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放风的季节,当然要穿花啦(放一首梅艳芳的风的季节)
因为疫情,最近都是宅家了。夏日时光变得缓慢起来,往常的花城,诗意有烟火气,路边木棉花、风铃花盛开,好不浪漫。想想,好久没去花市了。
买花心情愉快,醒花更是治愈的过程。躺在水槽的芍药大口喝水,不一会便溢出淡香,猛嗅一口,幸福到眩晕。
总觉得女人爱花是有哲学意味的。爬在墙上的枝蔓,像极了女人们为自己攫取野生感的样子,哪怕得要张牙舞爪,肆意散漫一些。
读伍尔夫的《达洛维夫人》,第一句话是:她说她要自己去买花—— 女性的爱与喜悦只应该关乎自己。
衣服能改变我们对世界的看法,也改变世界对我们的看法。
——弗吉尼亚·伍尔夫
我爱的女作家们,穿衣总是有态度在,里头亦有她们的自我凝视。
看伍尔夫一些日常照,发现她爱穿花,搭配也颇有想法:印花家居服搭配长款开衫,毛衣出其不意搭配花园工作裙,或是钩花披肩与连衣裙、皮鞋的新式组合,都说古怪多变是浪漫,这样不顾时尚、漫不经心,既真实又有思想。
弗吉尼亚·伍尔夫
后来,梅姨在《时时刻刻》里扮演了现代版的达洛维夫人,某个清晨,女友走后,她独自走在纽约街头,去花店挑了自己喜欢的花。
现代的女孩儿们,想买什么花,要成为什么花,早已自由。
电影《时时刻刻》
艺术家画花,那色彩甜腻、微微醺的,似少女的情怀,笔触张扬间又有大女人的风情,清秀又野性。
艺术家 Sed Cedric Lockwood Morris
美人穿花各有千秋,东西方的不同风情尤为明显。
东方美人穿花通常是含蓄的,好些电影里张曼玉穿花旗袍,是武器,最为致命,她清冷的身段,使原本的暧昧情欲多了丝克制,这种韵味,是自带故事的。
电影《花样年华》
西方女子脸部轮廓深邃,像Kate Moss这样的高颧骨美人,五官的立体削弱了花的甜,即使是艳丽的色彩,也反穿出一股凌厉的韧。
Kate Moss in YSL 90s
比较柔一点的有朱莉·德尔佩,她属于欧式淡颜,在东西方之间恰到好处,早年演《玻璃玫瑰》,是我心中的惊世神颜,清澈灵动,若要用花形容,便是那晨曦里静悄绽放的玫瑰,在蒙蒙细雨中显得格外饱满。
她本人穿衣颇懂留白,大概与她清冷的气质有关,少有的几身穿花look,都以大气的底色为主,她穿黑色暗花纹的裹身裙,丝绒泛着光泽,花纹随着身体晃动,那时伊桑·霍克在旁,她笑靥如花。
Julie Delpy
偶然看她穿中式的花裙,有点旗袍的模样,东方的花色衬托得她更柔软了,美人清冷却不失惊艳。
不一样的法式美人有Ines de la Fressange,看她80年代的秀,笑得灿烂,活脱脱一朵人间富贵花,作为老佛爷的御用Muse、人间Chanel,她本人也注定传奇。
在秀台上抽烟、脱鞋、睡觉……服装因她的演绎而热烈生动。Ines认为中规中矩走模特步只是衣服架子,自信、果敢,不屑一顾,才是真实在做自己。
这种洒脱,也如她在婚礼上,穿着舒适自在的西装短裙作为婚纱一样酷。美人似花,张扬、鲜活,富有生命力。
超模Ines de la Fressange,摇曳生姿。
回看90年代百花争艳、光怪陆离的时尚圈,花的别样诠释并不少。好比海盗爷这两场堪称传奇的秀。
模特化身典雅高贵的女王,金色、白色的印花绸缎、像花朵一样的戏剧帽子……浓墨重彩,魅惑味十足,似游离于虚幻与现实间华丽的梦,梦中粉色玫瑰在廓形宽大的披肩绸缎上恣意盛放,千娇百媚。
还有妆容浓烈,穿着旗袍性感美艳,迷幻、神秘的异域女子,花色脱去了中国传统的深浅撞色,在亮着光泽的旗袍上幻成一片烟火迷离的花瓣。
上:Christian Dior SS 1998
下:Christian Dior FW 1997
无独有偶,Yves Saint Laurent作为巴黎浪漫之父,无疑最懂女人,吸烟装的power dressing,融入在花衣裳里,成了优雅、洋溢着浓厚南法气息的魅力女性。
那个时代如此迷人,花更醉人,秀场像溢满玫瑰与曼陀罗的深邃香,迷醉中,V领连衣裙的红艳玫瑰似乎更馥郁純厚,花瓣落在剪裁干练的束装裙、衬衫里,穿花的女人率性利落又风情万种。
Yves Saint Laurent
我爱90年代的纸醉金迷、美好隽永。如今的时尚无聊且急功近利,奢牌符号快要成为它的代名词,风格上更是如复制品般,KOL们人均法式碎花裙,人人法式,人人都不是法式。
不过,偶然也看见一些远离时尚喧闹、认真思考的品牌和设计师,Johanna Ortiz算一个。
它家的花裙静谧朴实,似带有清新的森林莓果香,大概因为设计师来自萨尔萨舞曲的故乡,Johanna Ortiz活力的色彩中自带韵律,浓浓南美风情里有种令人喜悦的力量感。
Johanna Ortiz 在巴黎的工作室,充满自然气息。花草树木都是Johanna Ortiz的灵感。
穿上Johanna Ortiz,会忘记时间、空间,仿佛刚从原始森林踏着泥土回来,光着脚,穿着吊带裙,舒适在家举办派对……一切都很美好。
这种天然、简单的情感,亦是身处疫情的我们最渴望回归的状态了。
Johanna Ortiz,工作和派对两栖,理想的生活方式。
没错,女人穿花已经这么酷了,要浪漫,要情感,也要自由。
多年前看《绝代艳后》,满屏甜腻粉嫩的大花裙摆,美到令人忘记里边是繁琐的裙撑和盔甲般紧缚的束腰。后来成长些,才觉这美来得扭曲、拘束。被礼教禁锢的时髦,再美丽也觉着荒谬。
Brock Collection
而我理想中的洛可可,大约是Brock Collection这样既华丽大气,又简洁明快的样子。
模特挽起栗色秀发,穿着轻盈的荷叶边花裙、罗马平底鞋从树林深处缓缓走来,太像《赎罪》里的凯拉·奈特莉——20世纪阳光下奔跑的少女,裙摆飘逸、浪漫,不沉冗。
电影《赎罪》
中意这样带有灵魂、又贴近生活的设计。
比较小众的Lee Mathews也同样拥有这种特质,游吟诗人般的浪漫感,价格也适中。
据说设计师曾是《Vogue》的插画师,无怪乎它家的印花里总透着几分内敛的艺术气息。
Lee Mathews
这组复古泡泡袖口、褶皱花边的秋色印花裙,将20世纪的艺术家团体Bloomsbury Group作为灵感,欲把时间拉回那个阳光明媚的乡村花园。
长椅上正坐着身穿花色长裙或棉质衬衫裙,在安静看书的优雅文艺女人。
花的情绪没有固定的表现形式,含蓄、奔放、或更炽热一些,像 Jacquemus,鲜花立体、交错地挂在舒适的亚麻面料上,似他本人的柔软和坦率,无论世界纷扰,都保留着孩童般的纯真与浪漫。
Jacquemus FW 2019
我热爱花花世界里的生活艺术,但年少时不爱穿花,生怕老气媚俗,后来发觉,恐惧的其实是未知与不自信。
可穿花便是取悦自己的事情啊,好看与否,在于当下心情,与他人无关。
最近颇爱穿的一条湖水蓝花裙。
南方的夏日穿silk dress可太舒服,轻盈光滑的丝料像流水一样拂过肌肤,柔软、凉爽。
已经期待着出门放风的日子,穿着花裙与好友外出踏青,愉悦是穿花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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