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尊贵太子,竟然做了影楼男模,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子的地位尊贵吗)

“今天要给大家讲的是,一奇女子,她的一生可谓波澜起伏,多姿多彩,她的奋斗史,值得我们一读。”

说书先生一本正经在前面摇头尾巴晃,姬念芹却靠在大树下,看着跑来跑去的小狗发呆。

“喂!”

曹寒卉重重的拍了姬念芹肩膀一下,这力气大的,竟掉下几片叶子。

“你干嘛?好疼!”

“念芹,你干吗?盯着人家狗狗,我可告诉你,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千万别打坏主意。小心你的小命。”

“我不懂女人为何要依附男人过活?什么奋斗史,一派胡言,最后还要母凭子贵,妇凭夫起?”

“嘘!在说什么?你疯了。”

曹寒卉捂住姬念芹的嘴,却蹭了满手红。

“你又化妆了?这是涂了多少胭脂?”

“笨蛋,不是胭脂,粉白黛黑,唇施芳泽,这是唇脂。”

“念芹,若是考钗戴,你保准成。对了,你那武状元,考得怎么样了?”

“嘘!”

“怎么?这就害怕了,刚才的威风还拿出来啊?女扮男装去掇石,亏你想得出。”

“那能怎么办?我娘让我考的文状元,我实在是读不进,只能动动胳膊腿了。”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念芹,你没必要非要做不喜欢的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那脾气,我要是不听她的,能行?”

“你娘逗你的,想让你好好读书而已,谁知你真去了?孔老夫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娘应是想要男孩了。因为只有男的,才能当读书当大官、武状元,家里的顶梁柱。而女的不能读书、只有生孩子、做家务。我们还算好的呢,有我哥教咱。”

“真是不公平。”

“谁叫我们是女孩,就要本分点,我瞧瞧你这手。”

曹寒卉将姬念芹的手抬起来,不小心摸到了糨子。

“好疼!”

“再看看你这胳膊,硬得很,男人不喜欢的,再练下去,恐怕全是肌肉,别将来嫁不出去,哭鼻子。”

“我才不嫁人呢。”

姬念芹甩了一下膀子,开始追赶着小狗,却看见一双草鞋挡着她的视线,再往上看,是穿棉麻深色衣物

的曹寒卉。

“你想给你娘争气啊,心情可理解,但方法不对。”

姬念芹歪着脑袋,挑了一下眉。

“这个送你。”

小小的百盒子,里面的膏状物体上,有玫瑰的凹凸质地。

“唇脂?真好看!”

曹寒卉伸手想要去拿,姬念芹却把手掌合上。

“我本是以牛髓、牛脂掺香料、朱砂制成,但这款不同,以蜂蜡代替了动物髓脂。又改为虫白蜡揉入红花汁的配方,涂在唇上,呈芬芳之光亮。”

“想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收买我,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那草鞋,材质是草,芦苇做底,上用扫帚菜的嫩茎,浸泡后成型晒干,虽说比较耐用,但冬天穿,非常不保暖。早就该换了,我用新布包边,按鞋底样裁制鞋垫,再把多层壳子用细麻绳密密钉在一起,弄做衲鞋底,这便是有钱人家穿的千层底,耐磨、透气、养脚。回头一起送你。”

“成交!”

曹寒卉在姬念芹耳边窃窃私语,却被她双手捧着捏了捏脸蛋。

“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不给了。”

姬念芹将唇脂盒重新放回兜里,大摇大摆的走掉。

“念芹,你应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才对,我哥是这么教我俩的。”

“你哥此刻又不在。”

“汪汪汪!”

一只小哈巴狗对着姬念芹好一顿乱叫,但被她抱起后,反倒没那么嚣张了。

“念芹,快放下,这是高官贵族家的狗,比我俩可值钱多了。”

“值钱?哼!我偏不信。”

小哈巴狗摇着尾巴,发出饶命的呻吟,四肢和脑袋竟变成了大熊猫的颜色。

“念芹,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用的是黛粉啊,他一只狗,我把它化成了一只熊,它当然得感谢我了,不客气。”

姬念芹向着曹寒卉做着鬼脸,摇头尾巴晃的样子,很是可气。

“你这样胆大包天,迟早要出大乱子的。”

“诶?你可别诅咒我,小心我给你画的跟它一样。”

“它也太丑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野兽呢,念芹,我倒是想让你给我画,但是化成你那样,行不行?”

姬念芹如猴子一般,端了端肩,嘿嘿的笑了几声,将腰间缠绕的妆奁打开,用着一只掰断的小毛笔,沾了沾黛粉,开始在曹寒卉脸上,大做文章。

“早在战国时期姑娘们就懂得把眉毛画得黑黑的。汉代时,流行远山眉,即把眉毛画成长长弯弯的,像远山一样秀丽。盛唐时期流行的眉形有点囧,美人们把眉毛画得阔而短,貌似桂叶或蛾翅。”

“念芹,你不作妖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我都被你弄得有点困了。你多说点行,就是别再有什么行为了。”

“唐代美人不愧处在文明巅峰时期,审美很是了得,当她们意识到阔眉可能有呆板之嫌时,在画眉时,将眉毛边沿处的色彩向外均匀地晕散,称为晕眉,如今看来仍然非常高级。另外,唐代流行把眉毛画得很细,称为细眉,显得很是妩媚。”

“呼呼”

曹寒卉靠在姬念芹的肩膀,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一觉醒来后,姬念芹却还在讲着插戴知识。

“念芹,我一直想问你,为何我们都是同一个先生教,而你会比我懂得多?”

“你不是总讲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心只想进宫给皇帝当小老婆,能学得进去才是见鬼咧。”

“你这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哥他就是偏心,经常把你留下,还避开我,原来是又教了你其他知识。”

“画好了!你瞧瞧。”

姬念芹憋着笑,将夕颜镜

递给曹寒卉。

“天呐,念芹,你怎会有镜子?这是皇宫和极少数高官家中才有。”

曹寒卉没顾得上欣赏自己妆容,而是把弄起手中镜子。

“你说得是铜镜,那个轻薄精巧,但我这个也不差,式样新颖别致。你哥送的。”

“我哥我哥,又是我哥,他妹妹我还每天照着水里整理蓬头垢面,却送你这个。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账的。”

“嘘,有人来找狗了。”

“露露,露露!”

被姬念芹乔装打扮一番的小哈巴狗,大步奔了过去,在一身着华丽的女子身上使劲儿蹭着,摇着尾巴。

转眼,又朝着姬念芹与曹寒卉的方向,大声叫着。

“那定是它的主人,刚才怎么一声不吭。狗仗人势。”

“嘘!别说了,她好像过来了。”

“念芹,你还是出去跟她主动承认错误吧,这要是被发现可不得了,实在不行,我陪你一起还钱嘛。”

“闭嘴,你有钱吗你,笨蛋。”

“呕”

姬念芹回头与曹寒卉小声嘀咕之时,小哈巴狗摔到了姬念芹脚下,刚好磕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你干什么你?”

姬念芹从假山后面冲了出来,曹寒卉本以为她会赶忙道歉,却指责起狗主人来。

“它是你家的狗吧?”

“吓我一跳,你们这种人,为何回来这听书,赶紧回家种地更好,别说狗了,我踢人,谁敢管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才不管你是谁,反正你虐待狗就不成。我看不惯。”

曹寒卉见姬念芹与狗主人越吵越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拽了拽姬念芹的衣角。

“快说对不起吧,免得惹上麻烦,他们这些高管贵族,我们真惹不起。”

“怕什么?我问你话呢,这到底是不是你的狗?”

姬念芹越说越来劲儿,直接走到了女子的跟前,就差踩她绣着金线的小布鞋了。

“你离我这么近干吗?信不信我……”

“怎么?我顶多算个多管闲事的,你又奈我何?难不成你想将我杀了?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

姬念芹向下撇着嘴,但看见小哈巴狗被踢的汪汪直叫,便抬起头,大大翻了一个白眼。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狗受伤了,快带它去看病。”

“与我何干?”

“你踢的啊。”

“你看见了吗?”

“我是没看见,但这只有我们几个,不是你踢的,难不成是我们?再说了,你刚才喊露露时,它不是很开心跑向你吗?还以为是你的狗呢,可你上来就把它踹成这样,要是它主人来了,看你怎么交代。瞅你穿的不错,上面还秀了一只凤凰,应该也读过点书,不会逃之夭夭吧?”

“笑话,那你为何要诬赖于我?还有,就算是我,你是担心我赔不起银子,跑掉?呵。”

女子用胳膊肘重重怼了姬念芹的脸蛋。

“好疼!”

女子又趁姬念芹疼得弯腰之时,抬起了脚,低头闭眼。

这时,曹寒卉赶了过来,挡在姬念芹前面。

“虽然我们不知您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但请您大人有大量。”

“念芹?这名字起的好是难听。怎么样?还想跟我过招吗?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别说狗了,就算人我也敢踢。还有你,让我别跟她一般见识,你有这么大的面子?来人呐!”

“皇……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几位身着侍卫服的男子,听见女子的喊叫,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来,其中,一个,还因为速度太快,跌了一个大跟头,再次撞向姬念芹。

当他起身时,见到不远处一只小哈巴狗,黛粉已然从它身上脱落,粘到假山的大石头上。

“啊?明月公主的露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月公主?她明明脸上都长胡渣了,还有还有,公主的脚会如此之大?我看呐,他就是男人装的。”

“念芹,别说了。赶快道歉。定是公主出宫玩来了,赶紧跪下。”

曹寒卉慌张把膝盖掀起,紧紧贴地,大喊着,“明月公主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赎罪。”然后使劲儿的拽着身旁的姬念芹。

“你给我起来!!”

姬念芹一声大叫,将明月公主吓了一跳,那只小哈巴狗也浑身一抖。

“你是干什么的?”

几位身着侍卫服的男子,将姬念芹与曹寒卉两人团团围住,准备拔剑的姿势。

“慢着!!”

“是!”

侍卫们以为是明月公主讲的话,便将剑重新收回,并且向后退。

“哎呦,你踩我脚了。”

“微臣该死!”

侍卫们纷纷跪地,曹寒卉便不再孤单。

而此时,就只有姬念芹跟明月公主两人,互相对视,任凭曹寒卉如何拉扯姬念芹的裙角,她就是当做看不着。

“你刚才为何说慢着?那是我应该讲的话。”

“我读书少,反正我想要叫谁停下来,我就说慢着,你管得着吗?”

“休得无礼,念芹,快点跪下啊。”

“我不给任何人跪。”

“呵呵,有点意思,难道你将来进宫也是这副脾气?”

“进宫?等有那一天再说,除非我考上武状元。”

“武状元?那可是男人考的,难不成你想女扮男装?”

“那又怎么了?你不也男扮女装吗?弄一群街头上的小混混,就充当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这种手段很低端,你若真是公主,身边定是跟着太监,但这些人不管是外观还是声音,都跟纯爷们没区别。”

“你……”

明月公主双手捧了捧侧颜,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气的松了松领口,喉结却蹦了出来。

而姬念芹还没放弃辩论,要知道讼师那一套,她也学得很好。

“插戴的最高境界是有妆胜无妆,可你若真是皇亲国戚,长得如此之丑,阴影应打到脸两侧,看起来巴掌大,楚楚可人,但你那却是粗制滥造,一看就是胡渣,所以,你就是个男人。”

“你说什么?”

“皇,不,小姐,她说你丑。”

“我听见了,不用你重复。”

明月公主一脚踢到了刚才那多嘴侍卫的屁股上,侍卫一个踉跄,整个趴在地上,可那小哈巴狗却牢牢被他抱在怀里,不敢有半点闪失。

“等等,不过你这刁蛮的作风,倒是不像个男人,我知道了,你是个太监,这回准没错了,男人不会你这么细嗓子,还没我得粗呢。”

明月公主脖子往后缩了缩,咽了咽涂抹,清了清嗓子,甚至不知该有高八度还是低八度讲话了,好像怎样都不对,眼前的女子定有一大堆的说辞,在等着自己。

而跪在地上的侍卫们以及曹寒卉都惊恐到龇牙咧嘴。

“诶?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姬念芹似乎发现了端倪,手一伸一回,捅了捅那硬硬的喉结,力气之大,使得明月公主咳嗽不已。

“大胆草民!!”

“草民?你看你就没读过几天书,那是区别于官员的自称,就你这等货色,还敢冒充明月公主?”

“别说了,念芹,你脑袋上的脖子,不,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

只要姬念芹一张嘴,曹寒卉就会惊出一身冷汗。

“怕她干吗?站起来!我让你站起来,你跟他非亲非故却要听她的,你傻不傻啊?笨蛋。”

曹寒卉的双腿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手还一个劲儿的摇晃着姬念芹的裙角,告诉她少讲几句。

“对了,那小哈巴狗,好好给他瞧瞧,别回头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再赖我,明明是你自己踢的啊,你们在场的都能证明。走!”

姬念芹竟如男子一般,弯着身子,伸出两只手,一把抱上曹寒卉,便快速离开。

“你……你给我回来!”

“皇太子息怒。”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把她给我抓回来,他敢侮辱我,你们没听到吗?”

“皇上不知道您男扮女装出宫游玩,倘若清楚,定会命您今后再也不能踏出宫廷半步,请皇太子三思,切勿惹出祸端。”

“咳咳!”

皇太子摸了摸被姬念芹捅得喉咙,现在还疼着,已经红了。

“那我这伤,也不能找太医瞧瞧了?就这么聋吃皇粮,有口说不出了?”

“皇太子,您说的那是哑巴吃黄连……”

“别给我讲这些,难道你也嫌我读书少?”

侍卫们的脑袋像是拨浪鼓一般,但嘴上的大笑弧度一直没变。

“不敢,不敢。”

皇太子气急败坏的打着身旁的假山,可手指又受了伤。

“这不是假山吗?想不到民间做的如此真实?”

“皇太子,您没事吧?”

“我瞅瞅我这样,能没事吗?”

皇太子甩胳膊的肩膀,还有龇牙咧嘴的表情,配合着一身女性装扮,确实像是有病的样子。

“您别急,皇太子,微臣倒是想出一个法子,可以让您在皇帝面前蒙混过关。兴许还能让您在众太子里耀武扬威一番。”

“当真?我皇阿妈不会惩罚我,难道还会奖赏我?”

“正是!皇帝既然认为您不学无术,但还是将您定位皇太子,当然这跟皇后的身份关系密切,可最近宫里谣传,皇上要重新定皇太子,眼下之意,要将您废掉。”

“什么?谁啊?谁能接替我的位置?”

“当然是六阿哥,他博览群书,经常到皇上面前吟诗作赋,哄得皇上很是开心。莫不如……”

“叫我读书,可没门,关键是我看见四书五经就困得不行,皇额娘说的民间方法,头悬梁锥刺股我也试了,没用啊。”

“那就换一个角度,皇太子若是文不行,可以来武?”

“你是说让我去考武状元?就说这是我考试时弄伤的,皇阿玛不但会请最好的太医为我看病,还会对我宠爱有加?有道理啊。另外,刚那丫头不是说她也去考武状元?正好报仇雪恨,我要揭穿她女扮男装的真面目!”

“微臣并不是这……”

“别说了,我又不傻,你说得我都懂!来人呐,赏他一万俩白银。”

“可是……”

“得了,拿着吧!以后再多出点好主意,我还赏你,回去就封你为我贴身谋士。”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娘,你肚子好大?有喜了?”

“坏丫头,取笑你娘我,你连个爹都没有,我跟谁生去?”

“娘,是曹寒卉说的,你打我干吗?”

“曹寒卉不了解我们家情况,难道你不清楚。对了,书读的怎么样了?”

“什么书?”

“当然是四书五经了,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傻?”

“噢我想起来了,我等下要去曹寒卉家学,他哥要教我。”

“姬念芹,娘之所以让你在家看书,就是不想让你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诶?曹寒卉,你来找我了?快过来跟我娘打个招呼。”

“阿姨好,我跟念芹去学习了,等下我会把她送回来的。”

曹寒卉跟姬念芹两人手拉着手,大步往前走,没等撤离到安全区域,就被叫住了。

“等等!曹寒卉呐,未出嫁的女子,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你跟我家闺女刚回来,现在又要去哪啊?”

“娘,她不是说了吗?看书啊。”

“从今天开始,暂停。”

“念芹,阿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一回来看见我妈肚子大了,我就问是不是有喜了,结果就这样了。”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阿姨那一看就是发胖了。你什么都跟阿姨说呀,念芹,那你该不会把今天那件事也……”

“没有没有,那不能,要是我对娘说了小哈巴狗的事,她定是觉得我又给她出去惹事,会打我手板的,我这手可是要做插戴的,岂能随便打。”

“我看阿姨那眼神,好像是对我有意见呀?念芹。”

“不会吧,我就只说了有喜的事,是你说的,我娘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什么?那当然会生气了,我知道了,你娘必是因为我哥的事,以为我总叫你去我家,又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是撮合你跟我哥在一起,说不定阿姨现在脑子里,已经幻想出整个画面呢。”

“哪有那么夸张,你就是太爱一惊一乍了,胆小如鼠,我只是当我娘像挚友一般。”

“万万不可,念芹,尊卑长幼自古就有,她是你娘,你怎能把她当同辈对待,这是不合规矩的。”

“又是规矩规矩,我看呐,那些所谓的规矩,全都是给女人定的,什么三从四德,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要真是那么活,还有什么劲儿,他们男的直接养条狗不就得了。那倒是可以全部听他们的,不行,还能宰了吃肉呢。”

“哎!你就是这个样子,刚才差点闯出祸端,我回家观察我哥,他脖子上也有那个鼓包,而我俩就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那就是男的,我早就说过了,就是办事不太爷们,哪有人会跟一条狗过意不去。一定小肚鸡肠,想想就反胃。”

“可他身边那些着装同意的人,会不会真是大清侍卫。”

“怎么可能,瞅瞅他们穿的,也没见着好到哪去,最多就是个有点银子,爱听说书的小商人罢了。”

“但愿如此,否则,我们就惨了。”

“你就别再杞人忧天了,我看你迟早会被自己给吓死……诶?那不是小哈巴狗吗?”

“那明月公主的狗,它,它……”

本来还翘着二郎腿的太子,两手放在椅子扶手,悠闲的摇头晃脑,听着外面唱起的小曲。

一瞬间,他脸部晴转雷阵雨,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

“它怎么了?快说啊!”

“它……”

“你要急死我啊?”

“太子,您猜猜,那狗它到底怎么样了?”

“你卖什么关子?”

太子一脚踢到了侍卫身上,真是那个刚刚被太子甚为贴身谋士的男子,他正跪在地上,皱着眉头,叹着气。

他在起身时,双眸在眼眶中一转,似乎想到了破解办法。

倘若直接对太子说,那条狗在小侍卫去茅房时,偷偷溜走了,别说皇上,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毕竟小哈巴狗被踹成那样,要说死了,还有情可原,但也应是太医全力抢救,最终没救活的那种。

“禀告太子,刚才那太医给您看完病,又去给狗看,结果那狗它就死了,我们眼睁睁见着,为了不让明月公主知道,我们就私自把它给埋葬了。”

“胡闹!”

“太子饶命,都是微臣的错。”

贴身谋士膝盖一弯,跪在了太子面前,头贴着地面,等候着发落。

“当然是你的错,那狗死了,怎么就给埋葬了?应该烤肉吃才香,我封你为谋士,你到底能干不能干?这都想不到。”

“是是!微臣现在就去御膳房,叫他们给太子做一桌狗肉宴。”

“等等。别忘了,给我父皇母后,都送点过去。”

“可是,太子,倘若被明月公主知道了,定会前来哭闹个不停,莫不如您自己享用得了。”

“那怎么行?你不是说皇阿玛想要费了我这皇太子,册封那个六阿哥吗?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瞧瞧,我有多懂事。”

“太子,照微臣分析,万万不可,若是那样,宫中上下会认为太子您太过招摇,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诶!真是嫉妒本太子的人多啊,那给他们也送过去点,不就得了。尤其是那六阿哥,让他也尝尝,就算他不喜欢吃,也得让他给我咽进去,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去父皇面前吟诗作赋,够他受一阵子,对了,一定要在他吃完之后,再告诉他,那是狗肉,那样他吐都没办法,哈哈哈。”

“明月公主驾到。”

“什么?她怎么来了?就说我不在。”

“太子,明月公主已经进到院子了,恐怕没有办法……”

谋士一回头,太子正仓惶躲到柜子后面,但却露出了一只脚,貌似在里面金鸡独立,其实,则是掩耳盗铃。

“我五哥呢?我明明看见他回来了。”

“那个……”

谋士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左右摇摆,如同不倒翁,挡在明月公主前方。

“我问你话呢?我哥人呢?”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穿着花枝招展的裙子,头上顶着一个不轻的发髻,脸部圆圆的,若是不哭,很是可爱。

“太子他,确实回来了,但现在有事,又出去了。”

“那你们怎么不跟出去?五哥,我看见你了,快出来。”

明月公主人小鬼大,说出的话,经常半真半假,也不知她是真看见,还是估计用言语诈。

“明月公主,太子他,真的不在。”

谋士自以为使劲儿靠着柜子,就能用肉裹严实缝儿,却被明月公主很轻易突破围障。

“嘿嘿,原来五哥是在跟我玩藏猫猫呀。”

当明月公主的小身板钻进去,里头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拴着长红绳的小铃铛。

“露露,露露!”

明月公主在柜子后,闹出很大动静。

“糟了,太子若是得罪了明月公主,被废是一定的,皇上对聪明伶俐又调皮可人的明月公主,很是疼爱,而那露露,也确实被太子殿下给踢成了重伤。”

“你嘟嘟囔囔讲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为什么露露脖子上的铃铛在,它影子都没,还有我五哥,他到底去哪了?”

“太子不在这?”

谋士咽了咽口水,发现柜子后面果真没有。

那狗铃铛是他刚交给太子,太子捏在手里,吩咐他去做狗肉宴的。

太子人呢?

“谋士,太子一定躲到它处,但下一项还要不要进行,很快就要用膳了。要不,您现在这应付明月公主,我帮您到御膳房,叫他们做一桌狗肉……”

一侍卫上前,跟谋士交头接耳着,而明月公主悄悄走到了他俩中间,仰头偷听着。

“狗肉?你们要吃狗肉?”

明月公主用两只手,同时掐了两人大腿,并且,使劲儿向上揪。

“明月公主饶命。”

谋士跟几个侍卫,顿时,全都跪在明月公主身前,她小小的身子,犹如花心一般,藏在蕊里。

“狗狗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狗肉?”

明月公主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能唱能跳的露露,那是她在宫里最好的伙伴。

明月公主的精力旺盛,恐怕只有露露才能陪伴到底,嘴巴里经常能蹦出几个音阶,好似唱歌,前腿也能立起来,像人一样走上几步。

虽然跟其他狗区别不大,但在明月公主心里,大她1岁的露露,已经成为她的好朋友。

“公主殿下,您放心,吃得决不是露露。”

侍卫的解释,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对于只有五岁的明月公主来说,难免发散思维,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对呀,露露就是狗。你们居然……五哥呢,把它叫出来,他为什么迟迟不出来见我?若是还不出现,我就去告诉皇阿玛。”

明月公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任凭谁喊也不起身。

“明月公主,您先在椅子稍作一会儿,微臣现在就去找太子。”

谋士的智商,明显感觉不够用。

“谋士,这可怎么办?我们几个已经上上下下找了好几圈,可太子好像不再宫中。”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太子挪步身子到柜子后面去,怎么一眨眼功夫,一个大活人就没了?这要是皇上来了,可不得了,柜子呢?柜子里找了吗?”

“全翻遍了。”

明月公主撅着嘴巴,开始在地上打着滚。“还我露露,还我露露,啊”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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