。
其实不只修学咒语如此,修学任何一法,信任和珍惜都是极端重要的。就拿一个简单的呼吸法来说,吸气时用中指压住一个鼻孔,用另一个鼻孔吸气;呼气时压住另一个鼻孔,让相反的鼻孔呼气。这个呼吸法简单吧?它是八支瑜伽之调息中最为简单的一个方法。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呼吸法,你要是真正地用心去练习,坚持去练习,用像对待上帝一样的心情去练习,同样可以获得不可思议之大成就。故先哲一再强调:法无高下,贵在用心。这个“贵在用心”里就包括信任和恒心在里。一个不识字的老婆婆,一生把“吽”错念成“牛”,但因为信任和恒心,同样有圣贤气象产生——光柱冲天,瑞气满室。
反之,若对法、对师、对圣贤、对经典,生轻慢心,生自大心,无论如何高明的大法在如此之人那里,终成儿戏。故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习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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