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之后
车祸之后莫楠呆呆坐在急诊区外的长椅上。就在刚刚,她和丈夫林青出了车祸。从那一瞬间开始,她就失去了意识,恍惚间只记得被救护车带到这家医院,清醒后就坐在这儿。\"车祸?\"\"司机已经不行了。你说这人也是,不会开就不要开,那么宽的马路都能撞到树上。\"深夜的医院静得怕人,护士的聊天刺痛了莫楠。她正要发火,却看到婆婆走了,鬼段子分享:愚人节那天,哲收到了一份表白邮件,是秀发来的,可是秀已经在前几天出意外死了。所以哲不客气得给对方回了邮件,质问对方为何开这样的玩笑。对方立即回复道:你不记得强奸我时掰断我的手臂吗?不记得掐死我时,我那如猪肝一般的脸吗?哲吓得跑到大街上,被一辆灵车碾过,而车头的照片正是阿秀。您看懂了吗?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灵异鬼故事栏目!
莫楠呆呆坐在急诊区外的长椅上。就在刚刚,她和丈夫林青出了车祸。从那一瞬间开始,她就失去了意识,恍惚间只记得被救护车带到这家医院,清醒后就坐在这儿。
\"车祸?\"\"司机已经不行了。你说这人也是,不会开就不要开,那么宽的马路都能撞到树上。\"深夜的医院静得怕人,护士的聊天刺痛了莫楠。她正要发火,却看到婆婆走了过来,连忙垂下头,婆婆匆忙地从她面前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推开门进了急诊区。
莫楠苦笑,婆婆一定恨死她了,今天是她和林青回婆婆家的日子,婆媳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下午还因一点小事又吵起来。若不是她坚持离开,也不会出这场车祸。林青生死未卜,她甚至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婆婆进去不久,莫楠便听到了她的哭声,隐约中,听到\"死\"这个字。莫楠身一软,跌坐在地。\"林青死了。\"莫楠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
莫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林青出现了,他衣服上满是血迹,脸色苍白,他看着莫楠愣了愣,微张着嘴,轻轻地喊了一声:\"莫楠。\"
莫楠之前是从不信鬼神的,现在,她却庆幸,她还能再看到林青。他们一起回了家,在离开时,莫楠指了指抢救室,婆婆的哭声让她惴惴不安。林青只是摇了摇头,拉着她走出医院,他的手很凉。
莫楠感觉像做梦一样,从医院回到家,林青这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甩手掌柜竟走进厨房做了一碗面条,端到莫楠面前,面条的香味让莫楠想流泪。
面条做的并不好吃,没有一点味道,但莫楠还是全吃了。林青又主动洗了碗,然后,他拥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怀抱跟他的手一样,没有一点温度。
他们坐了很久,林青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莫楠却没半点睡意,她近乎贪婪地看着林青的脸,连眼皮都舍不得眨,她不知道还能看他多久。
她整整看了他三十个小时,两夜没睡,竟一点困意都没有。这两天里,林青不让她出门,她怕婆婆不高兴,打过几个电话,可都没打通。在第三天凌晨,看着林青的睡容,她心头一疼,今天应该是他出殡的日子。她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匆匆出了门。
当地有个习俗,下葬时不能见光。因为现在都是火化了,殡葬场有工作时间,便改成了天亮前送死者上路。莫楠赶到医院时,正好看到死者被抬上灵车。婆婆被人搀扶跟在后面。
他家的亲戚来了很多,有一些人莫楠不认识。她不敢让婆婆看到她,跟着那些不认识的人上了最后面的一辆面包车。
到了殡仪馆,莫楠一下车就见林青站在离面包车不远的地方。莫楠忙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林青眼神一黯,拉着她就往回走。莫楠感觉得到他在生气。
她没敢说话,任他拉着走,直到走出殡葬场很远,他才停了下来,看着她,说:\"睁开眼没看到你,我很害怕,你不要再一声不响地离开好吗?\"
\"好。\"
林青笑了。这时的天已大亮。他们去了公交车站。早上坐车的人很少,上车后他拉着她的手坐到最后面。莫楠靠在他身上,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如果这车能带我们去天涯海角该多好。\"
\"那我们就去天涯海角。\"林青的笑让莫楠很不解。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他们下了公交车后,又转乘长途车,直接去了祖山。
在祖山的一家宾馆,林青坚持让莫楠在大厅的休息区等候,他说自己已经在网上订好房间,钱也付了,只要领房卡就行了,这点小事,他一人就能搞定。莫楠拧不过他,担心地看着他走向服务台。
由于柱子挡着,她并没看到林青是怎么做的。几分钟后,他回来了,皱着眉,不满地说:\"服务态度太差了,喊了半天都不理我,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他扬了扬手上的房卡。
莫楠苦笑,别人怎么可能看到他。她跟着林青去了订好的房间。没想到,房间竟真的被那房卡打开了。看着莫楠惊讶的表情,林青笑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累吗?不累的话我们去爬山。\"
祖山风景秀丽,景点很多。莫楠最喜欢的是老鹰岩,每次来时都要爬。她体虚易累,爬上老鹰岩中途都要歇很多次。今天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关系,她一口气爬到峰顶,一点没觉得累,反倒是平时体力很好的林青,远远地被她落在了后面。看着林青气喘吁吁的样子,莫楠的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怪怪的。
第二天,他们又去了情人谷。一年前,林青就是在情人谷跟莫楠求的婚。刚到谷里,天上就下起了雨。他们躲进谷中的长廊。两人的衣服都湿了,看着林青发紫的嘴唇,莫楠感觉到奇怪,问他\"很冷吗?\"
林青忙摇了摇头。雨整整下了两个小时,莫楠有种莫名的不安,提出回宾馆。可莫楠却听到他们房间里传出婆婆激动的声音。
\"太不像话了,连出殡这么大的事都不出现。陈海涛你说,她怎么这样?\"陈海涛是林青的发小,也是莫楠的领导,没想到他也来了。莫楠下意识要去开门,林青却一把拽住她的手,淡淡地说:\"我妈在气头上,咱还是躲着点吧。\"说完拉着她就走。
他们去了隔壁的咖啡厅,透过咖啡厅的玻璃墙正好看到宾馆的门。一个小时后,陈海涛搀扶着林母走出来。看到他们上了陈海涛的车,莫楠松了口气,正想说话,突然间,眼前变得白花花的一片,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并不太久,她眼前渐渐清晰起来,看到自己正躺在林青的怀里,他一脸的汗水,眼神里满是焦急。莫楠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脸,鬼也会流汗?林青的脸没有温度,莫楠心头一疼,虚弱地问:\"你还好吧?\"林青长长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莫楠认为自己一定是病了,也难怪,几天没合过眼,怎么可能会正常。林青对她越来越紧张,几乎寸步不离。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眩晕的次数越来越多。在他们回城那天,一个上午她就晕了三次。
回城第二天,莫楠趁林青午睡,偷偷坐公交车去了墓地。意外的是,在墓园门口看到了婆婆,婆婆抱着一束白菊花正往墓园里走。她犹豫了一下,喊了一声妈。
婆婆似乎没听见,继续走。莫楠又喊几声,还是没回应,她忙追了上去。婆婆在一座墓碑前停下,把花放在碑前,莫楠正要再喊,却听到婆婆说:\"楠楠,我来看你了。\"莫楠呆住了,转头看向墓碑,在看到\"莫楠\"两个字时,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在出车祸前,她不顾林青阻止,坚持坐到驾驶座上。她刚领的驾照,带着气,初次上路就把车开到110迈,为躲一辆突然冲出的电动车,她把车开到了树上......
\"楠楠。\"林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后面。还没等莫楠反应过来,婆婆抢先冲到林青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这些天你死哪儿去了,楠楠最后一面你都不见!\"
林青一脸悲伤地看着莫楠,轻轻朝她伸出手,他的手还是那么凉。莫楠苦笑,也许并不是他凉,而是自己已经无法感觉到他的温度了.......
镇魂玉塞
这天黄昏,鲁玉匠终于做好一套活,仔细端详,他有些心神不宁。这是他精心雕琢的一套活,花去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这是一套玉塞,说白了就是堵塞死人耳、鼻、口、肛门的东西。玉塞是玉石市场上的大老板申二狗给他老婆做的,材质是普通的南阳玉,形制也是申二狗亲自设计的,让鲁玉匠照样做。
鲁玉匠开始并没有在意,做好后仔细端详,突然一阵心惊,玉塞样式颇为古怪,顶上一只老龟盘踞在上。
鲁玉匠搬出古书找到这幅图,惊得下巴颌儿差点儿掉地上。这叫老龟镇魂图,死者灵魂永世不得出窍。虽是虚妄传说,鲁玉匠还是心惊。去年申二狗休妻新娶,给他下请柬,申二狗是玉石市场的大佬,他不敢不去,揣了份不菲的贺礼赴宴。宴席上,他见过申二狗的新妻,刚二十出头,貌美如花。难道刚过一年时间,申二狗就玩腻弄死了,还要把她的鬼魂镇住?鲁玉匠懒得想了,他是做生意的,谁给钱给谁干活,他又不是公安局。
申二狗把两万加工费拍在柜台上,拿了东西就走。鲁玉匠还是禁不住问:\"怎么设计这样的式样?\"申二狗瞪他一眼,他立即噤若寒蝉。
晚上,鲁玉匠买些卤肉回店里犒劳自己,喝着小酒。突然,他发现柜台里多了两块玉佩,一块灿烂如日,一块碧绿如月。
鲁玉匠以为自己看花眼,定定神,那两只玉佩竟然动了一下,他过去拿起玉佩,下面露出一张脸,似笑似哭盯着他,慢慢地眼里渗出血,腥红的舌头吐出来,鲁玉匠惊惧地大叫一声。
鲁玉匠一头栽在小饭桌上,额头生疼,原是一个恐惧的梦,不过,他脑子里十分清晰,那是一张娇媚如花的女子的脸。
梦中宝石
鲁玉匠酒也没心思喝了,脱衣上床睡觉。正要合眼,不知什么时候,店里走进一个女子,背对着他。鲁玉匠惊异地侧头看去,只见那女子拿出一个电弧炉插上电,又把几样东西倒入炉中熔炼。鲁玉匠认识这些东西,是铝矾土、煤炭和铁屑。他正惊愕不解,女子停止熔炼,从炉里掏出一团东西,那东西晶莹剔透,放着蓝色光芒。女子没有停下,继续往电弧炉里放东西,这次是铝矾土、硼酸和氧化铬。女子熔炼一会儿,又从炉里掏出一团东西,那东西艳红如鲜血,在灯光的映射下,光彩灿烂夺目,如晨曦,又似晚霞。
红宝石蓝宝石呀!鲁玉匠大奇,他想起身,浑身软绵绵的。女子用鲁玉匠的工具雕琢两块宝石,不一会儿琢成两块玉佩,一块灿烂如日,一块碧绿如月。女子拿着两块玉佩转身,娇媚如花,突然,她眼里渗出血,腥红的舌头吐出来,面目狰狞,一步步地走过来,双手一挥,将两块玉佩卡在鲁玉匠的脖子上。
鲁玉匠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可女子越卡越紧,他几乎就要窒息,惊惧到了极点,大叫一声跳起来,原来又是一个噩梦。鲁玉匠摸摸自己的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痛,背后一阵冰凉。这段时间,他总是做噩梦,而今晚的噩梦格外清晰。
早上起来,鲁玉匠吃过早饭,就钻进了玉石大市场里。他有活干活,无活时常常到市场里转悠,收些玉器旧货转手卖,发些小财。一月没到市场,他发现市场里又新增个小摊,摊前围满人,他走过去,发现摊主是个年轻的女子,似是有些面熟。那女子也看见了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他。鲁玉匠心中一跳,这女子的容貌跟梦中的一样。他正愣怔,两个顾客起身离开,边走边说:\"这青红的石玉也不错,但到底不如她姐姐嫣红弄来的。\"
\"可惜,我没淘上一件,听说嫣红就是为一对玉佩死的。\"
\"是的,我还听人说她不是好死。\"
\"别乱说,她怎么不是好死?\"
\"若是好死,怎么不止一个人听到过嫣红晚上在市场里叫,还她玉佩?\"
不知为什么,鲁玉匠突然感到一阵胸闷,快步走了。
张鹏程,秀才出身,刚过而立之年。他母亲死得很早,爹又热衷于习举业,老先生考了一辈子仍然是个童生,左邻右舍念他父子可怜,请他家办一间私塾,教教子弟们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好混点束侑勉强度日。
那年他爹将死,攥住儿子的手不放,有气无力地说:\"孩子啊,爹要去了,也没给你留下什么,这三间学堂和几张书桌就是全部家当。你比爹强,年纪轻轻考取了黉门秀才,我观你一生前途无量。你要牢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往后你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将来考个一官半职,爹在老坟里才能瞑目啊!\"
爹走了,张鹏程独自支撑起蒙学私塾,白天传道授业调教村童,夜晚秉烛苦读发愤不已。
那夜,雷鸣电闪大雨倾盆,他正在书房温习《论语》,忽听屋外\"咔嚓\"一声炸雷,地动山摇。启窗看时,当院那棵百年老槐树被拦腰劈断,庞大的树头轰然落地。借着闪电,他看见从树洞里窜出一只雪白的狐狸,一眨眼,纵上窗台,转眼逃进书房,一头钻进他的怀抱蜷曲不动。接着,响雷一个接一个惊天动地,在书房屋顶连续轰隆几个时辰,耀眼的闪电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张鹏程心善,觉出那白狐在怀里索索发抖,暗想:雷公闪婆难道专为殛杀这畜生而来?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它不是人,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于是,顺手关上窗户,仍旧伏案读自己的圣贤之书。
后半夜,风停雨住,月亮出来了,月光射进屋子,张鹏程掀开蓝衫,放白狐出怀,那灵畜跳下来,伏地朝张生作揖叩首,越窗走了。
第二天一早,张鹏程刚起床收拾院子,忽听院门外传来几声轻轻地叩门声。开门,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年书生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大包礼品,脸上挂满谦恭的微笑。张鹏程很是诧异,问道:\"仁兄要问路吗?\"那白衣人却稽首说:\"是客投主,来会兄台!\"张鹏程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是我们认识吗?\"那白衣人轻轻一笑:\"贵人多忘事,我们不但认识,而且是多年的好邻居啊。怎么,官不打送礼的,拒之门外,不是读书人的待客之道吧!\"
张鹏程如坠云里雾里,心里七上八下,他最担心的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贼来不怕客来怕,拿什么招待客人呢?
白衣人也不再客气,径自进屋,从礼品盒里掏出来现成的酒肉菜肴,摆了满满一桌,拉张生分宾主坐定,痛饮一番,起身告辞。
以后见天每日,白衣书生总来相聚,与张生谈诗论文,甚是投机。张鹏程问其身世,白衣人伤心不已,告诉张生:他原本住在离此不远的槐树营,也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后来家里横遭劫数,一夜间突发天火,烧得片瓦不存,一家老少大都死于非命,只有他自己幸免于难。所幸父母在钱庄里多少有一点存货,如今他在城里又置办一处豪宅。深宅大院,一个人孤苦伶仃寂寞难耐,总想找个志同道合的兄弟做帮衬,访来访去,打听到张生与自己的身世相仿,于是登门拜访,兄台果然一表人才而又心地坦荡,真是相见恨晚啊。
张鹏程听了,联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禁泪如雨下,两人同病相怜,抱头痛哭一场。
此后,白衣人每次来访都用马车拉着家什物件和吃穿用品,两个月下来,张家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样。张鹏程无端受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白衣人却说:\"城里装修,这些东西扔了也是扔了,自家兄弟何必客套呢!如不然,今天黄道吉日,你我二人结拜如何?\"张鹏程正求之不得,于是二人撮土为香,在文昌帝君牌位前结成异姓兄弟。
白衣人自称姓白,小张生一岁,以后就正大光明住进张家,村人称他白二公子,他在村里扶弱济贫,出手十分阔绰大方。
不久,白二公子又出巨资,把张家学堂和楼门厢房修缮一新;笔墨纸砚等一应教材,供应村童免费使用;大小家务从来不劳大哥分心,让他集中精力专攻诗书,准备迎接三年一度的乡试大考。
白二公子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善知过去未来之事,张鹏程自愧不如,常聆教诲,一年下来受益匪浅。有一夜,兄弟同榻而眠谈及风花雪月,张鹏程暗自怅然喟叹,白二公子心中便有了数。第二天,白二公子亲自备了礼物去拜访媒婆柳妈,央求她给张生说合一门亲事,柳妈挑三拣四,选了个老门老户才貌双全的闺中千金,名唤倩玉,是邻村王员外家的独生女儿。双方知根知底,一说即成,不久合了八字,又送喜帖,吹吹打打择日完婚。
小两口成亲后情投意合恩恩爱爱,本来是一场好姻缘,但是张鹏程却沉湎于卿卿我我的温柔乡里,无意参加今年的考试,因为不思进取,学业渐渐荒废,白二公子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眼看乡试临近,白二公子突然一反常态,往常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变得异常暴躁和冷漠。一天傍晚,他来东厢房找张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趁着酒劲冷不丁说了一句有违人伦的差板话:\"大哥,你的蜜月已经度完,看在小弟辛苦操劳的份上,今夜你搬进我的西厢房,我就在东厢房陪嫂子,你我兄弟一人轮一夜,你看可好?\"
张鹏程这一惊非同小可:\"二弟,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一点也不醉!当初娶嫂子,小弟花费纹银二百两,加上这一年多的吃喝住行,五百两也没多说。珍珠玛瑙出在鳖身上,却让你捡了个大便宜,难道,你搂着娇妻睡热炕,把我搭到房梁上!\"白二公子板着脸句句如刀。
\"二弟啊,你就是哥这辈子遇见的贵人,哥永远记着你的好。但是,朋友妻,不可欺,你我都是读书人,这千年古训你难道忘了?\"张鹏程叹了口气又说:\"唉,大哥只顾自己享乐,忘记了小弟正处在青春年少,赶明儿,我去央柳妈,去给兄弟物色一个更好的姑娘,\"
白二公子不依不饶:\"说得轻巧,吃根灯草!像嫂子这样的贤淑美貌方圆百里何处寻找?我此生非嫂子不娶!\"
倩玉姑娘躲在里间听得清楚,只是嘤嘤地哭。张鹏程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可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时候已是无话可说,伸手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一跺脚,甩门就走,临走撂了一句狠话:\"今日轮妻之羞我牢记在心,就此与你割袍断义!张鹏程今生,若不连中三甲,决不踏回家门半步!\"
白二公子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疾步追出院门,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扔出去:\"张鹏程,把你这破书烂卷带走,希望你能够衣锦还乡哦!\"......
那夜,白二公子伏案奋笔疾书,一夜间反反复复只写了四个字--\"过后凭心!\",\"过后凭心!\",\"过后凭心!\"......
天明,白二公子把一摞字纸交给通宵纺织的大嫂,说道:\"我大哥这一去,必中头名状元,夸官回乡之时,请嫂子务必将此信交付大哥,对他言明,别老觉得亏欠我的恩情。我本千年灵狐,久炼成精,因为命中劫数,合该天谴雷击。大哥宅心仁厚,雷雨夜救我于危难之中!昨夜之事,为报恩不得已而为之,我心昭昭,天地可鉴,实则是给兄长一个当头棒喝,让他从安乐窝里惊醒而迷途知返,然后倾力进京考取功名。此事如有不当,哥嫂见谅为盼!\"
白二公子说完,给嫂子鞠一个躬,转身一道白光,便失去了踪迹。
张鹏程后来果真高中魁元。衣锦还乡回来,闻听义弟有留笺留言,看毕,禁不住泪湿蟒袍,心中憋足的那口恶气忽然间灰飞烟灭。他几步迈进白二公子住过的西厢房,伏在书桌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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