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有伤 第五章


云雨有伤 第五章

大别山革命根据地,安徽舒城县山七望母山风景区,眺望红色的河山

近云是刚毕业的知青。

接到梅坊村部通知,去镇上参加这次会议。有关龙河口水库移民问题。

近云跟随村领导一起进入会议室,参会的大多是村镇干部,自己坐在其中算哪一出。左右张看想找个适合的位置坐下。

吴晴友走过来招呼,她分外兴奋,总算遇到投机的人。她看到查三会,藩丙雨在一个角落向自己招手。近云顺从走了过去,小声说起关切的话,接着在身旁空位上坐下。

不一会儿,村长严正九走来弯下腰说:“近云,金镇长通知你到会议前台入坐。”

“干啥?我坐这里听听很方便,不必吧!”近云很不愿意。

“哎,近云,你别为难我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严村长苦着一副脸。

“好吧,”近云走到前台,她左右顾盼一下,大家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感到目光有种紧压感。自己只好视而不见,停在一个空位上。

近云感到一种窒息,坐下之前只是向晴友几个微笑地摆摆手,拿出自己挥洒自如,然后坐了下来。看看表,纤手细指拉袖一瞄。接着,端正地坐好。

低层向上层领导要有礼,严正九见近云有意不同领导招呼,只顾自己正正规规坐在那儿。忙过来介绍:“近云,这是金镇长。”

“噢,这些都属于领导的位置,我晕头晕脑就这样坐下。哎,领导坐,冒犯冒犯,防碍领导办事。 我还是过去同吴晴友一起做。”

近云站起来要离开,严村长拦住:“哎吆,请你来入坐,是领导的指示,帮认识认识也不能走啊!”

“不行,严村长,我是农民,这些位子不能乱做,不能弄虚作假。要对水库大坝负责,从上到下要砌得整整齐齐。一个位子坐不好,也是修不好的库坝,害人害己。”近云说。

镇长金友权在一旁站起来批评:“嗨,把你往台上拉,你偏偏往台下钻,小丫头很象抗日英雄汪景打仗的倔脾气。”

会议室的众目,都在瞪着眼神看,近云坚持要走,推辞说:“谢谢领导,各位都在看着,我不能在这里唱戏出丑一般。难道国家政策是一场戏?唱几下会议能摆平结束,唱几下水库大功告成。

这里,我没资格坐,没资格说话,我还是坐到墙角一边。”

金镇长过来劝坐:“小丫头,你是人才,我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你是镇上这期唯一的毕业知青对吧。现在识字人难找,我才念了两年私垫,镇上缺少

人材,连个标语还要去学校请老师帮忙。你来得正好,搞搞宣传,镇上招待所给你和晴友几个安排好房间。共同把水库修好,还真要你唱唱戏,把宣传做好,还真是唱几句,能把水库修好。”


“哎吆,合伙让我戴高帽,意指我的失礼。没有招呼领导,有眼无珠。话说回来,领导也不是我贫民小女子随随便便能靠近,弄脏了领导的衣服,沾上一鼻子灰。”近云不禁一笑,一席话让众人敬佩,感到此女非凡。

“小丫头,别太谦虚。大家都在看,貌美连书,值得一学。小丫头,说到这个份上,该给个面子坐下吧。”金镇长点头笑着,象对一个上级恭维。

众位亲眼目赌几个领导请求一个小丫头入坐,丢了面子。不禁偷偷暗地发笑。

近云只好坐下,接着,会议开始了。金镇长有意要走出会场。之前,把一份发言稿寄给近云:“丫头,我出去办点

事,你帮念给大家听。也是托人写的,我认字不多,免得结结巴巴读起来让大家笑话。有劳于你。”

说完,转身而去。 “这个不行,”近云站起来,金镇长象怕姑娘一般地溜走了。

但会议己经开始,镇上书记对着话筒吹了两下:“大家安静,开会啦。先由梅近云宣读县委下达指示。” 响起掌声,近云还没来得及准备,逼压地站起来。

红起脸向众位挥挥手:“大家好,刚才大家看到了,出乎我意料。我只是学生,惭愧惭愧,只好为在坐领导宣读县委指示。


云雨有伤 第五章

长篇小说《云雨有伤》作者原名汪得宝,《诗三十首》等

各级领导,大家好! 国家建设淠史杭工程,龙河口水库战斗打响了。造福华夏,造福人民,造福子孙。广大社员群

众,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子。发扬一不苦,二不死,自立更生,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要有愚公移山,改造中国的精神。为实现龙河口水库宏伟目标而奋斗。谢谢大家。”

掌声四起,接下来,有关领导的报告,关于移民问题。金家,马家,柴家要迁移梅坊街。 会议结束后,近云和晴友,几个一起去镇上招待所。

近云走进住宿房间,晴友伊呀伊呀地唱起来。近云收拾床被,扫地。查三会,潘丙雨也随之边唱边整理自己的东西。

一位大爷推门伸进一个头叫着:“开饭啦,几个去食堂吃饭。”

接着,他眉头一皱,推门走进来。晴友回话:“爷爷,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去。”


云雨有伤 第五章

大别山革命根据地,安徽舒城县山七望母山风景区


大爷愣了愣,走到近云身前细细瞧了一番:“哎,小丫头,你叫啥名。你面相为什么很象江百礼?”

“爷爷,我叫梅近云。江百礼是谁呀?”近云礼貌地回答。

吴爷爷低下头,觉得自己胡言乱语,静下心来,没有再开声。 接着,几个一起去餐厅。

次日,近云和晴友几个去建设工地指挥所。几万人参加库区会战劳动,跨越桐巢龙三个县。红旗飘飘,砍光森林,只留下几棵大树。

上面架起四面大喇叭,因库区大面积树木砍去,喜鹊无处安身,聚集飞落在大喇叭的树上,分散的枝杈上挂起一个又一个鹊巢。挂起大喇叭一个又一个喜讯。

近云几个从指挥所拿出标语牌,走到会战工地,大喇叭开始一遍遍地播出近云昨天开会宣读的发话,近云紧张地四方张望,哎声地摇摇头。

晴友赞叹:“近云,这是你在说话,你的嗓子清亮,声音优美,大家都听到你的声音,一个声音几万个耳朵。四方人都听得见。”

近云笑了一下:“四面楚歌。”

三会说:“这个金镇长是打敌人的游击队里出身,耍花样不一般。”

几个并肩走着,近云说“也是啊,镇长下的套不一般,当时我亮出自已是一个学生。否则,让这个高帽子戴得头晕眼花。”

三会,丙雨一起扛起标语。近云叫一位农民过来帮忙挖个坑,插上标语木桩,农民迅速站起来:“姑娘,你的声音怎么会同喇叭里相似啊?”

三会兴致地说:“哎,大叔,你说对了,正是她的说话录音。”

“噢,领导,”农民大叔惊讶地称呼。旁边几个小伙子喜乐地说:“听领导安排。”

“给领导树标语。”都热切地过来帮忙。

近云笑着说:“我不是领导,是学校过来帮忙的学生”。

“帮忙学生,谁家女儿这么美?手腕上带支手表?一定是镇长的女儿吧。”一个农民猜疑。

另一个社员楞了一下,笑着说:“噢,对了,姑娘是梅坊街油厂家的,比镇长有钱。”

这时,一辆拖拉机开过来时。

几个群众把标语也插好了,都回到原地劳动。

一位身穿白衬衫的年轻人,从拖拉机上地走过来,晴友小声地告诉近云:“他就是金镇长大儿子,金家宁,工程技术人员。”

三会,丙雨走往向前招呼:“宁哥。”

近云和晴雨也转过身来。 宁哥笑着走来问:“听晴友说你叫近云,你太美了,我在姑娘面前,从没有这么心里咚咚的紧张,漂亮也要挖人的心。”

近云笑着说: “我从没听人这么夸张过,穷人家的丫头。你是大喇叭,我是喜鹊窝。”

晴友眨起眼神,示意三会丙雨一起避开,凑合两人一起谈话。

“近云,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早有传闻你的人美独特,介绍于我处对象。听晴友说你己有心人。但我还是抱着希望来试试,让你受惊了。”宁哥款款一笑,挥洒自如。

近云微笑地说:“哎,你太帅了。如果真正论男女搭配,我还配不上你。可是,我己经有了意中人。那时家穷,父

母不分昼夜劳动。我哥读书,因为我生病,他从此放下书包照顾我,我的命运同他连在一起。”

金家宁笑着说:“这个大别山东部治水,一条淠河,流进长江。舒龙国时期,有龙的传说,龙眉河,龙河口,龙

潭关,九龙寨等。现在治水修建龙河口水库,为江准平原农业灌溉工程。把大别山东流的水,积存在水库里。这里的金家马家柴家的农户,一一移民到上游梅坊街。龙河口也叫龙女口,龙女补天时,拔掉一片龙鳞,留下一条河。”

近云点点头:“这里也是游击队的摇蓝。听说英雄汪景杀害在这里,他的血流在这里。”

“是啊,现在游击队旧址保存在岸边,让后人参观,儋仰。汪景队长是抗日英雄,他的父亲汪天云抗日牺牲。汪景拿起枪,继续抗日,保卫了龙鳞镇。妻子

江百礼怀孕被关押,在牢里生下女儿。金家联合马家,柴家,乔家,严家席家,乘暴雨之夜劫狱。救出江百礼和女儿。鬼子岂能善罢干休,进行搜捕。

汪景牺牲后,游击队由祖父金大帅和金大象负责,他们继续战斗。”金家宁吁了一口气,

“他们爱国,爱民,爱家,子孙为他们骄傲和自豪。”近云说。

“好了,不说了,说说我们怎样不负先人之望,把龙鳞镇治好。”家宁满怀信心。

“宁哥,这里工程需要多长时间。”近云希望水库早日成功,笑着问。

“五年竣工,将成为鱼米之乡,梅坊西边有的一座小寒山,南面九龙寨,北面龙吟山,中间一块平坦肥沃的土地。

生长一遍茶园,堪称世外桃园。战火之后的龙鳞镇,我们自己当家作主。”

近云点起头。宁哥深深望着远处的天边。微风吹来,几分惬意。 近云感叹地说:“这片土地洒满英雄的热血。”

两人谈话之时,晴友过来打探,看二人是否水到渠成,高兴地说:“两人谈恋爱,一见钟情啊。”

“晴友,别瞎猜疑,我们只是说说山水,一见钟情是汗水,是锄头。”近云转过身来。

宁哥看了一下远边的指挥所,来了一队人:“近云,我们有机会再聊,我回去了,有事去指挥所找我。”他打了个手式,快步地离去。

几个姑娘又继续在场面上修整标语牌,愚公移山,改造中国,修建水库,振兴华夏。宣传的姑娘们查看挡道的标语牌将一一纠正移位。

酷热的夏日,她们和群众一样,被日晒的高温,熏红了脸额。一些前期的移民户,也开始拆除土房。灰尘随风飘染,夏风吹动红旗飘起的响声,水面上鸭子,象一只小船游向东方。

一周过去了,村长严正九一脸肃静走了过来,火辣辣地说:“明天你们不用来了,你们工作作风,什么态度,太让我们失望。”

几个姑娘莫明其妙,晴友睁大眼睛问:“怎么啦?”

“怎么啦,镇长一直对我们热情关照,今天过来冷冷的,梅坊村劳动群众全靠你们,这下惨了,人人多脱一层皮。本

来轻轻松松劳动,要受表扬。现在咬紧牙关的干,还说慢了,说是饭桶。”严村长的说话,紧压起表情。

三会诧异地问:“怎么啦?”

严村长说”:沒有把金家宁和近云的事办成,你说怎么啦?是不是饭桶?不仅我是饭桶,你们更是饭桶。办成了,我们成了功臣。群众也成迎宾队伍。”

“这事已经办成啦,近云和宁哥说了很长时间,”丙雨说。

严正九恼火地摇起头。 近云冷笑着说:“那是我个人问题,与干革命毫无瓜葛。”

“毫无瓜葛,一个镇长的儿子,一个国家重点工程的技术人员,看上一个村姑,遭拒绝,有何颜面。”

“真是胡闹,我不干了。”近云十分气愤,放下标语走了。

严村长扬起一只手喊着“:哪里走,现在去指挥所认个错,还来得及。”

可是,近云再也没有回头。 几天后,金家宁和村镇领导去工地检查了一圈,来到那天和近云说话的地方。

插起的宣传牌被风吹倒,便问:“这标语倒了,为啥不树起来,愚公移山,这个移字倒下,是个聪明人倒下,成了愚公山。群众到愚公山干啥?想当愚蠢

人,那天几个搞宣传的姑娘哪里去啦?”

严正九灰溜溜地说:“都回家去了,要目,请她们回来。”

家宁一楞,想起是否与介绍女友一事有关。他拧紧眉头,几分猜疑:“干得好端端的工作,为啥回去?再去请回来。” “

是,是”严正九心慌意乱。 镇长金友权铁面的表情,指责严村长:“近云丫头给个镇上干部的位子也不会回来的。你站在这里成了插得稳稳当当的愚字,

聪明人走了,变成了倒下的移字。走就是移的意思。你办事太仓促,要动动脑子,人都会日久生情。只要把她心暖热,把喜欢龙哥,变成喜欢宁哥,才是愚公移山。”


云雨有伤 第五章

安徽舒城县山七望母山风景区,望庄营地

金家宁手指向远方:“听听四周大喇叭,为什么每天只是播放近云的讲话录音。这都是通过精心思考研究才决定。

这个龙河口水库,离不开龙字,这里有个梅坊街解放前的故事。

十八年前,梅坊有四大家族,共同抬轿求雨,席乔严三家不希望梅家参加求雨,说梅家五个儿子,没有女儿,求雨不成。

但也只有梅家有八抬大轿,非借不可,结果只好四族共同参加。热闹非凡,饥荒年代,求雨如救人。刚到寺庙,大雨从天而降。龙王没抬成,抬回丢在寺庙一岁的近云。

后来流传佳话,龙王让轿,救女得雨,称她天女。工程讲个吉意,希望风调雨顺,选择近云讲话录音,为建设龙河口一支神曲。安帮治国,发动群众拆房迁居,也是龙王让轿。” (原创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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