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尸骨未寒,三姐妹却因为一套房子闹上了法庭,母亲气到晕厥(父亲尸骨未寒)

01

“人性,是最经不住资产‘考验’的”——这套理论,周虹不知给别人讲了多少遍,作为有自己的房子、有家里可继承的房产、还给儿子准备好婚房的“资产阶级”上层,每每谈及房子,她总是有些傲娇。当然,也和她的身份,国有银行的高管,密切相关。

这天,周虹接到妈妈的电话,带着哭腔说爸爸被送进了ICU。她赶紧退掉准备去西藏旅游的机票和酒店,开着车飞奔到医院。

脑溢血,深度昏迷,正在抢救,赶到医院的周虹,看到正在ICU外面的妈妈,慌张、急促、满脸的泪水,二妹周宁陪着妈妈;还有急忙赶来的小妹周浦。

3天后,爸爸抢救无效离世。作为长女,又有着广泛人脉的周虹,张罗了爸爸的丧事,二妹贴心地照护着妈妈,而三妹依旧是甩手掌柜的模样,跟着走完了所有丧事的流程。

头七纸烧完,三姐妹坐在客厅,陪着妈妈。周虹担心妈妈一个人在家,触景生情,从悲伤里走不出来,就说接妈妈到自己家住一段时间。妈妈不同意,说“你一天都是靠老公伺候吃喝,家里什么都不管。我去了,多添累赘,让女婿嫌弃”。

周宁看看姐姐,说“还是我过来照顾妈妈吧,我不工作,也没什么拖累,妈也习惯我照顾”。周虹同意了,原本平时照顾两位老人就是二妹最多,离婚后一个人生活,又没有稳定的工作,接一点零星的改衣服的裁缝活,挣一口自己的饭钱。这一年多,爸妈的生活基本都是二妹在照顾,烧饭,整理屋子,陪老人散步。

周虹也经常以买菜、买衣服的名义,多给二妹一些钱,亲姊妹不好说别的,也是大姐的一份心意和支持。

妈妈点头,就让周宁陪她。刚准备散了,各自回家休息,这些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浦,冲着周宁说“二姐,你这么积极照顾妈,不是想赖在这房子里不走吧?”

话语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妹周浦,平时就像家里的客人一样,逢年过节“礼节性”地来看看老人,姐妹之间走动也少。嫁了一个为2根葱要讲半天价的老公,菜市场的人见她老公来,都主动送一根葱或一小块姜,实在懒得费口舌,也耗不起时间。全家人都知道三妹两口子的秉性,也不多计较,相处得比较淡。

可现在正是老妈需要陪的时候,周浦却说出这样的话,周宁委屈地哭了起来,周虹也气得够呛。三妹未出嫁时,就是个家里的“刺头”,能哭、能闹,全家人都让着她。嫁人了,全心全意过自己的日子去了,家里倒是清净了很多。现在说出这话,显然是有目的的。

妈妈一脸的伤心和愤怒,说“你们都走,我自己待着,不拖累你们”,说完转身进了卧室,周虹和周宁互相对看了一下,也不敢说什么。只听见妈妈的哭声从卧室传出来。

周浦没事人一样的,拿上自己的包走了。

周虹劝慰了一会周宁,也走了,剩下周宁自己在客厅抹眼泪。

02

一场小波澜似乎就这样平息了,没再出现什么纠葛。二妹周宁尽心尽力地照顾妈妈,周虹依然如所有职场精英一样,开会、出差,基层指导工作,忙碌的闲暇,回家看看妈妈,给二妹留点钱。

三妹周浦,除了三七、五七回家一起给爸爸烧纸,也没多回家。

爸爸的百天纸烧完,周虹说,定了下周去普陀山的船票和酒店,让周宁陪着妈妈,出去散散心,在普陀山清静几天。

周宁正在帮妈妈收拾行李箱,门铃响了,邮政快递。周宁正纳闷谁寄快递过来,打开一看,傻在那了,是法院传票!

不敢惊动正在午睡的妈妈,赶紧给周虹打电话,没接,再打,还是没接。周宁六神无主地又看看传票,慌忙写了字条,告诉妈妈出去买点东西,就带着传票去找周虹。

周虹从会议室被叫出来,看见周宁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吓了一跳。“姐,你没接电话,我急死了,就来找你”,周宁边说边把传票掏出来,递给周虹。

周虹先是扫了一眼,满脸疑惑,又仔细看了一下,气得朝旁边的栏杆上踹了一脚,嘴里骂着“这个白眼狼,居然到法院告妈妈”!

周虹让二妹先回家照顾妈,自己去咨询一下律师,等妈妈从普陀山回来再说。

看周虹这么有底气,周宁也平静下来,回家照顾妈妈去了。

周虹料到三妹会为了房子的事跟家里摊牌,要继承权,但绝对没想到这么快,爸爸刚走了不到半年,三妹就急不可耐了,这是周虹愤怒的主要原因。

周虹打电话叫周浦出来,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这么急。没想到周浦波澜不惊地说“我很忙,有事情电话里讲吧”,周虹问“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急,不怕妈妈伤心吗?”

周浦说“财产继承是我的权利,不趁着妈妈脑子清楚,万一哪天像爸爸一样,咱们到时候不是还得走这一步。这种事情早解决早好。”

周虹原本还想叫周浦撤诉,等妈妈走了后,再商量房子的事。不曾想周浦这番话,深深地刺痛了周虹的心。

03

下班了,周虹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回家,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黄浦江,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家人的温暖。

周虹爸爸是建筑工程师,原来的家就在现在虹口足球场的后面,那时家里的房子还是不到15平方米的老公房。周虹1969年出生在那里,所以爸爸取名“虹”。2年后,周虹一家随着爸爸工作的变动,搬到了长宁区,二妹的“宁”就是这么来的。妈妈是国棉十七厂的老职工,后来当了工会主席。1974年中国登山队登上珠穆朗玛峰,穿的是“双羽”牌登山服,三妹是那一年出生的,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也为了证明妈妈工作的“辉煌”,爸爸给三妹取名“浦”。

三个孩子的到来,是这个家逐渐兴旺的见证!

如今,爸走了,妈妈还沉浸在悲伤中,三妹却急着分房产,还采取法院诉讼的方式,周虹真是悲与愤交织在一起,狠狠地把手边的水杯摔了出去!

周虹在办公室待到10点多,似乎想清楚了,该来的总会来,“应战”吧。准备好给法院的应诉回复,周虹开车回家。

五天后,周虹回家,陪妈妈吃饭,二妹烧了妈妈爱吃的小黄鱼,周虹喜欢的烤麸,还有爸爸最爱的豆沙馅春卷,家里吃饭,还是会给爸爸摆一套碗筷,留一个位置。

一桌菜,都是家的味道,最长情的回忆。周虹心里无限感慨。

一顿饭,吃得很沉闷,妈妈没吃多少,就停了筷子。等周虹和周宁吃完,妈妈问周虹,“周虹,你有事要说吧?”。妈妈这么一问,周虹倒不知如何开口,来之前想好的“话术”,一下子就化为空气了。

见周虹半天没吱声,妈妈又问“是不是你三妹在搞事情?”

周虹看着妈妈,似乎比她淡定,也就小心翼翼地拿出法院的开庭通知。

妈妈看了好几遍,不悲、不怒,手却不停地在抖,周虹赶紧走过去挨着妈妈坐下,周宁也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生怕弄出什么声响。

妈妈喝了口周宁递过来的野菊茶,缓缓地说“我料到她会这么做,到时间,你们陪我去就行了,让法院判吧。”妈妈说完,就回自己卧室了。

周虹没敢回家,和周宁一起陪着妈妈,过了一夜。

卧室里,妈妈守着老伴的遗像,默默流泪;客厅里,周虹斜靠在沙发上,不停地打量着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电视柜,是爸爸自己和徒弟,花了3个星期天做出来的,上油漆的时候,周虹带着三妹一起刷漆,搞得满身是油漆,三妹的白球鞋,成了花鞋。电视机更新了几次了,电视柜一直没舍得扔;沙发套,椅子套,都是妈妈用旧衣服、旧床单改的,不同的颜色、花形,巧妙地拼接在一起,非常有混搭风格,来家里做客的,还有人问从哪里买的;电视机上面的墙上,大大的相框,爸爸妈妈和三姊妹各自的家庭,全家照,都按年份排好;一直到二妹周宁离婚后,照片就再没有更新过。

这两三年,人总是凑不齐,全家福再没有拍过,也永远没有机会了……

04

到了法院开庭的日子,周虹和二妹周宁,陪着妈妈到了法院。妈妈看到“被告席”的桌签,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周虹赶紧扶住妈妈,坐了下来。

前后脚时间,三妹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进来,坐在原告席上。

周虹没有请律师,自己为妈妈做辩护陈词……

最后,三妹的律师劝说三妹答应庭外调解,按照法律的继承顺序,三妹如愿以偿地分到了70万元。

问题是,房子妈妈还在住,妈妈也没有那么多钱给周浦,周虹承诺3个月内,拿出70万给周浦。

从法院回到家,妈妈就连续高烧,说着胡话,喊着老伴的名字,叫喊着带自己一起走。清醒的时候哭,烧的时候迷糊。周虹和二妹把妈妈送进了医院。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却查不出发烧的病灶。

周虹明白妈妈这是心病,可是心病最难医。一时间,周虹也没了主意。回家跟老公商量,要不就把给儿子准备的出国留学教育基金先拿出来。老公虽然没反对,但提出一个条件:以后不许跟老三家来往!

70万割断了亲情!

周虹一张70万元的银行卡;周浦一张析产证明书,从此一拍两散!

到了父亲周年忌日,周虹、周宁陪着妈妈给爸爸扫墓,回家的路上,妈妈不让姐俩送,说是要去会个老朋友。

到晚上吃饭,妈妈回来了,拿着一个文件袋,回到卧室就锁到柜子里了。

周虹陪妈妈吃完饭,就急忙走了,说是晚上还有个紧急视频会议。

05

会还没散,周宁的电话连着打了两遍,说妈妈突然晕倒,已经叫了120送到医院。

赶到医院,妈妈已经苏醒过来,但是气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周虹看蜷缩在被子里的妈妈,头发已经全白了,明显消瘦的脸上,皱纹越发得清晰,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周后突然恐慌起来,妈妈怎么就一下子虚弱成这样,好似飘在风里的一片枯叶。

医生说,妈妈的心肺功能都很衰弱,随时有可能出现危险。

周虹突然明白了,妈妈床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药,为什么每次感冒都要好长时间才能好,为什么总是“睡眠不好头晕”,为什么每次让到医院住院检查,都说“老毛病,自己知道”。

妈妈不想治好病,只想早点去找爸爸;妈妈心透了,被自己女儿告上法庭,就为了那点房产。人要强一辈子,最后竟没了尊严!

周虹以为钱摆平了三妹,妈妈就安心了,可以好好住在房子里。周虹没有想到,亲情撕裂了,是没有办法再安心的。

妈妈躺在病床上,越发虚弱,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医生说做好准备。

这天,妈妈突然醒来,问周虹,周浦怎么不在?

周虹愣了一下,赶紧打电话,告诉周浦妈妈病危,赶紧来医院。

电话打完,周虹开始忐忑,担心周浦不来,妈妈会有遗憾;可是如果来了,又节外生枝怎么办。

正担心,看见周宁拿着妈妈常用的手提包匆匆跑来,还没等周虹问二妹怎么拿妈妈的包,走廊尽头周浦也快步跑了过来。一见面,三姐妹都愣在那里,空气一下凝固了。周浦没说话,直接进了病房。

周虹和周宁也跟了进来。

妈妈硬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接过周宁手里的包,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样东西“公证书”,三姐妹看到这个都愣了。

妈妈把公证书交给周虹,“你念给他们听”。

这时,三姐妹才明白,妈妈是立了遗嘱,还进行了公证。

遗嘱先是明确了房产处置:房子卖掉,先给周虹70万;之后50%的房款给周宁;再剩余50%房款周虹、周浦平分;家里所有家具全部处理掉;自己的骨灰和老伴合葬;到生命最后,不做有创抢救,不做心肺复苏,不做插管,尽量减轻身体的痛苦;家里墙上的全家福,给她带上。

遗嘱读完了,三个姊妹跪在妈妈床前,泣不成声。周浦不停地向妈妈道歉、认错、磕头。

06

三姐妹的哭声、忏悔,没有留住妈妈启程去找爸爸的脚步。

送走了妈妈,三姐妹回到家里,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越收拾,哭声越大,先是周宁,抱着妈妈的枕头哭得声嘶力竭;周虹愣在那,不知该干什么,任凭泪水肆意地流淌;周浦默默站在窗边,脸对着窗外,不想让两个姐姐看见自己的满脸泪水。

天黑了下来,没有人去开灯。

黑暗里,周浦说,“大姐、二姐,是我该死,害死了妈妈!我知道错了,可是太晚了。我求求你们,这个房子能不能不卖了,二姐就住着,可以在家继续做缝纫的活;我们经常回来聚聚,二姐做饭,我买菜。大姐,你的70万,我存着呢,我还给你。如果房子卖了,真的我们就不再有家了。大姐,你现在是家长,我听你的!”

周虹实在太意外,赶紧开灯,看看三妹是不是个“真实的存在”;周宁也赶忙过来拉了一下周浦的手,似乎也在证明三妹的真实性。

周浦看见两个姐姐奇怪的眼神和举动,又说“其实法院的事情之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一捆一捆的钱砸死;梦见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梦见自己被妈妈堵在门外,不让回家。我知道我太财迷,六亲不认,但是我现在明白了,钱很重要,但是亲情更重要。所以这个房子,留下来吧,是我们一家的见证,是我们长大的见证”。

又到了春节,三个姐妹,跟爸爸妈妈,在老房子里,过了一个团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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