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精选~糖拌玻璃渣豪门虐宠文阴差阳错

一夜索取是个处,这个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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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想死就闭嘴

  好痛!

  安锁言意识混沌也感觉自己的头闷痛得慌。

  她双眸紧闭,深深地蹙眉,轻晃着脑袋,想晃掉一些痛感。

  下一秒,又一阵痛意传来。

  这痛,似乎与之前不太相同,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拧眉,安锁言下意识地又要晃脑袋。等等,

  努力挥散着混沌,感觉清晰了几分,

  “啊——”安锁言猛然睁大了眼睛,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惊骇传遍全身。

  “不想死就闭嘴!”声音冰冷刺骨,带着震慑心魄的气势,瞬间浸入人的四肢百骸乃至每一个毛孔。一道寒冽的目光凌厉似刀片刮得脸生痛,安锁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杏目圆睁,看清了逆着光线的竟然是一张男人的脸。

  男人?

  停顿两秒,“啊——”她疯了一般,再一次惊悚地尖叫。

  因为,安锁言颤抖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身赤裸地躺在男人的面前。

  “轰……”

  仿佛一个惊雷在安锁言的耳际炸响,炸得她眼花缭乱,气血翻涌,似乎下一秒就会脑溢血。

  惊恐,耻辱,再也没有如这一刻般,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我让你闭嘴!”正当安锁言持续高分贝地尖叫着的时候,痛感突然消失了,男人的声音冷漠如夹着冰碴一般,让人耳膜刺痛,

  安锁言简直不敢相信。

  他在对她做什么?

  噩梦!她绝对做噩梦了!梦里上演的戏码太过惊悚,

  男人站起身,看不见女人的呆傻,犀利的视线如探照灯一般,来来回回探视着女人的身体,一丝一毫无处藏匿。

  安锁言倏地回神,瞬间汗毛倒竖,耻辱,愤怒,充斥心尖,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浑身上下光洁溜溜,被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这么毫无顾忌地猥琐,占着便宜!她差点要以为她已经惨遭这个男人蹂躏了,但很显然,,并没有任何疼痛。

  吸气,镇定。

  强迫自己冷静,安锁言眼神变得凌厉,声音带着愤怒地质问:“你到底是谁?这是要干什么?”

  厉田宇冷冷的扫了一眼安锁言,似是没想到刚刚崩溃大叫的,这么短时间就能冷静下来,微微讶异。

  “你说呢?嗤——”

  男人高贵如帝王一般睥睨着床上的女人,勾出一抹冷笑。

  安锁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她最讨厌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狂妄自大的男人。

  她今晚明明是和夏欣然一起去一家新酒吧应聘服务员,对方经理对她很是满意,两个人就留在酒吧熟悉熟悉环境,然后经理送了两杯酒过来,她喝了……然后头有些晕……

  是那酒有问题?惨了,那欣然是不是也遭到黑手了!

  “我朋友在哪里?也是你抓了她?”下意识地四处环顾,并没有发现夏欣然的身影,安若心小脸苍白如纸,“你是不是把欣然杀掉了?”那种鲜血淋漓,全身赤裸,先奸后杀,无数个血腥的画面涌上脑子,心脏一阵紧缩,牙齿有点打架。

  她几乎可以断定,欣然已经惨遭毒手了。

  安锁言狠命地瞪着

  痛!痛!痛!

  随着“哗啦”的声响,她的手腕脚腕脖子传来剧烈的痛感,蓦地垂首这才发现自己如同囚犯戴上了呈亮的手链脚镣。脖子上的铁链,固定在床的铁架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被绑架了?要卖去国外做军妓,还是自己遇上贩卖人体器官的人贩子,要将她掏心挖肺,浑身卖光光?

  她惊骇地抽气,双眸蕴满了恐慌:“放开我,我要回家……”她不要做军妓,更不要被卖器官。

  “送过去。”男人冷冷地对着一旁的女佣吩咐。

  他讨厌这样的女人!

  明码实价用自己的身体交易,却还要假装清纯懵懂,演戏,企图掩盖自己拜金的丑陋。

  四个女佣恭敬地垂首:“是,少爷。”向着安锁言走过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看着气势汹汹,冲她而来的女佣,安锁言惊骇地睁大眼眸,对着靠近的佣人呵斥,“站住!不准过来!”然而声音却是那样苍白无力。

  四个女佣完全无视安锁言的挣扎与喊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打开了脖子和脚上的铁链,不费吹灰之力架住了她。一个女佣打开一个瓶子在安锁言的鼻尖晃了晃。

  好香!

  来不及屏住呼吸,安锁言脑袋一歪,瞬间失去了意识。

  总感觉脖子上,沾沾湿湿,黏黏糊糊,痒痒麻麻带着些痛,安锁言倏地睁眼,男人放大的俊庞近在咫尺。

第2章 女人,谁借你狗胆?

  “啊,啊……”看清眼前的男人,安锁言惊悚地叫着,声音带着不住的颤抖,“流氓……”

  认真专注的男人,被女人超大的声音震得不悦地拧眉,他起身,离女人远了些。一张俊庞紧绷而冷冽:“闭嘴!少装清纯惹人厌!”

  男人赤着精壮的上身,胸前纠结的肌肉纹理结实而性感,颀长的身形挺拔而伟岸,腰间围着一个浴巾,两条黄金比例的腿,修长完美。黑发随意潇洒地下垂,发梢还挂着不少小水珠,蓦地,一颗水珠滴落男人的胸膛,直直往腰间的浴巾里滑落,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暧昧的光芒。

  画面性感得让人喷血。

  安锁言来不及去感叹,因为男人手臂一扬,浴巾翻飞,她惊声尖叫着,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流氓!流氓!”

  虽然,刚刚有那么一秒钟,她也似乎被这妖孽一样的男人怔住,但是,此刻,她更为这种不知羞耻的男人恶心。

  厉田宇轻蔑地看了一眼女人,剑眉紧蹙,“流氓?女人,收起你的假纯真!在来这里之前,你不是早就清楚会发生什么了么?这种戏码演一次就够烦,省省吧,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安锁言咬牙,心里眼里噌噌地冒着火苗。

  这个混账王八蛋,他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她假纯真?什么叫来之前就清楚什么?

  啊——

  她好想向天狂吼,但,眼前似乎有更急迫的事情,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再次压了下来。

  “混蛋!你这是绑架!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让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蹲大狱!”

  安锁言奋力地挣扎,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即便双眼喷着火苗,却还是那样的,诱人。

  手脚被紧紧束缚着,再加上男人的重力,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报警?蹲大狱?”厉田宇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他狠狠的扣住安锁言的下巴,完全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黑眸阴沉得可怕。

  “对!最好,赶紧放了我!”安锁言抬起下巴,狠狠地瞪着厉田宇。

  厉田宇笑了,笑得那个人神共愤。

  眸底的精光却让人不寒而栗,薄唇一勾,“说个数吧,看在你勉强合格的份上,容许你加价,任务完成得好,协议结束,我还会考虑奖金。”

  他确实讨厌这样惺惺作态的女人,但是,他却突然间兴起,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么嚣张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后面的戏她要如何演?

  安锁言脑子有些蒙圈,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任务?协议?奖金?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那副君临天下,睥睨着她仿佛给她恩赐一般的傲骄,刺得她眼疼,很不得跳起来扇得他满地找牙。

  这个自大狂妄的臭流氓!

  她安锁言的出身是卑微,可是,这种仿佛是被人银货两讫买回来,就得乖乖匍匐在主人脚下摇尾巴的感觉,让她的心在滴血。

  “女人,我劝你见好就收,甭管你是真演戏,还是假后悔,给我收敛起来。”

  厉田宇话更冷了几分。说完,俊脸垂下来,男性阳刚的气息喷薄而出。激得女人脖颈间冒起了一串串小疙瘩。

  安锁言又羞又恼,此刻男人刚毅的俊脸代表的就是禽兽,见他啃向自己的唇,她怒火喷薄,毫不犹豫张口咬上男人性感的薄唇。

  厉田宇吃痛,一把揪住安锁言的黑发。

  好痛!

  几乎下一秒就要飙泪,安锁言不得不松嘴。

  厉田宇伸手抹了一把薄唇,摊开,指尖染上了血迹,眸光一暗,冷声带着怒意:“找死吗?女人,谁借你狗胆?”普天之下,有哪个人敢动他一根汗毛?而这个女人竟然敢,咬他?!

  安锁言不怕死地冲着男人的俊脸狠狠呸了一口。

  咬他,算轻的!如果不是被捆绑着,她还想狠狠地踹死这个禽兽。

  厉田宇彻底被激怒,狠狠的将安锁言禁锢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密不透风地压着她:“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脸,苍白的可怕。

  忽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第3章 体力还不错

  安锁言惊悚地紧绷了身体,仿佛害怕下一秒门口窜出洪水猛兽,眼睛恐惧地瞪向门口。

  两个女佣的脸窜入眼帘,她微微松了口气。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个女佣仿佛哑巴一般,奇怪地看了一眼安锁言,懒得搭理她,径直解了束缚着她的绳索,将她拖去了浴室。

  “扑通”一声,她被丢进了浴缸。不管安锁言说什么,怎么挣扎,她们只是木偶一样,一丝不苟地继续着清洗她的身体。洗好了,再一把将她拽出浴缸。

  安锁言拧眉,清洗过的身体,恢复些力气,趁两个女佣毫无防备,她狠狠的将她们一推,两个女佣当即倒进浴缸,她赤脚狂奔。

  “跑得挺快的,体力不错。”刚踏出浴室,一个讥诮的声音响起,接着,男人俊朗的冷脸出现在眼前。

  是那个声音!魔鬼一样的声音!

  安锁言大惊,双脚死死的定住。一张小脸迅速失掉颜色。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就是拜这个恶魔所赐!

  寒了脸,眸子里嗖嗖冒着寒气。

  “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敢骂他畜生?

  厉田宇黑眸森寒,刚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女人,两个女佣拖着一身泡沫追了出来,对上厉田宇的利眼,吓得差点跪下去:“厉,厉少……”

  “滚!没用的东西!”

  两个女佣狠狠一颤,强撑软掉的腿脚,赶紧滚出房间。男人的唇角,还有昨晚被安锁言咬下的痕迹。

  安锁言愤怒的瞪着厉田宇:“你个无耻的强奸犯!”

  厉田宇眸子寒光一闪。

  他是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再三挑战他的骄傲。长腿迈步上前,一把掐住安锁言的脖子,力气之大,迫使安锁言步步后退,后背狠狠地戳在墙上,男人双眸嗜血,似乎下一秒会撕了她。

  “女人,想死么?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安锁言瞪大着双眼,呼吸越来越弱。

  “咳咳……”一张苍白的小脸慢慢转了青紫,双手无力却在做垂死挣扎。

  就在她以为自己活不过下一秒的时候,奇迹似的空气突然窜进口腔,男人狠狠甩开了她。

  噗——

  安锁言摔得直接。布娃娃般毫无抵抗力的身体,直直跌趴在地上,疼痛让她眼眶充血,不断抽气。

  “再敢这么嚣张,下一次不会这么轻松……”厉田宇居高临下的斜着地上女人。在他的眼里,她卑微得如同蝼蚁。

  “王八蛋,你到底在说什么?!”安锁言再也没有办法忍受男人的狂妄,不怕死地冲厉田宇愤怒嘶吼,“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又是谁?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糟蹋我……”

  情绪在瞬间崩溃,哪怕眼前的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也不怕。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已经被他强取豪夺,她还有什么好怕?

  死了,倒好,一了百了。省的她那么痛苦。

  很好!非常好!

  不怕死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厉田宇挑起女人的下巴,如同千年古潭,眼眸,闪着寒光,唇齿间喷出一句话:“女人,这样很好玩吗?协议签了,钱也收了,还演?”说着话,嘴角的嗤笑逐渐扩大,“戏演过头了,就不好看了!”

  安锁言没有空闲去理会男人的嘲讽,她听到了一个重点。

  “协议?什么破协议,我没有签!也没有收你的臭钱!”满口胡言乱语的混蛋,强占了她的身体,还想编出花言巧语掩盖自己的丑陋灵魂。

  厉田宇一张俊脸绷得死紧,他不屑和这个女人多作纠缠,拉开床头柜取过一个资料袋,直接砸到安锁言面前。

  安锁言垂首,《协议》两个大字赫然闯入眼帘。

  什么东西?

  她的瞳孔不断放大,心脏一阵紧缩,她确定自己没有签过这样的协议,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搞错了!下意识地翻动着纸张,手指竟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越往下看脸色就越差。

  从签字之日起,安锁言即以厉田宇为主人,一切听从召唤,服从主人的命令,满足主人所提出的一切要求。没有主人的允许,绝不离开半步。一旦怀上孩子,便好生待产,哪怕危及生命也得护住腹中子嗣,不得有任何闪失。孩子一出生,尾款立即打入安锁言账户,从此各不相欠。

  诸如这样的条款,还有很多,安锁言越看越乏力,火气上涨得嗓子眼差点喷出火苗来,手粗鲁地直接往后翻,却震惊的在最后一页上看到了自己的大名。

  定睛一看,没错,是她亲自签署的,名字上还有鲜红鲜红的手印!

  但是,怎么可能?!

第4章 你个挨千刀的畜生

  啪——

  安锁言直接将文件砸在了地上,

  “荒唐!太荒唐!我从来没有签过这样的协议!”是的,她安锁言确实很需要钱,但是还不至于沦落到帮别人生孩子的地步!她骄傲的自尊也不允许她这样出卖灵魂!

  “是么?”厉田宇冷嗤一声,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一叠照片仍到了她面前。安锁言吃惊得张大了嘴,因为她清楚地看见照片中的那张脸是自己的,而她的手,正在一份文件上写着字。安锁言只觉得浑身一阵彻骨冰凉,画面上露出一截小蛮腰的女人,确实是她!她昨晚就是这么个清凉的装扮!

  可是,她和夏欣然就只是陪经理喝了几杯酒,印象中并没有签下过这种东西啊。

  但,那场景,分明,眼前的协议就是昨晚签下的。

  仔细回忆,脑子里一闪,她昨晚确实签了一份协议,但是她确定,只是一份和酒吧老板签订的卖酒分成协议而已。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厉田宇皱着眉头,再次拉开抽屉,拿出另一个类似录影带之类的东西,仍过去,他不想跟这个处处挑战他极限的女人浪费时间的,他有种直接将女人扔出去的冲动。但是昨晚,这女人的滋味似乎又涌上了心尖。她是那样令他着迷。

  也不知是第一次碰女人的缘故,还是这女人真的有那股魔力,总之他沉醉了,一次又一次沉沦,竟然无法自拔。

  喉结微微滑动,厉田宇的眸子暗了暗,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他冷冽地说道:“在这里乖乖等着,晚点我会再来。”昨晚女人也是第一次,现在肯定是承受不起他再一次的辗转承欢。

  转身,厉田宇便要走。

  “不准走!”安锁言慌忙拽住了厉田宇的库管,“和你签协议的人不是我,那照片上的女人根本不是我!是有人栽赃,我被陷害了!”

  不是她!肯定不是!

  厉田宇回过身来,他十分不悦这有眼无珠的女人。他人长得俊美无双,身价富可敌国,毫无条件地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能填平太平洋,何况他还出了如此天价。

  “如果你确定不要履行协议内容,也行,违约金两千万,马上付款,你可以滚了。”

  两千万?

  安锁言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看向男人的手指着的地方,她只觉得浑身冒冷汗。如果她有两千万,她何必去酒吧陪酒给母亲挣钱治病?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她连想都不敢往那里想。

  望着安锁言瞬间僵住的瘦弱身子,厉田宇懒的再和她纠缠下去。

  “看紧她!”黄金比例的长腿一抬,狠狠挣脱了安锁言的手。

  “是。”几个女佣迅速走了过来。

  “喂!喂!你听我解释——”安锁言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王八蛋,你个挨千刀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安锁言歇斯底里的怒骂。

  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天爷给她开这么一个大玩笑,还派这么个恶魔来惩罚她?

  几个女佣抓住企图追赶厉田宇的安锁言,安锁言奋力挣扎,最终乏力败下阵来。

  一个看女佣面无表情的开口威胁:“到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厉少有洁癖,你最好随时洗干净自己,乖乖等着,敢伺机逃跑,没你好果子吃!”

  “你们放开我!我根本没有签那个什么协议!”安锁言红着眼睛,几近祈求。

  女佣们斜了眼安锁言,嘴角勾着嗤笑嘲讽。

  另一个女佣有些傲娇地说,“能伺候我们厉少,给他生儿子,是你祖上积德,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没法接近厉少,如今你这要死要活的,是闹哪样?等着给厉少生儿子的女人能绕地球好几圈,你别不知好歹!如果你想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你尽管折腾!”

  女佣说着话,眼里闪着晶亮的光,仿佛把厉田宇供奉成帝王一般。连她们做女佣的也无上荣光。

  安锁言冷笑一声,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瞧着冷血得瑟的狠样。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差点寄希望于她们的身上,想着同为女人的份上,她们会放了她!

  “哦,是么?姑奶奶不稀罕!”

  这种泯灭人性的畜生,伺候他是祖上积德?

  呸!

  他以为他是古代的帝王?万千女人争先恐后想为妃为嫔,一天三顿涮洗干净,只为等着他一个男人来宠幸?

  美得他!

  “你们若是不放了我,我真的会去告你们非法拘禁!”她现在心急火燎,一个原因是她下午还有份工要做,那份工作丢不得,若弄丢了,那么她和母亲的生活都将没有保障,另一个原因,她很想知道,夏欣然现在到底怎样了?

  “省省吧,没有厉少的允许,你别想跨出这屋里半步!”女佣依然面无表情。

  厉少厉少厉少,厉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安锁言这一天听这两个字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第5章 想折腾死她

  “闭嘴!”安锁言怒了,“别一天到晚给我厉少厉少!他到底谁啊!他凭什么把我这样囚禁起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就算再牛逼违了法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姓厉是吧,别以为自己姓厉,就真的厉害到不行,告诉你们姐不怕!”

  好吧,安锁言的气势,确实是震住眼前的四个女佣一秒钟,她们对视了一眼,再看向安锁言,齐齐用崇拜的语气说道:“厉田宇。”

  眼里分明闪着安锁言不知死活的嗤笑。

  “厉田宇?!什么烂人?有什么好牛逼的,我倒是没有听说……”安锁言骤然收住口,厉田宇?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厉氏财团中国区总裁厉家大少爷吧?

  看着女佣们的表情,安锁言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大脑懵住了。

  据说厉氏财团掌控半条经济命脉,旗下产业多如牛毛,但凡赚钱的行业,无孔不入。而厉田宇,厉家大少,钻石单身汉也没法比拟他的身价,根本就是个令万千女人疯狂尖叫的主。

  呸!狗屁!多金又如何,人模狗样又如何,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不过是只灵魂肮脏的禽兽。

  昨晚的噩梦,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既然他身价这么高,万千女人趋之若即,想找个女人为他生孩子岂不简单?但为何偏偏搞出这么个协议,囚着她不放?

  归根结底,厉田宇,他就是一个变态!

  万千女人正巴不得,爬上厉少的床,任他予取予求,而她,却嗤之以鼻,要她伺候他,替他生孩子,做梦去吧!

  安锁言在心中问候了厉田宇的祖宗十八辈,协议的事情,她解释不清,而那两千万的巨额违约金,即便她卖血,拆了自己卖零件也赔不起!她果断决定,哪怕是死,她也要逃出去!

  最后,只剩下,赤,裸裸的恶心。

  “安小姐,晚餐时间到了。”佣人虽然可恶,但只要她不折腾,企图想踏出屋子以外,其他的还照顾得蛮好的。

  安锁言很想非常有骨气的以绝食抗议,但是肚子不争气的响起,她瞬间缴械投降,乖乖下楼。

  乖乖!

  这时吃的么?

  不,分明就是用来观赏的。

  盘子边沿,在灯光下闪耀着奢华的光芒,盘中的美食更是精致美观,造型独特,色彩搭配柔和养眼,光是看着都觉得不忍心下筷子破坏那美感。

  安锁言惊讶得咋舌,差点瞪出了两颗眼珠子。

  香喷喷的气味满屋子弥漫,勾得安锁言直咽口水,瞬间胃部阵阵绞痛难忍,这时她才想起,从那个男人欺上身起,她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白天寻思逃走折腾,根本没有进食。突然间,她后悔得想掐死自己,果然是被气糊涂了,如果她吃饱了,说不定,上午早就逃跑成功了。

  没有片刻的犹豫,安锁言直奔餐桌,伸手就抓。她必须吃饱才能逃出魔掌。

  “安小姐,厉少还没回来,你不能动手。”女佣眼疾手快,及时捉住了安锁言的手。

  “他没回来关我什么事?让开!”没回来好,她正好趁机好好饱餐一顿,要是真看见那个王八蛋,她只会恶心得想吐,哪里还有食欲?

  “小姐,这是厉少的命令,她没有回来,你不能动手,必须等着他一起用餐!”佣人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安锁言快饿晕而生出一点点怜悯。

  一起用餐?他有那个兴致,姑奶奶还没有那个心情!

  安锁言突地怒了,起身就要回房间。

  她宁愿饿死,也不要和一个强奸了自己的男人一起吃饭!

  她怕自己会恶心死。

  哪知,还没有来得及抬腿,佣人伸手再度拦住了她。

  瞪着眼睛,安锁言想扑上去咬人。

  她本不是这么血腥的人,却是被那恶魔逼得有些疯狂。

  看着安锁言快吃人的样子,一个女佣使了个眼神,另一个女佣赶紧出去,瞬间进来三四个女佣,几个人围成一个圈,足足十只眼珠子,就这么瞪着安锁言。

  安锁言放弃挣扎,挣扎也是徒劳,还不如保存一些体力。

  顺从地坐下,双眸喷火,胸口剧烈起伏。一双手紧握成拳。她努力忽略鼻尖的香味,隐忍着胃部的绞痛,她明白,那个男人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手段逼迫她屈服。

  她偏不让他得逞!

第6章 姓厉的混蛋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安锁言觉得自己已经摇摇欲坠。她有些崩溃起身,只想远离这一桌食物。

  “安小姐,你不能走!”几个女佣一起动手,安锁言跌坐回椅子。

  “那个混蛋,他到底回不回来,他到底想怎样?”想折腾死她?没那么容易。安锁言眸光冰寒。

  佣人们不悦地相视一眼,一个女佣严肃地说:“安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

  “姓厉的混蛋!禽兽!畜生!魔鬼!”安锁言疯了一般叫喊。她就骂了,怎么着?杀了她呀!

  忽然,她笑了,笑得差点泪了。唇边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她本来就生的俏丽,再加上这笑,佣人呆了呆又觉得有点怕。

  她会遵守他的命令她就不是安锁言!

  就在下一秒,安锁言突然站起身来扯住桌布一角,狠狠的一抽!

  顿时整张桌子上面的碗碟饭菜悉数被砸到了地上,整个餐厅响起啪啪的破碎声。

  不让她吃,她就让他回来,学饿狗趴地上抢食!

  “住手!”夹杂着冰碴的声音,磨得耳膜生痛,厉田宇及时出现,但依然没保住一桌美食。俊脸紧绷得近乎狠戾。

  安锁言不怕死的笑着,挑衅地看向厉田宇,如果眼里没有那么明显的恨意,她看起来,其实蛮秀色可餐。

  厉田宇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扣住安锁言的手腕,“女人,你这是在找死么?”黑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耐性。

  很好,这女人是天下第一人!

  安锁言痛得抽气,一张小脸发白,但她毫无惧意,对上男人的利眸,眼里的痛恨燃烧的炽烈:“你个不得好死的畜生,恶魔,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说着,安锁言猛的抬起另外一只手,出其不意朝着厉田宇的脸狠狠攻击过去。昨天她就想这么做了!

  厉田宇迅速避开,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顿时,他的脸颊上多了一道血痕,血顺着划开的口子流了出来。

  原来安锁言的手中,暗藏了一片碗碟碎片。

  “你活腻了!”厉田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直接拎住安锁言的领子,提到眼前。

  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同震怒的撒旦。下一秒会将这女人捏成粉末。

  安锁言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但是这一刻,她紧咬牙关绝不服软。

  距离太近,厉田宇看到了一张美丽又扭曲,愤怒如火焰燃烧的脸。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但是眼前这一个,和以往那些倒有些不同,这个女人,从骨子中散发着清冷傲娇的味道。

  尖削的下巴,细长的柳眉紧蹙,一双澄澈的黑眸完全被火气染红。

  忽然间,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很有味道。

  不小心,鼻尖吸入女人淡淡的体香,昨儿的滋味掠过心头,下腹突然一紧,厉田宇的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垂眸,他直接啃上女人的粉唇。

  不该这样的。

  他应该要撕了她的。

  安锁言瞪大了美眸,奋力捶打着男人的躯干,奈何,早就饥肠辘辘的她,那点绵软的力道根本就无济于事。竭尽全力,额际冒汗,也根本阻止不了男人的攻势,自己反倒一点点的沦陷。

  不!

  她不能再让这畜生羞辱。

  牙齿狠狠一咬,男人舌头一痛,蓦地一把推开她。

  安锁言支撑不住,重重摔倒,脚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瓷片,顿时脚底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痛得咬紧嘴唇,唇下可见点点血痕。

  安锁言颤抖着几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直冒金星,不是被碎片再度划伤,就是撞到桌角。

  她患有贫血,加之心里惊骇过度,又严重体力不支,所以几度站不起来。

  “神经病!”震怒的厉田宇真的想一把掐死这个女人,但他很快发现了安锁言身体颤抖得厉害。

  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厉田宇嘴角勾着嘲讽,“你不是挺厉害么?这会儿怎么扮起娇弱来?”

  安锁言咬牙,扭开脸,闭上眼,不想理睬这个男人。

  她现在这样也不知是拜谁所赐!

  厉田宇面色沉了下来,立即吩咐佣人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什么?”听了医生检查后的汇报,厉田宇眯起了一双利眸。他要求挑选的女人,绝对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一丝毛病。而这个女人,不但长期营养不良,还有严重的贫血病。很明显,这个女人根本不符合他的要求!

  但是,她却签下了协议,被送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为什么?

  而这女人来到这里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反抗和对他的恨意,并不像在演戏,难道……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

  狭长的眸子微眯,眸底涌动着风暴。

第7章 被玩一把乖乖走人

  厉田宇对床上的安锁言说:“你不是我要的人,可以走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谁也不欠谁。

  按照他的性格,这女人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

  但是,他却第一次这么大度地肯放过她。

  安锁言本该开心,但是,忽然间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一句不是他要的人就这么打发她走了?

  那这两天来对她的强取豪夺,囚禁算什么?她就这么让他玩一把乖乖地走人?

  特么的,无耻混蛋!

  “厉田宇!你这个王八蛋!”

  安锁言咬牙愤恨,抓起旁边的一个水杯就冲厉田宇砸了过去,厉田宇一闪,啪——一声脆响,杯子在他的脚下砸开花。

  厉田宇俊脸瞬间冷硬紧绷,咬牙,“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拖出去!”

  他肯放过她,她不应该感恩戴德么?在他的地盘也敢撒野?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念着她昨儿到底是取悦了他,只要她立即消失。

  于是,安锁言被几个佣人拽着,一路向厉家的大门而去。巨响过后,厉家大门在安锁言面前关上,安锁言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握紧拳头。

  厉田宇,你等着!

  撑着墙爬起身来,安锁言扶着墙艰难的前进着。

  四处看看,根本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哪里。

  一想到厉田宇那轻蔑不屑的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安锁言就忍不住气得发抖,他糟蹋了她的清白的同时,也践踏了她的尊严。

  安锁言记得,她八岁开始,就与继母向晓云生活在t市的贫民窟,旁边有一所儿童福利院。继母外出挣钱去了,她就和院里的孤儿作伴,而八岁以前的记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记得。据母亲说,她是从一场火灾中爬出来的,当时伤痕累累,浑身黑不溜秋差点把她吓倒。

  后来的后来,继母为了供她上大学,积劳成疾,居然患上了肾病,必须换肾,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也就在那时起,她将病重的母亲托付给院长,求她帮忙照顾,于是她开始拼命挣钱,发誓要治好母亲,同时她也想报答院长对她们母子的恩情。

  命运仿佛就爱捉弄她,钱没挣着,却弄得自己失去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安锁言嘴角勾起嘲笑,心里的苦涩逐渐扩大。

  天空应景似的,下起雨,瞬间便如倾盆倒下。

  安锁言整个人都被雨水淋湿,身体各处的疼痛愈发的明显,她的小脸苍白得更加厉害,体温一点一点变的灼热。

  忽然,安锁言脚下一软,向着路中间倒去,顿时,刺耳的刹车声响彻雨夜。

  安锁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干净的米色房间中。

  “你终于醒了!”温柔的男人响起,听着很熟悉。循着声音望去,安锁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怎么是你,落然哥?”安锁言嘴唇发白,一张脸毫无血色。

  季落然,他是安锁言大学同学季梦玲的哥哥,一次偶然的机会,季落然到学校去找季梦玲。那天,安锁言恰好穿了一条长裙,下楼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裙子一绊住她向前扑去。不是摔断胳膊腿也得摔坏脸蛋。眼看着就要着地,季落然恰好上来,一把接住了她,她免了一场灾难。

  于是,两人认识了。季落然对安锁言一见钟情,总是找各种借口去学校,借机给她拉近关系,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察觉季落然对自己的心意,安锁言想到自己的处境,便与他之间可以保持着距离。

  眼前的男人依旧眉目清秀,却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迷人。

  他眼中那暖暖的关心,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让她感动得鼻子里酸涩。

  “你怎么会晕倒在路边?言言,可以告诉我么?”季落然拉住安锁言的手,眸底满怀柔情与宠溺。

  安锁言眼光一黯,但昨天那发生的无比混乱的一切她根本不想回忆。

  “好,不用说了,先把身体养好吧。”

  季落然见安锁言不想说,也不强迫她。他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拿过旁边的便当盒,倒出了熬好的鸡汤,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盒巧克力。

  安锁言生病的时候,或者遇到不顺心的事,她就会吃巧克力,仿佛巧克力能消去她所有的病痛和不快。

  这个习惯,季落然早就有所了解。

  安锁言微微动容,嘴角抽动,“落然哥,你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季落然宠溺地揉了揉安锁言的头发,“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都知道……”他的话说得很轻,那么明显的表白心迹,但忙于喝汤的安锁言并没有听清楚。

  饱食了一顿,倦意袭来,安锁言渐渐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季落然凝视着眼前安锁言沉静的睡颜,眸底染上了黯然。她不回答,他早看清了她的难堪。

  昨晚,她倒在他车前,衣衫凌乱,无比狼狈,身体温度高的惊人,脸蛋却惨白如纸,当他抱起她来的时候,惊觉她简直消瘦到了极致!

  而更让他揪心的是,她脖子里那清晰的遍布的暧昧痕迹……

  那样的深夜,她以那样一副模样出现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仿佛有钝器在割心脏一般,钝痛难忍,季落然一脸煞白。

第8章 不知廉耻的女人

  再次醒来,屋子里没有人。

  安锁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眼前豪华的装饰让她突然一阵颤抖,她以为自己又被拖回了那个魔窟。

  惊恐上升的瞬间,她一眼看见床头柜上摆着季落然的相框,一颗心瞬间放松下来。

  想来这是落然哥的家里。

  屋子装潢装饰也很奢华,但是和厉宅相比的话,还是差了两个档次。安锁言皱了皱眉头,自己怎么突然想到厉宅了,厉宅再豪华,对她来说那是一辈子的噩梦!

  赶紧甩了甩脑袋,将那段剜心的记忆驱除出自己的大脑,她想,如果人脑也像电脑一样,不喜欢的不需要的东西,直接清空格式化,多好!

  安锁言走下楼。

  刚好,走进来两女一男。

  季落然的父母和他的妹妹。

  安锁言呆了呆,来不及开口,季梦玲尖锐的声音响起:“安锁言?谁让你进来我家的?”

  季梦玲烈焰红唇,一双画着蓝色眼影的眸子,轻蔑地睨着安锁言,红色紧身包臀裙,裹住她曼妙的身形,过低的领子,露出迷人的沟壑,金色的大波浪卷发,蓬松得有些夸张,在安锁言看来,活脱脱一金毛女狮。

  她们两人天生不对盘。

  季梦玲讨厌卑微下贱的安锁言,尤其听闻安锁言在学校勾搭她哥,妄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就更不爽。

  季母拧眉,眸中露出不耐烦:“玲玲,这女人你认识?一看就邋里邋遢,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你哥还当宝一样昨儿捡回家,要不是怕你哥翻脸……”衣着华丽的季母没有继续说。

  季梦玲冷哼一声:“岂止认识,不就是一个勾搭我哥,企图飞上枝头,啊……”季梦玲的话还没给我说完,便向着安锁言冲了过去。

  安锁言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季梦瑶已经揪住了她的领子:“贱货,你给我脱下来。”疯了一般,季梦玲开始撕扯,那是她才新买的限量版居家服,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穿。

  安锁言垂首这才发现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不用想也是季落然给她换的,来不及害羞,季梦瑶疯狂的撕扯逼得她连连倒退。

  “安锁言,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贱人!”季梦玲一边撕扯一边骂。

  安锁言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又被季梦玲拉扯着,听着她和她妈左一言右一语的叨叨,不免有些微微的头疼。

  “好了!”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季梦玲对安锁言的拉扯。

  出声的男子正是方才和季梦玲母女一同进来的中年男人,安锁言想,这应该就是落然哥的父亲吧。

  “玲玲,你给我过来,不要这样对待你哥的客人!”季父沉稳的声音想起,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爸。”季梦玲跺跺脚,娇嗔地叫了一句,但也还是回到了季父身边。

  “还有你,也安静点。”季父瞥了眼身边的妻子。季母略微低了低头,没说话。

  “你是落然的朋友吧,刚刚梦玲有点冒犯,你不怪吧。”季父对着安锁言笑了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安锁言摇摇头,说:“没关系,叔叔。梦玲以前在学校就是这副活泼的性格。说到底是我打扰你们了!”

  “你和梦玲以前是同学?”季父显得有些惊讶。

  安锁言点点头,刚想说是啊,一旁的季梦玲却抢白,“爸,你都不知道,她就是想勾搭我哥,想嫁到我们家飞上枝头做凤凰!”

  安锁言愣了愣,虽然季落然一直对她好,可是,她从来没这么想过,被季梦玲这么一说,似乎她百口莫辩。

  “梦玲,你别说话。”季父训斥自己的女儿。又转过头问安锁言,“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

  “你家住哪?”

  “你怎么昨天那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

  “你是怎么遇到我家落然的?落然昨晚是和你在一个房里睡?”

  “大姑娘家家的,留宿别人家,怎么能轻易和男人一个房间?你不是应该有点身为女孩的矜持?都这么大了,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名节的。”

  “不过,我这里地方有些小,不知道小姑娘除了落然的床,住不住得了其他的地方呢?”

  季父“温柔”的问话总算停了,他还是用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看着安锁言。只是,安锁言拳头紧握。

  锁言离开季家的时候,季父还是笑眼相对,季梦玲则是扬着下巴,站在季父旁边,睥睨着她。

  安锁言突然明白了,敢情季家除了季落然,全都是一丘之貉。

  安锁言走在马路上,一时间也没有地方去,又身无分文。她又想着,这里离她应聘的酒吧很近,说不定在那里还能碰到欣然。

  只是,锁言不仅没有找到欣然,更没有找到酒吧。因为,此刻,在她眼前的只有一片废墟,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个灯红酒绿的酒吧。

  锁言问了酒吧旁店面的商家,得知这家酒吧早在几天前失火被烧了。

  锁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失火?为什么好好的酒吧,平白无故会失火?只是,她想了很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蹊跷。

  可是,到底有什么地方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第9章

  眼看着这家酒吧成了灰烬,锁言没了办法,只有一步一步的向着和好友夏欣然的合租屋走去。

  等到合租屋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刚走近房子,就看见屋子门大开。她暗喜,想着或许是欣然,她有太多话想问她,遂加快了脚步。

  只是,当锁言一踏进屋子就觉得有些奇怪。整间屋子空荡荡的,除了几件简朴的家具以外,什么都不剩。

  锁言呆住了,下一瞬,她又看见了那个光着头,挺着啤酒肚的房东从她和欣然一起住的房间里走出来。

  房东看到锁言时,眼睛里阴戾的光一闪,不容分说,快步走上去,一把拉住锁言纤细的手腕,说:“你们两个小姑娘真是不识好歹,我看你们可怜给你们房租都是这附近最便宜的。你们偶尔拖房租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把钱偷到老子头上,今天不把老子的钱好完就别想走!”

  “大叔,你说什么……”安锁言一时间有些发懵,偷钱?她皱了皱眉头,“你,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怎么会偷你钱呢?”

  “哼,弄错?”房东冷哼,“就是夏欣然那个贱蹄子偷的,幸亏她跑的快,否则我打断她的狗腿!正好你回来了,你赔我钱!不赔,我就报警!”

  什么?欣然偷了房东大叔的钱跑了?怎么会?她一直和欣然知根知底,她不是那样的人啊。可是,想到酒店应聘的事情,都是她在里外帮忙,她吸了口凉气。

  “房东大叔,你别报警,我这就进屋把钱拿给你。”锁言真诚的对房东说。

  房东将信将疑的看了安锁言一眼。

  “大叔,你放心,你看我也跑不到哪里去。”锁言强调着。

  房东还是有些犹疑,但也还是放开了锁言的手。

  锁言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得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两年给母亲准备的手术费先拿出来一些,替欣然还上,以后找到她再说其他的。

  安锁言来到她曾经和欣然住的房间。里面已经没了欣然的东西,衣柜里倒是还有些她的衣服。

  而锁言的钱,就藏在其中一件藏青色棉袄的内置口袋里。因为,这件藏青色棉袄是母亲还没住院时给她买的最后一件衣服。

  只是,当锁言把手伸藏青色棉袄的口袋里时却发现空空如也。知道她把钱放在这件棉袄里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欣然。

  安锁言的脸当即就惨白一片。

  酒吧应聘隐约的出卖……房东丢失的钱财……还有她不翼而飞的手术费……锁言的身子不由微微的颤抖,欣然,真的是你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么,没钱也敢骗老子?”房东看她脸色不好,动怒了。

  安锁言硬着头皮给房借了手机,播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只是,电话的那端一直无人接听。

  夏欣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小姑娘,你朋友电话没人接啊。你刚刚不说拿钱给我吗?钱呢?”房东坐在沙发上,手里抽着烟,看着锁言的表情晦暗不明。

  “对不起,房东大叔,我朋友把我的钱也拿走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两个月时间,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赚了钱就还您。”锁言说的有点激动,不由抓住了房东粗壮的胳膊。

  锁言心惊,暗叫糟糕。只是,一双纤细的小手却怎么也不能从房东的大手下抽离出来。

  “

  却听见“彭”的一声,房东就倒在了锁言身上。而锁言手里还拿着刚刚砸向房东脑袋的小板凳。

  安锁言用力的把房东从自己身上推开,艰难的站起身子。她看了看房东流血的后脑勺,又看了看沾了血的板凳,忍不住的颤抖,泪水流得更凶了。

  安锁言想不了太多,又一下跑出出租房,不顾一切的向着马路跑去。而她的脑子里,那满地的血和倒下去的房东,惊悚的画面一遍一遍的重复播放着……

  安锁言不顾一切的奔跑着,她听见耳边的风声呼啸着,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安锁言,你杀了人,你杀了人……

  锁言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

第10章 我就这么可怕?

  厉田宇处理完公事的时候,天色尚早。坐在车上,他想起昨天那个不符合“生子协议”的女人,不由开口吩咐开车的李安,说:“去趟六号酒吧。”

  六号酒吧就是厉田宇带回安锁言的酒吧。也是,自己的好友汪靳东口中说的“绝对靠谱”的存在。

  厉田宇想到“绝对靠谱”几个字,不免又是一阵怒火,他似乎还能感觉自己的下巴被那个女人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着。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到了六号酒吧。可是……一如安锁言见到的一样,六号酒吧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厉总……”李安为难的回头看着自家总裁。

  厉田宇此时也注意到了那片灰烬,他坐在车内沉默看了一会儿,才让李司机开车离开。

  厉田宇盯着窗外的飞逝街景,内心却是一片疑云。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厉田宇的眼里。

  “停车。”厉田宇不由自主的出了声。李安听到自家总裁的命令,猛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车刚停,厉田宇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司机看着总裁走向人行道的身影,疑惑不已。

  厉田宇站定在人行道上,看着不远处正在跌跌撞撞奔跑过来的身影,内心涌过千思万绪。

  而此时,还沉浸在自己杀了人的思想里的锁言,完全没有注意在前方正有什么在等着她。

  “砰——”安锁言觉得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眼前恶魔的脸,又一阵惊吓,晕了过去。

  厉田宇连忙扶住女人娇小的身子,又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还想询问她一些事情,怎么这就晕了过去。这才一天不见而已,怎么就就变成了这样?

  还有,他就这么可怕?

  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心里不知为何不是滋味。

  “喂,女人,醒醒,你醒醒。”厉田宇没好气的,拍了拍锁言的脸颊。

  只是,怀里的女人却丝毫没有清醒的痕迹。

  厉田宇无奈,横抱起安锁言,向着自己的车子大步走去。

  李安还在好奇自家总裁做什么去了的时候,却看见总裁怀里正抱着一个女人向这边走来。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李安立即摆正脑袋,手握方向盘,正襟危坐着。

  厉田宇来到车前,把安锁言先放了进去,这才坐了进去。他吩咐让李安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

  车子启动,随着重力,安锁言整个身子都依靠到了厉田宇的胳膊上。

  厉田宇眼眸一紧,侧过身,刚想把安锁言的身子再次摆正,却又在触碰到她的肌肤的时候觉得烫的厉害。

  厉田宇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安锁言的额头,这才肯定这个女人是发了高烧。

  看着女人安静的眉眼,厉田宇内心有什么东西微微的一动,这个女人不飞扬跋扈的模样还是挺耐看的。不过,再厉害的小猫也有病倒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一只贫血的小猫。

  想到这里,厉田宇不由嗤笑一声,不由自主一把将安锁言抱在了怀里。平常再厉害,也还不是沦落成这样。

  厉田宇一直在观察着安锁言,而他不知道,李安也正在偷偷观察着自己,直到方才看到总裁嘴角杨起的弧度,李安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总裁,刚刚那是在笑?李安摇了摇头,幻觉,幻觉!还是决定安心的开自己的车。

  厉田宇一直盯着在自己怀中安静的安锁言,心里鄙视着女人,而视线却没挪开。看着看着,却忽然看她一边摇头,一边皱着眉头,嘴唇一动一动的,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为了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厉田宇俯身,把耳朵凑了上去。

  “我没有杀人,没有……不是的,不是我杀的……”

  杀人?

  听到这里,厉田宇挑了挑自己的剑眉,这不见的一天,这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忍不住的再次打量起了这个此生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只是,在看到女人白皙脖子的时候,厉田宇忍不住愣了一下,那里的吻痕清晰可见。

  呵,原来离开了他,立马就找了一个,还是她遇到了什么?

  厉田宇冷笑,又立即嫌恶的把怀里的女人随便推开,别过头去,不打算再去理睬。

  因为厉田宇的力气很大,安锁言的头立即撞到了另一边的车窗,发出了巨大的“咚”声。

  “厉总……”听到声音,李安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刚一直在专心开车,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可是,刚刚那个声音,是因为他刚刚开车时颠了一下吗……他不敢多想……

第11章 他的第一个女人?

  厉田宇也被那一声吓到了,连忙转过头,又扶好女人的身子,把她重新抱在怀里,对李安说:“没事,你安心开车。”

  李安得了命令,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总裁的模样,李安一副便秘的表情。

  厉田宇检查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出血,但是隐约的能见到有青肿的迹象。他不由眼眸紧了紧。

  “厉总,到了。”

  李安刚回头,就看见总裁伸手轻抚女人额际的举动,愣了一下,立马就后悔自己这车停的不应该。

  只是,厉田宇却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又重新抱起安锁言,朝李安使了个眼色。

  李安连忙下车,替厉田宇把门打开,然后他就看着厉总抱着安锁言沉稳的走远。

  厉田宇进了国安医院,直接把安锁言抱进了自己的VIP病房。虽然这间病房自己从来没有用过,但是因为当初投资这家国安医院时,院长为了感谢他,特地为他留的。只是,想不到现在却被这个女人用上了。

  正在视察的周院长,听说厉总过来了,就连忙放下带着一群人马亲自来到了VIP病房。

  厉田宇和周院长寒暄了几句,又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安锁言,对院长说:“你们看着办吧。”

  周院长看了看那个女人,又看了看厉田宇,紧张的问:“不知道,这是厉总的……”

  厉田宇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又想起方才在车上的一幕,搪塞的说,“我的车不小心的伤到了她。”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厉总撞了人。还以为……

  “厉总放心,我们一定会治好她。让厉总的损失减到最少。”周院长一再保证着。

  厉田宇又和周院长说了几句,便要离开。走之前,又吩咐照顾的护士,如果这个女人醒来就给让周院长通知自己。他还有些事情,要问这个女人。

  小护士一脸花痴的看着厉田宇,忙不迭的点着头。厉总真是太好了,撞了人,以他的后台资本,完全不必做到这样,可是,他依旧这么负责任,她也好想被厉总撞到啊……

  如果安锁言知道了此时小护士的心理,她一定会拉着这个小护士说上一天两夜,来告诉小护士,她眼前的男人是怎样的一个衣冠禽兽。

  不过,此时的安锁言还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厉田宇走之前,看到的安锁言就是这个样子。不知为何,他多看了几眼后,还是决定离开,可是他的内心为何会生出些许烦躁?

  难道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厉田宇决定不再多想,反正等这个女人醒来以后,问过她一些事情后,她和他就再也不会有过多的交集。而他,厉田宇的身边也不会缺女人。

  思及此,厉田宇离开的步伐更快了。

  医院外的李安还沉浸在刚刚总裁“吓人”的举动着,却又很快的看到了厉总一个人走了出来。

  厉田宇沉默的坐上车,脑子中的东西却很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总裁?”总裁坐上车已经很久了,却没有任何指示,李安不由试探性的出声道。

  厉田宇回神,把手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以掩饰方才的失态,又沉声命令,“走吧,去蓝调。”

  李安得了命令,车子又飞快的开动起来。

  厉田宇刚走进蓝调,就看见在台子上热舞的汪靳东。

  厉田宇皱着眉头,穿过人群,开了桌子,等着好友疯过了下来找自己。

  在厉田宇拒绝了三个想勾搭的妹子,和一个想搭讪的男人后,汪靳东这才来到了厉田宇的面前。

  “怎么了?不在家进行你的生子大战,有空来找我?”汪靳东拍着好友的肩膀,调笑着。

  厉田宇白了他一眼,“我是来和你说正经事的。”

  “你不是正经事,都不来找我。”听到这里,汪靳东想起上次厉田宇来“拜托”他找个安全的女人的生孩子事情,又忍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

  “京东狗,你活腻了?”厉田宇沉了沉眸子。

  汪靳东立马收起笑容,他可是最清楚,厉田宇发狠起来是最六亲不认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拉菲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对那个女人动了手脚。”

  “哪个女人?”汪靳东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说:“你说那个‘协议’女人啊!”

  “恩。”厉田宇点头,又说:“那个女人不符合我的协议要求,而且,就你说的绝对靠谱的酒吧现在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什么?”汪靳东听到这里,也不免惊讶,又立马疑惑的问:“这是冲着你来的?”

第12章 我没有杀人

  厉田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还没有查清楚。

  如果,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是厉天泽动的手脚,为了让自己没有孩子,调换了女人。

  可是,那个女人虽然身子差了一点,但若是真的要她怀孕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者,关于“生子协议”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出面,知道他与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厉田宇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的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汪靳东察觉到厉田宇不善的眼神,立马坐正身子,惊讶的问:“你不会怀疑我吧?”

  厉田宇想都没有想的就点了点头。

  “靠。”看到厉田宇点头,汪靳东立马觉得欲哭无泪,自己尽心尽力的为他鞍前马后,得到的确实这个结果。

  “如果你想证明你的清白,就趁早给我查清楚这件事情。”

  “你这是拿我做苦工。”汪靳东抗议着。

  “我还没问你的‘绝对靠谱’是怎么出口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倒还想洗白?”厉田宇眯了眯眼睛,邪魅的笑了一下,说,“你的乐天不想要了?”

  “别,别。”汪靳东连忙低头,改口道:“我去查,我去查。”他这个乐天娱乐的老板也不容易,不仅受同行的嫉妒,还要给自己最好的朋友打压。

  厉田宇这才耸耸肩,笑说:“这件事情就靠你了,你继续玩,我走了。”

  “这就走了?既然开了荤,不如多找几个玩玩?”汪靳东坏笑的挽留。

  不知为何,厉田宇的脑子竟然闪过那个在病房里的女人的脸,出神几秒后,才摇头说:“你玩吧,今天我累了。”

  汪靳东看着好友消失的背影,猜想他一定藏了什么女人,现在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回去找她。

  厉田宇出了酒吧打了个电话,李安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

  “厉总,去哪?”李安总觉得今天的厉总不一样,安静沉默样子远比平常多,却又少了平常的阴冷的气息,多了些烦躁。

  “去……”医院两个字停到厉田宇的喉咙没有说出口,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他竟然会无端生出念头,要去医院看看那个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

  厉田宇把自己的身子往身后一靠,闭上眼睛,说:“回家。”

  而此时,刚忙完工作回到家的季落然却没有看到安锁言的丝毫身影。

  她身子那么虚弱,还发着烧,这么晚了,会去哪里?

  季落然忍不住的担心的想。

  他敲开了妹妹的房间,季梦玲正在涂指甲,看到哥哥进来,忍不住的炫耀着:“哥,你看好不好看?”

  季落然哪有心情看季梦玲的指甲,直接问道:“玲玲,今天你有没有看到锁言?”

  听到自己的哥哥那么温柔的叫那个女人的名字,季梦玲皱起眉头,很无所谓的说:“哦,她啊,她今天被爸爸问了几句话就跑了。哥,你找那个女人干什么,那个女人……”

  还没等季梦玲说要,就只听见“砰——”一声,季落然已经关了门出去了。

  季落然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问了什么问题,但是他想那丫头可能是受了委屈的。不由多想,他下楼就去开车。可是,坐到车上,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季落然失落的坐在车里,忽然,他想起自己前段时间调查到的,安锁言和她同学的合租屋的地址。或许,她会回到那里?

  想到这里,季落然来了动力,立马发动引擎,向着安锁言和夏欣然的合租屋地址开去。

  季落然很快就到达了安锁言的合租屋,他在车内看着合租屋的灯光是亮着的,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为了确定她真的安全到达,季落然还是停了车,朝合租屋走去。

  还没到达,就看见合租屋的房门大开,季落然疑惑之余不由大步走近,只是,在进屋的一瞬间却呆住了。

  除却凌乱不堪的屋子外,更让季落然惊讶的是,屋子的中央正躺着一个脑袋全是血的男人,这四周又根本不见安锁言的身影。

  季落然看了看地上的男人,立马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在等救护车到来的时候,他又悄悄的走近男人的身边,把手放在了男人的鼻尖下,在感觉到男人微弱的呼吸后,季落然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边季落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躺在国安医院VIP病房里的安锁言,却依旧在做着噩梦,她不停的喊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第13章 我才不等那个混蛋

  因为附近有个国安医院的缘故,救护车来的很快,不出几下,救护人员就把躺在地上的男子搬到了车子上。

  原本,季落然与受伤男子没有关系是不用陪同的。但是,他却隐约的觉得,男子受伤的事情是与安锁言有关的。所以,便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经过一夜的抢救,男子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季落然一直守在急救室的门外,听到这个消息,再一次的放下了心。

  因为熬夜的缘故,季落然有些困倦的就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睡着了。

  而躺在这医院的另一间VIP病房的安锁言也渐渐清醒过来。首先入眼的是一片白色,接着是一阵药水味,安锁言大概能猜出这里是医院。

  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呢?

  安锁言甩甩脑袋,觉得额角有些疼痛。不由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却触碰到纱布的质感。

  我受伤了?安锁言疑惑,为什么她没有丝毫感觉。

  安锁言坐起身子,开始回想自己意识消失前的最后记忆。

  她记得,她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不对,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人……而那个人是……混蛋厉田宇!对,就是厉田宇。

  难道是厉田宇把自己送到医院来的?安锁言心里刚出现这个声音,又立马自我否决,不!不可能!那种狼心狗肺的人怎么会帮助自己。安锁言似乎又能想起在厉家的种种,内心又重新燃起愤怒。

  不过,很快这种愤怒又被另一种担心害怕的情感熄灭了。

  房东死了吗?她是杀人了吗?

  安锁言心里抖了抖。那个满是鲜血的画面一闪而过,攥紧拳头,她不知道房东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砸死了,一阵担忧之后,还是决定出院回到出租屋看了看房东的情况。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失手杀了人,她怎么办?她可不能坐牢,妈妈还等着她。

  想到这里,安锁言立即下了床,就着急的往外跑。当她刚打开病房的门,就和要进来的两个小护士撞了个正着。

  “咦,小姐,你醒了。”其中一个小护士看到安锁言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又听见她说,“我这就去找院长,让他去告诉厉总。”

  安锁言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已经看不见小护士的身影了。

  不过,安锁言也听清小护士说的话。

  厉总?难道真的是混蛋厉田宇?安锁言心中的问号加大了。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跑了一个护士,自然还有另一个留下来照顾安锁言。

  安锁言侧身让推车的小护士进来,看着小护士温柔的笑容,也安静的回答道,“安锁言,安静的安,若即若离的若,言约的言。”

  “安小姐,你过来,我给量量体温。”小护士朝着还站在门口安锁言招招手。

  安锁言无奈看了一眼房门,转了身,坐到了小护士身侧的床上。

  护士甩甩体温计,把它放到了安锁言的嘴里,让她含着,安锁言乖乖的张了嘴。谁让这个护士温柔得她都不忍拒绝。

  “安小姐,你应该不知道吧,昨晚送你来的,可是厉氏国际集团的厉总。”小护士一边替安锁言铺床,口气中还是一脸的崇拜。

  然而,小护士根本看不到含着温度计的安锁言则是一脸的愤怒。

  锁言愤怒的是,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厉田宇的人面兽心!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蛮横的自大狂!不讲道理的禽兽一个!

  小护士完全不知道锁言已经燃烧的内心,又继续说:“厉总说他撞了你,他是亲自把你抱过来,还说让我们照顾好你呢。”

  听到小护士这么说,安锁言不免愣了一下,他撞了她?不是她撞上了他吗?

  锁言简直混乱了。在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那个混蛋又对自己……锁言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么痕迹之后,又松了一口气。

  如果,再被那个混蛋碰一次,她真的去死了算了。

  小护士收拾了一番后,又把锁言嘴里的温度计抽了出来,看着温度计上的温度,又甜甜的对安锁言笑道:“好了,安小姐,你的烧已经退了,没什么大碍了。倒是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院长说你是因为受到惊吓才晕倒的。”

  安锁言看着小护士推着车就要离开,忍不住的问:“护士小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小护士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又说:“应该等厉先生来了,安小姐就可以出院了,毕竟您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到这里,安锁言就不爽了,“我才不要等那个混蛋!”

  混蛋?护士小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普天之下有多少人敢骂厉少?

  活腻乎了?

第14章 蛇蝎毒女

  “砰砰——”

  厉田宇似乎能隐约的听见敲门声,一般章管家这个时候很少打扰他,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厉田宇躺在床上,慵懒的声音传出门外。

  “先生,医院来电话了,说您昨晚送到医院的安小姐醒了,医院的护士让我务必通知您。”章管家知道,这是先生一个星期难得的休息日,他也并不想打扰。

  只是,方才电话里的周院长说是先生撞的人,如果真的是先生撞了人,还是得问先生怎么处理。

  厉田宇还在迷迷糊糊中,他听见章管家在说什么安小姐……安小姐是谁……他认识的女人中没有一个人姓安啊……

  厉田宇正要翻身继续睡去,又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医院?安小姐?是那个女人?

  对就是签生字协议的那个!厉田宇有种恍然大悟的错觉。不过,那个女人叫安什么……安心?安慰?安静?一连想了好几个厉田宇都觉得不对。

  他在协议上看过,只是他不上心,也没记住。

  不过,厉田宇很快又发觉不对,他一大早想那个与自己无关的女人的名字做什么。

  厉田宇烦躁的揉揉脑袋,无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确实有些关于六号酒吧的事情要问那个姓安的女人,想来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后来又隐约记得听她说过,那个按指纹的文并不是她,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而这些疑问,也要从那个女人口中找到突破。

  厉田宇不急不缓的穿好衣服,打了领带。又悠闲的吃过早饭后,一出门,李安已经在别墅外候着了。

  坐在车里,厉田宇忍不住的想,或许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会感激他把她送到医院,甚至还把她安排到了VIP病房。

  她会不会向他低头?说谢谢之类?

  他就是想看看凶狠的小猫低下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很令人期待不是吗?

  只是,此时坐在车上的厉田宇一定不知道,他口中的“凶狠的小猫”早就已经从他的VIP病房悄悄溜走了。

  “言言,言言……”

  看着前方穿着白色裙子的锁言,她的侧脸上有自己熟悉的笑颜,她迎着风在奔跑,裙摆飞杨着。

  她就在自己的前方,仿佛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

  “言言,等等我,等等我……”

  他拼命的叫着,可是前方的身影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言言!”

  季落然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在医院,而方才看到的锁言只是一个梦境。

  想到梦里那可望不可得的感觉,季落然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

  “先生,你醒了。”突然一个大脑袋凑到季落然面前,着实把季落然吓了一跳。

  等季落然细细一看,眼前头上捆着绷带的男人,正是昨晚自己在锁言的出租屋内救下的人。

  “你好。”季落然回神,笑着和他打招呼,心里思量着面前的人可能知道锁言的下落。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我听医院里的人说,是你昨晚把我送过来的,又在这里守了一夜,这真是谢谢你啊。”

  看着面前的人对着自己笑,季落然也回应着,说:“我叫季落然,这些都是小事。”

  “那哪能是小事!”听到季落然这么说,房东不愿意了,又很是义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来,季老弟,我请你吃饭去。”

  季落然摆摆手,温和的笑说:“不必麻烦了,如果大哥真想感谢我,我想向大哥打听个人,如果大哥知道能告诉我就行了。”

  房东大叔依旧豪爽的拍了拍自己,“你只管说。”

  “我听说大哥昨天晚上受伤的房子原来是由两个小姑娘住的,大哥你知道他们的去向吗?”季落然略微紧张的问着。

  房东犹疑的看了季落然一眼,又确信他不知道什么后,才把头悄悄靠近到季落然身边问:“怎么,她们也偷了你的钱?”

  也?偷?

  季落然皱了皱眉头,不由问:“她们偷了你的钱?”

  “可不是!”一听到有人问偷钱一事,房东就激动起来了,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样,又一屁股坐到季落然的身边,说:“那两个小姑娘啊,你别看两个人长得漂漂亮亮的,其实啊一个是小偷,偷了我的钱跑路了,另一个啊就是个蛇蝎毒女……”

  “我不是蛇蝎毒女!”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季落然的耳朵里。季落然一阵欣喜,忍不住寻着声音望去,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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