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驹争槽,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一切都是源于老楚王留下的一句话

慕宋襄之虚文,酿袁谭之实货!说的是南楚第三代君王。

南楚最窝囊懦弱的君王,马希广,明知自己的兄长马希萼狼子野心,觊觎王位,却在关键时刻施以妇人之仁,放虎归山,结果却是为自己挖了下了坟墓。

众驹争槽,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一切都是源于老楚王留下的一句话

马希范虽然心胸狭窄,刚愎自负,但是对自己的同母弟弟马希广却是真心实意,施以厚爱。

马希范临终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希望将

王位能够传给自己这个同母弟弟马希广。

念及父亲马殷留下的遗言是兄终弟及,最有资格轮为接替者的应该是马希萼,为了能让自己弟弟顺利即位,他想到了自己最为厌恶的十八学士之一的拓跋常。

拓跋常沉厚稳健,更兼忠直果敢,所以他将自己的弟弟马希广交托给了拓跋常。

马希范去世,马希广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而然直接继承了南楚王位。

拓跋常目光如炬,看出马希广为人软弱迂腐,就劝他,王位或许不适合他,最好把王位交给马希萼。

王位拱手让人,别说马希广不同意,这等事也极少有人能同意。

马希崇作为马家之子,心中虽然也觊觎着楚王的位置,但是深知谋定而后动,于是一盘大棋在他的手掌之下渐渐布起了局。

马希崇首先去见了自己同母哥哥马希萼,万分真诚的替马希萼叫屈,“当年父亲留下的遗言,兄终弟及,所以从各个方面来说,马希范一死,这楚王的位置就应该是大哥你的,可是马希范偏偏把位置直接给了马希广这个窝囊废,最可恨的便是马希广,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楚王的位置除了大哥,旁人还有谁能够做得,大哥,我要是你,一定去潭州找马希广问个清楚。”

马希萼心中本就惦记这个王位,念念不忘兄终弟及这四字遗言,如今马希广借着与马希范是同母兄弟,便抢占了王位,马希萼心中早就如锅烹油煎,很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潭州。

此时听马希崇这般一说,五脏如焚,急急忙忙骑快马直奔潭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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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希广得到消息说,马希萼前来潭州替兄长马希范奔丧。

马希广麾下将领刘彦瑫提醒马希广说:“少主,您这位兄长只怕是来意不善,我劝您还是应该派兵将他拦在城外,然后让他解甲卸兵方可任其入城前来相见。”

张少敌,周廷诲二人也均是楚国将领,他二人也同时劝道:“少主,这楚王之位,人人窥视,如果你愿意将王位让给你这位兄长,你当可与他还是兄弟,否则的话,你最好早些将他除掉,不然只怕他的眼中只有王位,没有兄弟。”

马希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当日拓跋常劝慰自己,让自己将王位让与马希萼,不知不觉竟是泪流满面,再回忆起昔日兄弟情谊,却是哭道:“毕竟是我的同胞兄弟,让我杀他,我于心不忍,不如就分国而治,这样总能让他放过我吧!”

于是马希广派兵在砆石拦住马希萼,把马希萼带到了碧湘宫,在碧湘宫以厚礼赠予马希萼,只是不让马希萼回到潭州。

马希萼瞧出端倪,马希广分明就是怕我回去,与他争这楚王之位,兄终弟及,兄终弟及,这是父亲当年说好的,既然你马希广不按遗言行事,也别怪我马希萼不念兄弟之情,咱们走着瞧。

只是来得容易,去时难,这碧湘宫内不是他马希萼说了算。他想走,却有重兵把守,插翅难飞。

马希萼不得已,向马希广委曲求全,忆往日兄弟之情,说自己既然已经来过了,便算祭奠了兄长马希范,现在只想回到朗州。

马希广念及兄弟之情,果然将马希萼放了。

哪知却是放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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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希萼怒气冲冲返回朗州,马上就向当时的中原王朝,后汉天子汉隐帝上表,请求封爵,置邸称蕃。

汉隐帝刘承佑虽然年幼,身边却有一众谋臣,自然看明白马家兄弟之间正在争夺王位。他们兄弟阋墙,只会削弱他们楚国自己的力量,对于汉朝来说却是再好不过,所以不但不同意马希萼称蕃,反而以语言挑拨了一番。

马希萼大怒,盛怒之下,向邻境后唐送去厚礼,希望后唐能够出兵相助,让自己夺回王位。

后唐国王李景看着一向对自己有威胁的楚国如今兄弟反目,实在是百年难得之机,自然答应帮助马希萼。

马希萼有后唐兵相助,立时举兵攻打长沙。

马希广没想到马希范果然不念兄弟情谊,当真领兵前来攻打自己,心中大惊。

麾下将领刘彦瑫劝慰道,少主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带兵前去平反。

于是刘彦瑫与许可琼带兵去抵御马希萼。后唐军队虽然打着帮助马希萼夺回王位的旗号,实际上只呐喊,不出力,仆射州一战,刘彦瑫大败马希萼,马希萼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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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希萼战败却也不曾灰心,重整旗鼓之后,凭介三寸不烂之舌游说溪洞蛮族,让溪洞蛮族助自己一臂之力。

溪洞诸蛮本与楚地划江而治,此番被马希萼许以重利,便也有部分蛮族同意出兵。

溪洞蛮族出兵益阳,马希萼则兵发武陵。

马希广听闻蛮族出兵,只得又派出麾下将领崔珙链领步兵七千屯扎于湘乡玉潭阻挡。

刘彦瑫带领舟师直奔武陵,于湄洲再次与马希萼交锋。

两军水战,刘彦瑫纵火烧马希萼的战船,烧到一半之时,风势忽然调转,反过来烧向刘彦瑫的战船。

本以为要再次败北的马希萼见状,振奋精神,高喊杀了刘彦瑫必有重赏,于是马希萼军队士气高涨,反败为胜。

刘彦瑫勉强保住一条命,败回潭州。

马希广一直倚仗刘彦瑫,如今见刘彦瑫战败而归,心中顿时惊惧交加,慌忙向后汉朝廷求救。

只是此时,后汉朝廷内部斗争日趋激烈,汉隐帝刘承佑根本无暇顾及旁人,因此无兵可发。

马希广得知消息,一时间失魂落魄,只觉得天要塌了。不得已派人去见马希萼,说本是同胞兄弟,何苦手足相残。更何况,楚国与淮南军队势同水火,有说不尽的恩怨,你投靠后唐李璟无异于火中取栗,饮鸩止渴,只怕将来与三国时的袁潭屈膝投奔曹操一个下场。

马希萼此时得理不饶人,更何况不拔除马希广这个眼中钉,如何得到楚国王位。

于是马希萼回书,说马希广不遵守父亲留下的遗言在先,擅自霸占了楚国王位,咱们之间再不是兄弟,从此之后,恩断情绝,在战场上分个胜负。

此后,马希萼自号“顺天将军”带领水陆二师,沿江而上,直取岳州。

岳州刺史王赟固守城池,闭门不战,任马希萼喊破喉咙,也是不出门应战。

马希萼在城下向王赟喊话:“我们不是曾经约好了吗,要并肩作战,一起治理湖南全境,如今你可是忘了当年之言,生出异心了?”

王赟回答:“我是答应过,可是那时候你们兄弟同心,同为楚境。现在是你们兄弟相煎,难以相容,怎能怪到我生出异心,只要你能够入主长沙,不伤兄弟之情,成为楚王,我自当尽忠于你。”

王赟一番话说得马希萼再也无话可说,只得绕过岳州直奔长沙。

长沙城下,马希萼带兵驻扎在湘西,另一路溪洞蛮族驻兵于岳麓山下,刘彦瑫与许可琼屯兵于水东,两厢对峙,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马希广在城内长吁短叹,却有一人出面阻止道:“少主不需如此,我上城观看多时,看那马希萼武陵之兵多是骄狂之辈,当不得大事,其中又有蛮兵,淮兵相杂,只需出其不意,击其后方,其兵必败。少主可以令许可琼布阵于前,我自领兵三千,自巴溪渡江趋岳麓,乘夜出击。”

马希广凝神一见之下,这人不是旁人,居然是当年溪州刺史彭士愁的儿子,彭师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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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师暠当年替父亲彭士愁带来溪州印信地图之后便留在长沙,一直替楚国效力,逢此危机时刻,却挺身而出,让马希广心中倒是生出三分感激,当下就答应了彭师暠。

彭师暠回去准备之时,许可琼却乘机来到马希广身边,劝道:“少主,彭师暠何许人也,那是溪洞蛮族之首彭士愁之子,俗语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将此人领兵,他悄悄与蛮族合在一处,反而攻我,我兵必死无葬身之地。”

马希广被许可琼说动,不由暗中取消了将令。

彭师暠等不来将令,心中焦急,仔细询问之下,方知被许可琼暗中破坏,心头大怒。

第二日,当着马希广的面,追问许可琼,许可琼先是被彭师暠上一眼下一眼看得心头发毛,正犹疑间,便见彭师暠瞋目大喝道:“我道你为何原由阻我机谋,今日我见你头上反纹在目,方才明白,许可琼你可是暗中投靠了马希萼?”

许可琼脸上红白互现,恼怒道:“少主莫要听此人胡说八道,我父亲许德勋,一直追随老楚王,我许家也算是满门忠烈,何来投靠他人一说。”

彭师暠向着马希广大声道:“少主,若是想要保住王位,便在此时斩了许可琼,当保我军大胜。”

马希广沉默了半响,却是不肯相信彭师暠之言,彭师暠长叹而出。

马希萼出兵强攻长沙,长沙城内士兵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城门几次失守几次夺回。

长乐门正副指挥使吴宏,杨涤站于门前不退,数次杀退敌兵。

马希萼见战事焦灼,不能取胜,不由大声喊道:“许可琼,此时不降还待何时?”

话音落处,吴宏,杨涤等人皆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却听得身后声响,一队兵马从后面过来,一阵风般打开城门,将马希萼等一众敌兵放了进来。

大开城门的正是号称满门忠烈的许可琼。

原来许可琼早就被马希萼买通,马希萼答应许可琼,一旦夺回王位,与许可琼共分湖南。

许可琼投敌,噩耗传出,守城士兵立时溃败,马希萼乘势杀入城中,在慈堂之中寻到了马希广一家老小。

马希广垂头丧气,面上满是呆滞神情,马希萼见了,心中忽然生出恻隐之心,不由道:“这人分明便是一介愚夫,哪有半点男儿气概,如何能做些恶事?定是其手下刘彦瑫之辈教唆而成,我与他毕竟兄弟一场,留他一条性命,诸位看着如何?”

马希萼手下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出声。

马希萼长叹一声,“既如此,也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马希萼让人将马希广于堂中勒颈而死。

马希广死前脸上漠然,口中只是不住念叨:“袁谭之祸,果然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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