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脏东西附身后,带着我吃香火(世界上有没有脏东西附身)

在农村,稍懂阴阳宅的都知道,“一阴一阳谓之道”。

阳宅,就绝不能建在阴地之上。凡庙宇,坟地,打谷场等等,旧址上都不可以盖房建屋,不盖则已,一盖,就必出大事。

理是这个理,但偏生就有人不信这个邪。

比如我们镇上有栋小楼,就建在打谷场上,没过多久,就成了一栋鬼宅。

镇上这栋小楼主人姓赵,大家都称他为赵老板。

他红卫兵出身,打倒了一镇子的牛鬼蛇神,对这四旧之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当时镇上地皮日益紧俏,这个打谷场的位置又是极佳,家业厚实,又善于交际的赵老板,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通过一番运作,历时几个月,在打谷地建起了一栋气派的三层小楼。

瞧着新楼,赵老板心下甚慰,洋洋自得之余便携家眷,迫不急待的乔迁新居。

而怪事,也在他搬家不久后发生……

赵老板膝下有一子,儿媳妇也是娥眉多娇,眼下正怀有身孕。赵老板很是春风得意,这刚搬的新家,转眼又该抱孙子了。

县妇幼保健院的医生,在收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后,偷偷告诉他家婆娘,儿媳妇怀的是双胞胎。

接二连三的喜事让赵老板有些飘飘然,时常咧着大嘴直乐,有种今夕不知何夕的感觉。

赵老板只觉老天待他不薄,赶明儿过年了,打算给老天爷供个大猪头,再弄几个六百块的铁皮花炮拿到广场上放放,也让镇上的乡亲们涨涨见识。

转眼过去几月,老赵的孙媳妇该临产了,一家人早早的就把儿媳妇送进了市最好的妇幼医院。

岂料媳妇一番折腾后,面无人色的护士抱出来的,却是两个模样狰狞的怪胎。

这下老赵可就懵了,不是检查时各个指标都正常吗?

老赵瞅着那两个已没了气息的小生命,欲哭无泪。

他虽然看不懂单子上那些曲里拐弯的东西,可医生说的正常他还是明白的。这怎么出来的是这两个怪东西?

含泪料理了两个小人儿,老赵一家焉焉的打道回府。

镇子太小也藏不住事,不久,有关他媳妇生了两个怪胎的事,便风言风语的传开了。

各种是非在街坊四邻嘴里发酵,形成了多个版本。

老赵痛失爱孙,当下心绪不佳,便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计较。也有好心人暗示老赵,怪胎可能跟房屋风水有关。

可此时老赵行如朽木,自然也是听不进去。

不过没多久,媳妇又怀孕了,也算重新给老赵即将枯死的心灵一些藉慰。

这时老赵的婆娘也听到些风言风语,有的说她家建在打谷场上,犯了忌讳,家中必出妖异。

有的说大中午的,见到她家门口有个一身麻布衣,披头散发的人影,转眼就不见了。

老赵的婆娘心下不安,眼下她媳妇怀着娃,怕不是又要出什么事?

她是农人,对怪力乱神的事本来就敏感,眼下又关乎到大孙子的安慰。

想到上一次的媳妇生下的怪胎,她赶紧建议老赵,把房子卖了,让媳妇回老家生养。

可老赵成功人士出身,自大又固执,对不同意见向来听不进去。

他觉得老家的房子虽然也牢固,可终究不如新房子气派,设施上也没有新房子先进。

况且新屋建在街上,买菜上超市就是几步路的事,媳妇以后坐月子也方便。

况且,要是回了老屋,不就等于自己也承认新屋子闹鬼!

老赵活到这个岁数,下过无数个决策,就没出过问题的。

上回的事虽然蹊跷,但归根结底,老赵认为是媳妇自己吃多了垃圾零食,结果吃坏了他的宝贝大孙子。

转眼又过了十月,老赵孙媳妇又要生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老赵这回尤为谨慎。将孙媳妇直接安排在县医院,再从市里请来两个专家,堪称完美。

老赵在小院里睥睨天下,斜着眼告诉自家婆娘自己的计划,最后一咧大嘴问:“完美不完美?”

婆娘点头如捣蒜。

老赵再问,“开心不开心?”

婆娘继续点头如捣蒜。

老赵大手一挥:“笑。”

婆娘牛叫:“嗬嗬嗬……”

但事情总有不尽人意之处,赵老板再事无巨细,但也难挡有不测之风云。

这天老赵的儿子早早的,开着帕萨特带着老婆直奔医院,老赵的婆娘只觉得心神不宁。

当下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没备好,寻思着再去街上溜达一圈。

老赵兴奋过头,披着呢子大衣,学着电影里司令员的派头一挥大手,“去吧!”

老婆子一边嘀咕着死老头子还拿架子,一边颠颠的往街上溜达。

心里藏着事的人办事就是快,不多时赵老婆子就备好了一堆妇幼用品,从媳妇暖手的热水袋,到小宝的鞋袜尿不湿一应俱全。

老太太拎着一堆东西往回走,一路见到脸熟的就打招呼。东西虽沉但脚步轻快。

快到家时,她远远瞧见自家门口站着个人。

“这人谁呀?”老太太心下犯了嘀咕,再走两步,“怎么破衣绺蓑的,还留着这么长的头发!”

赵老婆子心下生气,这么不是个要饭的嘛!

当下她就加快脚步,走到那人旁边,一手捅向那人腰眼子,“唉!你哪的?找谁呀?”

一身破衣绺蓑的人转头,看着那张惊心动魄非人的脸,老太太当即发出一声“哽”,大脑开始缺氧。

披头散发!麻布衣!

老太太联想到前几个月,邻居间传的八卦,好像说的就是这货。老太太想明白以后,又“哽!”了一声,彻底的晕过去了……

正在院子里意气风发的哼着《沙家浜》的赵老板,一句“这个女人不寻常”尾声刚刚到高潮,便被门口“嘭!”

一声巨响吓的走了音,好好的一句西皮硬是唱的像自行车跑气。

那声巨响来源于一个140斤的胖老太太,身体和地面的亲密接触。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哐啷啷噼里啪啦的乱响。

赵老板一边嚷嚷着,一边趿着拖鞋狂奔:“这是地震了还是拆家了?”

不多时门口便传来呼天抢地的嚎叫声。

赵老板咋呼累了,才想起来给老伴弄进屋。

赵老板是个脑力劳动者,大脑用习惯了就忽略了体能上的训练。

他本人瘦的像根麻杆,全身上下肥的瘦的加起来不过百斤。

眼下要是让他像电影里那样来个公主抱,也确实为难他。

哼哧带喘了拖半天,才算是把老太太拖到了沙发上。

他顾不得擦汗水,就拽着老太太的两支胳膊,做着一种大鹏展翅般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起飞前的准备。

见到没效果就又对着老伴胸前通通两拳,然后再重复大鹏展翅,这是他印象中的急救知识。

几次三番的折腾后,老太太总算是喉咙里“齁”的一声,还了魂。

岂料还过魂来的老太太,好似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她怒吼一声,一拳便凿了赵老板一个乌眼青。

一招马踏飞燕,死死的将同床共枕数十载的相公踩在脚下,丝毫没念及几十年的夫妻之情。

托心广体胖的福,瘦的小鸡仔似的赵大老板一时还真的难以翻身。

老太太一边拉了个拳打镇关西的架势,一边恶狠狠的怒骂。

被打的猪头三似的赵老板,虽然疲于抵抗,百忙之中却也听了个大概。

大意是,吾乃大业里正,竖子无知。以碌碡碾我屋面,让我日日如石磨绞身。尔又颠倒阴阳,以阳宅压我阴躯。让我如被烈火灼身。今我定要尔等以命相偿……

老太太相当拉风,一边骂一边恶狠狠的往下扑,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瞪的格外瘆人。

赵老板不是蠢人,他当即判断出:老太太今天大失心性,八成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他是个做事果敢的,当下稳定心神,一招懒驴卸磨,就将老太太颠了下来。

纵横商海几十年,让他练出了良好的执行力,就地一滚,一个木头把的拖把已经操在手中。

生死存亡的关头老赵也不含糊,对着老伴小腿迎面“啪”的就是一棍子。

趁着老婆子抱着小腿,斗鸡似得上蹿下跳的空当,老赵一口气冲到院子里。

拎着小水桶劈头冲着老太太盖了下去,然后一咬牙,照着过年杀猪的困法,用桶上的绳子,把老伴绑了个严实。

被捂在水桶里的老太太输人不输架势,一口三字经加上五言七律骂的是日月无光。

饶是赵老板见多识广,可也被臊的满脸通红。

他估摸着那个鬼生前八成是个知识分子,学霸那种的。

那一肚子酸词,可不是一般人能溜的出来的。

老赵被骂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不是出家人,不用讲究修为。眼见这个鬼物貌似不难制服,当下胆量也大了三分。

抖抖嗦嗦的解下水桶,老赵眼珠子乱转,拿来了几个大炮仗。

那鬼咋一见那一团团裹着红纸的什物,心下疑惑,当下也停止了叫骂:“这是何物?汝要作甚?”

“五雷轰山响!炸你!”老赵倒是言简意赅,一边手脚麻利的点了一个。

轰的一声巨响,震的屋子里余音袅袅。那鬼被吓了一跳:“竟有如此神物!吓死我了。”

老赵气结:“你本来就是死的好不好?”

可又见那鬼摇头:“只是与我无用,我虽控她神智,却没占她身躯,离她甚远。这炸雷,伤我不了半分。”正要点第二个的老赵欲哭无泪,差点被火烧了手。

“对了!上回我大孙子是不是你捣的鬼?”老赵突然想起了一件让他抓狂的事情,看着老太太那洋洋得意的脸,老赵直觉得目眦尽裂。

他拎起拖把,想了想又去厨房换了把菜刀。

又想起那鬼说的并没附在他老婆身上,搞不好鬼没杀死反而弄了个杀妻的罪名。

只好扔了菜刀,学着那鬼的语气恨恨的骂了一句:“吾操汝妈!”

那被死鬼附体的老太太却是嘿嘿一笑:“吾既大业人氏,那家母自然是早已作古,只怕是已如泥土无二。倒是吾等不才,历经千年,却还存得僵化之躯。惭愧惭愧,哈哈哈……实在是惭愧的很!”老太太哽哽的乐,笑的跟打鸣似得。

赵老板恨恨的呸了一口:“信不信我把你刨出来卖动物园去。”

那鬼大眼珠子转了两转,大概也意识到动物园不是个什么好的去处。

连忙打了个哈哈:“这个嘛!其实府上公子有恙,却也不是吾等之过。嗯?这是……”

老赵正待细问,却见老婆子满脸迷醉,鼻子一个劲的耸动:“府上还供着财神,千年未受香火……能否?让我也尝尝……却是惭愧的紧!”

老赵一时气结:“婆娘是活人,你让她吃香火?”

他倒是个提的起放的下的人:“等着!我去给你泡碗面。不是怕饿着你,是怕饿着我家老婆子,平时一天都吃六顿的……”

“面?也是甚好!”

“嗯!方便面,香辣牛肉味的,要不要尝尝?”

“为人类时,曾食过粟米。民间禁宰耕牛,牛肉倒是未曾吃过。这方便面又是何物?快快盛来!”那老鬼见有吃的,兴奋的两眼放光。

“啊呸!这红色所为何物?这味道怎么如此的怪异?难道?你们竟吃这个,这却如何吃的下去?还是给我香吧!可否?”那鬼一口辣椒下去,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一点也没有千年老鬼的风度。

“这是辣椒,明代才传入中国。就知道你土包子没吃过,辣死你!”

那鬼怪眼一翻,白多黑少的眼珠子顿时全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自己弄死?”

“可别!我把她从90斤养到140斤容易吗?”赵老板满心委屈,“开个玩笑还不行吗?来,喝点橙汁压压!”

那鬼嘟囔着“你这面里也没肉……”又见老赵拎来个黄色的瓶瓶,顿时吓了一大跳“你这又是何物?”

“饮料,喝你的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非也!缘何要饮尿?”那鬼百思不得其解“有辱斯文,你这我可不喝!非无饮用之水,何以喝尿?”

“妈的饮料饮料,不是饮尿!”老赵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对面绑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仰头咕咚灌了一大口。

看的那鬼倒是目瞪口呆,活了上千年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恶心之余不禁对眼前的人多了几分钦佩。

老赵倒是感慨万千:“代沟呀!”

以前他儿子老念叨代沟这两字,他总认为儿子是吃饱了撑得。今天,他有点体会到儿子的心境了。

老赵大概是觉得这种对牛弹琴般的交流实在是费劲,干脆把碗往旁边一墩。

那鬼初食人间五谷本来极是兴奋,却被一碗没有牛肉的牛肉面扰的没了兴致。

不禁也在那儿琢磨:“常言道无商不奸,看来是所言非虚。眼前这个家伙貌似忠厚,却连死人都骗。说是一碗牛肉面,却不见一片肉。那个叫辣椒的东西倒是给的丰盛……”

这时却见老赵一个劲的拿筷子敲碗沿子,当下也没好气“却又如何?”

“你说我孙子的事跟你没关系?”

“确矣!”

“你说和你无关?”老赵气的差点一个大嘴巴甩了过去,想想对面的那张胖脸是自己的老伴这才作罢。

悻悻的骂到“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还是个国家干部,竟然也说瞎话。这儿就你一个鬼,不是你还能是鬼呀?”骂完老赵一愣,心想自己的语法有问题,他本来就是个鬼嘛。

那鬼也是一愣,吭吭唧唧了半天“确矣!不止我一个鬼。”

“啥!”老赵口歪眼斜,惊的差点晕了过去。

那鬼扭捏了半天“贵府……你这个房子颠倒阴阳,建在了坟茔之上。天天与亡人作伴,如何能消停?偏偏此地又是一个打谷场,地面坚于磐石,阴气无法消散。天长日久,自然会招来一些邪魅之物。贵府两位公子,便是有邪灵趁产妇体虚而借机上身,在产妇临盆之际挤走原灵强行投胎之故。所以我说,与我无关。至少……不全是我的责任嘛……”

老赵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随之冷汗却也下来了。

眼下媳妇要生二胎了,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别的了,对着那被鬼魂附体的老伴倒头便拜。“上仙救我!不是……救我孙子!”

那鬼随之正色:“要想救你孙子。却也不难!只要做到以下三点”老赵听说有办法,当即点头如捣蒜。

可听完后,却是面有难色。

原来,那鬼要求老赵:1拆家,把新盖的房子拆掉。2松土,地面以下三尺深的土全部松一遍,为消散阴气。不然阴气无法消散,仍然可能危及产妇。3为那鬼物另觅坟茔。

老赵想想松土迁坟都不是事,唯独这房子是万不可拆的。

当即讪讪问道:“上仙!可还有其他的方法?只要不拆房便好。”

那鬼沉思良久,“还有一法,只是委屈我了。”

又一说“罢了罢了,也算是你我有缘,这房子,就不要住了,毕竟阴气太重。你再去做一灵位,刻上我的名讳,立于供桌之上。逢年过节,以祭祖之礼节待之,吾必竭千年之道行,护汝全家大小平安。”

老赵心说你那么牛逼还被老子跟捆猪似得绑这儿了,但脸上却不敢表露。

直说行行行,上仙放心,我一定做到!

想想以后要把这家伙像祖宗一样供着,老赵觉得有点膈应。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总好过拆家。一想到刚盖的房子要拆掉,老赵就禁不住牙花子疼。

拆是不可能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拆。

留着吧,就算不住人,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其实老赵还有一层意思,万一哪天碰上个猛人,能降服住这个妖孽。

那房子不就又收回来了嘛!留着留着,留着吧……

赵老板就此举家搬回了老宅,新房子从此就空了下来。

至于老赵请道士在医院做法,在产房里上演捉妖记。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不过儿媳妇确实平平安安的生下了两个大胖小子,把个老赵美的是口歪眼斜,差点乐出了中风前兆。

去年回家,见一虎头虎脑的胖小子脆生生的冲老赵伸手:“爷爷!给钱,我要买健达吉吉蛋!(健达奇趣蛋)”

另一个胖小子闻言两眼放光,留着口水一个劲的点头。

老赵咧着个大嘴笑的很是开心:“买!大孙子要什么都给买!”

至于那栋鬼宅,偶然路过时,只见院子里长满了齐胸深的蒿草。

风一吹,满庭碧浪,却也别有一番田园风光。

只是老赵,想必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被脏东西附身后,带着我吃香火

华人庙宇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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