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却的记忆》——父亲(群舞不能忘却的记忆)
(写在父亲被查出患胃癌的时候,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
早晨,在睡梦中电话铃声把我惊醒,是妹妹!她哭着告诉我一个出生到现在最意外的消息,父亲病了!医生初步臆断是胃癌!确诊结果星期二出来!听到癌这个字眼,我的眼泪就出来了!好害怕!从来没有这样怕过!
小时侯一直觉得父亲很凶,每次犯错误或者考试成绩不好都会挨揍。长大了理解了,却从来没有表达过。总觉得欠父亲的太多太多,一辈子都无法偿还,在我眼里父亲是个伟大的父亲。
家里我们兄妹两个,为了表现出一视同仁,父亲供我和妹妹两个人到大学毕业,一个富裕之家就这样变的紧巴巴,八、九十年代,在北方农村家里有三、四万块钱,已经算是富户了,而我家就父亲以前的那点积蓄,充其量也就四、五万块钱,我上学的花销加上妹妹的花销少说也有十几万。但父亲一直在咬紧牙关撑着,就为了我们不再像他一样修理地球。父亲确实很伟大,很了不起!至少我们那儿的人是那样认为的,就是让妹妹上学这一件事,足可以证明。
农村的女孩子,差不多小学一毕业就打工去了,迟一点的听说打工要初中毕业证,父母就从长远利益考虑,让把初中混毕业。毕业证一拿到后,恨不得插上翅膀往南方飞,就怕去迟了挣不到大钱。
妹妹没有做挣钱的机器,依然做着陪钱货,而且让父亲陪的更凶。父亲总是在酒后,倾吐着满腹的牢骚。妹妹为此也流过多次眼泪,但别人碰到父亲时说:你老哥真行,能把两个娃都送出去,这方圆几十里,也就只有你呀!我们家那两个狗日的都不愿上学,我也没指望。这时,父亲嘴上说:唉!供不起啊!脸上却露出自豪的神色。这也许就是父亲伟大的地方吧!为了儿女,自己放弃一切。他本来是打算要盖楼房的,眼见别人家这几年楼房一座座盖起来了,看看自家的四间瓦房。父亲说:我盖了一辈子房,一定要把自家的房盖好。但最终父亲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都是为了我们上学,父亲为了我们能走出去住上城里的单元楼,自己宁愿委身在低矮的瓦房里。
工作四年了,没有给他买过一件衣服,寄过一次钱。也许唯一为他做的一件开心的事就是前年过了一次生日,是父亲本命年,恰逢五一长假,就买了一瓶酒一鞭炮,那是我看到父亲最高兴的一次。
父亲现在所走过的人生路,都是在为我开辟一条更开阔的路。小时侯父亲操心我身体不好,长大了又操心我学习不好,上初中操心考不上高中,上高中操心考不上大学,上大学操心找不到工作,工作了操心买不起房,也许买房了还操心娶老婆,生小孩,带小孩……永远都有操不完的心。
真的很担心,害怕结果,但愿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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