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小说中的五行人物：金木水火土五行西游，东南西北中五方争雄
闲谈小说中的五行人物
陈能雄/文
据说，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吉祥物“五福娃”，正好应对着五行。其实，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我们常可以看到五行的影子。就以小说为例，大家都知道《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加上白龙马总共五人，这就是一个取经路上的五行组合。
孙悟空是只猴子，十二属相地支为申，申属金，他头戴金箍，所用的兵器如意金箍棒，原是东海龙宫里的一块定海神铁。金畏火克，孙悟空之所以连功夫平常的红孩儿都对付不了，是因为红孩儿善喷烟火克住了金的弱点。但金要成器，又需火来锻炼。孙悟空被太上老君推入八卦炉里炼丹，老君炼丹不成，反倒成就了孙悟空，使他炼成了火眼金睛和金刚之躯。与其说这是一场劫难，倒不如说这是孙悟空在烈火中“由生铁炼成钢”的过程。
猪八戒的十二属相地支为亥，亥属水，水可生木，木长生于亥，故小说中又称他为“木母”，其意是亥水为木之母。水之色黑，小说描绘他一出场时的外貌是：黑脸短毛。他曾是掌管天河十万水兵的天蓬元帅，水下功夫极是了得，就连孙悟空也自愧不如，这与他五行属水有关。在十二属相地支中，申与亥相害，即彼此合不大来，所以孙悟空和猪八戒时有摩擦。
唐僧来自东土大唐，东方五行属木。其外表丰姿秀美，气宇轩昂，符合木的形象；他常怀博爱恻隐之心，慈祥恺悌之意，符合木的性格。在唐僧遭遇的许多大难中，以“棘林吟咏”最为风雅，在木仙庵里唐僧与几个木精月夜吟诗，彼此谈兴甚佳，这或许与大家五行同属木志趣相投有关。唐僧取经功德圆满后，佛祖封他为旃檀功德佛，旃檀是香木名。
沙僧原居流沙河，正如纳音五行沙中土，此土藏于流沙之中不显，故其本领低微。土之色黄，小说中也称他为“黄婆”。他朴实无华，敦实厚道，忠于职守，符合土的性质。《西游记》第八十九回目录“黄狮精虚设钉耙宴，金木土计闹豹头山”。“金”是指金公孙悟空，“木”是指木母猪八戒，而这个“土”指的就是沙僧。
白龙马原是小白龙，为了取经需要，龙化为马，马的十二属相地支为午，五行属火。有说白龙马的名字为敖烈，“烈”是形声字，其读音是火燃烧的的声音。《说文》中言：“烈，火猛也。”在《西游记杂剧》中也有说白龙马是火龙的。小说中称他为“意马”，这个词与“心猿”同义。中医认为心属火，以“意马”来形容他，大意是指他具有火的性格。火是燥烈的急性子，也代表欲望冲动，难以自制。他曾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而犯下重罪。
五人大团聚时，小说中有诗为证：“五行匹配合天真……”这组取经五人行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五行组合，五人之间相辅相成，各司其职，缺少了任何一位，取经都未必能成正果。
在《射雕英雄传》里，有五位武学宗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精通中国文化的金庸先生按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赋予了他们各自的五行属性。
东方五行属木，黄药师的“药”字繁体字“藥”中有草也有木，他居住在花木繁盛的桃花岛。东邪身材修长，骨象清奇，有如玉树临风。木之色青，他常以青衣秀士的形象出现。在五行中，木禀秀华之气，也主多才多艺。黄药师为人清高，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医相星卜，样样精通，可谓极尽木之菁华。
西方五行属金，欧阳锋的“锋”字带金字旁，他讲话“破钹似的声音”，有如金属撞击之音，他所用的乐器是铁筝。金之色白，其性刚，其情烈。西毒的居住地是西域白驼山，欧阳叔侄也常是一袭白衣的装扮。他身材高壮，刚强威猛，功夫狠毒，像金属利器一样具有攻击性。
南方五行属火，炎炎的烈火是朱紫之象，段皇爷是以身居帝王之贵。火之色赤，他出家后，身披红袈裟，法号“一灯”。易学称：丙火为太阳之火，丁火为灯烛之火。那么，他的法号也可以理解为“一丁火”。南方是火盛之地，段皇爷的成名绝技“一阳指”，更是凝聚了纯阳的火气。
北方五行属水，洪七公的姓氏“洪”中带水。《道德经》中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水总是往低处流的，北丐的身形比其他四位稍矮，为人不拘小节，市井俚语随口就来，他所领导的丐帮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水具有流动之性，所以丐帮众兄弟如江河之水流于天下；水能滋润万物，他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在五人之中，北丐最有侠名。
中央五行属土，王重阳原是个历史人物，入道后改名王喆，姓名中有“土”形，他的修道之地名为“活死人墓”，墓库之地五行也属土。土载四方，万物之母，他技压群雄，在武林中占据中央王者的地位。土之五常主信，王重阳信义卓著，忠孝至诚，度量宽宏，有长者之风。当他得到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时，发誓终身不学经文中的一招半式，他言必行，行必果。
五行是相生相克，各有长短的。五位高人谁都不敢妄自尊大，即使是武功天下第一的王重阳也不例外，他对手段毒辣的欧阳锋就有些顾忌。为了全真教的安危，在他离世前，还专门远赴大理，用自己的“先天功”与段皇爷的“一阳指”作交换。后来，王重阳以诈死之计诱西毒上钩，出其不意，以一记“一阳指”破了西毒苦练多年的“蛤蟆功”。南帝的“一阳指”正是西毒“蛤蟆功”的克星，这应了“南火克西金”之说。
《西游记》和《射雕英雄传》都是鸿篇巨制，内容丰富，人物众多。学识渊博的作者能把书中的灵魂人物烙上五行的印记，自然能把人物形象塑造得更鲜明，也更富有个性。我想，这也是两部经典作品的魅力之一吧。
（本文插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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