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照拂着岁月的额头(诗歌)

春光照拂着岁月的额头(诗歌)

这宫殿曾经就在身边

近在眼前,却从未有幸被邀请过

得以身临其境,亲眼

观赏美丽金冠上那颗嫣红的

血色珍珠,晶莹的

像一朵玫瑰,含苞欲放

这真实的瞬息,是最完美的财富

仿佛赋予一个高贵的身份

诠释了拥有是一个有界限的

幸运,除非获得了亲颁的信用书

.

仿佛时间一直在飘移,向远处

不受任何节制,不听呼唤

而云彩何曾搭理过轻慢的手

无论你怎么拼命地摇

急切地呼喊,它都不予理睬

悠悠然地飘过,最多撇下一个白眼

落到地上就是一片海,大的

望不到边,想象不出彼岸

会是怎样的情形,有没有绿树下

一片浓荫,安放疲倦的肉身

想象有一座纳凉的宫殿

借着山势,吸纳了海的清凉气息

在旅途的每一处,专此迎候

春光照拂着岁月的额头(诗歌)

明知是一种不可能的奢望

但依然由不得去设想

心中的珍惜也从未松弛过

每一日都在增和添,像潮水

把海岸、沙滩抚摸和拍打

仿佛想要在此稳稳地固定住

渊深的底座,而不要暗暗倾泻

更不可以日渐懈怠和溃败

像大树的根,人心中的笃定

目之所见的一切,最后的携带

离不开生之所系的沃土

甚至随旅途起伏,但绝不痴迷

.

旅途中,每行经一地

都喜欢只身一人,趁暮色尚明

去寻找伫立于夕阳尽头

隔着一条河,或一座新筑的桥

远远地望着它挺拔的身姿

看似形只影单,实则尽显尊严

世界上弄虚作假比比皆是

那些看上去威风八面的,很多

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反倒是无名者的队列里,凛然

伫立着顶天立地的身影

宫殿无论大小,或完好无损

或残败不堪,却一律巍峨

虽略带些忧悒,但绝不颓废

无论在专辟的花园,或荒郊野外

都无法遮掩它们身上的光辉

即使在深夜,顺着它眺望的视线

你将发现,人心的美无法替代

春光照拂着岁月的额头(诗歌)

每一座宫殿只为特定物而存在

别人看到它的外观,却永远

找不到它的信使,而唯一值得托付

的人,早已随流水落花而去

留下速朽的院落,易碎的往昔

连金冠上的珍珠也坠入尘土

而记忆中的嫣红,变得像血迹

一样刺目,初吻也成了一个空壳

停留在空气中,你甚至怀疑

世上的一切,什么时候真实地存在过

都如同凋零的玫瑰,散落风中

而它的宫殿呢?金碧辉煌今犹在

只见满目衰败和颓废,窗外六月飞雪

.

似乎只有我还记得,一所完成了

特殊使命的校园,还有许多

类似的流水的驿馆,风中的营盘

像宫殿一样,成为别人的景观

站成了自己的雕像,或者纪念馆

但内容却越来越稀少,有的

简直像破烂站,灵魂无依的空冢

不值一观,旅途上回避了多少

毫无价值的生造物,越来越

心明眼亮,很多地方一眼而过

但视线所及,每一处都空空荡荡

尽管堆积如山,却视若无物

因为颁发证明信的人,及其宫殿

早就无迹可寻;像是一个梦境

她找来了,像春光照拂岁月的额头

春光照拂着岁月的额头(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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