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世界杀狂之城

灵异鬼故事《疯世界杀狂之城》讲述了大旱已经持续了十个月,太阳的烈火灼灼,炙烤着草原上每一个人的心。先是草地沙化,牛羊腐尸遍野,后来,人们从洞里挖来老鼠,喝老鼠的血总比喝死尸的血要卫生一点。但是,很快,瘟疫爆发了。疾病像是燎原的星火蔓延,鬼段子分享:从前有一个海员和一个医学实验室的女实验员结了婚。结婚没多久,女实验员精神就失常了,为什么?您看懂了吗?阅读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灵异鬼故事栏目!

大旱已经持续了十个月,太阳的烈火灼灼,炙烤着草原上每一个人的心。

先是草地沙化,牛羊腐尸遍野,后来,人们从洞里挖来老鼠,喝老鼠的血总比喝死尸的血要卫生一点。

但是,很快,瘟疫爆发了。

疾病像是燎原的星火蔓延开来,人们在干旱和病痛间垂死挣扎。

——放火烧城的建议是我向阿爸提出来的。

那天晚上,阿爸带着尚未染疾的族人离开部落,离开之前他们放火烧了自己的城。火焰四起,我看见被困的人们像一只只火球一样冲上城墙,谁先露出脑袋,谁就先被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一箭射穿。

那里面有弓箭手的父母,兄弟和妻儿。

我不明白,那些染病的人为什么要逃,如果不是今天被烧死,也是要迟早被疾病折磨死。

如果是我染了病,我一定独自到远离部族的地方自生自灭或者干脆在族人面前做个了断。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毕竟没有染病。我的父亲在带着部族朝龙郔岭艰难行进了两天之后,突然开始发热,他没有和家人告别,作为族群里的领袖,他在一众长老面前拿弯刀抹了脖子。

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作为阿爸唯一一个儿子,我们在生死攸关的大事件上所表现出来的看法和态度基本上是一致的。

我成了部族几百年以来最年轻的王。

那时,我们大概再走四天的行程就能到达龙郔岭。翻过龙郔岭,那里有四季奔腾的大江,丰硕肥沃的庄稼,还有生活在那片平原上的土著居民。

为了种族的生存和延续,我们必须要占领那片土地,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样才能再存活四天好到达龙郔岭。

没有水,没有粮食,没有老鼠和腐尸,成千的族群中除了\"人\"还是\"人\"。

\"烹花甲年以上的老人以续食源\"这个建议甫一提出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很多。直到族人发现,一位年轻的母亲为了救三岁的儿子已经放干了自己手腕的血,族人才多数通过了我这条提议。

一路杀食,一路行进,终于到达龙郔岭,每个人身上都血债累累。

穿过蒸郁的毒瘴,躲过凶猛的野兽,脚踏平原的那一刻,大自然的优胜劣汰让我们仅剩下六百名青壮年族人。

六百名,已经足够了。

在富饶环境里生活久了的塔侬族是了解不到山岭另一边的族群是如何在年复一年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殊死搏斗存活下来的。

草原上的一个汉子抵得上中原男子五个人。

很小的时候,听阿爸说好几百年前,克努依族和塔侬族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战,遗憾的是,战争的结果是我们的族人被驱逐到了山岭以北。

几百年后,我想,我要带着我的族人卷土重来,历史就要上演,我要扭转乾坤。

当天还未入夜,我们就偷袭了龙郔岭山脚下他们平时难以管辖到的一个偏远片区。对这一片区\"血\"的洗礼,换来了我们族人的一顿温饱,粮食和水又让大家燃起了对生存的希望。

战争一触即发,族人们将我一母同胞的妹妹乌格尔琪叫来。

\"乌格尔琪\"在我们族中意为\"逢凶化吉,福增寿延\"之意。她出生的那天,天空锦霞漫天,一片瑞祥鸟一样形状的云彩低低的浮动在阿妈产房的正上空,一直到婴房里传来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浓云才渐渐散去,金色的阳光顷刻间普照大地。

族里的神司说,我妹妹命格大吉,是长生天赐给族人仙体凡胎的\"天女\"。

千百年来,克努依族里都流传着喝了天女的眼泪就能得到天神庇护的传说。

我不信这些,但是为了鼓舞士气,我命妹妹把珍珠一样的眼泪流在一个大酒缸里,族里的壮士一人一碗,也不过是图个心理上的慰藉。

我们连夜攻城,他们猝不及防。

克努依族的战士如狼似虎,个个在刀剑厮磨声中杀红了眼,战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晌午时分结束。满大街的残肢断臂,空气里弥漫开来的血腥味盖过了平原上芨芨花的香气。

那个时候,我的鞋子浸在城门口小河一样流淌的血液中,目送着他们的王像个吃了败仗的流寇一样带着他们的族人疾疾离去。

我说过,我可以扭转乾坤。

只是,这场大战之后,我的妹妹乌格尔琪不见了。

后来,有人传言乌格尔琪被当作战俘抓走了,他们说,她被带走的第二天就被布塔依族处死了……

这场争战从深夜打到黎明,最后在晌午时分结束,在这段时间里我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沉陷在杀人的快感里。

我的父亲有很多儿子,我是他最小的幼子,他很喜欢我,因为我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已经能以一人之力打败平原上的二十个武士。

在昨夜的战场中我杀了敌方六十三人,我想就这一点上,我之于父亲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他在天之灵看到应该会很欣慰。

我是布塔侬族历代以来最年轻的王。

但是,昨天的战争中,我和我的族人还是败给了克努依族。虽然,我们塔侬族拥有非常庞大的人口数量,但这一优势却并没有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发挥作用。相反,人口越多,就越反衬出我们族人的伤亡惨重。

战争来临的时候,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是\"逃\",殊不知越逃越被人杀。

柿子要先捡软的捏,更何况是在你死我亡的残酷战场上。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都是同族的兄弟姐妹。我们一路西逃,我听见一些族里的长者在后方嘤嘤地哭泣。

我觉得好笑。

以前让大家加强防备,大家都沉浸在太平盛世里不以为然,尤其是族里的几个叔父长辈,更是倚老卖老地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现在出事了,死人了,有家不能回了,反倒又是他们悲天悯人地率先感慨起来。

我也不是冷血心肠,主要是哭也没有什么用,若是眼泪能扭转残局,我也愿意贡献出一缸子的泪水来挽回家园。

我们在逃亡的第二天,歇脚在靠近大江上游的一片土地,这里还算不上安全地带,我们要到达的地方是大江最西边的高岭之上。那里的雪山终年不化,气候恶劣,环境艰难,同时也正适合打造出一支精锐战队。

已经有四位老人,五个孩童因体力不支而死去,大家不眠不休地疾奔了一天一夜,即使族里的壮年武士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人们游到大江里抓鱼吃,中上流不比下流,河势湍急,暗流涌动。人们在食物的诱惑下纷纷以身犯险,尽管已经有两个不小心的族人被暗流冲向远方。

得来一条鱼实在不易,族人们已经顾不上生火来烤,剥去鳞片直接下嘴,权当吃了生鱼片。

趁着休息的当儿,两个族里的青少年过来诉苦,问我和族里的长者,这个异族少女要如何处置,一路牵着沉甸甸的铁链实在太耗体力。

这个少女叫乌格尔琪,他们说,他是克努依族的\"天女\",能给族人带来幸运。我的长兄抓了她,他的目光比较长远,他认为如果我们能摧毁克努依族的幸运之神,绝地反击之日便指日可待。

我不太同意我大哥的想法,但我支持祭祀师提出的建议——用塔侬族最严酷的刑法杀死乌格尔琪。

我是这样想的,让乌格尔琪痛苦地死去,一来可以为死去的同胞报仇,二来风声传出去,足以让克努依族人恶心上一段时间,他们侵占了我们的城,霸占了我们的粮食,总不能让他们心里也过得太舒坦。

择日不如撞日,行刑之日就定在此时此刻。

将少女紧紧禁锢在一个地方,在她的后脊骨以及左右两排肋骨间各插入五根骨笄,再从口腔和下体的部位由上而下,由下而上分别射入一根十公分长的骨镞,最后,在人还意识尚存的情况下砍其左手,断其右腿。至此,刑罚完毕。

这个在塔侬族流传下来的古老神秘的刑法传说能让死去的人灵魂再无转世轮回的机会。但是,自刑法设立的几百年以来,真正受过刑的塔侬族人至今无史可循。

也许,乌格尔琪是第一个承受此刑法的少女。

尽管,她是一个看起来那样特别的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红的脸颊上泛着几颗黑黑的雀斑,海藻一样的长头发上还七零八落地嵌着几颗中原上的芨芨花。——我猜想,战争爆发前她一定也是一个爱美的小姑娘。

我们的族人亲眼目睹了乌格尔琪惊天动地的受刑过程,之所以说惊天动地,是因为在族人将骨镞射入她口腔之前,她叫的声音实在太过凛冽。

我们不能救她,命运该是如此。她曾是克努依草原上的天女,现在,她是塔侬族的战俘。

我们在别祈葛雪山脚下盘踞了三年之久。

每一个日夜里,同族之间必须手足残杀,残酷的末位淘汰制迫使每一个塔侬族人奋起抗战全力以赴。你知道,每支队伍中体格最弱,战斗力最低的那一个将在最终的竞赛中失去生存的权利。

热血在心中沸腾,搏杀的欲望蠢蠢欲动。那些死去的人被族人埋葬在层层冰封的白雪之下,虽死犹生。

他们依然是塔侬族光荣不朽的战士。

三年的时间里,我们已经是比克努依族还要勇猛嗜血的民族了。

打回王都的那场血战,遮天蔽日的硝烟烧了两天两夜,昔日的王城是被笼罩在浓烟里的暗黑之都,血液将每一条小路灌溉成河。

那天,我站在火苗尚未泯灭的烽烟之前,看自己的族人用一把锋利的弯刀结束了克努依族最年轻的王的生命。

我说过,我要扭转战局,挽回家园。

克努依族全军覆没,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那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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