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青梅之交换秘密
校园鬼故事《青梅青梅之交换秘密》讲述了算算日子,何许许和江璐已经整整一年半没有见过面了。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何许许家在一号楼,江璐家在五号楼。考大学的时候,江璐留在了本市,何许许去了南方。去年寒假的时候,何许许回了老家,阔别了半年,鬼段子分享:香儿抱回一只受伤的小狐,偷偷的养在自己卧室小纸盒内,呵护备至。却被后母发现,生生摔死小狐,当着香儿的面,把小狐的皮扒下来,找人做了一条围脖。香儿悲痛的把小狐埋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小狐也不会死。香儿回家后,才知后母上街时,围脖刮在卡车后面,她被车拖了几百米,体无完肤。您看懂了吗?阅读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校园鬼故事栏目!
算算日子,何许许和江璐已经整整一年半没有见过面了。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何许许家在一号楼,江璐家在五号楼。考大学的时候,江璐留在了本市,何许许去了南方。
去年寒假的时候,何许许回了老家,阔别了半年,小城还是那座熟悉的小城,一到晚上八点多大街里游荡的只剩来去呼啸的寒风。江璐他们家已经从小城搬到了市里边,那个春节,江璐在忙着学架子鼓,何许许忙着备考来年专业资格证的考试,两个人通了几次电话但始终没碰面。等来年夏天的时候,何许许倒是听家里人说江璐一个人回老家住了段时间,但何许许因为打暑期工没有回家。
这样再见时已经是今年的寒假了,江璐他们家自搬家后第一次回到小城的旧居过春节。
这天晚上,何许许提了一盏漂亮的橘子灯去找江璐,这是她们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完整的橘子皮分成几瓣,中间点上红色的小蜡烛,橘子皮上边用丝绳穿起来系在一根竹筷上。以前春节前后的冬夜里,她们会挑着这样的小灯笼在小区里冰雪尚未消融的地面上放烟花和小鞭。
江璐看到何许许手中挑的小灯笼,"扑哧"笑出了声,她指着何许许说:"许许啊许许,你也算出过远门的人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保守又念旧!"说完从何许许手中夺过了橘子灯,一口气吹灭了里边的蜡烛,"不过既然今天拿我家了,我权当你送我了哈!"
好在,真心相交的朋友无论时隔多长时间不联系,见面后也依然情深依旧,毫不尴尬。
两个人坐在江璐的房间里,从天南海北聊到不着边际,一会欢声笑语一会窃窃低谈,直到江璐起身去客厅的冰箱里拿饮料之时,两个人才蓦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
何许许本来想趁着外边雪势不大,早点回家,可江璐妈妈和江璐执意挽留,江璐妈妈甚至亲自给她的母亲通了电话,何许许盛情难却,最终留在了江璐的家里。
外边的雪愈下愈猛,顷刻间天地苍茫。江璐关了窗帘,翻身上床,"出溜"一声钻进了厚厚的棉被里。两个人同衾而眠,仿佛又回到了形影不离的小时候。
江璐用胳膊环住何许许的身体:"嘻嘻。"
何许许也抱住江璐,好看的眉眼在夜里淡淡的光线中舒展开。
江璐问:"许许,你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啊!你老实交代,大学里是不是有好多帅哥都追在你屁股后边跑?"
何许许的脸色不经意间变了变,顿了一下说:"还讲我呢,你本来就爱留短头发,现在又学上了架子鼓,再这样下去你只能圈粉迷妹,永远都撩不了男神了。"
安静的夜里,江璐"哈哈"地笑出了声,蓦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容突然凝在脸上……
何许许问:"怎么了?"
江璐放开环在何许许身上的手,平身躺正,眼睛望向天花板:"许许,好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对吧?"她侧过头来看着何许许的眼睛,"许许,我们来交换一个秘密吧,像小时候一样,不断地交换秘密,直到我们两个都一身透明地站在彼此面前。"
江璐对何许许说:"许许,我……杀过一个人。"
何许许被窝下的身体瞬间蹦直,她说:"什么?"
江璐挠着头尴尬地笑了两声:"其实也不算杀,……我也不知道那样算得上算不上'杀'。''
江璐去年大一入学期间结识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她叫苏莫茗。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就连上个卫生间都要手拉着手。苏莫茗什么都好,就是心思比较敏感,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江璐发现了苏莫茗身上的一个毛病,那就是但凡江璐跟其他的女生走得近些,苏莫茗就开始莫名其妙地耍小性子。
江璐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以前何许许和江璐之间闹矛盾,也一般都是江璐先出面打破僵局。所以,开始的时候,江璐还顾念着情谊千方百计地去哄苏莫茗开心,可之后的日子里,苏莫茗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一次体育课间,江璐和其他女生一起去商店买了瓶矿泉水,结果中午趁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苏莫茗竟朝着那个女生的饮料里偷偷吐了口吐沫,不巧的是,这一幕正巧被江璐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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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和恶性卑劣的"小动作"实在不能被江璐所理解,从前那个漂亮大方的苏莫茗现在像是恶魔附体,变得让江璐陌生,让江璐忍不住远离……
直到今年上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系里边组织了一次文艺汇演,江璐的架子鼓也在表演名册里。彼时,江璐已经有意无意地和苏莫茗冷战了两个多月。
这次演出里,江璐一身帅气的丹宁风,刚一登场,舞台下就有不少人拍手起哄。她的架子鼓敲的轻快激昂,摄人心魄。一曲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江璐回到舞台后间,刚要进门,一个候场的同学正好迎面走过来,她噙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璐:"江璐,你们系的苏莫茗来祝贺你演出成功了啊!"
江璐以为苏莫茗是想来缓和一下关系,推开门,就看见苏莫茗抱了一大束鲜花站在房间中央,走近一看,竟然是满怀的"红玫瑰"。
苏莫茗说:"江璐,我买花来为你庆祝。"
看着苏莫茗怀里一簇簇的玫瑰花,朵朵殷红如血,枝枝鲜艳欲滴,不知为何,江璐的心里突然一阵反胃。
江璐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大家表面上似乎都在各忙各的,但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每个人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这儿。——大家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江璐冷冷地说:"随便放在哪吧,你要没事就先出去吧!"
空气里仿佛有一瞬间的停滞。
苏莫茗胸膛起伏,她的眼神也在江璐淡漠的态度中一点一点变的冷冽,她突然把手中的花狠狠砸向江璐,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要我怎样?你还要我怎样?!……"
花刺划在江璐的脸上,针扎一样疼,江璐终于气急,一把将苏莫茗推倒在地上。
终于,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苏莫茗从一地的碎花中爬起来,毫无防备的,她突然上前狠狠咬住了江璐的嘴唇。江璐被扑倒在地上,带倒了旁边的化妆台,周围的人一时惊得不知所措。这场闹剧由一声清脆的耳光结束,江璐的手还停在半空,苏莫茗的脸很快泛起红潮来……
这一耳光实在打的够狠,苏莫茗的脸肿了很多天,江璐也好不到哪去,嘴唇上结了个厚厚的血痂。
江璐最后一次见苏莫茗是在下了自修课的夜里,江璐往寝室里走,苏莫茗突然在背后叫住她,江璐转过头就看见苏莫茗站在路灯的逆光里,几天没见,整张脸都瘦了一圈。
她是来求她的,低声下气的,把尊严撇的一干二净。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和好吧,还像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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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如果答应苏莫茗,恐怕以后就更加"剪不断,理还乱"了。她将苏莫茗推开,转头离开,她听见苏莫茗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但江璐始终头也没有回。
再见苏莫茗时见到的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天江璐走在去餐厅的路上,苏莫茗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现在难受的就快要死掉,希望江璐能过来陪陪她。
江璐借口当下有事回绝了苏莫茗。
电话里的苏莫茗干笑了两声,声音透着绝望的气息:"那……你是想让我死吗?"
"要不要死是你自己的事,你这么厉害,想死也没人能拦住你。"江璐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当时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苏莫茗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那你回头看看我……"
听筒那边听得一阵疾风掠过的声音,江璐回过头,便看见苏莫茗像只"蝶"一样从教学楼楼顶疾疾坠落下来。
明晃晃的阳光刺疼了江璐的眼睛。
苏莫茗死在暑假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假期里,江璐为了平复心情回到了小城的旧居里住了一段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我闭上眼睛,浑身是血的苏莫茗就会晃动在我眼前,许许,我该怎么办,有时候我觉得苏莫茗根本没有离开……"
何许许能感受到江璐这一刻的痛苦,纤手不自禁地抚上了江璐的脸颊:"不要难过,江璐,那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吗?"江璐的表情突然变得怪异,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什么?"何许许微微一惊。
江璐又恢复正常的样子:"哈哈,刚才有被我吓到吧,快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秘密呢!"
何许许松了一口气,但她很快又紧张起来,"我……"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声音变得低沉:"江璐,你知不知道,我在今年暑假……打掉了一个孩子……"
……
这是何许许的秘密,爱上过一个人,受过一次伤,然后在心里种下一颗毒刺。
两个女生在黑黑的冬夜里彼此承诺要死守对方的秘密,做彼此最坚强的后盾。
躺在何许许的身边,江璐终于能沉沉地睡去,身边已经起了轻轻的鼾声,何许许却眨巴着眼睛有些失眠。她轻轻起身,掀开厚厚的窗帘一角,浩浩天空中依然大雪纷飞,雪花无声地坠落,楼下的世界早已银装素裹,冰封千里。
下吧,下吧,何许许多想能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永远埋藏在冰雪之中……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天气已经放晴,小区里大早上就已经开始有人在楼下"刷刷"地扫雪。江璐和何许许揉着眼睛出了卧室的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凉了的过夜牛奶。餐厅里,江璐妈妈已经给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何许许走的时候和江璐约好有时间一起出来堆雪人,但是几天之后,她们之间爆发了一场尖锐激烈的空前大矛盾。
那是在何许许的妈妈生病住院以后。
那天,她的妈妈买菜回到家,菜放在餐桌上,自己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里,眼神滞涩,表情凝重。终于,她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她的声音里克制着隐隐的怒意,她问:“许许,你……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打过胎……"
何许许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嘴唇颤抖:“妈……”
“你别叫我妈。"何妈妈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从小没爹管,妈最怕外人说你没教养,现在好了,大半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你在外边是多么不检点,可妈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啊,哎……都怪我教子无方……”
何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何许许的心像被人攥紧在手心里生生地疼。
那天晚上,何妈妈受了风寒而发起高烧,连夜住了院。
第二天江璐兴高采烈地来找何许许堆雪人,何许许站在门口,呼呼的冬风灌进屋子里,她没有让江璐进门,抬起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江璐脸上的笑突兀地凝结在脸上,眼前的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上。
后来,江璐又来找过何许许,她红着眼睛跟何许许解释:“许许,你的事不是我给你传出去的,许许,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其实,冷静下来的何许许也在想,这件事根本不像是江璐的作风。况且,自己是江璐接触了二十年的好朋友,她有什么动机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呢?也许这个消息来源确实由江璐那发出,但江璐也一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她不小心说溜了嘴呢……
何许许曾经失去过自视珍贵的爱情,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友谊她不想也不能轻易放弃……
何许许和江璐再碰面的时候,何许许本来想问问清楚的,可是今天的江璐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对劲,她的脸垂在蓬乱的头发里,抬起头的时候,泛青的黑眼圈着实吓了何许许一跳。
她牵动着脸皮对着何许许诡异地笑了笑,然后突然从背后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一个血迹斑斑死婴一般的恶搞玩偶突然放大在何许许眼前,何许许被吓了个趔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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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璐俯身对着她,表情阴冷:“怎么,害怕了?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认,难道怕它晚上去找你,呵呵呵……”
她又挺起身,沉浸在自演自说的场景里:“妈妈,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狠心抛弃我……”
"神经病……"何许许咬着嘴唇,狠狠地推开江璐,恼羞成怒地跑开了。
可是当天晚上,江璐又打来电话道歉,电话那头江璐的声音发颤:“许许,我……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我开始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何许许云里雾里。
两天之后,江璐又主动约了何许许,这次约在小区楼下负二层江璐家的地下室里。何许许还记得小时候两个人玩捉迷藏,江璐躲在自家地下室里,何许许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最后还天真的以为她被大人口中所说的"坏人"抓走了,哭着跑回去找大人求助。——这个地下室有她们童年的回忆。
江璐说地下室是一个安全又安静的地方,她要把一切都解释给何许许听。
这两天天气极寒,呵气成冰,何许许踏着冰雪来到地下室的时候,江璐已经在那了,除了江璐,房间里还站着另外几个衣服朋克风格的女生,空气里弥漫着发腐生锈的老旧气息,门一上锁,封闭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你的秘密被泄漏出去,我在想,你不会恼羞成怒到去跟别人乱讲我的事情吧!”
何许许吃惊地问:“你什么意思?”
江璐捻了捻手指,“意思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想让你留点把柄在这……”
江璐和旁边的几个女生对视了一眼,几个女生便不由分说地冲上来开始拉扯何许许的衣服,江璐却在一旁悠悠地拿出手机,准备录视频。
何许许的一颗心在胡乱挣扎中渐渐凉透,她对着江璐喊:“江璐,你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对待苏莫茗的吧!”
江璐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对待苏莫茗的,这是何许许从江璐学校的论坛里一个很老的帖子中得知的。江璐对何许许讲了苏莫茗的事,却隐瞒了其中一个情节:
给江璐送了玫瑰花的苏莫茗和江璐大打出手后,不仅没有和江璐划清关系,而且到处跟别人造谣说她和江璐的关系是怎样怎样,惹的学校里对她们的感情事件议论纷纷。这种强大的舆论压力终于将江璐逼急,情急之下,江璐也走了极端,她约苏莫茗到学校废弃的图书馆里,然后找了几个学校外边一起学音乐的朋友,七手八脚地扒光了苏莫茗的衣服,还拍了视频威胁苏莫茗不许再出去胡说。
其实何许许知道,江璐本意也不过是想吓吓苏莫茗,即使苏莫茗日后真的怎样,江璐也断不会将视频传出去。
也就是在那之后,苏莫茗突然跳了楼,学校里有人传言是苏莫茗受不了被最爱的人侮辱,才会轻生。
听见何许许这样说,江璐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痛苦和屈辱,她的神情压抑,如山雨欲来,“没错,她就是这么对我的,所以……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有那么一瞬间,江璐的脸恍惚间好像变成了另一个女孩的模样。
"你……你不是我认识的江璐!"何许许翻然醒悟。
话音未落,眼前的几个围在自己身边的女生如幻影般顷刻消失。眼前的"江璐"桀桀地笑了两声:"竟然被你识破了。"
"——你是苏莫茗。"何许许吃惊之余又觉得释然,“我就知道……江璐不会这么对我。”
"江璐"的脸突然逼近在何许许眼前,皮肉翻卷着层层剥落,一张脸转眼间支离破碎,苏莫茗问:"你不怕我?"
何许许强装着镇定,身体却筛糠似的抖动,"我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怕你?苏莫茗,江璐也没有做错,她那样对你都是你逼她的!"
苏莫茗被何许许激怒,怒火中烧。她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匕首,朝着何许许直刺过来,躲闪已经来不及,生死攸关之际,苏莫茗的另一只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突然扼住了拿匕首的那只手腕。
何许许眼前的这张脸一会变成苏莫茗一会又变回江璐。挣扎激斗中,一不小心,匕首扎进了其中的一条手臂上,鲜血瞬间喷薄而出,江璐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状似人形的黑烟自江璐手臂上的伤口里顷刻溢出,化在地上消失殆尽。
江璐瘫倒在地上,何许许冲过去叫她的名字,她却已经晕死过去。
江璐在医院里躺了一天后悠悠转醒。
江璐的妈妈非常感谢何许许在第一时间救了自己晕倒在地下室的女儿。她也向何许许坦白,何许许堕胎的事是自己那天晚上准备给两个人送牛奶时正好听了去然后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也没想到流言蜚语传播的这么快,本是星星之火,不料酿成燎原之势。
何许许没有生气,沉默了一下,反而抬起头安慰江璐妈妈:"没关系,阿姨,已经过去了,您也不要放心上。"
什么是秘密?秘密就是埋没在心底终究会腐烂发臭的事物,现在把它拎到阳光下,何许许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
除夕夜那天,灯笼高挂,爆竹声声,何许许和江璐一人提了一盏小橘灯跑到楼下放烟火。
何许许刚刚点燃手中的烟花棒,就被江璐抢走了一支,何许许去追,江璐便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哼着小曲。
跑着跑着,突然她的歌声停滞下来,何许许也倏地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一棵老鸦枯树下,一个模糊的黑影正朝着她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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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何许许和江璐已经整整一年半没有见过面了。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何许许家在一号楼,江璐家在五号楼。考大学的时候,江璐留在了本市,何许许去了南方。
去年寒假的时候,何许许回了老家,阔别了半年,小城还是那座熟悉的小城,一到晚上八点多大街里游荡的只剩来去呼啸的寒风。江璐他们家已经从小城搬到了市里边,那个春节,江璐在忙着学架子鼓,何许许忙着备考来年专业资格证的考试,两个人通了几次电话但始终没碰面。等来年夏天的时候,何许许倒是听家里人说江璐一个人回老家住了段时间,但何许许因为打暑期工没有回家。
这样再见时已经是今年的寒假了,江璐他们家自搬家后第一次回到小城的旧居过春节。
这天晚上,何许许提了一盏漂亮的橘子灯去找江璐,这是她们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完整的橘子皮分成几瓣,中间点上红色的小蜡烛,橘子皮上边用丝绳穿起来系在一根竹筷上。以前春节前后的冬夜里,她们会挑着这样的小灯笼在小区里冰雪尚未消融的地面上放烟花和小鞭。
江璐看到何许许手中挑的小灯笼,"扑哧"笑出了声,她指着何许许说:"许许啊许许,你也算出过远门的人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保守又念旧!"说完从何许许手中夺过了橘子灯,一口气吹灭了里边的蜡烛,"不过既然今天拿我家了,我权当你送我了哈!"
好在,真心相交的朋友无论时隔多长时间不联系,见面后也依然情深依旧,毫不尴尬。
两个人坐在江璐的房间里,从天南海北聊到不着边际,一会欢声笑语一会窃窃低谈,直到江璐起身去客厅的冰箱里拿饮料之时,两个人才蓦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
何许许本来想趁着外边雪势不大,早点回家,可江璐妈妈和江璐执意挽留,江璐妈妈甚至亲自给她的母亲通了电话,何许许盛情难却,最终留在了江璐的家里。
外边的雪愈下愈猛,顷刻间天地苍茫。江璐关了窗帘,翻身上床,"出溜"一声钻进了厚厚的棉被里。两个人同衾而眠,仿佛又回到了形影不离的小时候。
江璐用胳膊环住何许许的身体:"嘻嘻。"
何许许也抱住江璐,好看的眉眼在夜里淡淡的光线中舒展开。
江璐问:"许许,你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啊!你老实交代,大学里是不是有好多帅哥都追在你屁股后边跑?"
何许许的脸色不经意间变了变,顿了一下说:"还讲我呢,你本来就爱留短头发,现在又学上了架子鼓,再这样下去你只能圈粉迷妹,永远都撩不了男神了。"
安静的夜里,江璐"哈哈"地笑出了声,蓦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容突然凝在脸上……
何许许问:"怎么了?"
江璐放开环在何许许身上的手,平身躺正,眼睛望向天花板:"许许,好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对吧?"她侧过头来看着何许许的眼睛,"许许,我们来交换一个秘密吧,像小时候一样,不断地交换秘密,直到我们两个都一身透明地站在彼此面前。"
江璐对何许许说:"许许,我……杀过一个人。"
何许许被窝下的身体瞬间蹦直,她说:"什么?"
江璐挠着头尴尬地笑了两声:"其实也不算杀,……我也不知道那样算得上算不上'杀'。''
江璐去年大一入学期间结识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她叫苏莫茗。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就连上个卫生间都要手拉着手。苏莫茗什么都好,就是心思比较敏感,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江璐发现了苏莫茗身上的一个毛病,那就是但凡江璐跟其他的女生走得近些,苏莫茗就开始莫名其妙地耍小性子。
江璐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以前何许许和江璐之间闹矛盾,也一般都是江璐先出面打破僵局。所以,开始的时候,江璐还顾念着情谊千方百计地去哄苏莫茗开心,可之后的日子里,苏莫茗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一次体育课间,江璐和其他女生一起去商店买了瓶矿泉水,结果中午趁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苏莫茗竟朝着那个女生的饮料里偷偷吐了口吐沫,不巧的是,这一幕正巧被江璐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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