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亿建设却变鬼城？人烟稀少烂尾楼随处可见，网友：可惜好风光(建筑师的试验田，这座19岁的“)

上万亿建设却变鬼城？人烟稀少烂尾楼随处可见，网友：可惜好风光

一个城市的建成是要很长期的整体规划，而且也要许多的资金投入的资金分配人力资源资金投入時间资金投入这各个方面的资金投入，针对绝大部分人而言，太过度极大，一个城市的基本建设通常必须上万亿元项目投资。

可是在中国却有那么一个城市，耗费了上万亿元去基本建设，最后却成为大伙儿口中的“死城”。往往会被称作“死城”，并不是是由于这儿瘆人，反而是由于这儿沒有多少人居住，乃至在一开始基本建设，那时候这儿空没有人烟直到现如今十年以往也但是仅有十几万人居住罢了。可是这座城市基本建设之初整体规划下来的容下人口总数则是上百万，所以说现如今居住在这儿的人只不过这所城市容下人口总数的百分之几十罢了。

这儿不但地广人稀，并且由于中后期这儿并没人居住，因此有许多的工程项目都烂尾楼了，乃至我一个人走到各个地方都能看见一些烂尾。这儿便是鄂尔多斯市的康巴什区。原本康巴什区是新起城市的一个楷模，充满了智能化，并且各种各样设备十分完备，这一城市的范围也是特别大的，现如今却只是居住着十几万人，夜里走在这里座城市最为热闹的大街上也仅有零星几人。

但是这座城市周边有着着很好的风光无限。在城市以外，大家见到的是独是这儿的很好风光无限，而在城市以内，大家也可以见到结合了民俗风情的与众不同工程建筑。因此尽管说这座城市迄今沒有多少人居住，乃至仍然是大伙儿口中的“死城”，可是却打动了很多游人前去一探究竟。

可以说这座城市无论是以一切层面而言全是独树一帜，非常值得一去的。并且他的最开始初心便是要想为此作为张家口的核心城市，可是却没想起最后的結果并不是当时构想！但是避开这种不说，康巴什区的确是一个旅游好去处，又有民俗风情又有美丽风景相随，并且也能绕开旅游景区的人潮拥挤。许多朋友表明：真的是可惜了这儿的一片大好风光无限！原本可以容下上百万人的城市，现如今却只是居住着十几万人，那样的人烟稀少，还真的是让大伙儿出现意外呢！

建筑师的试验田，这座19岁的“

Design

Architecture

Interiors

Fashion

Art

Transport

THE STUFF THAT

REFINES YOU

“徒劳无功”

Values of Urban Program

1⃣️9⃣️

2001年4月30日，伊克昭盟经国务院批准正式将改名为鄂尔多斯市，到2020年的今天，鄂尔多斯市将踏入第19年。这么说来，以鄂尔多斯为名称的这个城市可以称作二十一世纪的城市。

向左滑动查看：鄂尔多斯风景 摄影：XIN LIU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

鄂尔多斯是个年轻的城市。

回溯鄂尔多斯城市建设的历史可以分两支来看，一个是鄂尔多斯这个名称的前身伊克昭盟，这原是一个盟会的名字：清代会盟七旗，会盟于伊克昭，称伊克昭盟。清顺治年间（1644 - 1661）设六旗，乾隆年间又增设一旗，共七旗，他们是准噶尔旗、郡王旗、达拉特旗、札萨克旗、乌审旗、鄂托克旗、杭锦旗。盟旗制度是清代管理蒙古地区的制度，明代蒙古以部落划分，到后金皇太极时期依照八旗的形式，将蒙古部落编为旗，划设旗界，至乾隆年间，蒙古地区分为四十九旗，设六个盟，这样的划分直至清末没有改变。

历史上和现阶段鄂尔多斯市辖区内各旗、区位置图

“盟”和“旗”也不是简单的从属关系，“旗”是内蒙的一个基层行政单位，相当于县，到现在内蒙古也是这样的旗县制度，而“盟”最初只是各部落之间的一个集会，这也是针对游牧民族时常变换居所的特征，有一个固定周期的集会来见面、交换商品、调解彼此间的关系，或是商讨重要的行政事项，最初是每隔三年举办一次，所以一开始“盟”并不是一个固定行政单位，甚至也没有固定地点，随着盟会制度的固定完善，地点才趋于稳定。那么鄂尔多斯地区，也就是伊克昭盟，它原来的盟会地点在哪里？这就是有关鄂尔多斯城市建设的另一支线索。

鄂尔多斯的建筑风景 摄影：XIN LIU

2001年《国务院关于同意内蒙古自治区撤销伊克昭盟设立地级鄂尔多斯市的批复》中提到的，设立的鄂尔多斯市辖区包括原伊克昭盟的七个旗（和清代七旗有所变化，增加了一个旗鄂托克前旗、合并了一个旗札萨克旗）和东胜区，这里除了七个旗，还提到了一个东胜区。直到跨入新的世纪以来很多鄂尔多斯市民常常会说“我是东胜的”，东胜区这个名字追溯历史可以是“东胜州→东胜卫→东胜厅→东胜县→东胜市→东胜区”这样的变化历程，当然这个过程有时也伴随着在地理方位上的一些变化。

东胜州和东胜卫都在现在鄂尔多斯东北方向呼和浩特市的托克托县，与鄂尔多斯市辖区接壤，东胜州的称谓可以追溯到辽金时期，元明时期设立了东胜卫，现在托克托县仍有东胜卫古城遗址（托克托古城），后来考古发现在这一地区不同时期建设的古城遗址达到13个，这个时期主要都是与北方军事防御有关，后来东胜卫因为一位名叫托托的蒙古将军的统治和管理变成了托克托城（现托克托县）。

上图：东胜卫古城（托克托古城）遗址，非常完整的古城墙遗址，在草原上轮廓清晰

下图：东胜区城南 摄影：Weng Fen

到了清代光绪年间，为了管理汉民走西口事务，在郡王旗（现鄂尔多斯伊金霍洛旗）的北部设立了东胜厅，为什么沿用“东胜”的名字可能也是与相距100公里外的东胜故城有关，这里也就慢慢成为拥有政治、经济职能的地区，1912年民国元年，东胜厅改为东胜县，1949年12月，东胜县由原伊克昭盟人民自治政务委员会领导，成为人民政府，至此东胜县（现东胜区）成为鄂尔多斯地区正式的政治中心，1984年1月1日，东胜县改为东胜市。2001年伊克昭盟正式改名为鄂尔多斯市，东胜区作为鄂尔多斯市市区所在地，直到2006年鄂尔多斯政府迁往康巴什新区。

现在提到鄂尔多斯市，

总是会先想到“鬼城”这个名字。

这个鬼城其实是指鄂尔多斯市康巴什区。这里是在2001年伊克昭盟改名为鄂尔多斯市后才开始建设的新区，2006年鄂尔多斯政府由东胜区迁往康巴什区，康巴什区作为行政管理区，东胜区作为市辖区。从卫星地图可以看出，进入二十一世纪这不到20年，在这原本的空地上快速兴起一片新城——康巴什。

鄂尔多斯市2001年至2009年卫星地图对比，可以看到康巴什区从无到有的过程，以及它与东胜区和伊金霍洛旗之间的地理位置关系

飞快的城市建设速度、和邀请国内外知名建筑师设计的一些造型奇特的大型公共建筑很快让这里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一时间，鄂尔多斯博物馆、鄂尔多斯大剧院、鄂尔多斯图书馆、鄂尔多斯文化艺术中心、鄂尔多斯国际会展中心、鄂尔多斯新闻大厦……这些基本都是在同一个时间段内（2006 - 2009）建成的项目，2008年由鄂尔多斯某公司开发的，艺术家 Ai Weiwei 与著名建筑师赫尔佐格德梅隆策划组织的鄂尔多斯100集群建筑设计项目，更是将这场建筑设计的盛宴推向全球。来自全世界的100家建筑事务所，每家设计一栋别墅。由赫尔佐格德梅隆挑选出的这100位建筑师几乎囊括当时国际上比较优秀和比较有潜力的一批建筑师，这不是一个建筑师设计一个1000平米的建筑，这是一场运动。

上图：鄂尔多斯100项目模型

中图：鄂尔多斯地标建筑分布图

下图：马岩松/MAD设计的鄂尔多斯博物馆 摄影：XIN LIU

在鄂尔多斯100项目中间还有建筑师徐甜甜（DNA事务所）设计的鄂尔多斯美术馆、美国建筑事务所 Yazdani Studio 设计的鄂尔多斯餐厅等公共建筑。2010年还启动了一个鄂尔多斯20+10的集群办公建筑项目，但是这个是位于东胜区，也邀请了20位国内知名建筑师加10位知名国外建筑师来共同设计。这段时间鄂尔多斯这片土地成为吸引世界各地建筑师目光的先锋建筑实验地，然而这场浩浩汤汤的建筑运动还尚未完成时，随之而来的是这个新区被国内外很多媒体报道为一座人烟稀少的鬼城，2010年美国时代周刊一篇《Ordos, China: A Modern Ghost Town》发表，14张人烟稀少的城市照片配合“安静、空的、低入住、未完成”等关键词描述着当时记者所看到的鄂尔多斯康巴什区。

向左滑动查看：鄂尔多斯20+10项目

《TIME》杂志2010的文章《Ordos, China: A Modern Ghost Town》，图为目前 TIME 官网的文章存档

紧接着很多国内主流媒体也前往鄂尔多斯调研报道，2011年上海东方卫视的一条新闻说康巴什区32平方公里的范围只居住了2.8万人，同年人民网报道鄂尔多斯房价暴跌七成。众多报道无法一一描述，从百度和谷歌的词组搜索量可以发现“鄂尔多斯+鬼城”的搜索量在2009年至2010年间突然出现并一直延续至今。

上图：百度指数里“鄂尔多斯 鬼城”的搜索量历史变化（2006至今）

下图：Google Trends 里“Ordos Ghost City”的搜索量历史变化（2004至今）

一时间“鄂尔多斯 鬼城”在全球出了名，很多有关的文章发表、书籍出版，也有很多摄影师前往这个摄影胜地，甚至吸引了很多人去那里旅游，试图一探“鬼城”究竟。MIT 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甚至将分析鄂尔多斯鬼城形成、如何复兴作为研究课题。

上图：(左）作家Wade Shepard在2015年出版的《The Ghost Cities of China》，探讨了中国快速城市化下形成的新城和空城的关系；（右） 瑞士摄影师Adrien Golinelli在2015年出版的摄影集《ORDOS》

下图：MIT 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学生 Difei Xu 在2015年有关鄂尔多斯的研究课题

为什么康巴什这么难？

当然如何复兴鄂尔多斯也成为当时鄂尔多斯政府思考和努力面对的问题。2015年鄂尔多斯政府会议审议《鄂尔多斯市人民政府关于设立康巴什区的议案》，同意鄂尔多斯市设立康巴什区，这样鄂尔多斯市拥有两个市辖区：东胜区和康巴什区，康巴什区作为市政府所在地，联动东胜区、伊金霍洛旗的阿勒腾席热镇共同组成鄂尔多斯市城市核心区，共同发展。回看鄂尔多斯市卫星地图从2001年到2019年间的变化，2001到2015年可谓奇迹般的快速发展，而2015年到2019年变化不大，这也是政策由快速发展转向消化存量的一个表现。

财新网2019年初关于鄂尔多斯康巴什区的图文报道（其中数据与鄂尔多斯市政府网统一）

在我们思考努力摘掉“鬼城”这个称号之前再来看一下“鬼城”这个称号本身，鬼城 Ghost Town，在鄂尔多斯之前大多是用来描述一些因多种原因荒芜、废弃的城市，如美国的底特律，日本端岛，俄罗斯的切尔诺贝利等等。相对这些，中国出现的这些更像是“伪鬼城”，杭州那个常被人吐槽山寨巴黎铁塔的天都城在有段时间也是出了名的鬼城，而慢慢到现在也很少人再提它的鬼城称号了，中国的这些鬼城大多是一个短时间内建设的较大范围城区，这些新城或者新区，很大机率都会在一个时间段成为当地的“鬼城”，而随着时间过去，房价下跌，新的购房者增加，城市配套完善后，城市就慢慢有了活力。对比可以看到杭州天都城和鄂尔多斯的房价都在2015至2016年前后达到低点，后又攀升。

上图：杭州广厦天都城 摄影：MNXANL

中图：杭州广厦天都城某小区房价历史走势2011 - 2019，数据来自安居客

下图：鄂尔多斯商品房销售价格历史走势2009 - 2018，表格来自司尔亚司数据信息有限公司（CEIC），数据来自鄂尔多斯市统计局

但是这并不是一条铁律，相比杭州天都城，同样的房价回升背后，鄂尔多斯“城市回血”的要难一些，康巴什区除了康巴什购物中心、呼能商业广场、成吉思汗广场等商业活动场所和前几年相比人气旺盛了，但是城市依然空荡荡的，财经网在2019年初的报道里，“这是一座按设计规划可容纳100万人的新城，而目前这里只生活着15万多人口”，为什么康巴什这么难？

鄂尔多斯的建筑风景 摄影：XIN LIU

纵观鄂尔多斯的历史可以发现，康巴什区是位于一群很有历史的蒙古城镇中间，与康巴什短暂的建城时间相比较，其它城镇中的人们已经长久的生活在他们的故乡，与康巴什完全自上而下的规划建设相比较，其它城镇有着自我生长的成分；康巴什选址和建设都很有教科书的特点，背山面水，整个建设也是以政务广场为中轴线这种常见的新城模式，选址距离原鄂尔多斯市行政区东胜区25公里的位置，和它距离不远就是隔河而望的伊金霍洛旗的行政中心阿勒腾席热镇（简称伊旗阿镇），而康巴什区的房价又远高于东胜区和伊旗阿镇，作为老城区东胜区的人如果搬到康巴什，这高房价和25公里的远距离都是他们要思考的问题，而伊旗阿镇从行政区划来说它不属于鄂尔多斯市区，属于另一个旗县，迁往康巴什可能还涉及户口等问题。从鄂尔多斯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30中可以看出鄂尔多斯市区的规划是朝着将三个区域统一规划。

左图：鄂尔多斯市区域房价情况（数据来自新浪乐居）

右图：鄂尔多斯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 - 2030用地规划图，来自东胜区人民政府网公示文件

从总规图面上看，明显感觉到两个城区：北侧老城东胜区发展的一大片，实际上这一片目前现状也有一定的规模了，另一片是南端康巴什区和伊旗阿镇组织在一起，其实已经不容易分出彼此了，在2009年康巴什区被冠以“鬼城”称号后，伊旗阿镇却发展不错，毕竟鄂尔多斯市的机场被规划建设在这里。

上图：建设在伊旗阿镇的鄂尔多斯机场，B+H architects设计

下图：康巴什区鄂尔多斯市政府中轴线

另外在沿着康巴什区鄂尔多斯市政府中轴线，隔着乌兰木河的伊旗阿镇区域建设了很大一片商务办公区——鄂尔多斯国泰商务广场，这里定位是未来的鄂尔多斯 CBD，在商务区西侧是非常大的一片居住区——水岸新城，同样位于伊旗阿镇。在北边的城区（东胜区）和南边的城区（康巴什和伊旗阿镇联合体）之间有一段狭长的城区，这里有大部分的规划绿地面积，目前这里现状还大部分是空地，这个由南北联动的带状城市的雏形尚未形成。

上图：从康巴什区隔着乌兰木河看位于伊旗阿镇的 CBD，鄂尔多斯国泰商务广场 摄影：XIN LIU

下图：从康巴什区隔着乌兰木河看位于伊旗阿镇的庞大的居住区水岸新城 摄影：XIN LIU

鄂尔多斯市总规中提到东胜区和康阿片区（康巴什+伊旗阿镇）组成鄂尔多斯市城市核心区。现在看来最有可能复苏康巴什的契机是伊旗阿镇的发展来反哺康巴什，康阿之间能真正的融合，不过虽然总规里早有定调，但是从政区划里伊旗阿镇到现在还是属于伊金霍洛旗，从一些房产论坛里看到，去伊旗阿镇买房的人十分关心自己到底算市里的人还是算旗（县）里的人……总规里还对鄂尔多斯市城市核心区有一个定位，希望它可以和包头、呼和浩特成为三足鼎立的关系，而现在组成这个核心城区的三个区反而成了一个尬尴的三足鼎立关系：康巴什和东胜是一新一老，但距离太远；康巴什和伊旗阿镇是看似距离很近，却隔着政策的鸿沟，被移除市行政中心职能的东胜区目前的人口反而是康巴什和伊旗阿镇人口加起来两倍之多……

伊旗阿镇的居住区夜景，从窗口的灯光判断入住率不高但也并不是完全的空城 摄影：XIN LIU

“鄂尔多斯温暖全世界”

回头看是什么让鄂尔多斯这个小城敢于和包头、呼和浩特这内蒙古两巨头去三足鼎立呢？是它的经济发展，1989年，一句“鄂尔多斯温暖全世界”的广告词在央视上传播开，羊毛和煤炭恰好是带给世界温暖的，也是带给鄂尔多斯经济发展的两个支柱，如果抛开“鬼城”的标签，鄂尔多斯给我们另一个深刻印象就是它的羊毛、羊绒产业，但是真正让鄂尔多斯经济奇迹般高涨的还是煤炭等资源。

鄂尔多斯城市风景 摄影：XIN LIU

2001年设立鄂尔多斯市以来，到2004年鄂尔多斯市 GDP 就挤入内蒙古前三名，到2010年开始鄂尔多斯市 GDP 就达到内蒙古第一名，并一直领先至今。而作为另一项重要指标人均 GDP，因为鄂尔多斯人口基数少，2010年鄂尔多斯市人均 GDP 超越香港成为中国第一，成为2011年的头条新闻，也带来众多分析鄂尔多斯市经济的文章、新闻，甚至有新闻将这个比例换算成“每16个人里就有一个千万富翁”。煤炭等资源带来的经济快速发展也催生了房产泡沫，2006年鄂尔多斯房地产业开始爆发，房价在一两年之内从每平米1500元飙涨至6000元。2010年是鄂尔多斯楼市东胜区、伊金霍洛旗、康巴什南区的房子单价都破万，康巴什北区部分项目价格甚至达到每平米2万元。

左图：人民网2011年报道“鄂尔多斯‘鬼城’楼市崩盘，万元房价跌去7成”

右图：人民网2011年报道“鄂尔多斯飞奔神话：每16人就有一个千万富翁”

2013年煤炭市场突然出现低迷，有人开始觉得鄂尔多斯市是因煤而兴因煤而衰，但其实就算煤炭产业受影响的这些年，鄂尔多斯市 GDP 一直是内蒙古自治区第一，人均 GDP 也是中国前几名的城市，2011年鄂尔多斯市房价出现暴跌，同年也是出现鄂尔多斯市人均 GDP 超越香港位居中国第一的新闻，我们把这样两条新闻放在一起看时，心里都会产生一个大大的问号？一个同时是鬼城同时是经济神话的城市？

这才让人意识到我们通常用来衡量一个城市是否富裕的指标“人均 GDP”在鄂尔多斯这个产业单一、过分依赖资源的城市，不是一个能准确判断该城市居民是否富裕、是否具备很高消费力的指标，财富在单个行业圈聚集，在经济向好的背后潜藏着阻碍城市多元化发展的因素，人均 GDP 虽高，但是具备人均消费力的人群有区分，再加上本身人口基数不高（鄂尔多斯市人口总数在内蒙古各市盟排名历年来居下游），在快速建设出大片新楼盘面前，最后真实的购买力可想而知，这也成为鄂尔多斯在这一时期出现“空城”现象的原因之一。

康巴什区东侧，大片空地，建设区域比较零星，图片来自凤凰新闻，2019

这一刻，产业需要面临转型，城市建设也面临着一种转型，除了羊、煤产业旅游业成为被寄托改变产业格局的希望。从这点上看，鄂尔多斯市的城市管理者在很早就有发展第三产业的打算，康巴什区正是这一发展计划的关键，在跨入到二十一世纪经济腾飞的同时，曾被媒体称为中国的“科威特”，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吸收到中东资源城市转型的做法，依靠打造全新规划、充满奇观建筑的新城吸引全国甚至全球目光，迪拜的成功让这件事成为有可能，所以在短短十年间，一个充满建筑名家之作的康巴什区出现，这很明显是一场从一开始就顶层设计好的计划，从计划本身来说非常大胆，目标方向似乎也是正确的。位于尼日利亚的新城 Eko Atlantic、沙特阿拉伯巨资打造的 Neom City、诺曼·福斯特为阿联酋规划的全新沙漠之城 Masdar，等等，这些都将是进入新世纪出现的新城市，它们也都承载了各自地区城市转型的希望。

世界各地建设的二十一世纪新城其中三处，同样是平地起楼，由英国著名建筑师福斯特规划设计的阿联酋 MASDAR 城与上面两个感观截然不同，没有什么高层建筑，但是密度较高

2012年，康巴什被评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这是全国首个以城市整体景观获评该称号的地区。但一方面这种城市景观又过于与其他城市新区雷同：相似的中轴线规划、相似的广场，只不过地块里的单体建筑长的不一样。另一方面作为旅游的人来看这个把城市当景区的城市，博物馆、大剧院、图书馆等等不应该只是景区里的雕塑，应该是体验鄂尔多斯这座城市的内容载体，如何组织策划出好的展览、戏剧、文化节等可参与互动的内容装载进去，应该是这个新城运营的思考点。

图表来自英国卫报，数据采集自 UN Worldwide Urbanisation Prospects

另外公共建筑和居住建筑，建筑物和公共空间不应该是简单的二元对立关系。康巴什只是二十一世纪里将出现的新城之一，从联合国全球城市化数据和前景分析来看，在未来将有更多的人要生活在城市中，这里面亚洲首当其冲，而亚洲生活在城市的人口总比例却又远低于欧美，康巴什作为世纪初建设的新城，它的成败之处、它的未来发展无疑将给全亚洲甚至全世界提供研究样本。

鄂尔多斯不断建设的住宅楼 摄影：XIN LIU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正是描写黄河北部这一片内蒙草原地区的风景，“穹庐，笼盖”，和鄂尔多斯在蒙语里的含义“众多的宫帐”不谋而合，关于这座城说了很多，可能我们更需要草原旷达的心境去理解这座城市，我们把康巴什、东胜和鄂尔多斯其它各旗镇看作这同一片草原上的众多的宫帐，把居民在城市乡镇之间的迁徙看作牧民在各部落之间的往来，也许我们就能找到草原城市的答案。疯狂城市建设劳动，总是有意义的。

卷宗Wallpaper＊五一

“劳动最光荣”线上系列连载预告

向左滑动查看：卷宗Wallpaper＊五一线上连载系列海报

5月1日 群策群力

5月3日 力所能及

5月5日 设计价值

撰文：陈飞 F伯爵

摄影：刘鑫 Xin Liu

编辑：zhuoran

编排：Hanxi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裤装革命

Jeans and Feminism Movement

标识赋新

Logo Renewal

FOLLOWING US

抖音/知乎账号

★《布宫号》提醒您：民俗信仰仅供参考，请勿过度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