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美丽的花,里面是什么?│杨则纬《花里》(形容花娇艳美丽的词语)

今晚向您介绍《小说月报》2017年3期选载的短篇小说《花里》,作者为80后小说家杨则纬,这也是本刊首次选载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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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美丽的花,里面是什么?│杨则纬《花里》

杨则纬,1986年生。1998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已出版长篇小说《于是去旅行》等六部。曾获第二届柳青文学奖新人奖、《中国作家》剑门关文学奖等奖项。现为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文学院教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文学院签约作家。

《花里》花外

文│杨则纬

我自己把印成铅字的小说读了一遍,不管是里面的故事还是人物都变得陌生起来。有一段我觉得写得真好,而再一段又觉得描写不到位,影响了我刚刚调动起来的阅读情绪。

写小说是一个粗活,想写的好,却要细致入微。动笔之前意外邂逅的灵感,触动你心的人物或者故事……当你确定了要写,就开始了用尽心思地搜集材料。有些人物恰好是你熟知的,大部分还是在你生活之内却距离遥远,你要厚脸皮地用尽手段,只为了接近你要写成故事的人物。

《花里》中的土行孙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我居住那一片唯一一个修鞋匠,他从一个木箱子、一个小凳子的路边摊变成有门面的小铺子。起初的时候我只想写一写城市里这些默默付出的手艺人,他们没有我居住的房子大,没有我读的书多,也没有我听到看到的奇闻多,但如果没有了他们生活就会变得非常不便起来。我刻意的去频繁修鞋修包,拿着小零食找他聊天,仔细观察做活时用的工具和程序……说得多了就对他的生活有了浅浅的了解,他很少表现出消极的一面,单身一人十年如一日的和破旧的鞋子打交道,双手满是裂痕的皱纹里,是怎样也清洗不净的污垢。

还有,这个时代不可避免的话题之一就是整容,大街小巷的变美广告,我进入各种商场小区的楼房时,十个电梯里至少一半的广告栏里都是整容医院的好消息。大部分要变美又有自控力的人通过手术的手段,打开了人生更美好的道路。另外一些人,走火入魔般陷入整容的泥潭里,就和吸毒、酗酒一般,倾尽一切。

每一个人都有一颗渴望被爱的心,身体残疾和心理残疾的人也许注定不能组成正常的家庭,可是他们可以用一些我们不能体会的方式,互相进入另一个人的生活和心。

当我看到土行孙般的修鞋人修好了一双鞋,被人夸奖,他轻声地赞美自己说爷们儿今个儿真棒的时候,他脏兮兮的皮肤里真挚的笑容让我感到人类的可爱;当我看到一个高挑美女笑起来,因为注射针剂和多次整形,嘴角和脸颊僵硬的状态时,那张明明是大眼睛高鼻梁巴掌脸的美人标准像却让我感到人类的陌生……

写故事写得多了,就很少也不怎么会用语言表白自己的情绪了,愤怒、悲伤、喜悦等等,都只是时间包围下相似的轮回,真的都会忘记,没有面目,只有写下来的故事才能被感同身受的情绪读懂。

有时候只是下雨天、只是一个问候、只是路边开花的树,花向阳的一面全开了,另一边却还是看不出模样的花苞,于是我就突然走不动了,需要蹲下来哭一哭。只是有时候的这些……让我想永恒地写下去。

感谢爸爸给我小说起的名字《花里》。花朵的外表娇艳美丽,而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小说月报微信专稿

短篇小说《花里》,作者杨则纬,原发《创作与评论》,《小说月报》2017年3期选载

杨则纬《花里》(精彩摘录)

…………

活着当然是一件沉重的事情,毫无顾虑地生活下去是不可能的。比如妈妈在糕点铺一日日地爬满脸上、爬上双手的皱纹,比如后爸驼了的背,当然还有更多……爱这种东西一日日滋润着她,又磨损了她。

林芳伸出手,她用力扯了一下灯绳,扯断了,屋子的光也灭了。她决定像扯断这根线一样,把自己的过去一并剪断,关掉别人的目光,不要活在旁人期待的阴影里。

早晨醒来后她估摸着妈妈出摊了的时间,找到后爸。

爸。

醒了?吃啥不?

爸,你为啥会对我好?

你咋一大早问这?

是不是因为我妈好看?

这孩子。

爸,你看着我,你觉得我难看吗?

咋了?谁欺负你了?

爸,在我心里,你对我好,对我妈好,你就是我爸。林芳被搂在怀里,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我长得太难看了,我想去割个双眼皮。

胡说啥呢?

我问了,三千块钱,就可以。

哭啥,可是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和你妈商量一下。

你是我爸,可以做主,爸,你看着我,我这么难看,我以后怎么办?你把钱给我,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不行,我必须和你妈说。

医院里的人并不多,也许这里根本称不上医院。医院医治病人,但是从这层意思来看,林芳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治疗的。她要治疗好自己从初三开始,就再也不敢抬起的头。

有没有预约呢?

我预约了院长,我说我要做双眼皮。林芳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平静。她抬起头看着护士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护士的皮肤很白,就和大医院的护士一样,穿着白色的大褂子,还戴着一个小白帽。小白帽下面是双眼皮。她被带到一扇门里面,要求套上一双鞋套。这时候出来另一个女护士,比刚才的那个胖一些,年龄也要大一些。

小杨,拿一根皮筋过来。她对着年轻的护士说,然后把皮筋递给林芳,要求她把头发扎起来。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林芳知道她就是医生了,医生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转动了一下她的身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一张大饼一样的脸。

你看,你的眼睛并不肉,不用抽脂,我建议就不要开刀了,做个埋线就可以。另外,你的问题不是眼睛不够大,主要还是鼻子,有点朝天鼻,然后山根也不够高。

鼻子要多少钱?

我们有三种材质的填充,国产的有两种,还有一种是韩国的,其实就是软硬的区别,你要确定做了,可以让你自己感觉一下,我觉得国产的那个好些的就可以,但是如果你特别介意,韩国的当然更好,就是贵了很多。

我还是先做眼睛吧。

都随你,你也不用抽脂,看你也是学生吧,给你算两千六。

今天可以做吗?

今天?你家大人呢?

忙。

医生上下打量着林芳。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说:我十九岁了,我妈说手术签字我自己可以签。

有了坚定的决心,就不会有惧怕。当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被一点点划开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并不是麻药的作用,就在之后的几天里,她躺在黑暗里感受疼痛就像爬墙虎一样,在夏日的墙壁上蔓延开来。她只有喜悦,仿佛收获的并不是疼痛。

大学的日子一天一天,她还是习惯头发遮住大半个脸,眼睛一日日恢复得如同自己与生俱来的。她还是没有什么好朋友,和舍友基本的聊天还有和同学们之间的交流还是有的,只是想要融入其中的兴趣并不是很高。她可以坐在自己宿舍的书桌前和舍友们聊天,也可以躺在床上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时候回应几句,唯独是面对面地交流,让她觉得思维跟不上,尤其是和男同学,她有种心慌的感觉。

林芳也没有什么爱好,她除开为了上课点名要去外,不喜欢学习也懒得看书,她也不喜欢体育活动。自从扯条了后,她再也没有身材上的困扰,胳膊和腿都细细长长的,其他女孩早起或者晚饭后操场上跑步减肥,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就喜欢买时尚的杂志,每天研究模特是怎么穿衣服,学着书上教的该怎么化妆。只要半天没课,她就要溜出去逛街,商场太贵了,她喜欢逛那种衣服市场,一排排的小店,除了衣服还有首饰店、化妆品店。

那段时间她最迷恋的就是日系衣服,她喜欢仙气十足的雪纺混搭出古怪的新宿风。那家市场里有两家卖日系衣服的,基本都是杂志款,流行杂志上的日系牌子就那么两三个,而品牌也并没有入驻她生活的这个城市,这两家店从广州或者上海进来的杂志款,虽然质量不比专柜,但是样子穿上都是一模一样的。两家的衣服其实差不多,有一家是一个特别胖的女孩开的,另一家店主是一对姐妹,林芳不喜欢去胖姑娘那家买,她是市场里出了名的凶婆娘,如果试了衣服不买,肯定会换来冷言冷语。但是姐妹俩就不会,林芳毕竟是学生,不可能每次都会买下来自己喜欢的衣服,姐妹俩很好说话。慢慢熟悉了,留了电话方式,有时候饭点的时候,也会一起在店里吃个简单的外卖,两周一次上了新款回来,也会提前给林芳打电话。

姐姐叫小敏,妹妹叫怡芳,小敏比怡芳的话少,但其实如果她自己在店里,给林芳报价还会再便宜一些。林芳没有什么朋友,久而久之,小敏和怡芳倒成了她唯一认可的朋友了。林芳第一次染头发是大二,怡芳说她有一个一人付钱两人染发的卡,姐姐不染头发,于是就问了林芳。

林芳剪了大大的刘海儿,盖住了整个脑袋,几乎要遮住眼睛,后面的头发几乎没有剪短,最长的可以打在腰。她选了黄色偏粉红的一个发色,虽然发型师一再地建议如果弄这个颜色,头发需要漂染好几次,到时候头发会变得比较干。她已经有了自己一套的审美标准和打扮方式,比如这个颜色是她准备搭配自己新买的一个黑色的T恤,T恤上面有粉色的图案,下面也是不规则的流苏。她还特意买了一个帽子,黑色的棒球帽上面是粉色的桃心图案。

帽子压住头发,大的脸盘就全部被压住的帽子遮挡了起来,黑色流苏下面的粉色短裤若隐若现,最主要是那又长又直的腿。她非常想买一双粉色的高跟鞋,可是这个月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所以只好还是穿着白色的球鞋。林芳内心里需要回头率,却又在奋力地遮挡住自己的脸还有内心。下公交车的时候,鞋子居然卡在了门口的缝隙,弄了半天才拔出来,尴尬极了的她低着头就往学校冲过去,进了校门口才放慢了脚步,这才发现脚下不舒服,低头看了,鞋子被夹得烂了一块。

好不容易走到了学校的服务区,二层超市后面有一个裁裤边的,还有一个缝补鞋子的,她走过去,俯下身子对着修鞋匠说:你看看这个能不能补一下?他懒懒散散地继续手里的活儿,慢慢挤出等一下……三个字后,等了半天才抬起头看了林芳一眼。明显有一些吃惊的表情,很快就低下头去看她的鞋子。

怎么弄的呀,你脱下来我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缝。林芳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把鞋子从脚上脱下来递给他,他把手里的活儿放在旁边,去接她的鞋子。林芳的目光里是他的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的一双手:指甲盖是由中心向四周渐变的黑起来,指尖最黑。

你肯定可以弄好的,拜托拜托要给我弄好嘛。林芳连声音都变了,是她少有撒娇的声音。

小姑娘头发颜色这么奇怪,你们辅导员不说你呀。林芳这才从记忆里回到学校,不知道怎么回答。

等到他开始缝补鞋子的时候,林芳看着他的手拿着针在鞋子前后来来回回的时候,他的指头要长一些,可是这样还是觉得熟悉极了,她的脑子里全是从前的画面,好像昨天一样……

林芳高他二十二厘米,两个人的体重几乎一样,林芳不知道他几岁,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默默地认定他是土行孙,后来她听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叫他侏儒,这个称呼是她不能接受的。都说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什么都可以包容,可是不能叫他侏儒。

大学毕业后的林芳并没有去找工作,她问家里要了十五万块钱,准备开店做生意,就在小敏和怡芳开店的那个市场里。此时此刻的她二十二岁,十八岁的时候她做了双眼皮,大二的时候她第一次打了瘦脸针,和其他卖衣服的姑娘一起,在所谓的熟人那里,其实就是小诊所,一千五百块钱打一次,一针可以分别打在两边的脸颊,一边要扎三次针。第一次打针的时候,她记得很清楚,医生让她用力地咬,但嘴里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就是上牙齿和下牙齿用力地抵抗,这样脸部的肌肉有了明显的凸起,一根细细的针扎了进去,那块肌肉变得酸困,她就咬得更用力起来。

两边的针打起来很快就好了,几分钟或者只用一分钟,医生嘱咐她这几天都不要用力咀嚼,大约半个月的时候就会有效果了。和她一起来的女孩是第三次打瘦脸针,她说半年后效果就不怎么明显了,为了维持就要一直注射,但是一般五次、六次后脸部的咬肌就不会长了。那个女孩还注射下巴和嘴巴,林芳的钱只够打瘦脸针的,默默羡慕着,也默默在心里种下了种子。

拿到了十五万元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交开店的房费,而是去了整形美容医院,她一直记得第一次割双眼皮的时候,医生说的话,这一次她一定要把鼻子做出优雅、漂亮的弧度。鼻子她选择了直接填充,打针的话还是需要持续打针,她这些年每半年就要去打一次瘦脸针,反反复复面对着瘦了又圆了的脸颊,让她觉得厌烦。这一年从韩国还是日本刮来的时尚开始流行卧蚕,当然大部分女孩都会觉得那只是眼袋,可是整容医院的医生告诉林芳,整容很讲究风水,你整高了鼻梁喻示着你以后的人生就会是平坦的,眼睛下面配合着做一个卧蚕,这个其实是人生的福袋和钱袋子,还给她看了很多美女的照片,分析她们眼睛下面的卧蚕……有了这些钱,林芳很容易就动摇了,不仅做了鼻子和卧蚕,还打了下巴和嘴唇。

这期间,她住在怡芳姐妹租住的屋子里,等到稍微好一些了,就戴着口罩和墨镜开始准备开店的事情。前排的门面贵一些,但是姐妹俩的建议是不用很前面,因为来市场的女孩都很喜欢逛,是很容易逛到后面,另外店铺不要很大,刚刚开始,租金便宜一些,压力会小很多。装修方面也很简单,小敏还给她找了别人二手的衣架子。

等到一切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第一次跟着姐妹俩去北京进货,和她们俩不同的是,批发市场的环境又吵又脏,她却全是兴奋和喜悦。终于可以选择更多自己喜欢的衣服……和经济利益有了联系后,很多事情就变了,原本觉得挑衣服、试衣服是最快乐的事情,现在就变了,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不能只考虑自己的身材。坐在店里,每天期盼的都是衣服可以一件不剩都卖掉。毕业后的林芳就没有住在自己家里了,她和男朋友一起租住,换过几个男朋友,吵架了,分手了,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就在小敏和怡芳家住住。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哪个男朋友,更没有要结婚的念头,她只不过是找一个陪伴。

林芳也会偶尔回家,除了看看妈妈之外,她每次都要从点心摊拿点吃的,她整容后就不去找修鞋的男人了,找快递给送过去,不知道真实姓名也没关系,那一片的人都认识他。第一次整完鼻子后,其实自己并不满意,她记得当时有一根针扎进自己的鼻子里,她平躺在手术床上,什么也看不见,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但是有一根很硬的东西扎进鼻子里的感觉非常明显,和做眼睛时候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她第一次有一种恐惧感,感觉自己不是躺在手术台上,而是轻飘飘地被恐惧拖了起来。没有一种鼻子会高挺起来的念头,只觉得自己的脸要随着这根扎进去的东西一块块全碎了。手术后的第二天脸肿到看不到鼻子,一周后肿就基本消了,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总感觉鼻子有点歪,这种感觉在第二个月更加明显,不仅她自己感觉,小敏第一个提醒她鼻子有点不对劲。第三个月的时候,医院给她重做了一次。她选的材料是硅胶,不是进口的,一万三的价格,重做并没有收钱,但是重新疼一次也没有人给她安慰。然而疼痛的事情还在后面,林芳的疼痛和一般人成长的疼痛是不一样的,她是活生生皮肉之苦。

鼻子恢复好还没有一年,她在服装上赚了一些钱,就想要继续整容了,有时间就去美容医院咨询,期间她在自己店里认识了一个客人是做这个的,就是做中介帮你办理护照,带你去韩国的医院。林芳从那根扎入鼻子的东西产生的恐惧开始,到做了第二次修复,仍对自己的鼻子不满意。她决定过年店里关门的这些天去韩国整容。韩国对她来说就像是遥远的太阳,高高在上一直发光,她每天看到这个人在韩国整容变美,那个韩国明星又做了什么手术,梦一般的幻想着自己。在各种考虑后,这个梦的实现需要做两个手术,一个是最流行的韩式翘鼻,还有一个就是颧骨内置,她能拿出来的钱只有四万,不过这一趟手术算下来需要七万。

那时候家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人们已经不习惯这种进货来的点心摊了。妈妈租了一个门面,里面有烤箱,还请了一个师傅,开始做那种现烤糕点,这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家里的钱不允许她再伸手要。她最后从男朋友那里借到了五千块钱,两个姐妹给了她一万五,还需要的一万元是介绍她去整容的客人帮她垫付的。

对别人来说的噩梦在林芳的眼里,却是天下最美好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手术有多疼,她自己也不知道,所有的念头都在就会恢复、就会变美的事情上。她半包着脸从韩国回来,根本不敢回家,也不好意思让男朋友看到,直接打车去了小敏和怡芳的家。要不是衣服是一样的,她们俩谁也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林芳。一个要仔细才能找到五官的脸,大部分人这辈子也没机会亲眼看到。

林芳进屋后拿起桌子上放的零食就往嘴里塞,可是她好像没有什么咀嚼的能力,嘴巴都合不拢。她说自己饿了三天了,嘴巴里全是伤口,手术的开口就都在嘴里。过年期间,外面的小餐馆也都没开门,小敏和怡芳看着她觉得难受,两个人说出去给她买点米凑合煮点粥。那一次,林芳抱着粥的时候流眼泪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不知道是为了两个人的好还是为了自己的疼痛。

疼痛熬过去后,她去医院拆线,恢复得越来越好,就是有一个问题一直解决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左边的脸一直发炎,也可能是鼻子发炎,总之一直有水一样的东西从嘴里流出来。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当她照着镜子看不够自己的模样时,那些疼痛好像全部都忘记了。

……

(阅读全文《小说月报》2017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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