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欲望水晶
沉没的真相无力吐出气泡,炸裂成无数碎片,散向旁边的罪恶之花……
一
深处的沼泽不断地吞噬着。沉没的真相无力吐出气泡,炸裂成无数碎片,散向旁边的罪恶之花。
二
刚刚开学的校园有着刚出炉的蛋糕一般的氛围,十分美好。新生们怯怯地寻找自己所在的班级,脚步带着犹豫不定。新高二的学生在前辈们“战绩累累”的班级里吼着:“终于升高二啦!现在是学长喽!”女生扎堆在一起翻看着杂志,还不时地冒出几句:“哇,好可爱啊!”“欸!真的啊!”无论是什么句子,讲完后必定有个抑扬顿挫回转不停的波浪。坐在角落里补作业的安晨突然想到银魂里的两句话“可爱的外表下必定隐藏着什么”“一口一个‘可爱’的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也很‘可爱’?”还没来得及做下一个反应,肩膀就被重重地一拍。手上的笔滑落至地,安晨突然觉得自己的脚瞬间冰凉。
身后是虚无。
校园里某个永远享受不到阳光祭奠的角落,躺着一条黑色的水晶项链,那种黑是无法形容的颜色,是可以吸进一切污秽、世俗不堪的颜色,是可以激发人类内心最阴暗的一面,它将你表面下所有迂腐糜烂的人性曝光于众。
新鲜的就像刚出炉的蛋糕的学校,好像也隐藏着什么。
三
学生永远盼望着放假,不放假就搞点活动,总之不要上课就对了。
开学后的一周是校庆,十分隆重的节庆。学生们情绪高涨,班主任似乎对这些事情非常感兴趣,热情很大,班上的学生几乎都被分配到了任务和节目,说是几乎,就是只剩安晨一个人在教室里,谎称自己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觉得出去就不舒服。
一个人呆在有限的空间中就会有内急的感觉。安晨左手捂着肚子,想到了关于厕所里的鬼故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膀胱有些支撑不住。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去五谷轮回之所。
厕所湿漉漉的地面让安晨想到哈利波特里的桃金娘和哈利发现伏地魔以前的日记。
出来洗手的时候,安晨发现在同样湿漉漉的洗手台上放着一条黑色的水晶项链,那是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黑,摄人心魄。
四
“请全体同学注意,请全体同学注意,由老师带领排队下楼到主席台前集中。通知再播送一遍……”午休刚刚结束,教室里的大喇叭就吼个不停,班主任大手拍门板,气运丹田:“全部给我爬起来排队去。”
角落里的黑雾刚探出头便缩了进去,低吟地嘶嘶声告诉教室中的某一个人:“杀了她……多嘴的女人……”
凉意,安晨感到了彻骨的凉意。不,不要这样做……我不会这么做的。像是失重时候的感觉,心脏猛地一收缩,失去了知觉。
啊……是重生的味道,浓稠甘甜,血……血腥味,安晨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都是浓稠的鲜血,从一个人的脖子处汩汩地流出,那个人身穿米黄色套装,脚踩着的乳白色高跟鞋已经断开,长发遮住了脸。
不用去捋开头发也知道是谁。安晨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没有规律地疯狂跳动。从死者脖子上的伤口慢慢浮出一条黑色的水晶项链,黑色,是你无法形容的黑色,有着吞没光明的力量。
我复活了,所有的欲望,我来了。
安晨捂着耳朵跪倒在地上:“不要,不要啊,好难受,难受啊!”皮肤出现轻微地“啪啪”声,右手裂开了,像地震过的细缝,出现了一朵六界之外的罪恶之花,妖娆的黑色,沉积了所有的欲望与罪恶的黑色,可以吞没光明的颜色。
五
“您好,现在是晚间新闻三十分,巨鹰市第一中学近来发生一起怪事,每周平均有六至十人死亡,死者身体都有一个明显的伤口,即使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血液也未凝固,对于此事一中校长一直拒绝协助调查……”
“你看昨晚新闻了吗?”
“看了看了,好可怕哦!校长都没说,不会是封锁消息吧?”
“啊咧!人家好害怕。”
“我也是……”
真是恶心的女人们。安晨背着单肩包慢慢走到班级,轻蔑地看了一眼正在交谈的女生。远处传来校长和一位打扮十分“复古”的先生的谈话:“先生,你看我们学校……”先生拿着一个风水罗盘在学校这里转转那里瞧瞧:“啧啧啧,这里可是大凶之地。你看看你学校什么排列,搞花哨弄个狮子头还是朝里的。这学校的三楼男厕所自然形成一个阵法,集大凶之气养妖邪,肯定碰上了特殊体质的人寄体了。”
“这可怎么是好?先生。”
安晨快步走向教学楼,心脏处隐隐发出黑雾,右手的罪恶之花更加黑暗了。
在路上碰到的两个女生相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叫:“好可怕哦!”话音未落两人都觉得好像从高空坠落一般的难受,常人所看不到的黑气从她们的心脏处溢出飘到安晨的右手。
没有欲望、丑陋的本性和罪恶支撑的人类身体,活不过二十四个小时。
安晨残忍地甩了甩右手,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风水师,冷“哼”了一下。手上的罪恶之花开放的愈加妖娆,心脏处腾起黑雾:“欲望……罪恶的欲望……”心脏一阵抽搐。安晨用右手摁住心脏,思维有些开始混乱。
六
“这次又失手了。”在城市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有三个男人,一个恨恨地抽着烟。在漆黑的巷子里有一星点的红光。
“再这样下去我女儿的奶粉钱都掏不出来了。”另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揪自己的头发,懊恼地说。
“谁叫你这么早成家,像我,嘿嘿……”男人猥琐地笑着,把烟头扔到地上,掉在小水坑里,发出轻微地嘶嘶声。
“去公寓下面等。”不说话的男人讲话了。
“呃,老大?”另外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打劫。”说完男人就迈着大步走出了巷子,另外两个也匆匆跟上。
安晨站在巷子的转角处,手上把玩着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盖子,“啪啪”地声响在无人的巷弄异常清晰。“打劫吗?要不要我助你们一臂之力?”
某公寓楼下。
“哎哟,牛老板你好大方啊!又给芊芊这么多零花钱。”昏黄的灯光下隐约看见一个放荡的女子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纠缠不清。
“哟!宝贝这么说可见外了。”牛老板笑眯眯地说。
两人又推推拖拖了一番那名女子才施施然地下楼。高跟鞋与楼梯敲打的“啪啪”声正是她寿命的倒计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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