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有鬼——腐败的心
灵异鬼故事《地下室有鬼——腐败的心》讲述了“少女,含苞欲放的鲜花,是什么,让她腐败。”我困顿于午夜的黑暗,冥冥中听到了少女的啜泣和她绝望的声音。但我的心,却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回声谷,一直不停地跟着这悲惨的声音思考,是什么,让她腐败,是什么……,鬼段子分享:A小区死了一个人,家属准备火化的时候,死人不见了。晚上,娜娜的门被敲开了,一群人在外面说,有一个死人跑了,我们看到一个黑影跑进了你的房间,所以……娜娜吓得脸都变色了,和这群人在房间里仔细找,但没有找到什么。“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这群人没找到就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到底尸体会在哪儿呢?这时候娜娜收到一条短信,短信上写着:别侧睡,看着我。您看懂了吗?阅读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灵异鬼故事栏目!
“少女,含苞欲放的鲜花,是什么,让她腐败。”
我困顿于午夜的黑暗,冥冥中听到了少女的啜泣和她绝望的声音。
但我的心,却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回声谷,一直不停地跟着这悲惨的声音思考,是什么,让她腐败,是什么……一遍接着一遍。
突然,我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猛然睁开眼,一个长发迷离的影子,吓得我差点尖叫出来。
我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推醒我的不是贞子,而是睡在我上铺的林晓晴。
“陶纯纯,你听见有人哭了么?”林晓晴的声音透着害怕。
“我听见了,我还听见有人念诗,念的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林晓晴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她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能听到呢。”
林晓晴是我的同学兼同事,这个寒假,我们一同出来打工。可惜十年前,很少有企业或公司愿意给只工作两个月的大学生提供岗位,我跟林晓晴进入的这家公司,是一家电话聊天公司,我们的工作性质,跟现在的网络女主播差不多。
所谓的公司,是一套复式高层,楼下大概有五十多个座席,可供五十多个姑娘一起接听热线。而楼上,就是我们的宿舍。
我们这间宿舍,有将近三十个床位,床铺之间的通道非常狭窄,胖点的姑娘都进不来。也正因此,我跟林姑娘谁都没看见黑暗深处,到底是谁在哭泣。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像没听见一样,她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让我感觉自己身处夜晚的猪场。
而林晓晴叫我起来,却不只是为了知道到底谁在哭。林晓晴小声说:“你能陪我去一趟楼下的公共厕所么?楼上的洗手间有人在洗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这栋复式楼一共就两个厕所,而吃住工作在这里的姑娘至少也有三十多个。自从来这以后,我就从来没能走进过这里的厕所,因为厕所成天被人占着。
我跟林晓晴走到楼下,空荡荡的晚间热线接听座席中,看不见一个人影,却传来弱如游丝的呻吟声。
“那是什么声音?”我不由自主地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林晓晴却一把拉住我往外走。
“真恶心”林晓晴说,“那女的三十多了,她晚上接听电话的时候,动不动就把手伸进裤子里。”
我突然明白了那呻吟声飘荡的原因,想笑,又怕被人听见,赶紧捂住了嘴。
其实,我们所在的这家电话公司还是比较正规的,聊天可以天南海北的聊,但是不能涉黄。老板明确表示,这是底线,否则一旦被查封,这种几部电话就能撑起来的公司,所有资产都会被罚个精光。
但是有些接线员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触碰这个底线。要知道,上级主管能查到我们所有人的电话录音。
走出门一进电梯,我跟林晓晴两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万一有一天主管一个不小心在员工录音中听到有人呻吟,不知会如何做想。
林晓晴突然说:“你知道风儿吗?”
我点点头,风儿的声音中气十足,音色撩人,为人健谈、高傲,很多打进热线的男人被她的声音所引诱,喜欢得不得了。
干我们这个工作,来访者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你本人长得漂亮吧?
风儿粗腰肥臀,小腿肚子比刘翔都结实,看起来异常的壮实;尖尖的瓜子脸上,一对弯弯的小眼睛长得极其靠上,五官平淡无奇,再加上皮肤粗燥黝黑,实在无法称之为美女。
但风儿天天受来访者爱慕的暗示,每天都会展现出一种迷之自信。我总能看见她撩着自己的长发,挺起胸口一大坨肉,对身边的女孩说:“亲爱的,难道我不是前凸后翘么?”让人仿佛看见了一只狗熊在发嗲。
我说:“听说最近有一个唱歌像刘德华的人在追风儿,他们两个已经见过面了。风儿好像很迷他,但我听风儿说,这个刘德华长得实在太丑了。”
“她觉得人家丑,人家还嫌她丑呢?”林晓晴愤愤地说,“我早就跟风儿说过,跟这些人聊天不要认真,也不要见面,她偏不听。现在这男的天天打电话进来,跟不同的接线员说风儿的坏话。”
我不屑地笑了笑说:“他能说什么坏话?”
“可难听了”林晓晴撇了撇嘴,“这个姓刘的说,风儿长的那样,看着真想揍她一顿。他还问咱们这里的接线员,你们那里的女的是不是都这么丑。”
我一听,表示这话确实够气人的。
可我的话却又被林晓晴否定了:“那个娇娇不是更惨。”
她一提起娇娇,我马上想到了那个刚二十就流产的姑娘。上个月,娇娇怀孕了,她自己喝药打胎,我们组长是二十九岁的大姑娘了,为此还特地照顾过她,跟她说都是姐妹,必须尽力照顾她一类的话。
但是娇娇自己却一口一个没事儿,还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当时在旁边听得浑身发寒,真是不走出校园,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
林晓晴说,娇娇跟电话里一个远在另一城市的男人聊得甚欢,于是离开了现在正在同居的男人,坐车去了那个城市。那边的男人跟她保证,帮她找一份公务员的工作,免费让她住宿,甚至娶她为妻,过上安定的生活。
娇娇走后一周,那个男人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跟接线员炫耀说:“你们那里的女的怎么那么傻?我说让她过来,她就真过来了。你知道么,她现在天天晚上被我干得求饶……”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还切断了娇娇的对外联系,公司里认识娇娇的人,只能听着这个男人口不择言地侮辱嘲笑娇娇,却无法打通她的手机,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时至今日,我只希望当初那个男人玩够了,就放了娇娇,也许他会公开羞辱她,满足他变态的心理。但跟平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相比,不幸的遭遇算什么呢?什么经历,都总会过去。
聊着聊着,我们的电梯已经到了一层。可当我俩打算走出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却没开。
我赶快多按了几下一层按键,但电梯只在一层停留了几秒,负一层的电梯按键居然亮了起来。
我心里一阵紧张,狂按一层按键,但电梯却未因此而停留,我眼睁睁地看着楼层由一层,显示到了负一层。
林晓晴有点恼我狂按电梯的按键,她皱着眉头说:“没事儿的,别使劲按电梯,这肯定是负一层的保洁要上电梯。别大惊小怪的。”
林晓晴刚说完这句话,电梯门就开了,电梯外一片黑暗,我愣在原地,等待着保洁进来,但我扫了一眼,电梯门外的上下按键处,哪里有人在?
我刚要按下关门键,背后却伸来一只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把我推下了电梯,我大吃一惊,转身想重新走回电梯里,却看见林晓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电梯门就在我们两个眼前,迅速关上。
林晓晴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漆黑一片的地下一层!
我陷入了深深地恐惧之中,仓促下楼,我根本就没有带任何照明工具,我至少借着电梯口的一点点余光,狂按电梯,但却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在一楼停下之后,接着向高层升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我一秒都不愿意在黑暗中多呆。我小心翼翼地看过四周,幽暗中,看见一扇土黄色的门,想必,这就是通往一层的楼梯口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台阶,心里渐渐平静下来,这时才听见了奇怪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在静谧的黑暗之中,这声音极其聒噪。
突然,一个女生说道:“是谁让你腐败的?”
这声音传来的地方非常之近,感觉就在我身后,我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股冷气进入了五脏六腑,寒冷得令我忍不住开始打哆嗦。
我本能地拔腿就跑,一把拉开黄门,顺着楼梯就跑了上去。我从楼梯口里狂奔而出,周围的声控灯光亮了起来,从周边的环境来看,我肯定是在楼里,但这里竟然不是一层!我赶快走向一块门牌,门牌上写着“409”,也就是四层楼的第九个房间。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从负一层跑出来的,怎么会跑到了第四层?
好在,出口很容易就找到了,我踉踉跄跄从第四层的侧门走出,没想到正看见林姑娘站在一层等电梯!
我真的混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没醒过来。
林晓晴看见我,惊得张开了嘴:“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跑出电梯啊?”
林晓晴的话让我很生气,明明是她推我出电梯的。可她确实是一脸的狐疑,这种表情是装不出的,我又开始疑惑,林晓晴一个纤弱女子,还有点残疾,确实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我推出去。
林晓晴说,我跑出电梯后,她被电梯带到了一层,她在电梯内一直在按负一层按键,谁知道高层有人也按了电梯,她又随着电梯去了高层,再回一楼的时候,她实在是憋不住想上厕所,于是干脆自己去厕所了。
这会儿,林晓晴刚回到一层,她料想我大概已经回公司了,正想上楼找我,问我怎么回事。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啊?!林晓晴听完我的叙述,惊得张大了嘴,一时间,我们两个都感觉恐怖不已。
这件事吓得我浑身不舒服,这一晚上,我再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趁着还没上班,打算自己亲自去地下室看看情况。
这一次,我有备而来,我向同事借了手电筒,然而电梯门一开,眼前一片光明,我有点迷惑,这还是昨天的地下室吗?
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眼前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我看见有穿着警服的人,在地下室里拉起了黄色警戒线,一具躺着的女尸,正歪着头,直直地看着我。
虽然只是一撇,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长长的头发缠绕在脖子周围,一双大眼睛,像两颗透明的玻璃珠,她表情哀伤,脸上有明显的泪珠,粉红色的嘴巴,大大地张开,整个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悲伤哭泣的瞬间。
眼前突袭而来的情景,吓得我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正在拍照的警察也注意到了我,他们问我下来有什么事情么。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说自己按错楼层了。工作人员命令我赶快离开,可就在我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面容——林晓晴!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是林晓晴是谁?!还没走进电梯,我就跪在了地下室的地面上。
马上有工作人员向我走来,问询我怎么了,但此时我,就像一个落水的人,隔着水听别人说话。
我无法呼吸,我口鼻耳朵,全被林晓晴呼吸过的空气灌满,我就像一个溺水者,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总是一软,又再次坐在回去。
我自然不能给警察说自己撞鬼了,只能告诉警察我陪林晓晴下楼去公共厕所,不小心下错了楼层。可我这样说的时候,警察对我说的话一直持有怀疑,最后干脆调出了电梯里的监控录像,我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令我吃惊的一幕:林晓晴在我身后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然后她的小手迅速地按在了电梯的关门键上。
跟我谈话的民警干脆地问我跟林晓晴有什么恩怨,我只好实话实说,告诉他那天晚上碰到的是灵异事件,也可能是林晓晴的恶作剧,但个人恩怨,恕我愚钝,我不知道自己跟林晓晴能有什么恩怨。
警察到我们所在的公司调查了一圈,一个叫热线名叫做蓝精灵的女孩对林晓晴尤为不忿。蓝精灵认为,林晓晴有点分裂。
她向民警列举了一个例子:她经常苦口婆心地劝同事不要给打进热线的陌生人留自己的电话号码,不要跟这些人认真。但林晓晴自己,却通过电话聊天认识了一个保安,这个保安的妻子出轨,每次找林晓晴都一腔地委屈,林晓晴跟他聊天的时候十分动情,聊到开心的时候,一起哈哈大笑,聊到失意之时,林晓晴哭得抽抽搭搭的。
后来,林晓晴干脆借着假期空缺,去与这个男人见面,两人见面之后,男方态度大变,这是因为,电话里真情真意的林晓晴是个跛脚姑娘。
可情到深处的林晓晴,就是不肯放弃这段电话恋情,后来,保安干脆出动了自己的母亲,粗暴地把林晓晴赶走了。
这个保安不再跟林晓晴联络之后,干脆变成了蓝精灵的聊友,他将整件事告诉了蓝精灵。
知道了林晓晴这段经历的蓝精灵,每次看到林晓晴说教别人的时候,都带着异样的眼神,她不明白为何有人这么分裂。
没过多久,林晓晴的死亡原因调查出来了,就在我与林晓晴回到宿舍的四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凌晨的三点左右,有室友证明,林晓晴接了个电话,她嫌吵,因此说了林晓晴几句。但平常牙尖嘴利的林晓晴显然是有急事儿,没搭理她就离开了宿舍。摄像头显示,林晓晴走出了公司大门,一个人乘坐电梯去了地下一层。而尸检证明,林晓晴死于心脏病发作。
可令人不解的是,林晓晴为什么要去地下室?此外,由于地下室内部的摄像头不具备夜视功能,没人知道地下室内发生了什么。
不过,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对于追求客观真相的执法者来说,并不重要,林晓晴死于心脏病发作无疑,半夜走进地下室,又没有任何人强迫她。这件案子,很快就以意外身亡结了。
我跟警察叙述的地下室有人说话,有滴水声,这些都被当作个人的幻觉和错觉,被民警一笑置之,但公司主管听说这件事之后,却个个表情严肃。
没多久,老板就决定要另寻办公地点,公司搬离之后。老板的这一决定,更是令我笃信,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跟林晓晴一起出门时碰到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已经在这家公司干了两年,这种电话聊天公司的流动性非常之大,能在这里工作两年的人,已经算是元老级别的员工。
如果老板做的这个决定,跟我所遇到的灵异事件有关,那么一个在公司待了两年的老员工,必然能知道点什么。
这个令人尴尬的女人叫小淡,短头发,矮个子,已婚。大概是因为身体和心态都已经熟透了,所以总来找她的聊友普遍年纪较大,她同这些人聊的话题也比较开放。
她平常很少搭理我们这帮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见我主动搭讪,眼皮也懒的抬一下。
我没有放弃:“小淡姐,为什么你跟人聊天,总是那么吸引人呢?”
“你什么意思?”不出我所料,她果然警觉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昨天,一个聊友一直找你,结果他总是打到我的座机上。我告诉他你不在,可他怎么都不信,一定就要找你。”
小淡的表情平静了些,但表情还是有点不耐烦,我趁势装作一副需要拯救的样子对她说:“小淡姐,我最近总感觉不太舒服,感觉自己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你说咱们公司这么多人,人气这么旺,我能沾上什么呢。”
小淡果然上当了,她的脸上被一种神秘的优越感所占据,原本像牛奶一样光洁肥厚的皮肤,泛起了一层层的红晕,好像进入了情欲初萌的状态。
“人多可不代表人气就旺,咱们这全是女的,哪来的阳气呢?倒是阴气太重。”她说起封建迷信来,侃侃而谈:“我告诉你,林晓晴不是第一个死的小姑娘,以前公司还死过一个姑娘,跟林晓晴是同一个工号!”
所谓工号,就是每个人座机的代号,公司会根据客户打进电话的时间,来给该工号的员工分成。同时,如果一个聊友跟你聊的好的话,他会通过拨号操作,直接输入你的座机号,这样就可以专门找你聊天了。
小淡压低了声音说:“我告诉你,林晓晴的这个工号就有问题!一直没人愿意用这个工号。”
“为什么?”真没想到,公司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流传。
小淡干脆用手挡在我耳边,用极小的气声说:“209这个 工号,每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就会接到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那一端,一个男声,会用极其恐怖的声音讲鬼故事。但是他的鬼故事特别真实,真实得吓人!而且谁都查不到电话那端的号码,管理组的人一直没当回事儿,这回好了,死了两个人了!”
“你知道一年前,工号209的那个女孩,是在哪里死的么?”小淡为了渲染气氛,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地下一层!”
我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公司之所以要搬迁,绝不是因为林晓晴一个人曾经在地下室出过意外。
我赶快问小淡,以前工号209的女孩是谁,小淡想了一会儿:“呃……她叫唐妮。”
小淡回答我的问题之后,突然警觉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没等我编出什么瞎话来应付她,她就赶快说了一句:“不要跟任何人乱说这件事,管理组很忌讳的!说出去后果自负!”
小淡已经起了疑心,她的面色又恢复了本来的灰白。出于陌生同事之间的防御本能,我知道,我是不能从她那里再问出什么来了。她肯定不会有兴趣跟我一起找出林晓晴的死因。
但有一点小淡说的没错,公司管理组肯定不会把这方面任何信息透露给我,要想弄清林晓晴到底是死于自然病发,还是另有因由,只有靠我自己。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蓝精灵。也许,我可以从这个耿直的老员工口中,得到更多的内幕。
这天晚上,我帮一位同事顶了夜班。夜间电话座席的开始时间是八点,到第二天的六点。周末晚上打进热线电话聊天的人很多,对我们来说,这样的夜班比较划算,毕竟聊天聊得多,赚的也就多。而今天是周一,这样的夜班,每个人都不愿意接,熬夜,又拿不到什么提成。所以跟人换一个这样的夜班,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要这个夜班,也绝对不是为了加班赚钱。晚上八点,我准时开启自己的座机,而此时,我输入的工号,却并不是自己原来的工号,而是林晓晴曾经的工号209。这样一来,如果电话那段的人在拨号时输入209,我就能接到这个电话了。
晚上八点,还有几个电话,时间过了十一点,电话铃声再也不响了。
我低着头打了一会儿瞌睡,也不知道小睡了多久,突然一个激灵醒来,我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五十九分。我紧张了起来,又希望接到小淡所说的那个电话,又担心真的会接到鬼来电,如果那样的话,那下一个死的人,不就是我了么?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噪音,在只有我一人的座席室内,十分慎人。
我在电话铃声响起第二声之前,抓起了电话,一看手机,此时的时间,正是午夜十二点!
我怯怯地“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人回应,只传来一阵“沙沙”声。
我壮起胆子,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这位朋友,你好,我是209号唐妮,请问怎么称呼你?”
电话那段沉默了一下,接着,一个沉闷的声音,闷哼般笑了几声:“你叫唐妮?”
“嗯,怎么称呼你呢?”
对方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却笑了起来,这声音极其的奸诈、阴森,又透着骄傲和自恋,他突然大声地唱起了诗歌:“少女,含苞欲放的鲜花,是什么,让她腐败……”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变得像一具木雕石像一样,电话那端,那个阴沉而得以的男人,还在继续念唱:“柔美的花瓣,长满了霉斑,我只有用那把锋利的花剪,一剪一剪地,剪断这些美丽,隔离这些肮脏。”
男人停了下来,他得意的问我:“这首诗是我自己写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赶快陪笑道:“我觉得这首诗,有点……奇幻!我觉得你很有才华,你的声音,也很有磁性!”
“你胡说!”我被他的厉声责备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更加阴沉:“你看起来很害怕。”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在你身边!”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向身后看去,可我身后,哪里有人的影子!
“哈哈哈哈”男人笑了起来,“你真的回头看了,多么愚蠢,你怎么可能真的是唐妮呢。”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被电话另一端的人给耍了,这个人,果然认识唐妮!
知道了对方是活人,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半夜三更的,这么吓人有意思么?”
对方没想到我转变得这么快,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柔媚,好像在瞬间化身为一个催眠师,又像是一个哄情人的男友:“怎么,生气了?要不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儿子,他的父亲很了不起,凭一己之力开了家工厂,让一家人过上了好日子。所以,这个小男孩,也算是一个少爷。”
男人的声音一沉:“但是,小男孩并不幸福,因为爸爸喜欢大哥,妈妈喜欢二哥,他每天哭着追着大哥和二哥,想跟他们一起玩,但因为年龄相差得太远,他们根本就带他玩。而且,小男孩的母亲,看起来并不那么爱他的父亲。”
他的声音开始啜泣:“有一天,男孩的母亲借口带男孩出去玩,他们入住了一所大酒店。但是,母亲开了两间房间之后,就把小男孩留在了一间房间里,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男孩才六岁啊,六岁而已,他为了找到妈妈,自己坐着电梯,跑到大堂,问询妈妈住在哪间房。但我真希望那个男孩没进那间房!”
男人讲到这里,已经开始哽咽:“丑陋啊,太丑陋了!”
而我此时我,已经僵坐在原地了,原来,唐妮的死,并非意外!
蓝精灵告诉我,一年前,唐妮死于地下室,死因是心脏病病发。而短暂接替她工号的人,正是蓝精灵。蓝精灵在接听了那个总在周一出现的恐怖电话之后,坚决地要求管理组给她换了工号。
虽然蓝精灵没有发现电话那段的男人跟唐妮有什么关系,但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唐妮死前,正在跟一个聊友谈恋爱。
唐妮死前非常痛苦,她十分同情恋人的遭遇,同时,她又经常跟对方吵架。因为对方并不接受她的改造。唐妮痛苦万分,有一天,两人在手机里吵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对方突然叫她出去一趟。
唐妮匆匆出门,从此再也没回来。
此时,电话那端的男人,开始沉默地啜泣了起来,他一定期望我会乖乖地送上劝慰,少女的同情之心,就像那美丽的花瓣,轻柔、娇艳,即使不是治伤的良药,却能抚慰伤痛男人的心。
可惜,我不是唐妮,也不是林晓晴。
“那间房间的门牌号是409。”我冰冷而残忍地说,“你回到五岁那年,站在409房间外面,服务生帮你打开了这间房,但你看到的却是你母亲赤身裸体,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缠绵在一起的画面。你母亲看见有人进来,衣衫不整地爬起来,粗暴里把你拉回房间。”
“你以为这就完了,当然不是,你的母亲当着你的面,又回去找了那个奸夫!你的心很痛,但你却什么都管不了!然而这也不是故事的结尾,痛苦远远没有结束。”
“你的父亲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就躺在你母亲的身边,他哀嚎地对你母亲说心脏不舒服,但是,你母亲却嫌他烦!烦到不愿意起身给他拿速效救心丸!第二天醒来,你父亲的尸体已经僵硬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手机被狠狠地扔掉了。电话断了,电话机那边,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我得意地笑了笑,他一定以为,这就是结局了。事实上,当初细心的唐妮一心以为他们会走到一起,所以记住了他大哥二哥的名字,以及他的籍贯,身份证上的地址。正处于爱情的甜蜜与焦虑之中的唐妮,无意间,将这些信息,全部告诉了蓝精灵。
有了这些信息,以及刚才的录音,恢恢天网,难道捕不到,这只落网的死鱼么?
抓住这个混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唐妮,作为两个相互之间有过恋爱关系的人,唐妮虽是因为与他吵架,导致心脏病病发而死。
可是林晓晴的死,却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诱惑林晓晴到409房间去找他,填满他空虚的心,却没想到,唐妮的魂魄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她要唱那首晦涩的诗歌,给那些能听到的少女。
林晓晴十分害怕走进地下室,她早就听说过那里有闹鬼的传言,她甚至想要试试,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鬼,但她最终没有战胜恶魔的诱惑。走进地下室的瞬间,她听到唐妮的怨诉。
而所谓的409房间,不过是他贴着标签的悲哀幻想——穿过地下室的另一端,有一排专门装杂物的房间。有时候,大厦管理员会偷偷地把这些房间当作小时房,租借给站街女做生意。他一定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才如同苍蝇一样,隐藏在了这栋华丽大楼的下面。
这个混蛋,导致两个女生心脏病病发,并且毫不施救,也许在他眼里,这些没能拯救他的女人,都是他的母亲,都该去死。
他不知道,也永远不会明白的是,腐败的不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而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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