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民间有一本奇书,学会者明生死,断阴阳,解风水

北京是中国的首都,交通便利,人流量极大,各行各业都非常发达。这里是青年人向往的打拼圣地,每年都有无数青年,因各种原因或是理想,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人称“北漂”。

此时正当夜晚,在北京的某一地区的大街上,霓虹灯闪烁,车流不断,人来人往。一个穿着破旧,长发及肩的青年人走在马路边上,整张脸都被长发遮住,看不到表情。这是典型的混混打扮,往来之人皆对其投以厌恶的目光。

夹杂着白发的长发下,一张英俊不凡,棱角刻薄的脸颊此时面无表情。这是一张鬼斧神工的脸,剑眉星目,挺翘的鼻梁,略显薄情的嘴唇。他的眼中竟然散发着深蓝色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蓝宝石,这应该就是他以长发遮面的原因吧。

青年叫做赵定天,十七岁,是伟大的北漂队伍中的一员。不过他的北漂却不是心甘情愿的,他的老家在黑龙江省的一个小县城,今年因故父母双亡,无奈之下托父母的朋友变卖家产,独自来到了北京。

文化不高无一技之长的他在求职之路上处处碰壁,无奈之下做了自由职业者,时常在商场酒店等地做临时工,以维持生计。今天他为自己放了假,此时正在享受着孤独的味道。

赵定天并没有怨天尤人,他十分清楚这个社会的规则,拥有了钱便拥有了一切,没有钱什么都没有,包括朋友,当然,也包括女朋友,这种生活很难熬,但他已经习惯。

赵定天并没有被繁华与热闹吸引,专心致志的走着自己的路。身边的场景渐渐改变,繁华不再,变得有些冷清。这里是出租屋的聚集地,住在这里的大多为北漂人群,这些人一般都会早出晚归或是晚出早归,所以这里几乎每天的每个时间段都是安静的。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你们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来人啊!救命啊!”……前方的一个胡同中传来了喧哗声,赵定天速度激增,向着足有三米高的墙壁展开了冲刺。

两声喊叫并不是同一个女孩发出的,但是其中一个他有些熟悉,那是故乡的口音,声音有些像他的一位故人。那是让他无法忘却的一个人,纵然是过了足有一年,那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时常回荡在赵定天的脑海中,与她之间的一点一滴也都让赵定天记忆犹新。

转眼之间,赵定天已经来到了墙壁之下,双脚狠狠地在地面上一跺,身体飘然而起,双脚在墙面上接连踩踏,身体拔高,双手扒住墙的顶部,身体越墙而过,整番动作行云流水。

下一个瞬间,赵定天的身体飘飘然的落在了胡同中。胡同安静了下来,里面有七个人,五个男的两个女的。此时五个男的正围住两个女孩,似在打劫,亦或是想要非礼这两个女孩。

五个男的也都是青年,混混打扮,有的还染着带色的头发,有的手里摆弄着管制刀具。两个女孩都十分漂亮,不过穿着朴素,只是简单的短裤短袖。其中一个长发及腰,不加束缚,时而随风而舞,一张瓜子脸矛盾的有些极端,清秀却又妩媚,另一个有些天然萌,很像传说中的奶茶。

此时这七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赵定天,显然是在怀疑赵定天是如何出现的。那个长发及腰的女孩此时看着赵定天有些发呆,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可置信,似乎认识赵定天。

赵定天长发遮挡下的眼睛正呆呆的看着那长发及腰的女子,记忆的长河瞬间逆流,黄昏下的秋千,夜幕下的大街,鲜花盛开的田野……最终定格在了那风萧雨凄的雨天,那刺耳的言语,无情的转身,赵定天的眼中泛起了痛苦。

相传,民间有一本奇书,学会者明生死,断阴阳,解风水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想要坏我们的好事?”五个青年已经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拿着弹簧刀的红头发青年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似在威胁。

“我看你们不太顺眼,你们要怎么样?”赵定天披散的长发下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没有丝毫的情感蕴含在内,如同新闻联播,让人听起来直感觉寒气逼人,极其不舒服。

那红头发的青年呆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赵定天会这样回答,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阴狠的说道:“我们是青龙帮的人,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赵定天默不作声,他来到北京没有多长时间,而且几乎不与人交往,朋友也只有两个,还不是经常来往,对于红头发青年所说的青龙帮他是真的没听说过。

红头发青年见赵定天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害怕了,得意洋洋地说道:“小子害怕了吧,跪下来磕个头叫声爷爷,留下一根手指你就可以滚了。”

赵定天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他眼中那红头发的青年已经被划为精神病行列,因为赵定天认为他实在是语无伦次,说话驴头不对马嘴。

红头发青年见赵定天一言不发,顿觉颜面大失,以为赵定天是在无视他,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打开弹簧刀喊了一声:“一起上,砍他!”喊罢当先冲出,其余四人也抄家伙跟上了。

天然萌的女孩紧紧的拉着长发及腰的那个女孩的手臂,似乎有些害怕了。那长发及腰的女孩有些担心的看向赵定天,但是依旧无法确定眼前之人是不是记忆中的人。

赵定天终于有了动作,身体爆射而出,不闪不避的撞向了那冲在最前面的红头发青年。在两人将要撞在一起的瞬间,抬起了右手,闪电般的抓住了红头发青年的手腕,红头发青年的表情瞬间扭曲,手掌变成了鸡爪子形状,弹簧刀掉落。

赵定天左手看也不看的向下一抓,抓住了弹簧刀的刀柄,一阵混乱后,赵定天已经与五人换了位置。赵定天冷漠的站在那里,和刚才没什么不同,一把弹簧刀在指间不断旋转着。

五个青年不时发出尖叫,每人身上都已经多出了好几处刀伤。“好,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们走!”那红头发的青年咬牙喊道,带着四个青年狼狈而逃。

赵定天手腕一翻,将弹簧刀收进了裤兜,径直走向两个女孩。那天然萌的女孩向后缩了缩,藏在了另一个女孩身后,怯怯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赵定天没有理会天然萌女孩的问话,一直走到了那长发及腰的女孩面前,几乎要贴在了那女孩的身上。长发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女孩,新闻联播一般的声音传出:“梦瑶。”

那被赵定天称作梦瑶的女孩看到了赵定天长发下深蓝色的眼睛,没好气地说道:“赵定天原来是你,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为什么要来?”

那天然萌的女孩呆住了,她好像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认识。赵定天听到那女孩的话语,眼中泛起了一丝痛苦,但是很快就被他藏在了心底,他没有开口说话。

那叫做梦瑶的女孩似乎很是气愤,拉住天然萌的女孩转身离去,头也没有回,那天然萌的女孩时而看向旁边的女孩,时而回头看一看赵定天,似乎有些好奇二人的关系。

“林梦瑶,那个叫做赵定天的人你认识?是你的男朋友?”天然萌的女孩笑嘻嘻的问道。“他是一个很讨厌的人。”林梦瑶满是恨意地说道。

“哦,你一定是被他甩了。”天然萌的女孩意味深长地说道。“许千惠,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没有你这个朋友。”林梦瑶狠狠的瞪了许千惠一眼。

许千惠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林梦瑶回头,冲着跟在后面的赵定天喊道:“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赵定天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不急不缓的跟在二人身后。“他是要送我们回家吧,梦瑶姐,我看他挺厉害的,你就让他跟着吧。”许千惠调笑着说道。

林梦瑶冷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再说话,拉着许千惠快速的行走在胡同中,赵定天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没等走出多久,前面忽然出现了二十多个混混,都拿着棒球之类的武器。

林梦瑶和许千惠猛地顿住脚步,她们哪里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所谓的青龙帮来报复了。赵定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二人前面,新闻联播一样的声音再次传出:“快跑!”

林梦瑶和许千惠立即反应过来,想着后面拔腿就跑。青龙帮的人喊叫着冲了上来,赵定天取出弹簧刀,且战且退。一行人将出租房区闹得鸡飞狗跳,但是却罕有人出来呵斥劝阻。

不知不觉得林梦瑶和许千惠以及赵定天三人,已经被围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面。“赵定天,你不是爬墙上房很有一套吗,怎么还不跑?”林梦瑶冲着身前的赵定天大喊道,目光中有了隐藏的极深的心疼。

赵定天默不作声,身上有很多处都有刀伤,鲜血不时流下。“李庆宇,孙清云,你们是睡傻了吗?都这情况了还不滚出来帮忙?”赵定天忽然大喊道,声音依旧没有感情蕴含。

三人旁边的一扇门忽然打开,一个儒雅的长发青年和一个端正平凡的短发青年开门走了出来。儒雅的长发青年看了一眼身旁的另一个青年,笑呵呵的说道:“我和清云刚刚听到,不好意思哈。”说罢将手中的两把西瓜刀递给了赵定天一把。

被称作孙清云的青年没有说话,拎着一跟粗大的木棒站在了赵定天身旁,端正的脸上满是坚定。“看来这是要洒热血了。”李庆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吊儿郎当的提着刀与二人并排站立。

擦枪走火只是片刻之事,一场长达半小时的斗殴结束了,二十多个混混竟然被三个人打跑。拿起了西瓜刀的赵定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打斗得极其疯狂,其余的那两个青年也是一把好手,手中的武器挥动起来虎虎生风。

此时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呆在一间出租屋内,两个女孩正在忙着为三个男孩包扎伤口。“赵定天,你还真是多事啊,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林梦瑶一边为赵定天包扎伤口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但是眼中却满是与语言相违背的心疼。赵天涯沉默的不说话,伤口被林梦瑶碰疼了也没有语言动作。

许千惠在为李庆宇和孙清云包扎着伤口,李庆宇不时的发出夸张的尖叫,逗得许千惠直笑,而孙清云似乎与赵定天脾气相似,总是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包扎完毕,出租屋内安静了下来,屋子本不大,只是还未拆迁的平房而已,几人安静的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李庆宇见气氛尴尬连忙打着圆场。

“我叫李庆宇,他是孙清云,我们是赵定天的兄弟,很高兴认识两位美女。”李庆宇的声音有着极特殊的魅力,说出来的话也是如同阳春三月的暖风,冷场瞬间被破。

“我是许千惠,她是林梦瑶,梦瑶姐姐是赵大哥的前女友。”许千惠精灵古怪的说道。林梦瑶默不作声,偷偷看了一眼赵定天,不过赵定天的表情被长发挡住了。

“简单的介绍一下我们三个,我今年十八岁,是他们两个的大哥,我的父母在一家公司上班,不过已经去世了,单位发的抚恤金已经用光,现在我是孑然一身啊。”

“孙清云是我二弟,今年十七岁,他比我还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今年刚刚离开孤儿院,身无分文,一直做些苦力活,这小子可是力大如牛。”

“至于赵定天是我的三弟,今年父母双亡,在亲属的帮助下变卖家财,从黑龙江来到了北京,是自由职业者,别看他像个哑巴似的,打仗老生猛了,我们就是因为一次打斗认识的,若不是定天帮忙,现在我和清云说不定都挂了。”

相传,民间有一本奇书,学会者明生死,断阴阳,解风水

李庆宇说话时一直是暖风一般的语气,但是林梦瑶和许千惠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三个男孩都这么悲惨,虽然林梦瑶和赵定天是旧相识,但是那时的赵定天还有一个美好的家。

许千惠沉默了一下便再次恢复了精灵古怪的样子,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态而勾起三人伤心的回忆,开始介绍自己和林梦瑶。

“我今年十八岁,梦瑶是我的姐姐,也是十八岁,不过生日比我大,我们是在酒店里认识的,我的老家也是在黑龙江,不过我爸爸和我妈妈总是打架,我只好自己来北京了,梦瑶姐的妈妈在北京,不过与她关系不是太好,她们的老家也是黑龙江,今年她不上学了,所以去酒店打工,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许千惠轻快的说道,但是这次换成是李庆宇呆住了,他没想到这间出租屋里的五个人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

“你们怎么会惹到青龙帮的人呢?”李庆宇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再继续聊这不好的话题,开始询问晚上发生的事。

“别提了,我们可不知道青龙帮是什么,我和梦瑶姐下班回来的路上他们五个就远远的跟着,在那个胡同里堵住了我们,非要我们和他们……后来定天就来了,打跑了他们五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许千惠用独有的俏皮声音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红颜祸水啊,这下我们在这里不用呆了,青龙帮在这个地区算是势力很大的帮派,惹到了他们我们在这里肯定会被报复,他们好几百号人,就我们三个还不被砍死,你们两个也免不了做压寨夫人的命运,看来英雄救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李庆宇有些无语的说道,说着还瞟了二女一眼。

许千惠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没有说什么。“谁要你们帮忙了?明明是赵定天多管闲事。”林梦瑶冷哼一声说道。李庆宇顿时气结,眼中放出阴险的光芒,正要出口反驳,许千惠连忙插口道:“梦瑶姐刀子嘴豆腐心,一向口是心非,她说的话你直接无视就可以了。”

李庆宇了然的笑了笑,眼中阴险的光芒消失,他很会算计人,但是只针对敌人,对于朋友他一向很宽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孙清云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与相貌和性格完全相符,中气十足,如同雷鸣一般浑厚。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啊,跑得远远的,最好能跑出北京的范围。”李庆宇很是无奈地说道,似乎很讨厌逃跑的生活。赵定天默不作声,他本就是孤身一人四海为家,是不是在北京他都无所谓,不过他还是偷看了林梦瑶一眼。

“我没意见。”孙清云点了点头,他也是孤身一人,去哪里都可以。“我和梦瑶姐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们去哪里呢?到了那里又可以干些什么?”许千惠似乎对未来很是迷茫。

李庆宇也是低头沉思,他虽然善于谋略,但是性格孤傲,不愿在别人手底下做事,而又没有文凭,进不了管理层面,所以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们都是“北漂”队伍的失败者,既没有文凭也没有手艺,没有正当工作,也没有干成事业。

“要不我们盗墓吧。”沉默持续了许久,李庆宇终于开口,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但随即又都暗淡了下去。“这东西犯法。”赵定天新闻联播似的声音传出,孙清云点头。“我们不会盗墓,也不知道哪里有墓。”林梦瑶冷冷地说道,许千惠点头表示赞同。

“哼,犯法?这个社会犯法的事多着呢,我们已经几乎无路可走了,除了这样我们还能干什么,没有文凭没有手艺,男的做苦力,女的做小三吗?”李庆宇似乎有些激动。

所有人都沉默了,李庆宇说的话虽然很难听,但是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让这些人无从反驳。李庆宇见众人如此,语气略微缓和了一点说道:“其实这个行业如今也有人做,而且我们并不是做不了,或许可以做得很好。”

“梦瑶姐除了花钱抠门之外就是一张脸和身材好一些,我除了会一些通灵的小把戏之外没有特长,你要是说招摇撞骗我还可以试试,至于盗墓……”许千惠有些垂头丧气。

李庆宇眼中发出神光,“太好了,梦瑶善于理财,你善于通灵,清云力大无穷,定天拳脚功夫过人,头脑发达,还学过一些风水,我们这是盗墓的完美组合啊。”

“那你有什么能力呢?”许千惠瞥了李庆宇一眼说道。“他很阴险,八成能坑死你。”赵定天新闻联播似的声音再次传出。“哪有?老三你可不要埋汰我,我可是正人君子。”李庆宇甩了一下长发,儒雅的脸上泛起微笑,做了一个两袖清风的手势。“噗哧!”孙清云这般严肃的人都笑了出来。

“咳咳!”李庆宇瞪了孙清云一眼。“话说,赵定天你什么时候学的风水,我怎么不知道?”林梦瑶看着赵定天说道。“你不知道。”赵定天答道。“哼!”林梦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老三少年时曾弄到过一本叫做上下策的书的残本,上面据说记载了风水阴阳学的秘术,不过……”李庆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上下策?!”孙清云和许千惠齐声开口,似乎满是惊讶,李庆宇无奈的点了点头。“上下策是什么东西?”林梦瑶有些不解的问道,她并没有听说过有关这本书的传说。

三人看了一眼林梦瑶,又看了一眼沉默的赵定天,谁都没有说话,他们有些明白为什么赵定天要和林梦瑶分手了。林梦瑶见众人不答,也就不再追问,不过心中却存下了一个疑惑,这本叫做上下策的书似乎和自己与赵定天的事有关。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从今天开始盗墓五人组正式成立。”李庆宇微笑着说道,伸出了一只手,众人纷纷把手搭在上面,齐声欢呼,将手拍下。

一个五个身无长技的青年组成的盗墓小队,在这间破旧的出租屋中成立了,他们没有人会想到,就是这如今平凡的小队在将来却成为了盗墓界的神话。

“好了,为了庆祝我们盗墓五人组的成立,今天改善一下伙食,顺便商谈一下今后的计划,清云,你去买菜吧。”李庆宇看了孙清云一眼说道。

“为什么是我?”孙清云有些不理解。“天这么晚了,你想要女孩子去吗?那太危险了,我是你大哥,定天是你三弟,你能让我们去吗?你好意思吗?”李庆宇义正词严的说道。“那好吧。”孙清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噗哧!”林梦瑶和许千惠一起忍俊不禁。

午夜时分,一张不大不小的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菜肴,还有几瓶白酒,一瓶可口可乐,几人围坐在桌旁。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怎么回事,赵定天与林梦瑶挨在一起,桌子本不大,二人几乎靠在了一起,都有些扭捏。

“干杯。”李庆宇大喊道,五个杯子碰到了一起,众人一饮而尽,当然两个女孩子喝的是可乐。“青龙帮的报复应该来得很快,说不定就是明天,我们明日凌晨就出发,坐火车离开北京,你们没问题吧?”李庆宇问道。

没人说话,想来是默认了。“对于盗墓方面的事我也不是太懂,定天你说一说你的看法吧,我们应该去哪里?”李庆宇说道。

“晋代郭璞《葬经》中言:葬者乘生气也,生气即一元运行之气,在天则周流六虚,在地则发生万物。天无此则气无以资,地无此则形无以载,故磅礴乎大化,贯通乎品汇,无处无之而无时不运也。陶侃曰:先天地而长存,后天地而固有。盖亦指此云耳。且夫生气藏于地中,人不可见,惟循地之理以求之,然后能知其所在。葬者能知其所在,使枯骨得以乘之,则地理之能事毕矣。”

“由此可见,人死后埋葬在哪里很有讲究,就算是平头百姓也会选一些风水好的地方,所谓风水便是气,通常钟灵毓秀的山脉才会有王侯将相的墓葬,因为那里藏风聚气,我们想要靠这个发财就要盗取王侯将相的墓中古董,俗称‘明器’,而当今考古事业发达,多数墓葬都被发掘,我们想要成功必须去偏远的地方寻找无人发掘的墓葬,我知道一个好去处,那便是漠河。”

赵定天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看法。“漠河?”李庆宇不解的问道,其他人也是不知道这个地名。“中国北极,位于大兴安岭山区,群山环绕,与俄罗斯隔江相望。”赵定天解释道。

“啊!这么远?”许千惠双手捧住脸颊似乎有些震撼,李庆宇等人也纷纷皱起眉头,显然这个不熟悉的遥远地方让这几人十分缺乏信心。

“据我了解只有那个地方可能存在一些大墓,而且被发现的几率小一些,因为那里是山区,旅游者众多,但是几乎都不进山。”赵定天追加了一句,依旧不含感情。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就去漠河吧,我们晚上各自准备一下,收拾要带的东西,还有钱财,明早在这里集合,一起买票去漠河,那里将会是我们崛起的地方。”李庆宇开始给众人打气。众人齐声答应,吃了一点后都离开了。

夜空依旧是夜空,北京也还是原来的北京,但是在今夜,有五个人的命运发生了彻彻底底的改变,他们将会有怎样精彩的人生?

相传,民间有一本奇书,学会者明生死,断阴阳,解风水

漠河火车站,一个并不算太大的车站,五人刚刚走下来,林梦瑶和许千惠便抱在了一起,漠河与北京相差几乎整整十纬度,温度差异较大,二女还穿着短袖和短裤,在列车上到不觉得什么,如今到了外面只剩下一个感觉了——透心凉!

赵定天默不作声的脱下了外套,盖在了林梦瑶的身上,林梦瑶觉得心中顿时暖了,但是依旧没有说什么,赵定天也不以为怪,默默的离开了。许千惠缩了缩脖子,羡慕的看着林梦瑶。

“为了青春美,冻死不后悔的女孩子,真是敬佩你们。”李庆宇尖酸刻薄的说道,但还是脱下了外套披在了许千惠的身上。许千惠瞪了李庆宇一眼,李庆宇摸了摸鼻子也离开了。

孙清云扛着众人的行李走在后面,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往来之人无不退避三舍,唯恐自己招惹了这尊凶神,五人缓缓的离开了火车站。

夜晚,区里的旅馆中,几人刚刚睡醒,长久的乘坐绿皮车已经将他们弄得无比疲惫。林梦瑶指着正在吃泡面的李庆宇说道:“我们五个一共就剩下两万块钱了,以后要吃面包,不准吃泡面。”李庆宇瞬间憋得脸通红,似乎是被噎到了,这让本来准备要去买衣服的许千惠吓得一个哆嗦。

“大姐,不必如此节约吧,这样我们会饿死的。”李庆宇将泡面汤一口喝尽,满脸苦逼的样子。“我们需要住店,需要买装备,需要吃喝,两万块钱完全坚持不了多久,你觉得呢?”林梦瑶恶狠狠的瞪着李庆宇。李庆宇缩了缩脖子,没有反驳。

“我们上山需要注射森林脑炎预防针,不然山上的草爬子会要了我们的命,这个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赵定天补充道。“我们还需要聚光手电,登山绳,登山鞋,登山镐,折叠铁锹,一些防身刀具,蜡烛,压缩饼干……”赵定天再次补充道。

“草爬子?那是什么?”许千惠问道。“一种虫子,长得很小,不容易被发现,咬到你后会吸食你的血液,传播病毒,除非你等它自然脱落,不然取下的过程疼痛无比,而且取下之后还需要拔罐子。”赵定天解释道。许千惠听到后吓得花容失色,想到拔罐子后留下的红紫色便浑身颤抖。

“原来我还少算了一项,这样我们就只能租房住了,旅店完全住不起。”林梦瑶思索着说道。“天啊!为什么我这么苦逼,这没有道理啊!”李庆宇仰天长叹,直欲泪流满面。

“赵定天,你晚上把需要的东西都列成一个单子,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回来,然后再租一间屋子。”林梦瑶说道,说罢拉着许千惠回到了她们的房间。

次日夜晚,五人在一间房子中围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清粥咸菜发呆,忙碌了一天,购买各种装备,注射森林脑炎预防针,最后租了一间房,没想到只能吃到这个。

“怎么?你们是不想吃吗?”林梦瑶作势要收起饭菜,几人立即开始狼吞虎咽。“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做一个有钱人。”李庆宇含糊不清地说道。

“梦瑶姐,你砍价砍得太狠了,房东本来就误会了我们五个人租一间屋子,你还把价压得这么低,你是不知道他走时是什么眼神。”许千惠欲哭无泪。

“这还算低?足足花了二百元,二百元一个月啊,我发现我们真的是太穷了。”林梦瑶似乎嫌这间屋子有些贵了,李庆宇看着墙皮已经脱落的墙壁,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们明天就动身上山吧,寻找墓穴的位置。”林梦瑶说道。“大姐啊,你这是在找死啊,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个个山脉的警戒,这里可是边关,山上会有暗哨的。”李庆宇苦着脸说道。

“而且我们注射的疫苗还没有发挥药效,暂时不能上山。”赵定天插了一句。“那好吧,你怎么判断墓穴的位置?”林梦瑶转移炮火。

“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支垅二者,俱欲得水,高垅之地,或从腰落,虽无大江拦截,亦必池塘以止内气,不则去水稍远,而随身金鱼不可无也,倘金鱼不界,则谓之雌雄失经,虽藏风亦不可用,平支之地,虽若无蔽,但得横水拦截,何嫌宽旷,故二者皆以得水为上也。”

“由此可见,须山水结合方为最佳风水,等上山之后我才能根据地势来判断何处有墓,虽然有观星定穴之法,可惜我还没有学会。”赵定天再次开始新闻联播。

“这些我们都不懂,就都靠你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观察各个山脉的岗哨情况,顺便打听一下哪个山脉人迹比较少。”林梦瑶说道。

“大兴安岭地区多有各种传说,有些涉及古代王侯将相的墓葬位置,明天我可以去套套话。”赵定天说道。“你还是算了吧,就你那个新闻联播的语气,如果有人能和你交谈那才是怪事,还是我和小惠去吧。”林梦瑶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赵定天无语,开始玩起了手机上仅有的一个游戏——贪吃蛇,这是号称神机的诺基亚。

林梦瑶和许千惠两个女孩开始打扫房间,一室一厅的楼房,最终三个男人被迫睡在了客厅内。夜晚,赵定天默默地站在窗口,遥望着远方的山川,指尖烟雾缭绕。

山区的夜晚少了北京的喧嚣,在这宁静的夜空下,赵定天陷入了回忆中。那是在老家的日子,在缘分的捉弄下,赵定天从小学开始便和林梦瑶同班,一直到高中。

原本的同学情谊不断发酵,终于在中考结束时,二人的关系得到了升华,由同学变为了恋爱。那段日子是赵定天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惜最后因为下策的诅咒,赵定天不得已与林梦瑶分开了。赵定天十分后悔自己看了下策,他宁可不懂那些阴阳风水之术,也不愿意失去林梦瑶,可惜时如逝水,永不回头。

那年正好是林梦瑶父母离异的那一年,林梦瑶在双重打击下性格大变,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消失了,变成了如今的省吃俭用,心思诸多的林梦瑶。

他依稀还记得那个雨天,林梦瑶转身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令人心疼,失望,不舍,难以理解,伤心,可惜自己不得不狠下心来,他怕自己因为下策的诅咒连累到林梦瑶。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尽,火焰灼痛了赵定天的手指,赵定天回过神来,用两个手指夹灭了火焰,从窗口扔出,默默的转身,将自己的伤痛已藏在了心底,大爱无声,或许有时放弃是一种保护,是更深的爱。

与此同时,林梦瑶也是躺在床上,睁着漂亮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不断的回忆着与赵定天的点点滴滴,再次的相见已经让她夜不能寐,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那段感情了,但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

次日,五人早早的出发了,徒步走向山区,身上还背着一些简单的旅行必需品,由于短时间内不打算下手,那些盗墓需要的装备他们并没有带,因为那样会增加负重,影响行进速度。

“梦瑶姐,难道我们不可以坐一下计程车吗?我的脚磨得好痛。”许千惠背着旅行包,苦着脸说道。“这才走多久?我们的钱不多了,要省着点花。”林梦瑶微笑着说道,将许千惠的旅行包接了过去,其实她自己的脚也磨得很痛,可惜她在强忍着。赵定天默不作声的夺过了许千惠和林梦瑶的旅行包,一手拎着一个。

林梦瑶看了赵定天一眼,没有出声,但是心中却是无比复杂。时间缓缓流过,众人已经从区里走到了桥头,没有丝毫停留,向着桥头的北边走去。

正午时分,几人来到了一座山前,山上有些光秃秃的,显然是施工的缘故,道路在半山腰开出,下面还有一部分山体,只不过被树林遮挡住,有些看不太清楚。

山并不是很大,一眼尽可看在眼中,不似有岗哨的样子,可能是因为距离城区有些近,政府并不担心治安问题。

“啊!我不行了,要死了,你们杀了我吧。”许千惠直接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看了一眼天空的烈阳,脱下鞋子,看着脚上的好几个水泡竟然流下了眼泪。

李庆宇赶忙跑去劝解,孙清云打开矿泉水瓶默默的喝着水。“下方的植物如此茂密想必是有水源,就算不是河流也会是小溪,这里山脚下有可能会有墓葬,不过白天不好下手,夜晚或许会有机会。”赵定天说道。

“怎么能判断出这里有墓葬呢?”林梦瑶不顾头上的香汗淋漓,遥望了一眼山下,有些不解的问道。

“背靠山,前临水,这是最简单的墓葬知识,就算是平头百姓也一般都懂,而植物茂盛的地方必定有水源经过,就算是没有河流之类也会有地下河,同样符合风水之道,而地下河还有可能是地壳变迁而被掩埋在地底的地上河流。”赵定天说道。

林梦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坐在了路边,打开矿泉水瓶开始喝水。赵定天默默地走到林梦瑶前面,蹲下身子开始解林梦瑶的鞋带。“你干什么?”林梦瑶心中很是纠结。“你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我看看你脚上是不是有水泡。”赵定天的声音还是不含感情。

林梦瑶默默的看着赵定天忙碌,脚上的水泡被放开时有疼痛传来也没有出声,从前与赵定天的一点一滴再次回荡在心头,眼中的情绪渐渐丰富起来,但是想到赵定天离开自己时的绝情渐渐又冷了下来。

“定天,我们今天就暂时这样吧,千惠已经不能再走了。”李庆宇焦急地说道。赵定天转头一看,许千惠原本娇嫩的小脚已经红肿而且起了很多水泡。

“那好,我们就回去吧,我回去把这里的路线记下来。”林梦瑶穿好鞋子站起,李庆宇也将许千惠背起。

“我们回到桥头时找个地方歇一歇,顺便打听一下这里各个山脉的传说,以便日后动手方便。”赵定天说道。“好。”李庆宇说道。

下午时分,众人回到了桥头,李庆宇已经大汗淋漓,许千惠虽然娇弱,但是也有九十斤左右,足足十几公里的路程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好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赵定天说道。李庆宇点了点头,已经不想浪费力气说话了。众人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看起来很是慈祥。

漠河是旅游胜地,每年的每个时候都是游人不断,时常有游人在当地人家中借宿,休息,当地人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些好客。老奶奶热情的将几人迎进了屋内。

五人喝了很多水,这才开始观察屋内的构造,屋子的装饰很简单,只是普通的砖房,没有粉刷,但是墙壁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家具也是古朴却不脏乱。

★《布宫号》提醒您:民俗信仰仅供参考,请勿过度迷信!

本文经用户投稿或网站收集转载,如有侵权请联系本站。

发表评论

0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