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判令返还

“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终于判令返还

2022年7月19日上午，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对章公祖师肉身坐佛追索案进行公开宣判，判决维持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关于奥斯卡应返还章公祖师肉身佛像的判决。至此，长达七年的国内追索诉讼画上句号。 二审法院认为，讼争的章公祖师像属于非法出口的被盗文物，兼具人类遗骸、历史文物、供奉信物等多重属性，反映中国闽南地区传统习俗和历史印记，是当地村民长期供奉崇拜的信物，与当地村民存在特殊情感，于法于理于情均应返还，故作出如上判决。 澎湃新闻此前报道，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供奉在福建大田县阳春村和东埔村共同拥有的普照堂内，1995年12月被盗，下落不明。2015年3月，匈牙利一博物馆展出一尊肉身佛像，两村村民认为该佛像即为被盗佛像。福建省文物部门也予以确认。该佛像收藏者为荷兰藏家奥斯卡·凡·奥沃雷姆。 2015年起，两村村委会代表村民在中国和荷兰进行平行诉讼，对佛像进行追索。 2020年12月，福建三明中院对该起物权保护纠纷案公开宣判，判令被告返还佛像。 三明中院一审审理认为，“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在其诞生地、长期保存地是重要的信物，承载着当地众多信众的精神寄托。该佛像也只有回归其诞生地和长期保存地，才能真正具有融入众多信众日常生活的生命力。“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作为集体所有的传世文物，于法而言，阳春村和东埔村村民对“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的集体所有权受法律保护。作为祖师信仰的信物，于情而言，“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应当返还给信众村民。作为人类遗骸的文化财产，于理而言，“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亦当回归其原始文化氛围和故土环境。在“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被偷盗、未经中国政府许可非法出口到国外后，阳春村委会和东埔村委会有权代表集体行使所有权，跨境追索，要求非法占有人返还流失的珍贵文物。据此，三明中院依照相关法律规定，作出上述判决。 央视新闻在报道时点评，三明中院在长达37页、2万多字的判决书中，对双方当事人及其委托诉讼代理人在本案中争议的焦点问题，逐一作出认定，彰显了中国法院的司法能力与水平。三明中院所作出的判决结果，为我国通过民事司法渠道追索流失文物开辟了新的路径，属标杆性、突破性、开创性的裁判。 中国人民大学民商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杨立新对该案点评称：对于遗失物，我国物权法第一百零七条规定采取“所有权人或者其他权利人有权追回遗失物”的方法，准许权利人追索遗失物，即使遗失物通过转让被他人占有，权利人也有权向无处分权人请求损害赔偿，或者自法定期间内向受让人请求返还原物。这样的规定，有利于保护所有权人或者其他权利人的权利，特别是有利于保护物的所有权人的权利，同时，也有利于追索我国流失海外的文物。因此，民法典第三百一十二条继续确认这一规则。 杨立新认为，对于流失海外的文物，只要能够确认流失的文物为我国的民事主体所享有，就可以依据这一规定追索，保护和保存我国的文化遗产。章公祖师金身佛像，原供奉在福建省大田县阳春村和东埔村共同拥有的普照堂内，两个村的村民是该佛像的所有权人。章公祖师佛像被人盗窃后，有证据证明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展出的佛像就是被盗的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因此，依照物权法的上述规定，权利人有权起诉追索遗失物，法院依法判决被告向原告即章公祖师佛像的所有权人返还章公祖师佛像，于法有据，合理合法，不仅保护了权利人的权利，也为我国追索流失海外的文物提供了极为重要的判例依据。 阳春村民委员会的代理律师徐华洁此前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示，这次首例通过司法程序追讨海外流失文物，是有开创性的，甚至是标杆性的，也开启了追索文物的一个有效的司法保护途径。就目前而言，中荷两国还没有相互承认司法裁判的约定，所以执行时会存在一些问题，“我们也会再跟奥斯卡积极协商，民事纠纷允许在事后调解，希望能够通过协商早日回归”。 来源： 澎湃新闻

“章公祖师”肉身坐佛为何千年不腐？

2015年，匈牙利博物馆展出一尊千年佛像，佛像内藏有一名高僧的遗骸，该座佛像因疑为中国福建被盗的“章公六全祖师”肉身像而受到关注。据了解，这尊肉身坐佛是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从荷兰德伦特博物馆借来展出的。消息传出后，荷兰方面突然于20日从匈牙利将其撤走。

“章公祖师”是谁？

千年佛像内藏有一名高僧的遗骸 祖师信仰是福建闽南地区宗教信仰的重要组成部分，大致形成于北宋，元明清时期继续发展。 章公祖师，也称作章六全或者章公六全，法号普照，俗家姓名章七三，北宋元佑年间农历十月初五坐化成佛。封号六全祖师，章六全为其佛化名，六全指的是真身的四肢身首俱全，而非他的名字。当地传说章公祖师幼年随母改嫁至阳春村。小时候是个放牛娃，一次放牛时，受到仙人点化，成为一代得道高僧。 据传，章公祖师对佛法悟道极有天赋，二十几岁出家后到周边诵经，广结善缘，救苦救难，免费为周边村民治病，当地留下许多他诵经修行的地方，如佛子格、佛插记等遗迹尚存。章公祖师后到阳春青龙山修建道庵并化身于此，享年三十七载，与荷兰研究肉身僧人年龄相当。

肉身为何能千年不腐烂？

荷兰为古佛做CT扫描发现内脏已被掏空 荷兰一家博物馆曾为这尊有着上千年历史的中国古佛像做了CT扫描，发现佛像里面隐藏着一具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肉身佛像”，而且其内脏已被掏空。 据悉，唐代以后，佛教在福建开始兴盛，福建多地均发现“肉身佛像”。福州民族与宗教事务局相关专家表示，“肉身佛像”都是得道高僧，在坐化之前服有防腐草药，致尸体千年不腐。 纵观现存的肉身菩萨，其生前无一不修持严谨。他们虽表现各异，有的深山苦修；有的入世行医；有的疯傻颠倒相。虽然他们修行的方式不一样，但都应机说法，利乐众生，外现凡行，内存清净。 或许由于严谨的修持，使自身的心体广大，内心清净。心无污染，行为自然高尚，身体机能也会随之发生变化。这种身心的变化，是复杂而神奇的，戒定慧之所熏修，是佛教对肉身菩萨现象的基本解释。

如确定为被盗文物该如何追讨？

福建文物局初步认定为中国被盗文物 据匈牙利自然博物馆提供的资料显示，这尊佛像最近的一次交易是1996被交易至现在的主人一位荷兰收藏家手中。这尊佛像是不是中国的被盗文物还在证实过程中。如果最终确定，中国该如何追讨？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副院长霍政欣表示，目前文物返还领域的国际公约有两个，其中一个公约适用的是馆藏文物的返还，而“肉身坐佛”不是馆藏文物。另一个是1995年的《关于被盗或者非法出口文物的公约》，简称“95年公约”。这个公约荷兰政府在1996年的6月28日已经签署，但出于各种原因，荷兰议会没有批准这个公约，从国际法上讲，这个公约仍不对这个国家产生约束力。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证实流落到荷兰私人之手的是福建章公祖师佛像，能否追回还是悬念。 针对目前适用于这尊佛像的法律法规及国际规则，正在阿姆斯特丹大学法学院研读文化遗产法的中国博士生刘作珍表示：中国和荷兰都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70年《关于禁止和防止非法进出口文化财产和非法转让其所有权的方法的公约》缔约国，但荷兰是在2009年7月17日缔约，所以对荷兰私人藏家1996年购买佛像一事并无法律效力。但是，博物馆行业也有伦理规范，比如国际博物馆理事会的《伦理守则》第2.2条规定，博物馆不得通过购买、受赠、租借或交换等手段获取所有权不明的艺术品。也就是说，一旦这尊佛像的归属争议引发关注，或争议进入正式程序，加入了国际博物馆理事会的全世界3万多家博物馆，任何一家都不得再用这尊佛像做研究或办展览。 荷兰文化遗产保护委员会主席、荷兰二战劫掠艺术品归还委员会副主席范德弗利表示：“如果佛像原主人在荷兰提起民事诉讼，证明佛像确实为其所有、确系被盗，是有可能打赢官司的。人类遗骸是这一案例的特殊因素，荷兰法律界、文化界及民众普遍接受的伦理原则是，人体遗骨遗骸应归还原属国。打官司必然是艰难漫长的过程，最好的办法是政府出面、通过外交途径解决。 福建文物局表示，文物鉴定是一个非常严谨的过程，目前虽有不少媒体和民间的说法都支持肉身坐佛就是从阳春村被盗出的文物。但从专业角度来看，依然缺少过硬、严谨的证据，相关的调查、了解工作文物局也在积极进行，一有结果就会对外公布，如最终确定肉身坐佛确为阳春村被盗文物，将上报国家文物局，从外交、法律渠道进行追索。

“章公祖师”肉身坐佛详介

神秘藏家保持沉默 荷兰德伦特博物馆去年的展品图册有一章专门介绍了这尊佛像。荷兰语文字说，荷兰、意大利、德国的考古学家和荷兰的医学机构共同研究推测，这尊佛像应该是一尊乡村寺庙供奉的、内含肉身干尸的佛像。 佛像麻纱坐垫上的汉字表明，佛像里的僧人名为“六全”，即“六种至善”的意思。碳14年份测定法显示，佛像内干尸可追溯到11至12世纪之间，僧人死亡年份据推测在1022年至1155年之间。CT扫描发现干尸左胸腔有一长条形物品，可断定不是人体器官；横膈膜已消失，胸腔腹腔合为一体，脏器无法识别；盆腔处肌肉明显被切开过，内有成分不明的填塞物；脑部未见处理痕迹，脑膜脊髓残留依然可辨。 图册对骨骼扫描结果分析道：僧人在世时关节健康，仅脊柱有轻微关节炎，死亡年龄应在三四十岁之间；左下排倒数第二颗牙齿明显有恙，鉴于其生活年代的医疗条件，可推测他一度饱受牙痛折磨，甚至可能死于牙病；双手多处指节失踪，可能是干尸制作过程中受损，也不排除被人为取走去做舍利；颈背部有击打痕迹，可能是文物盗窃者企图窃取佛首；头顶至底座、颈后至两肩分别有扁铁条加固，说明人们试图保护佛像。

坐佛金身再次现世，希望章公早日回归故土

古代历朝历代都有着很多这样的肉身菩萨，其中最著名的是六祖慧能大师和明代憨山大师的金刚不坏真身像。还有著名的地藏菩萨道场九华山，也出现过“肉身菩萨”。 1997年初，荷兰的一家博物馆为一尊千年古佛做X光扫描，结果发现佛像里包裹着一具和尚的遗体，就像正在冥想打坐。这就是佛教所称的“肉身菩萨” 2015年3月，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展出的一尊“肉身菩萨”，引起国内福建省阳春村和东埔村的强烈关注。村民认为这就是在20年前被盗的“章公祖师”肉身菩萨。福建省文物部门也已初步确认展出的“肉身坐佛”就是1955年12月14号被盗的章公祖师像。随后，该佛像的荷兰收藏家凡·奥沃雷姆立即撤回展览。 章公祖师，俗名章七三，法号普照。于北宋哲宗元佑年间（公元1086年-1094年）成佛，地点是福建省德化王村（现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因成佛时真身四肢身首俱全被称之为“显化六全章公祖师”，公元1292年5月18日重修金身。 章公祖师小时候是放牛娃，在一次放牛时受到仙人点化，得到成为高僧。后皈依佛门，广结善缘，救苦救难。关于祖师的传说，就是现在还有流传。 传说一：章公不过佛插记。 祖师金身有很多特征，在脖子上有一道裂痕，关于这个裂痕，可是有一个传说的。 传说章公法力无边，一次他把一些竹子插在一个地方（后人称佛插记），这些竹子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不是竹子），这就是章公发誓从此不再经过的佛插记。章公成佛后，当地村民在佛插记的旁边开了一条路，章公佛像需要经过时候，可以绕过佛插记。 总有人不信邪，有一次，一些人抬着章公佛像故意穿过佛插秧记，说：章公不是不走这路吗？今天非要试试。话刚说完，轿杠断了，佛像摔在地上，脖子摔出一道裂痕。抬轿人惊呆了，赶快认错。从此，章公佛像不进佛插记就成了规矩。 传说二：保护普照堂 从前，一个很穷的教书先生柴飘被村民误认为偷鸡贼。为了证明清白，柴飘和村民来到祖师金身前占卦。由于太激动话都说不清楚。说：若确实有偷乡亲们的鸡，请连上三“架杯”，我没有偷乡亲们的鸡，就连上三“架杯”。结果真的连上三“架杯”。柴飘气的大叫：连菩萨也如此欺负我，我柴飘在此发誓，如果出头了，一定毁了你们这些庵堂神像。后来他高中状元，真的让手下烧掉各处庵堂。 有一天，章公托梦给给村民说：柴飘马上要来烧庵堂。让村民马上把庵堂改成祖祠。村民们立即行动，把佛像藏起来，然后换成祖宗牌位。果然，庵堂刚改成组词，柴飘的人马就到了，见是个祖祠，就掉头走了，把附近的庵堂烧了。从此以后，普照堂就既是庵堂有所祖祠了。 有关章公的传说和有很多，一直流传至今。现在章公肉身坐佛被盗后终于再次现世，国家文物局已经启动追讨程序。2018年7月26日，福建省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此案。由于被告人要求法院延期两个月的举证期限，法庭宣布休庭，再次开庭时间另行确定。 希望能追讨回来这些遗失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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