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信仰琐罗亚斯德教的民族 琐罗亚斯德教的信教民族
在8~10世纪间,一部分坚持信仰琐罗亚斯德教的波斯人,不愿改信伊斯兰教而移居印度西海岸古吉拉特邦一带。他们首先到了印度西部海岸古吉拉特,这里的印度土邦王贾迪拉纳,提出了两个接纳他们的条件:
一是必须放弃波斯语;二是妇女必须穿印度纱丽。教徒答应了这两个要求,于是就在当地定居下来。他们被称为“帕西人”(Parsi,或Parsee),这是波斯人的译音。
1640年,帕西人迁徙到了孟买。现在只有8万人,他们是印度人数最少的民族之一,仍信琐罗亚斯德教,主要从事工商业,操古吉拉特语。印度历史上最早见到的“帕西”(Parsi)一词,按《大英百科全书》的解释,其意为波斯人(Persians),乃移居印度的波斯琐罗亚斯德教徒之后裔。
鸦片战争以前,已有帕西人到广州经商。广州的长洲岛上有“帕西教徒墓地”,墓地原已荒废失修,2002年被列为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2005年完成修缮。在香港,部分帕西人以贩卖鸦片起家。原来在香港居住的帕西人在铜锣湾以白头教之名建立一所神庙,此庙在20世纪90年代改建为善乐施大厦。香港比较著名的帕西人有香港大学创办人之一的么地、律敦治医院名字来源的律敦治、天星小轮前身九龙渡轮公司的创办人Dorabujee Naorojee Mithaiwala。香港的其它琐罗亚斯德教教徒,还包括1865年香港上海汇丰银行、香港总商会的创办委员,不少琐罗亚斯德教徒也是联交所上市公司董事。此外,香港旭和道和碧荔路也以琐罗亚斯德教徒而命名,香港现时亦有名为琐罗亚斯德教坟场的帕西人墓地。在澳门仁伯爵综合医院下方,有一个白头坟场,也是琐罗亚斯德教教徒的墓地。
细数信仰琐罗亚斯德教的民族
一个宗教并不是只停留在它起源的地区,也会向着附近的地区传播宗教文化、教义、理念。小编接下来就要带你们去了解一下信仰琐罗亚斯德教的那些民族,让我们一起去琐罗亚斯德教文化探索吧!
拜火教发生于中亚,后随古代波斯及后来萨珊王朝的扩张,而影响于欧亚各地。其势力最盛时,东达中国,西至希腊,南入印度,北渐近高加索一带。
波斯(古代文明及民族)
早期波斯人与其他印欧民族一样,都接受自然崇拜,相信各种灵魂鬼神
背景:
西元前7世纪波斯原来的农牧社会,因商业活动而使社会走向物欲横流,宗教迷信和伦理不彰,西元前6世纪琐罗亚斯德提倡宗教,道德改革,其思想写在后代集结的《阿凡士塔》经典(Zend-Avensta)
新疆
祆教是新疆流传时间长、范围广、影响较大的一种外来宗教,10世纪以后逐渐消失。
在传播过程中,祆教与其他宗教和文化习俗相融合,形成明显地方特点。许多带有祆教色彩的遗俗保留到现在。
祆教是最早传入新疆的外来宗教之一,与祆教并存流行的除萨满教以外,还有稍晚传入的佛教,以及后来的摩尼教、景教、道教等。10世纪以后祆教在新疆逐渐消失无传,但祆教在新疆流传的时间之长、范围之广、影响之深,是除佛教和伊斯兰教之外其他宗教无可相比的。至今,我们仍然能够看到这个消失已久的古老宗教在新疆少数民族中遗留下来的许多痕迹。
伊朗
在当今伊朗,信仰伊斯兰教的伊朗人对拜火教寺院也很崇敬,有些岁数大的穆斯林路过的时候会亲吻寺院的大门。
时至今日,在穆斯林(伊斯兰教徒)占了人口95%的伊朗本土上,仍有少数的拜火教徒恪守祖先的宗教,在伊斯兰世界维系古老的波斯文明。因为他们不和外界通婚,保留了古波斯语(现代波斯语已使用阿拉伯字母,有40%词汇来自阿拉伯文),因而成为比其他伊朗人“更纯正的波斯人”。
永恒之火:琐罗亚斯德文化的历史和想象
永恒之火:琐罗亚斯德文化的历史和想象
撰文、供图 / 伦敦大学亚非学院
翻译 / 丁洁雯
△ 阿蒂什吉亚克神庙中不熄的火,由17世纪印度琐罗亚斯德教徒修建,阿塞拜疆巴库。
琐罗亚斯德文化之前:伊朗—印度双生子
印度作家泰戈尔曾经这样写道:“印度-伊朗人如大河汤汤,在历史黎明的混沌时刻,他们在一片现已被人们遗忘的土地上展开了游牧生涯。最终他们分成了两股流动的力量,一股在兴都库什山的西部落下脚跟,另一股涌入了印度平原……”
泰戈尔的这段话,讲的是早在公元前3000年至公元前2000年,来自中亚的印度-伊朗移民就已经开始进入印度河谷和伊朗高原。
古老伊朗宗教的某些特征与印度吠陀宗教的某些特征极为相似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都拥有由训练有素的祭司主持的宗教献祭仪式、神圣经典(分别是伊朗的阿维斯塔和印度的吠陀)、关于宇宙和世界秩序的启示(分别是阿维斯塔中的“正道”asha和吠陀中的“犁多”rta)以及善与恶的基本理论。崇拜包含了对印度-伊朗万神殿内神祇所进行的祈祷和劝解,他们是些既鲁莽又暴躁的神,当中有密特拉(Mithra)、伐楼拿(Varuna)、因陀罗(Indra,象征英雄时代对战争的恐惧)。
△ 雕刻有斯基泰人与狮子搏斗的金制胡须梳。发现于第聂伯河草原的库尔干的Solocha地区,公元前4世纪。斯基泰人是古代游牧民族,公元前900年至公元前200年之间生活于现在的南西伯利亚一带,属于东伊朗语族。
对于这些半游牧的民族来说,自然的力量在他们的生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移民们为新土地带来了由马驱使的战车,这些马车是驯服大草原上的野马后出现的成果,他们自身进而成为强大而好战的民族。
不久之后,印度-伊朗的男神和女神还与来自其他地区的神相互融合,包括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神,其中的一个例子是水神阿雷德维·苏拉·阿纳西塔(Aredvi Sura Ahahita)和美索不达米亚的娜娜神(Nanai)结合在一起,她们都是象征富饶的女神。
琐罗亚斯德教的神圣经典
尽管关于琐罗亚斯德教创始人查拉图斯特拉的生平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几个世纪以来,他的教诲却以口口相传的方式保存了下来。直到萨珊王朝时期(公元224年~651年)这些教诲才最终以文本的形式有意识地记载下来,形成以阿维斯塔语写就的阿维斯塔之书。但是,阿维斯塔语在它的构成的所有层面,除了祭司之外无人能解,也因此失传。
阿维斯塔之书包括“迦特”(Gatha)——以短文形式呈现的充满灵感的话语,由查拉图斯特拉献给至高之神阿胡拉·马兹达(Ahura Mazda),表达了他所认识到的真理和哲学思考。其中的一个段落讲述了善与恶之间的冲突:“有两种精神……两种思想,两种语言,两种行动,它们是善与恶……”
△ 阿维斯塔语和巴列维语版的《辟邪经》,1323年,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亚斯纳(Yasna)也是阿维斯塔的一个部分,主要描述琐罗亚斯德教祭司的祭祀礼仪,传统的亚斯纳文本可分成伊朗和印度两个基本部分。其中一个重要文本可以追溯到公元1556年,现藏于大英图书馆。阿维斯塔手稿常常附带有巴列维语或中古波斯语(萨珊王朝的语言)的翻译和评论。现存最为古老的阿维斯塔-巴列维语文本之一被称为“J2”,大约制于1323年。可能最古老的梵文版本即以11世纪晚期的巴列维语版本为基础,由Neryosangh Dhaval写成。
伟大的萨珊语阿维斯塔文本是琐罗亚斯德教最后的神圣经典,由21个部分组成,它们都来自于口头传承,并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辟邪经》(Videvdad或称为Law against the Daevas)是当中的一个规范性文本,主要关注纯净律法如何对抗邪恶。阿维斯塔文本及其注释后来在伊朗被阿拉伯人、蒙古人以及土耳其人的几次侵袭中严重损毁。
△ 萨珊国王沙普尔一世的银币(反面),公元241年~公元272年。银币中部为火祭坛,祭坛两侧是带武器的卫兵。
不过,一些以巴列维语写就的次要的宗教文学却幸存了下来,当中包括遗失的阿维斯塔之书的翻译和总结。这些巴列维语的作品是从较老的材料中编辑而成的,代表了公元9世纪琐罗亚斯德宗教意识形态的发展,涉及世界的创生、灵魂在死亡时刻的审判以及在《正义之书》(Arda Wiraz Namag或称为Book of the Righteous Wiraz)中所生动描绘的天堂和地狱的末世论。查拉图斯特拉的生平在这些作品中得到了全部细节的勾画,书中还讲述了英雄和国王的故事,比如关于萨珊国王阿尔达希尔的浪漫爱情。
接下来的几个世纪,伊朗琐罗亚斯德教一直保持着与它们的同源宗教印度吠陀之间的关系,并且回答信徒们关于仪式和惯例的问题,有关的一系列往来信件被称为波斯信札( Persian Rivayats),发生的时间为15世纪至17世纪之间。
△ 波斯波利斯遗址的入口,波斯波利斯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二个都城,建于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2年~公元前486年在位)时期。琐罗亚斯德教正是在此时传扬开来。
传扬于帝国
琐罗亚斯德教的起源,至今尚未探明。比较清楚的是,在公元前一千年,琐罗亚斯德教抵达了伊朗西部,并显然已为阿契美尼德这个将波斯人和米底人(Median)联合起来的王朝(公元前559年~公元前330年)所知。阿契美尼德国王的碑文,尽管没有提及查拉图斯特拉的名字,却留下了来自阿维斯塔的意识和表达的印记。这一时期的一些最为重要的文献来自于阿契美尼德国王的碑文以及奥克瑟斯宝藏(Oxus,位于阿富汗与塔吉克斯坦的边境地带),它们包含了一系列的黄金饰板,其上描绘了穿着米底服饰手持巴尔萨姆枝(barsom)或一束香的人物形象,巴尔萨姆枝和香都是琐罗亚斯德教祭司用于亚斯纳祭祀仪式的宗教用具。
△ 灰泥“斯摩夫”饰砖,“斯摩夫”是一种将狗和孔雀的特点结合起来代表凯扬国王权威的幻想动物,萨珊国王视自己为其继承者,公元7~8世纪,发现于伊朗Chal Tarkan。
从阿契美尼德二世(公元前404年~公元前358年)统治开始,出现了对阿娜希塔(Anahita)的崇拜,这个受到波斯人欢迎的神圣形象,在希腊人中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其中一个就是阿弗洛蒂特。不过,随着亚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334年征服波斯帝国,亚历山大大帝在中古波斯语文献中成为一个被诅咒的名字,琐罗亚斯德教随之一度湮灭。直到帕提亚王朝(公元前247~公元224年)的兴起,琐罗亚斯德教才再度复兴。这时,来自伊朗西北部的查拉图斯特拉可能因为他所凝聚的丰富的吟游诗人传统而为人们所最先记忆。
△ 面戴口罩、手持巴尔萨姆枝的琐罗亚斯德伺火祭司金像,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公元前5世纪,出土于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的边境地带的奥克瑟斯宝藏。
萨珊王朝(公元224年~公元651年)接续帕提亚王朝继承了伊朗的土地,在此期间,琐罗亚斯德教作为皇家信仰而广为人知。萨珊国王头戴皇冠的形象出现在这个时期的硬币正面。而硬币的反面,有时会出现国王与阿胡拉·马兹达或阿娜希塔一起在火前举行祭祀的场景。琐罗亚斯德教的信仰在萨珊时期的艺术品上也得到体现,特别是在有浮雕的金属器物上,它们描绘了动物、植物和诸如幻想之物鹏鸟“斯摩夫”(senmurv)。“斯摩夫”是一种将狗和孔雀的特征结合起来代表凯扬国王权威的幻想动物,凯扬王朝是传说中的王朝,萨珊国王视自己为其继承者。
△ 身穿米底服饰、手持巴尔萨姆枝的琐罗亚斯德祭司金饰牌,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公元前5世纪~公元前4世纪,出土于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的边境地带的奥克瑟斯宝藏。
丝绸之路与中亚地区的琐罗亚斯德文化痕迹
“阿胡拉·马兹达对查拉图斯特拉说:‘我为这块土地的人民创制了每寸土地,尽管这块土地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但如果我不创制这些土地,哪怕它们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整个生命世界将会侵扰雅利安人的扩张。’”(《辟邪经》第一段)
这是阿维斯塔文本第一次提及由阿胡拉·马兹达为伊朗人创制了土地,囊括了粟特、巴克特里亚和花剌子模所在的部分中亚高原地带。粟特人是建于帕提亚王朝时期的丝绸之路的主要贸易者,他们的首都阿弗拉西阿卜(Afrasiyab,即今天的撒马尔罕)曾是一个贸易的重镇。
△ 粟特人壁画,公元7~8世纪,出土于撒马尔罕北郊的阿夫拉西阿卜(Afrasiab)古城。该城保留下来的粟特壁画中,描绘了不少琐罗亚斯德教的元素。
粟特城市的考古中发现了壁画,当中描绘了独特的琐罗亚斯德教元素:诸如祭司戴着口罩(padam),以防止他们的呼吸污染火,并使用黏土骨灰瓮装载暴晒后的尸骨。记载祭司祭祀活动仪式的亚斯纳文本在撒马尔罕附近的Dzhartepe寺庙的新发现中出土。
粟特人也同时和中国建立贸易关系,所行经之处大量的火庙在唐朝早期建立起来(大约公元630年)。当中的一个惊人发现是来自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城市——敦煌,那里发现了目前所知的最古老的琐罗亚斯德教手稿残片,记载了虔诚的Ashem Vohu的祈祷文。
△ 琐罗亚斯德的虔诚教徒Ashem Vohu的祈祷文,以粟特语写成,公元9世纪,斯坦因于1917年发现于敦煌。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最古老的琐罗亚斯德文本,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琐罗亚斯德文化与犹太基督之间的交流
犹太人与伊朗人之间的联系在公元前6世纪就已经展开了,当时正是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大流士国王统治时期,大流士攻占了巴比伦,允许犹太人回到耶路撒冷重建庙宇。在之后的帕提亚王朝和萨珊王朝时期,这样的联系继续发展,因为琐罗亚斯德教并不排斥犹太教和后来的基督教以及伊斯兰教。特别是对于善与恶之间的交战的强调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新旧约之间的文学作品当中,比如,犹太旧约就同时论述了真理和谎言,这一思想在古昆兰社区(Qumran)的死海古卷中得到进一步发展。
△ 身着波斯服装的东方三博士壁画(《圣经》中,在耶稣基督诞生时,从东方来庆贺的三位博士),公元5世纪,新圣阿波利奈尔大教堂,意大利拉韦纳。
进一步来说,个体关于死亡的判断、善行与恶行的区分、将正确从错误中区别开来等琐罗亚斯德意识形态获得了最初和最为完整的表达,而这些基本思想对于犹太人、基督徒和伊斯兰教徒来说并不陌生。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当伊朗王朝统治近东地区的时候,犹太-基督意识形态进入了琐罗亚斯德教当中。在琐罗亚斯德教解释第一个男人玛什耶(Mashya)和女人玛什耶娜(Mashyana)出现的创世神话时,蕴藏着督促人类抵抗诱惑的意义。穆斯林-伊朗画家描绘了花园中的一对爱侣因为化身老者的安哥拉·曼纽(Angra Mainyu,琐罗亚斯德教中的撒旦)的引诱而怀孕的场景。
阿拉伯人之后
7世纪,阿拉伯人占领伊朗之后,在强大的伊斯兰化浪潮之下,琐罗亚斯德教日渐式微。从此,琐罗亚斯德教之前的神话和琐罗亚斯德教信仰相互融合,经由诗歌和文学来表达。由波斯诗人菲尔多西(Ferdowsi,940年~1020年)编纂于11世纪早期的史诗《列王纪》 (Shahnameh)就是一部前伊斯兰文化的“伊朗”精粹,当中保留了相当多的宗教思想。根据琐罗亚斯德教的创世神话,世上第一个人Gayomaretan被恶神阿里曼(Ahriman)和世上第一只动物——公牛所杀,并被第一种植物所毁灭。
Gayomaretan死后留下一粒种子,经过太阳的洁净,第一个男人和女人从大黄这种植物中长成。关于Gayomaretan的传说在伊朗文学中不断发展,Gayomaretan逐渐被视为一个男性形象,作为王权的发明者,他驯服来自恶神阿里曼的野兽,掌管整个世界。在其他古代印度-伊朗的创世神话,如阿维斯塔中,人类的后裔被认为始于阴阳人伊玛(Yima),而在不同的伊朗神话中始祖的形象被称为詹姆希德(Jamshid)——一个男性双生子形象,他被认为是第一个人类也是最早的国王。
△ 在琐罗亚斯德教解释第一个男人玛什耶(Mashya)和女人玛什耶娜(Mashyana)出现的创世神话时,蕴藏着督促人类抵抗诱惑的意义,与圣经中失乐园的故事十分相似,波斯细密画,绘制于973年~1048年。
琐罗亚斯德教的圣人沙路什(Sorush)在《列王纪》当中频频出现。在有关萨珊王朝的故事中,Khosrow Parviz试图夺取王位,却败走流亡,沙路什一身绿衣骑着白马出现,保护了Khosrow的安全。古代的琐罗亚斯德教徒被火所折磨,献给神圣沙路什的雅斯特诵诗贯穿整个波斯文学。《列王纪》还描绘了萨珊国王凯扬的儿子Siyavush为了证明自己的纯洁骑着马越过火堆,以反驳对他与父亲的妻子有染的指控。《列王纪》的手抄本经常描绘的琐罗亚斯德教主题还包括七种圣灵。
旅居印度
散文作品Qisseh ye Sanjan,讲述了一群琐罗亚斯德教徒为了逃避穆斯林统治者的迫害而从伊朗的霍尔木兹港口启航的海上冒险经历。当他们到达印度西海岸的时候,印度人将他们视为帕尔西人或波斯人,并允许他们践行自己的宗教,建立神圣的火庙。几个世纪之后,当17世纪欧洲商人达到印度的时候,帕尔西社区已经变得城市化了,帕尔西中产阶级的财富积累和良好的教育使他们成为孟买经济增长的一股重要动力。19世纪早期,在殖民统治之下,帕尔西人又参与了棉花和铝业出口到中国的贸易以及其他长距离的贸易活动。
△ 绘制有戴冠的统治者詹姆希德(Jamshid) 和侍卫的墙砖,19世纪。詹姆希德在伊朗神话中被认为是第一个人类也是最早的国王。
从18世纪开始,欧洲肖像画在帕尔西人的富裕阶层中十分流行。帕尔西商人Jamsetjee Jejeebhoy爵士(1783~1859)在铝业贸易中赚取财富,曾委托画家为自己画肖像画,画中他正在检查一份由中国秘书向他呈递的文件;而他的女儿在画中身穿长长的刺绣“正道之衫”(sudreh),腰间围着“圣腰带”(kusti),手中握着一本书,表明自己接受过英语教育。在孟买,帕尔西人和伊拉尼人(对后来从伊朗来的琐罗亚斯德教徒的称呼)在酒店、咖啡馆和小型商业领域贡献颇多。在英国,最先出现的三位亚洲裔议员中的一位就是帕尔西人Muncherjee Bhownagree,他与伊朗的国王以及伊朗琐罗亚斯德教教徒的议会成员代表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
△ 伊朗的霍尔木兹港口,逃避穆斯林统治者迫害的琐罗亚斯德教教徒从这里开始了逃亡之旅。
19世纪中期,来自印度西海岸苏拉特镇的织工来到中国上海学习中国的丝织技术,由此促成了一种独特的纱丽样式——tanchoi。tanchoi因其精细的质地和中国主题受到帕尔西妇女的欢迎。与中国的贸易的繁荣,促使帕尔西人在中国停留几个月之久,一些织锦和刺绣丝绸也特别为供应帕尔西人的纱丽市场而生产。除了tanchoi之外,其他独特的帕尔西纺织品还有garo,这是一种平纹的纱丽长缎子,以黑色为底,再刺绣上对比强烈的花纹。帕尔西纱丽胸针也十分独特,因其在描绘郁金香和百合花时采用了欧洲设计样式,并延续了维多利亚时代对动物和昆虫的喜爱,热衷于蝴蝶和蚱蜢的造型。
19世纪,帕尔西人和中国的贸易还促成了有中国主题的雕花家具和木质柜子的流行。柜子是用来运输精致编织和有刺绣的丝绸。中国瓷器是帕尔西人因与中国贸易而获得财富增长后所需求的另一种进口商品。
△ 《列王纪》中描绘了萨珊国王凯扬的儿子Siyavush为了证明自己的纯洁骑着马越过火堆,表现出琐罗亚斯德的元素,细密画,1586年。
火庙祭祀
由于古代的琐罗亚斯德教包括对火、水和神的祭祀,这些仪式部分成为祭司举行祭拜仪式的内容。过去,琐罗亚斯德教教徒一天24小时有五次祈祷时间,通常是面对光源。这些光源可以是灶台中的火或者是房屋中持续亮着的灯,也可以是太阳或者月亮,因为火代表着真理和光明。
△ 在印度的帕西人举行婚礼,仍然可见琐罗亚斯德教的元素。
琐罗亚斯德教教徒进入火庙时有很多仪式。在进入之前,教徒们要先盖住他们的头,然后进入清洁区域洗脸和手,戴上仪式圣腰带( padyab kusti),腰带上系上了仪式结,这些腰带是琐罗亚斯德教教徒从10到12岁之间入教后开始佩戴的。在进入祈祷大厅之前,教徒们会买一些檀香,然后点燃油灯,为进入祭祀房间做好准备。檀香在祭司的辅助下,供奉给火,祭司是唯一允许进入供火房间内厅的人。在这之后,教徒们才开始朝拜,背诵经文,或者按照放在房间当中的罗马文、波斯文或古吉拉特文经文念诵起来。
教徒还向水神阿班(Aban)表示尊敬,他们会到为火庙提供仪式用水的井边。信仰的“内在”仪式,比如亚斯纳,通常由祭司在火庙的崇拜仪式中施行。
△ 琐罗亚斯德教的火庙,亚兹德,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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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载于《文明》杂志2018年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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