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哪几个朝代的首都,北京是哪几个朝代的首都名称(首都位于关中、中原、江南及北京)

中国大多数王朝都将都城定在北方而不是南方,这是为什么

北京是哪几个朝代的首都,北京是哪几个朝代的首都名称

1、北京是五个朝代的国都,这五个朝代分别是辽代、金朝、元朝、明朝、清朝。北京,简称“京”,古称燕京、北平,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直辖市、国家中心城市。北京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西部、北部和东北部三面环山,东南部是一片缓缓向渤海倾斜的平原。

北京竟在这些朝代也做过首都

2、北京地处中国北部、华北平原北部,东与天津毗连,其余均与河北相邻,中心位于东经116°20′、北纬39°56′,是世界著名古都和现代化国际城市。

3、北京境内流经的主要河流有:永定河、潮白河、北运河、拒马河等,多由西北部山地发源,穿过崇山峻岭,向东南蜿蜒流经平原地区,最后分别汇入渤海。

首都位于关中、中原、江南及北京

如果不谈地区,只谈朝代的特点,那是不谈因只谈果,这个问题也就梳理不出区位与朝代性格的内在联系,那这题就成地域情绪下的空中楼阁了。还是要结合着谈一下:

一、关中政权(西周、秦、西汉、前秦、西魏-周-隋、唐)

1、创业之都:

周族创业于此,秦人崛起于此,刘邦治所于此,苻坚图强于此,周武隋文重整山河于此,唐朝汉家盛鼎版图及东亚汉文化圈形成于此。仅创业型古都这一点特征,四大古都无出其右。

2、强盛之都:

第一次诞生所谓的华夏文明圈,是关中的西周划的。巴蜀第一次并入华夏文明圈,是关中的秦国干的。河套第一次进入版图,是关中的秦朝干的。辽东第一次进入版图,是关中的西汉干的。百越、南粤进入版图,是关中的秦、汉相继干的。云南、新疆、越南大部、朝鲜半岛大部、蒙古高原大部臣服,是关中的西汉干的。汉人政权势力版图最辽阔时期,唯一一次跨过葱岭到达中亚草原,是关中唐朝干的。中国历史上知名的盛世超过一半是关中政权所缔造。强且盛,当之无愧。

3、革新之都: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西周,制礼作乐。奠定中国礼乐文化和伦理政治之内核。德治,王道,由此而生。西周确立的文化信仰,是中国文明区别于其他文明的最大特征。

“”百代皆行秦政治。”

秦朝,首创统一。确立皇帝制,中央集权制,郡县制,通过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统一文化风俗,推动土地私有化。法治,霸道,由此而生。秦朝确立的政治制度,是中国文明超前于其他文明的首要特征。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西汉,中国第一个享国超过200年的王朝。第一次出现了平民属性的君主,第一次出现了汉文帝这一帝制时代的贤君典范,第一次给统一中国明确了王霸杂之的治国方针,第一次确立了儒家学术信仰的正统地位,第一次以统一华夏之姿对外大规模扩张,第一次确立了统一形势下的察举征辟选官制度,第一次触及了中国的马尔萨斯模型的人口峰值——六千万,甚至第一次出现了执政长达半个世纪的皇帝,还有这种寿命给国家和其个人带来的影响,以及他在历史上第一次皇帝认错的罪己诏。

西汉通过初期郡国并行→中期重建集权→末期集权衰落,第一次上演了一遍中国王朝,政治模式轮回的宿命;经过初期无为休息→中期国家专营→末期兼并难抑,第一次上演了一遍中国王朝,经济模式轮回的宿命;经过初期削弱藩邦旧贵→中期打击地方豪强→末期地方豪强坐大,第一次上演了一遍中国王朝,阶级模式轮回的宿命。

西汉最最重要的是,它真实描塑了一副让后世中国人,世代都无法忘掉的繁盛统一图景,让华夏人第一次有了深刻自我认同的族群名称——汉族,以及汉字、汉文化、汉语...统一,于是牢不可破的成了中华大地的政治正确,意识主流。此后的王朝,都不同程度在西汉谱写的命运里往复。

“东极沧海,西并龟兹,南包襄阳,北尽沙漠。”

五胡中最为弱小的氐族所建立的前秦,是个知名度较低的关中王朝。但苻坚作为首个全力汉化转型的胡人君主,其一度统一北方,是胡汉民族政策实验的一次方向性改革,给了混乱的北方一个显著的标杆和希望——汉化才能生存、壮大。这是西晋到北朝间一百多年最重要的一次转折点,此前“以胡制汉”的五胡潮流,在苻坚摧枯拉朽的成功下彻底破产。就连败给东晋正朔,也称得上苻坚对汉文化感召力的最后一次实验...昙花一现的前秦,也堪称迷茫时代中,因锐意汉化,逆袭而兴,一举廓清时代方向的改革典范。

“夫苟其挫而不退矣,则小逆之后必有小顺,大逆之后必有大顺。”

周-隋一系关中政权的前身是西魏。西魏、东魏对峙时期,可以说西魏一直都处于弱势。西魏是以原北魏六镇军力之一镇,对抗东魏的五镇之力,最后还在邙山之战中把老底儿给败光了。倾危将亡之际,宇文泰不得不开展托古改制,推行周官制,府兵制,柱国制,改鲜卑姓,加强了中央集权和民族融合。到北周时期,竟逆袭北齐。隋朝更是设立三省六部制,科举制,并开凿一改全国经济格局的大运河。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唐朝是多面的唐朝。没有哪一个朝代,像唐朝被划分的这么密集。从初唐、盛唐,到中唐、晚唐,从贞观之治,永徽之治,开元盛世,到元和中兴、会昌中兴、大中之治,从府兵制到募兵制,从租庸调到两税制,从唐诗到古文运动,从关陇士族到雁塔题名,从木材造纸的普及到造纸术在中亚的传播,从女皇篡唐到安史之乱,从牛李党争到黄巢起义,从集权盛世,到乱局妥协,从万邦来朝,到朝鲜、吐蕃、日本、越南、契丹等各族汲取汉文化或唐制度,全面形成东亚汉文化圈,再到怛罗斯之战,丝路汉传佛学回传西进与新兴伊斯兰文化东进的全面对冲,最终沦向藩镇割据,皇权愈加飘摇...

唐朝,复活并继承了第一帝国的精华,也滋生并开启了第三帝国的雏形...唐朝的前一半,更像第一帝国,后一半,却像第三帝国,前后具有划时代的前后两种迥异的时代风格,再细分又有更多截然不同的次级时代特征。封建社会分水岭可真不是随便说的...如果放大去看,唐朝的建-兴-篡-盛-乱-弱-亡,仿佛是整部中国帝制时代历史的微缩版。庞然大物唐长安,屡破屡复,大唐,屡困屡兴,一路跌跌撞撞...顶级盛世,辽阔疆土,国际中心,千古明君,社会开放,文化昌荣...外戚女皇,同室操戈,权将叛乱,地方割据,宦官擅权,农民起义...似乎所有王朝可能遇到的辉煌与困顿,都交织在这个历史上政权传承时间最长的多样王朝。

秦汉唐三代关中王朝,将巴蜀、北地、河西相继化为汉地,又在河套、蒙古高原、西域、青藏高原,依次建立起羁縻的文化根源。纠缠千年的蒙古高原势力,自唐起深度汉化。汉唐在两度控辖的西域,建立起对新疆的历史合法性。初次统一的吐蕃王朝,与唐朝一同兴衰纠缠两百余年,受唐朝深刻的文化影响,奠定统一青藏自此在文化上的东向融合,而没倒向印度。唐朝,最终完成了西部王朝力所能及的所有西部地缘历史任务。中华文明向东北方向的蔓延,那是后来北京的历史使命了。中华的地缘历史传统,由此转折,也正合中华气质之变。这是长安,最后颇具深意的谢幕...

我个人其实比较赞同“秦汉(尚武)-隋唐(好强)-宋元(重商)-明清(高傲)”这样四个帝国时期的气质划分...

4、逆袭之都

其实回顾关中这些创业政权,真正是应了“大逆之中藏大顺”。其实关中的优势在于精致。它有首屈一指的地理形胜,也有足够优渥的平原经济,奈何它也有两处明显的短板:平原面积太小,交通便利也不及中东部大平原内部。纵观周、秦、汉、前秦、北周-隋、唐,其创业之初,都是弱势的一方,比如险克大邑商的小邦周,被六国所卑的秦国,被霸王排挤的汉王,五胡中最弱的小国氐秦,被东魏呈压倒性优势的西魏,名义代隋实则重整河山的一隅初唐...通过文献记载,可以梳理事件。但通晓人性,才能真正理解主观力量的作用之大。关中的区位到底有多好?的确是金城汤池的形胜。但绝非没有明显短板,并非次次都仗势而成。实际上,有了足够的启动资本(并不大的关中平原),加上足够的成长环境(非常好的四塞形胜),再为现实困境所迫(经济体量较小,较远离全国人口重心,交通没有东部通畅),倒逼自身进行优化资源配置并效率改革(固本农业,创新制度,强化军事),于是关中才诞生了自信史以来,头两千年里,历时最久的全国性都城,频次最高的创业都城,拓张最猛的强盛都城——长安。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除了东汉、西晋那些王朝末世的小插曲,它很少像洛阳、北京那样,总是被他方势力所选迁。它是以弱势成长为强者,每次都是逆袭成功,原因何在?从硬件角度上,可以找出很多看似站得住脚的理由,但仍有主观上很重要的一点:逐鹿群雄里,小体格的一方更需图强,更有变革的动力和空间,也更有放下姿态进行反省改变的务实心态。这是集权制度、高效政治理念之所以诞生在关中,关中也总在效率竞争中胜出的原因之一,这是主观能动性的体现。如果无视这一点,就只能把关中吹的神乎其神,又无法解释关中这么牛逼为何最后一千年再无都城机遇。

关中的中枢历史惯性,其实有两波,一波是西周-秦-西汉-莽新相连,一波是西魏-北周-隋-唐相连。中间大抵是以洛阳为代表的关东本位时代。其实,关中为都,真的是更适合碎片化逐鹿的历史时期。宋以后,玩家分裂的趋势由内部的地方群雄逐鹿,转为外部的民族政权对立,且碎片化程度越来越小时,关中近一千年里不复为都。这并非纯粹因为环境气候、人口重心、经济交通格局的改变而衰落,还有一个限制条件就是,分裂的程度和频次都越来越小。其实仔细梳理一下,五代那一波碎片化乱世,是处于唐朝刚刚被倾覆,关中被朱温拆到连渣都不剩了,这一次是还没缓过来。而后的宋金元明四朝交替之际,北方并没有出现大分裂。而明末分裂时,关中出现了李自成的大顺政权。晚清乱局时,关中出现了陕甘回乱的反叛。到民国军阀时代,鸠占鹊巢的东北军张学良,正是与西北军的杨虎城合谋,配合关中旁边陕北的共军,在关中搅了一趟政治浑水,以西安事变改变了当时的政治、外交、军事格局。关中当时有割据倾向,但有其他因素干扰未能成形。可以说,只要是碎片化的乱世,关中一般不会太消停。


二、中原政权(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武周、五代、北宋)

1、选迁之都

与关中多为创业型政权不同,洛阳多为选迁式定都。西周镐京被犬戎攻陷残破后,平王东迁至洛阳而有东周。西汉之初,议都之时,都城就差点被选在洛阳。关中在莽新乱世为多方势力反争夺复烧掠后,以河北和南阳为根基的刘秀,选定了并非起家之地的洛阳作为首都。曹魏定都洛阳,也并非曹操三大根据地兖州、颍川、邺城,而是曹丕称帝时择选之都。西晋是继承了曹魏的都城。北魏更是从平城迁都至此。隋末,隋炀帝四处巡狩,专门营建了洛阳新城,逗留洛阳的实际时间就长于长安。武周则提升东都为神都,作为实际首都以压关陇。连短暂的后唐,其实也是河东集团为奉唐祚而在洛阳建都。洛阳作为都城的一个典型特点就是,常为王朝建立稳定之后,被君王青睐的选迁之地。

但五代、北宋的开封与洛阳不同,是创业型首都。

2、四控之都

洛阳与关中一样,是地形优势极其明显的形胜之地。但是洛阳盆地的平原腹地,却远远小于关中平原。洛阳真正最吸引帝王的,是它紧邻第三地理阶梯的华夏大平原。这里是全国人口重心所在。关中政权在乱世创业时期,对华夏大平原的各方势力角逐,有足够的形胜优势和防御纵深,战略安全环境优异,往往能够对关东各方坐山观虎斗,逐个击破。但在治理关东时,这一战略纵深反而成了操控线过长。相对整片大平原,自身平原体量较小的关中地区,难免有干弱枝强的战略不安感。此时,处在第二、三地理阶梯线关口内的洛阳,自身有群山合围的形胜,又是紧邻大平原的河渭谷道最前沿,由此常常进入关中统治者的视线。

西周营建东都成周城,西汉在长安与洛阳间择都,莽新复立东都洛阳,北周、隋、唐皆以洛阳为东都,唐朝为武周篡逆前后,皇帝逗留东都并大力扶持关东寒门,这些都说明了,洛阳对关中政权之重要。洛阳对关东地区呢?更是唯一紧邻大平原,同时又具有大平原不具备的形胜之首脑地位。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皆定都洛阳,其实都是代表关东本位的时代。洛阳不同于关中的优势在哪里?在于它是四控之地。

对于关中政权来说,洛阳是控制河内、河东、关中、南阳四个中枢安全要道的关口。而对于关东各方来说,洛阳又是连接河北、颍豫、南襄等几大平原板块的中心。这就是洛阳天下之中的优势,也恰是关中政权的弱点,洛阳对其互补所在。

于是,历史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唯一没有对洛阳存在过建都想象的秦朝,是关中政权里国祚最短的。唯一把关中作为京畿直辖的东汉,是洛阳政权里稳定时间最长的。东汉的平衡其实很有意思,可以说刘秀是唯一把洛阳四控之地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的。东汉开国,依靠的是功勋的河北豪强资助,同乡的南阳豪强推助,旧部的颍川豪强襄助。刘秀是凭借整合这三股关东豪强的力量,最终逆袭成功,建立了关东本位的,如同联合政府一般的东汉。可是,深谙权衡的刘秀,又借宗室身份,大唱尊奉宗族,关中正统,在区划设置上把三辅、河东、河内、河洛同时纳入司隶校尉部,奉长安为西京,频繁西巡。可以说,东汉虽都洛阳,却把洛阳以西当做京畿腹地去经营,而与以东的中原划分了界限。而且在光武、明、章三朝,皇帝还刻意推波几十年的迁都长安之争议,这才有了杜笃《论都赋》和班固《两都赋》这类两都地位博弈互驳的名文。

和平时期四控之地的优势,在战乱时期就是四战之地的劣势。可以看出,真正要发挥洛阳四控之地的效能,使洛阳中枢强势,作为地理阶梯线上的关口重镇,洛阳政权需要在西边和东边,选择一边为腹地,才可有足够的战略安全抗衡另一边。东汉的选择是营西面东,而魏晋、北魏则是营东制西。总结性得看,关中与洛阳才是同一战略板块。虽然洛阳临近大平原,但洛阳身处第二地理阶梯之内,在古代相较平原的优势恰是这个地理形胜。东部平原太大了,交通能力也强于洛阳,洛阳以中原的颍、豫、兖、邺一带为腹地,其实也是暴露给河北、山东、江淮各方势力。天下大乱之时,往往东边碎片化的程度更重,肉虽大但是摆在明面的,分食者多,整合难度更高。即使和平时期,大平原上的地方实力也更偏自肥,离心力更强。洛阳政权巩固西边,反而是相对容易的选择。西边的关中是一个狭长纵深型平原,只要压制关中本土势力,削弱其独立性,是最适合作为腹地之选的。也就是说,营西面东,采用和关中政权同一基本盘是最为奏效的。但也只有出身宗室,在长安生活多年的刘秀,以及李唐媳妇武则天,才有实施这一关中-洛阳战略的情理可能性。魏晋、北魏,毕竟是中原势力和河朔势力的代表。可也正是由于关中是洛阳四翼中,最具战略关联性的一翼,关中退出中枢舞台之后,洛阳也便风光不在。

魏晋时期,关中也是中枢控辖的重点地带。曹操不甘于关中的名义归附,刻意逼反马超等关中诸将,又接连上演了一出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抢占蒲津渡的完美连环计,实在是关中对中原势力的战略安全,至关重要。关陇势力投效蜀汉的也不少,比如姜维、马超、法正,这让关中始终是蜀汉的首要谋求对象,也始终是魏晋的重点看管对象。可见,即使不以关中为腹地,关中对洛阳中枢的战略影响也是非常直接的。

中原地区最后一个极为重要的全国性首都,开封,虽然都在今天河南省境内,但其本质与洛阳截然不同。开封作为都城的起始,是朱温灭唐。中晚唐时,河朔藩镇坐大,关中对河北的实际控制力趋弱。关中实际上是依靠运河连接,仰仗江南财富,以维系安史之乱之后的政治再平衡,直到黄巢起义,东南经济受创。黄巢军判将朱温,成为了汴州一带的军阀,掐住了运河咽喉命脉,控制了唐中央,最终灭亡唐朝,建立后梁。开封都城最终为北宋所继承。

开封位于大平原上,一马平川。虽有黄河天险,但在黄河改道前,当时的黄河河道也比今天离开封要远一些,并无长安、洛阳的形胜可言。开封唯一的地形优势,是掐住了运河枢纽。但五代丢失的幽云地区,北宋始终没能从辽国手中夺回。这让游牧民族的势力,直接在大平原北角上有了自己的据点,便是辽南京,今天的北京。辽国的骑兵南下开封,仅需三五日。加上西北地区党项人建立西夏,可以说,开封的都城安全形势,始终让统治者忧虑警醒。与踞西面东的洛阳东汉,距东面西的的洛阳魏晋不同,开封并没有在第二、三地理阶梯线上,并没有采取东西盘向的国家经略。而是在北部,海河流域,退耕还林,平地开沟,凿渠洋淀,建立了一道横向二百公里的沟壑森林带——塘泊防线,直接阻遏盘踞幽州的辽国骑兵。在中部,黄河流域,进行深度农业开发,极大地增加了全国的耕地面积。在南部,长江流域,推行重商国策,加强商贸、物流发展,开发海路运输,增强税源。这是典型的,以南方为腹地,直面北方强敌的国家方略。北宋开始,都城虽然还在中原,但历史的一只脚就已经跨入南北时代了。开封代表的,是大平原整体,而不再是某个次级区位。只不过后来北京、南京式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分离条件,还没真正成熟。但第三地理阶梯的衰落,由此定局。

3、传承之都

与关中常常进行大幅度的制度、文化革新不同,洛阳王朝的制度和文化,往往是延续性的。比如东周延续了周的封建制度、礼乐文化,尽管不久就在地缘政治上完全失控。比如东汉是把西汉所形成的制度和文化传袭了下来,甚至是西汉新拓的版图。虽然从社会阶级层面来说,东汉已经是地方坐大,集权难度愈发高涨的时期。魏晋是传承东汉所演化的社会形态,最终在制度上调整以适应,但真的难说魏晋制度对整个国家社会来讲,有巨大时代优越性可言。漫长的乱局就是由此而生。可时人已然习惯将洛阳看做汉地权力中心与象征。到北魏迁都洛阳之时,就是为了表明汉化之决心。可以说,那时的洛阳,代表着汉文化的中心,是汉地最重要的都城标识。这是处在两波关中中枢历史惯性中间,东汉-魏-晋的这一波洛阳中枢历史惯性的表现。隋唐时的洛阳,也只有唯一的女皇具有强烈的创时代特征,那还是为女皇所选,而非女皇因之而生。革故鼎新的历史使命,总有那初期常被鄙夷的西部王朝完成。而洛阳,就像明堂一般作为精神象征,在天下定鼎之后,传承华夏的旗帜,较更为开拓外向关中王朝而言,更显传统内向。从秦到唐,每个关中王朝迁都洛阳的离心力是越来越强,到唐朝终于一度颠覆长安,洛阳成为神都。

五代的梁唐晋汉周,皆是军阀立国。到周世宗和宋太祖时期,中晚唐以来的军阀乱象问题,才被从制度上渐渐遏制。此时,长安和洛阳都已残破。经过五代经营,且为运河南北枢纽关节的开封,成了其时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城市。北宋是中国历史上,皇权政治最为开明的时期。但皇权的开明,并不代表中央集权的削弱。相反,北宋为解决募兵制职业军人出现后的藩镇军阀问题,设立二府三司,加强官僚系统牵制,强化君主决策权。在军事上,施行历朝力度最大的强干弱枝布局,囤积数十万禁军于京师开封。在政治文化上,全面开放对士大夫的地位推崇,以文制武,重文轻武。中晚唐以来,二百年的棘手问题,由此被解决。晚唐以来,混乱的道统意识,也重新被塑造,并且加强。北宋将华夏独有的士大夫精神推向意识形态的极致,这是宋、元、明、清能够基本无缝衔接,稳定过度的重要原因。北宋不仅是传承,也堪称创制救时之都。

4、绥定之都

与关中政权,动辄对内强迁富户、豪强到关中,或者动辄对外灭国略地而言,洛阳的王朝,普遍有其对内、对外的妥协性。其实这也有其内在的历史逻辑。既为天下之中,四贡里均之地,就多少有便于和平时期安抚四方之意。洛阳王朝的集权性、强势度,真的是不如北京与长安这两座,内治似偏,外显强敌的边镇型首都。洛阳和南京倒是都有雍容华贵的类似气质,就是因为它们太过靠内了。从西汉废除分封以后直到清朝,皇权主动恢复宗室分封,一次是洛阳的西晋,一次是南京的初明,若要纠文献,判性格,能找到许多皇帝糊涂的证据。但是我们所读的文字,一眼数秒,却是历史人物切实面临的棘手问题和方向困境,那可是数月数年信息反馈和判断积累而成的成熟决策。所以,站在大历史和上帝视角去看,这两次宗室分封的逆流复辟,其实与都城偏内都有丝丝缕缕的联系。西晋面临的是世族成形,地方坐大,中枢集权阻力重重,实际对基层控制力较低。南京面临的是汉地方复,从东北到西北,再到西南,北元未灭,全部都是蒙古各汗国势力,虎视眈眈。这两次都是外重内轻的局面,宗室分封的初衷,也是为了加强皇族实力,用实权分封的宗室,拱卫中央皇室。但分封能够避免异姓在外坐大,却依旧无法避免宗室在外坐大,强枝弱干总是要出问题。于是,都被历史规律打脸了。但从这里,我们能看出,都城的方位,对都城气质和王朝性格,存在极大的影响。

洛阳之绥定,在于对内对外。东汉已是豪强集团所拥立,光武帝面对地方豪强,做出巨大让度。可此时东汉度田令的实施,仍遇到豪强巨大的抵抗,已不复西汉中期集权之强力,对诸侯、豪强之削弱意志。魏晋立国,也是依靠豪强结合儒教经学所形成的士族力量,所以皇权的强势程度更不比秦汉。到西晋洛阳城,王恺石崇斗富之令人瞠目结舌,刚刚统一的虚荣背后,已是亡国之患在即了。甚至到了十分强势的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虽然对北魏贵族进行施压,但仍旧在政策上,把门阀化当做汉化方向,最终洛阳城中再次出现了比西晋更甚的元雍和元琛斗富,北魏朝廷执政能力迅速朽烂。到武周将洛阳抬升为神都时,士族社会已是余晖残阳,武则天仍旧有借此笼络关东士人的意味。可见,洛阳的都城性格中,有明显中央向地方妥协平衡的一面。而中央对内的相对弱势,也导致了对外的一定妥协拉拢。比如东汉重启丝路,西域十二国联名奏请光武帝复设西域都护府,光武帝却明确拒绝。到班超平定西域,其实也仅是带了三十几人的使团,能够意外成功,除了机遇,多少有匈奴在西域不得人心,西域人心思汉的原因。班超治下的西域都护府,相比西汉时期也更显军阀化。到汉末魏晋之时,朝廷允许胡人内迁,尤其关中重镇都涌入大量胡族,这也成为五胡乱华的诱因。

洛阳之利,在于四控之地。洛阳之弊,在于四战之地。这是一个特征的不同条件下的两面。所以洛阳王朝的战略思维中,安抚、绥靖的朝代性格是较为明显的,与江南都城的王朝有相似的一面。但其方位的中,又与江南的偏不同,洛阳的绥是为“定”,不似江南自身就较容易“安”。所以,居中近临四方的洛阳王朝,普遍也有为“定”而同时对四方实际控慑的强硬和向往,所以几次成为全国性首都。

北宋开封,同处中原地带,却一片平原,没有洛阳的形胜,中枢暴露的危险系数非常高。尽管解决了藩镇难题,稳定了道统与制度,北宋却因都城战略安全形势,始终如履薄冰。因此,其对内,也有对士大夫明确招抚的一面,其对外,有更强的绥靖政策思维。澶渊之盟是一次重要表现。面对同样历久而缺乏侵略性的辽朝,澶渊之盟,却换来了百年和平,也属不一样。这次皇帝的表现,也显现出了北宋开封都城区位的不利一面。后来的助今灭辽,北宋末年却又主动打破了这种维持已经的地缘平衡,这里边有士大夫集团意识对战略决策的深度干扰。微观上看,就是后熙宁变法时代,不负责任的党争激烈,意识形态斗争失度,反复政治清洗后,整个国家受到影响的战略摇摆恶果。北宋的绥定心态,也是中原王朝性格一次重演。


三、江南政权(东吴、东晋、南朝、南唐、南宋、明初、太平天国、民国)

1、救存之都

秦末开始,江南和幽燕就是不消停的两个地方。东吴立国,给了后世南方政权一个最初的范本。此后,东晋续晋祚,南唐续唐祚,南宋续宋祚,南明续明祚,国民政府南京名义上也是在续此前辛亥革命党人的执政梦。江南往往成为中原乱局时,正统南迁,存亡绝续的福地。而且从东晋到南朝,南宋到南明,最让江南人自豪的是,这里所带领的南方,是汉文化存苗之所。这几次大批北方汉人南迁,将汉文化更大范围的灌输蔓延到了南国的土地。明初,唯一一次南方政权横扫北方,第一次从游牧民族手中夺回完整的汉地,南京更是第一次成为全国性首都,成为救时之都。

其实,江南王朝并非都是偏安王朝,东晋、南朝、南宋、太平天国、国民政府都有北伐之志,但无奈大都壮志难酬。纵然北伐偶有成功,得了中原也坐不热就要丢。说白了,江南纵然好,但远离北方人口重心区,且在是平原上与北方对峙。到了统一全国,面对北方游牧民族时,更是鞭长莫及,要么集结重兵在北方边境,形成强枝弱干。要么强大禁军在京师,难以及时应对北方变局。真是个历史死局,要么半壁,要么亡国,要么迁都...但有一点,无论哪个时代,你方唱罢我登场,都会有江南政权的位置。

2、膏腴之都

楚吞吴越,东吴建国,东晋衣冠南渡,南朝持续开发,隋唐打造运河起点,中晚唐、北宋“仰东南财赋”,南宋着重经营,江南最终成为全国经济中心,彻底与蒙元玩烂的北方拉开差距。此后的江南,是中国赋税重镇,商贸、生产高地,交通要道,膏腴之都不用多解释。

江东平原处在大平原南角,陆路便捷,是运河、长江、海岸线的交汇点,以串起了鄱阳湖平原、江汉平原、洞庭湖平原、巴蜀盆地等南方大部地区;通过海路向南可直下两广,沟连珠江流域,通过海路向北可直抵山东、京津;通过运河,东部陆路地区也能及时交通往来,再转淮河、黄河可至中西部地区...这种水路、陆路交通优势,让江南成为商业最为开放的地区,定都于此的王朝,也大都能跳脱小农经济意识,展示出重商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一面。

江南地区和其他古都相比,完全有一条足够自负独有的优势:其他古都皆因定都而繁华,江南即使不定都,也依旧繁华。

3、文盛之都

正因为江南王朝,坐拥这么一偏鱼米之乡,商业高地,这片温柔乡也反过来滋养出众多的书香门第,贤蕴世家,甚至不少附庸风雅,颇具才情的皇帝。这些使得东吴皇权恼怒于士族得掣肘,东晋、南朝无法及时摆脱门阀化的政治形态,更使得众多江南皇帝未能专心政治,以至于上演了一次次醉生梦死而又极赋美感的亡国故事。江南的王朝,是烟雨楼台中的四百八十寺,是总被雨打风吹去的风流,是隔江犹唱的玉树后庭花,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哀愁,是我梦江南好的大业幻灭,是虎踞龙盘下的钟山毓秀,是三十万人一朝死的国破家亡,是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歌舞不休...

唯一的一次例外,是那个出身低到不能再低的皇帝,被骂为莽夫暴君的,朱元璋,他让江南唯一一次真正成为一把锋刃,斩尽群雄,而不是一首诗。有趣的是,洪武三十年的南北榜案,科举会试所录取51人皆为南方人,竟无一人是北方人。经调查其实也并无舞弊之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南方对北方,在各方面都形成压倒之势了。朱元璋敏锐意识到这件事的政治隐患,从而首次实行南北分科,并在后来逐渐形成按地方比例录取的考试制度,并沿用至今。明朝江南文盛的背后,是遭受重创后恢复期的北方之诉求和呐喊。北迁,是历史规律为本来已经胜利的江南明朝政权,做出的又一次不公平但很公正的委屈抉择。

甚至明朝的衰落与灭亡都与南北差异过大有关。当明末东北战线吃紧,北方已然糜烂,江南却繁华似锦。国家共同体,并非只是民族认同那么简单。作为一个共同而复杂的政治体系、市场体系、信息体系,一旦局部被外敌撕开,那么摧枯拉朽的全局侵犯将不可阻挡。我是西北人,远隔数千里的东北沦陷妨碍到我生活了吗?没有,但那种局势惯性一定会真切的妨碍未来。明代没能完全明白且重视,平衡和消弭地域差距的重要性,历史给出的结果又怎样呢?是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唇亡齿寒,并非只适用于国与国之间。作为全国交通心脏,膏腴之地的江南,不仅是国家仰仗其财税,它又何尝不是汲取其他地区的要素和资源,才能够那般富庶繁华呢?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历史规律,一直在宏观层面起着作用,只是局于文字这种信息获取方式的人类,喜欢用微观视角去做个体的道德解说。

4、汇通之都

各大古都里,属南京、杭州这两个江南都城,与江河湖海最为贴近。中国进入信使时期以后,前两千年,是长安-洛阳的双城时代。关中-河洛,其实就是渭河汇聚到黄河,在第二地理阶梯内,不断冲击而成的一段长条形渭河-黄河谷道。长安-洛阳共同作为大平原西角,与大平原北角北京,大平原南角南京相竞争。从平原人口和经济布局的角度看,这道位于大平原西边的关中-豫西人口黄金带,以关中平原-中原为腹地,从战略范围上直抵东边山东的高山和丘陵带,相当于一道东西向横轴,卡住华夏大平原的战略中位,隔断了河北与江淮的间的平原人口大通道,有效的分别辐射、控制了南北,左右了头两千年的中枢历史,直到运河时代来临,大平原得到真正的整合。

运河时代和海洋时代相继到来后,水路和海路取代了陆路成为了最便利的交通渠道。起初关中-中原的政权还能通过控制运河节点,来控制北方。但京杭运河取代隋唐运河后,南北轴心的物流交通成本要远远小于东西轴心。此时,华夏大平原几乎被整合为一体,南方经济也逐渐逆转了北方,北京、江南的政治、经济分离分工和远距离操控,具有了成熟的时代条件。此后,以运河为连线,北京负责震慑北部外敌,江南负责筹集南方物资粮饷。江南作为生产高地,商贸重心,开始频繁成为影响国运的创制革新之地。进入近代以来,更是有过作为天平天国宗教化国家尝试,辛亥革命共和制政体尝试,两次崭新革命的枢要所在。虽然,从地缘角度来说,它在都城竞争中仍不免最终的失败。但直到今天,长三角的经济影响力依旧无可比拟。


四、北京政权(辽、金、元、明、清、民国、共和国)

1、制霸之都

定都北京的朝代其实没几个。但无奈明清都250+,元和进行式的天朝都逼近100,稳定性很强啊。别看中国历史往复轮回,统一朝代里,其实过200的就四个,西汉、唐、明、清。西汉前期还是郡国制,唐朝289年看着很牛逼,但是中唐毕竟有些个藩镇高度自治,晚唐中央则已经彻底残了。所以,设立一个标准:国祚长且中央权威持续稳定的朝代,明朝其实是第一个中央稳定超过250年的朝代,到末代皇帝还有能力狂搞内阁大臣呢。

看全国的交通地图,很有趣,除了东北,华夏大平原的路网是由北京向南辐射。越在北,辐射路线越密集紧贴。越向南,辐射路线越分散稀疏。这意味着,北京是一个华夏腹地最北的辐射聚焦点。越朝向北京,越不可能多路出击。越离向北京,地势险阻条件越差,需要面对的方向越多。大平原是一个大体上的三角形,但南角的两边分别是大别山脉和东海,大别山脉的这一边之屏障和太行山脉的险阻程度实在没法比。大别山以南,又是汉江和湘江汇入长江的江汉平原和赣江-鄱阳湖平原,组拼成的长江中游平原。越过大别山一脉,整个中国的平原分布,又像一个底边略短的等腰三角形,河北平原在金字塔最上层,关中-中原-山东一线在中央,巴蜀盆地、江汉平原、鄱阳湖平原、江东平原在最低成。而北京,就是那个塔尖所在。长安王朝,更像此前长江中下游平原尚未充分开发,在经济上没有逆转北方时,横向金字塔的最尖端位置。北京,则是连带整个南方,整个地三地理阶梯的最佳平原辐射尖端位置点。

说是制霸之都,大概有这么一个观感,北京做陪都的朝代,虽然是分裂时期,但国力足称得上一流,堪为霸主。北京做首都的朝代,则都是大一统时期,国力也大都算强盛。近几百年来,北京算的上是说一不二的首都选项,每次空窗期只有至多几十年。元、明、清、共和国以来,更是和平解放为多,像长安、洛阳以前那样时常大规模残破,竟一次都没有。好命好命,简直天选之都啊。

这其实和北京的都城气质有关。要说北京虽然大多时候为大一统强盛都城,但并非是关中那种王朝创业之所,反而和洛阳比较像,都是选迁过来的。自唐政治中心东移以后,以北京为中枢的元明清三朝控御纳入的,也是盘踞在蒙古高原东部的蒙古族势力,以及东北的渔猎民族势力。辽,是蒙古高原游牧民族,选北京做陪都南京。金,是东北渔猎民族,选北京做陪都中都。元,是蒙古高原游牧民族,选北京做首都大都。明,是南京起家的江南势力,燕王夺位后迁都到北京。清,则是东北少数民族,又是入关继承了明的首都,定都北京。北洋政府继承清的首都。共和国,那是先猫南方,然后在陕北成长,再抢了东北,最后才择都北京。

北京总为当世最强的势力所青睐,那些当世最强的势力迁到北京,也没失望过:除了北洋,凡定都北京者,保底100年(元其实也过了,就是没撑完最后两年先回大漠了)...

2、并重之都

北京之所以不是创业之都,但多为霸权势力所青睐,很重要的原因是北京是兼容并重之都。这几个方面是其他古都不具备的。

北京的区位,能够并重蒙古高原和华夏平原,并重东北和华北。长安虽也临近胡区,但毕竟离强盛游牧民族核心区,蒙古高原大草原有近千公里缓冲,而北京和蒙古是只隔着一百两公里的山脉。所以北京很受北方少数民族青睐。以前五胡进来,五胡间还要瓜分地盘,占哪是哪,不牵涉都城问题。宋以后,强势胡族越发单一,进来就起码整吞个北方。所以这些朝代需要考虑在华夏腹地的枢控选位问题。幽州好,幽州离胡区近,遇变就能退回老家去。所以,这个胡汉板块连接点,并重作用最重要。

北京的区位,能够并重海路与陆路。这是运河时代和海洋时代所需要的。很难想象,如果最近一千年的首都如果还在西安或洛阳,那中国会是一种怎样的内陆性格。内陆人有种微妙的地理感知,就是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不会走出过国境。国外是个很遥远的概念。如果在海洋时代到临之际,都城在长安,我觉得整个国家拥抱海洋的历史进程都会减缓。南京朝代,虽然也有海路之便,却没有海路防卫门户。可以想象,如果南京始终是明朝首都,那么南京被日本破城和大屠杀,可能会提前到明朝倭乱时期。而北京有渤海湾掎角防御之势,海上的侵略者除非像清朝时那样跨时代技术,否则轻易进不来。虽然有渤海湾有较高的海运效率代价,但毕竟连着海洋。北京为都,有它的时代优势。

北京的区位,能够并重少族和汉族。从辽金开发幽州起,北京的民族混合程度就比较高,对异族的适应性也强。距离东北和牧区也近。少族和汉族在这里,能够最大程度的互相适应。但不好的就是,这些少族王朝,天下主义盛行,民族主义意识淡薄,在向民族国家转型的近代变局中,这种普遍的麻木意识吃了暗亏。

3、集权之都

关中是集权制度的故乡,其各个王朝集权程度普遍较强。但要论集权制度的巅峰时期,那还属明清,连相权都逐渐消失了。

辽、金、元、清都是胡人王朝,不仅学习了汉家的集权制度,其粗放的政治文化也给集权制度的发展,进一步推波助澜。也正是因为这些朝代,要处理内部复杂的民族关系和政策问题,对外还要加强军事防御和舆论防御,主动加强集权,可以说是历史必然。中间又穿插了一个出身贫贱,一个得位不正的朱氏父子建立的明朝,集权程度更是飞速上升。直到最后,皇帝能够越过起码的法律程序,掌握对臣僚的即时生杀之权。强大的文官系统,也不得不卑躬服帖如家奴一般,已近专制。

集权也有他的好处,比如决策效率很高。所以,这些王朝,也把中国版图推向了极盛。

4、民族之都

很多人说北京是胡都。严格来说,北京是胡汉都极力争夺的位置。只是汉人大多数时候争不过胡人罢了。历史走到今天,穿着牛仔裤,用着苹果手机,指责古代的非汉人政权,意义真的不大了...


这种很大很宏观的话题,一个答案有一个答案的侧重面。这篇就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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