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猎头，在一个非常专业的领域工作

周一早上 8 点。我早早地到了办公室，从不起眼的隐蔽后门进入，形成了一条垃圾遍地的后巷。除非您事先知道该位置，否则您不可能知道这里有营业场所，但这就是重点。 我站在钢筋铁门前，抬头看着闭路电视摄像机，等待值班保安让我进去。几秒钟后，我听到了蜂鸣器的声音，片刻之后厚重的门打开了。 每天早上，我走进一个不同的世界，离开肮脏的小巷，进入其中包含的现代化、高科技和一尘不染的办公大楼。当沉重的钢门在我身后砰地关上时，我微微一跳。尽管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多年，但我从来没有完全习惯这种声音。 我穿过无菌的白色走廊，向值班的强硬保安点了点头。守卫的名字叫格雷格，他是常客之一。一个呆板的前军人，面无表情，脸如雷霆，桌子底下藏着一支泵动式霰弹枪。这个人总是让我紧张。 我朝格雷格的方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祝他“早上好”。我得到的只是一声简短的咕哝。格雷格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这很适合我，因为我没心情闲聊。 当我走过安全扫描仪时，我经历了通常的早晨仪式，清空我的口袋并将我的电子设备放在塑料托盘中。他们没有在这里冒险，有充分的理由。 格雷格完成对我的搜身后，他告诉我办公室里有一个包裹等着我。我向他道谢，一边说着，一边感到一阵寒意。我不知道这个神秘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但我怀疑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坐电梯到九楼，不耐烦地站在钢箱里，被迫听着单调乏味的管乐。诸如此类的小细节经常让我想起我所处环境的超现实性质。 电梯门滑开，我走到地板上，大步穿过办公空间，沿着相同的走廊，经过整齐排列的电脑终端、工作站和饮水机。我向我的同事打招呼，交换了毫无意义的寒暄和闲聊，但没有进行任何有意义的谈话。 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将近五年，但我的同事中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们都彼此保持距离，从不透露我们个人生活的任何细节。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有必要将我的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活完全分开，我想其他员工也这样做了。 我的第一站是公用厨房，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喝一杯浓咖啡。我在喝之前仔细准备了我的热饮，品尝着它下落时的温暖。然后，我深吸了口气，手上还拿着杯子，不情愿地走向角落办公室。 包裹在我的桌子上等着我——一个冷藏箱。如果我不知道更多，我可能会认为它包含某人的午餐。不幸的是，我确实知道得更好。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咖啡杯，然后用力关上办公室的门，拉上百叶窗。没有其他人需要看到这一点。我颤抖着伸手去拿冷却器，小心地打开封条，掀开盖子。我又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缩了缩。 一个被砍下的人头，在脖子上切开并用冰块包裹。头部是一个四十多岁或五十多岁的人类男性。他布满血丝、死气沉沉的眼睛仍然睁着，盯着天花板，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尖叫。不出所料，他的皮肤苍白得像幽灵一般，脸上的血都已经被抽干了。 我保持了片刻的震惊状态，强忍住反感，更详细地检查受害者的脸。我很快就认出了死者。我从未见过他，但他的照片和个人资料包含在我两天前提供给一位特别具有挑战性的客户的加密文件中。 这位客户被委托执行一项非常专业和艰巨的任务，我没想到他会完成这项任务。但是我桌子上的断头意味着合同已经履行。所以，尽管我很反感，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知道工作已经完成，而且我的佣金是安全的。 我相信这一切都相当混乱，所以让我尽力解释一下。我是一名招聘顾问，在一个非常专业的领域工作。这在实践中意味着我招募独特而有才华的人从事很少合法且经常涉及极端暴力行为（包括谋杀）的工作。此外，我的一些新兵不是人类，至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 那么，我是如何进入这个邪恶的工作领域的呢？嗯，这是我每天都会问自己的一个问题。我不会详细介绍，但这是一个熟悉的故事。我最初在合法的招聘领域工作并且相当成功……但随后出现了经济衰退。我的公司破产了，我被解雇了。我很难找到一份新工作，很快我的账单和房租就落后了。 你大概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一个很棒的工作机会突然出现。当然，关于这个角色需要什么的细节很少，但薪水和条件都很好，而且他们提供的签约奖金足以支付我逾期的租金和债务。这似乎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当然是这样。 公平地说，我很怀疑——但我变得绝望，所以没有问太多问题。他们把我吸进去了，现在我逃不掉了。这些人并不完全是你可以远离的人。 我不知道我到底为谁工作。一个神秘而邪恶的公司实体下的空壳公司，强大到明显凌驾于法律之上。我从来没有亲自见过我的老板。我只知道他是“布莱克先生”，我在此期间他从未去过办公室。 每个星期一早上，我都会收到一封来自他的加密电子邮件，其中包含我的每周作业和面试时间表，而在星期五下午，他会向我发送对我一周工作的评估，特别是报告我的新兵在分配的任务中的表现。 这份详细的报告分析了诸如尸体数量、现金和贵重物品被掠夺、房屋被毁，甚至政府不稳定或被推翻等变量。在这家公司什么都有。每个招聘人员都将根据他们的表现进行评估和评级，并决定是否为未来的工作保留他们的服务。 除了这些普通的电子邮件，我们很少收到神秘的布莱克先生的来信，除非我们真的搞砸了。那时我们可以期待一个不祥的电话。你看，我们公司对失败是没有容忍度的，招聘人员和招聘人员都非常清楚不履行合同的后果。 “猎头”这个词在大多数招聘部门都不是字面意思，但在我的公司却不是这样。当布莱克先生说“头会滚动”时，他并不是在比喻。主要风险在于招聘人员，但他们的失败会严重影响招聘人员，如果发现我们的审查程序不完善，可能会产生严重后果。 所以，也许现在你可以理解我在星期一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在我办公桌上的冷却器中发现一个被切断的头部时我的宽慰。这是我对做得好的工作的确认。搞砸了，但他的头比我的好。 如果我描述我工作生活中的一天，也许是最好的。让我们以上周四为例。那天我的第一次约会是在 9 点 30 分整。我的委托人是一名火术师——也就是说，一个普通人，碰巧有能力用手指弹一下就能变出火来。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我不会透露他的真名。所以，为了这个帐户的目的，我们称他为 Keith。 基思是一个看起来相当无害的人——当你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并不起眼。他是个 20 多岁的年轻人，身高约 5 英尺 8 英寸，中等身材，刮得干干净净，身着名牌西装，显得很漂亮。与我的大多数客户相比，基思彬彬有礼、彬彬有礼。老实说，他很高兴与他一起工作。 很难相信这位温文尔雅的绅士能够造成如此多的混乱和破坏。这家伙可以在几分钟内将整个办公室烧毁，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但我并不担心，因为基思是一名专业人士。 “老板是什么职位？”他用愉快的语气问道。 我点了点头，迅速在键盘上打字，调出细节。 “保险欺诈。客户是一位实业家，在市中心有一家倒闭的工厂。他想把它烧到地上。显然，火灾看起来像是一场意外，所以调查不会回到我们身边。我想这不是问题吗？” 基思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菜一碟老板。如你所知，这是我的面包和黄油。”他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 “这只是建筑物，对吧？没有死伤？” 我在回答之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对他问题的不适。 “只是工厂。他希望在深夜大楼空无一人时完成。没有证人。” “那好吧，”基思回答，几乎没有掩饰他声音中的失望。 “把详细信息发给我，就搞定了。” 当我回想起这次谈话时，它仍然让我不寒而栗。正如我所说，我喜欢和 Keith 一起工作，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但我知道他是一个迷人的反社会者，只要价格合适，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烧掉一辆满载学童的公共汽车。烧毁一座空荡荡的建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因杀人而得到更高的报酬。 尽管如此，Keith 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实体，所以我知道这项工作会干净高效地完成。然而，那天我的第二个客户是一个不同的前景。 我中午 12 点任命的人是一位具有相当能力和技能的女性，但也是一个你不想跨越的人。这位女士的名字是塔比莎，或者至少她是这么称呼的。塔比莎是一位 40 多岁的引人注目的女性，同时也是第五代巫毒女巫。 塔比莎向她的祖先学习，一生都在磨练她的魔法技能，现在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活跃女巫之一。更重要的是，她还对生活中的美好事物产生了兴趣，因此要求为她的服务收取高额费用。 塔比莎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她的约会，坚持要他立即看到。我遵从了她的意愿，因为我知道这更容易让她适应。 Tabitha 的一切都必须恰到好处——室温、灯光和她的美味咖啡都以她喜欢的方式烹制。 如果有什么不符合她的喜好，她会直接走出门，这是最好的情况。巫毒女王当然是一位女主角，但她也是我们最宝贵的资产之一，所以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我不能否认塔比莎的美貌和她走进房间时所展现的纯粹存在感。穿着五颜六色的传统大刀，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她强大的目光吸引了我。但我知道不要盯着那双眼睛太久，以免我被她的黑暗魔法所吸引。 “你有什么给我的？”她问道，同时冷静地喝着咖啡。 我紧张地转向我的显示器并键入打开相关文件所需的键。 “一个年轻的女人嫁给了一个年长的、非常富有的男人。他多年来一直在欺骗她，她厌倦了等待她的发薪日。他们没有孩子，所以如果他死于“自然原因”，她将继承他的全部财产。幸好目标已经有心脏病史，你施展魔法应该不会太难……” “多少钱？”塔比莎厉声回答，直奔正题。她对杀死这个男人没有道德上的疑虑，也没有任何困难完成工作。 然而，这是我害怕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当我引用她的费率时她会作何反应。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她叫道，从椅子上站起来，指责地指着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这个价格简直是侮辱！” 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我非常清楚这个女人有多么危险，我担心她的愤怒会产生影响。我的桌子下面有一个紧急按钮——一个与前台安全台相连的无声警报。但我知道我不需要它。塔比莎的课太多了，无法在房间里做任何事情。 “不幸的是，这项工作的预算是固定的，”我紧张地喃喃道，“但我们对你的佣金还有一些回旋余地。” 经过几分钟紧张的谈判，在此期间我需要按摩巫毒女王的自我，我们最终达成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我可以看出她并不完全高兴，但我们在这笔交易上握手，我知道她会以她一贯的天赋和效率完成任务。 幸存下来，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当然不想站在塔比莎的坏一面。她以前的经纪人已经这样做了，他付出了代价。招聘人员的名字叫杰夫，从各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好工人。杰夫在一次谈判中与塔比莎采取了坚定的立场，起初他似乎比她更好。 一天，他开始抱怨背部疼痛，一周后他病倒了。据我所知，杰夫最终因慢性疼痛而几乎瘫痪。没有办法追溯到她，但这是塔比莎的 MO，我们毫不怀疑她会诅咒他。 在那次令人不安的约会之后，我吃了一顿很长的午餐，试图让自己的神经平静下来。我的下一次约会安排在下午 3 点，而客户是一个未知的实体——也就是说，我以前从未和他一起工作过。 我知道我 3 点钟的约会是变形者，但仅此而已。我们就叫他托尼吧。他的档案资料很少，但我被告知托尼拥有变身为各种野生动物的能力，这是我们当然可以使用的技能。 托尼赴约迟到了半小时。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更重要的是，他的外表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当他进入我的办公室时，我可以发誓他喝醉了，我注意到他衣冠不整、眼睛布满血丝和衣衫破烂。他也发臭了，以至于我不得不努力不干呕。 他倒在椅子上，面对着我，红红的眼睛看着我，就像我是一块肉一样。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想尽快把这个卑鄙的人赶出我的办公室。通过这些动作，我记下了托尼的详细信息，确认了我们在数据库中保存的信息。 幸运的是，托尼不喜欢闲聊，所以我们很快就着手处理手头的事情。 “他们到底要我做什么？”他问道。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避免与我不愉快的客户进行目光接触，因为我在显示器上显示了详细信息。 “证人保护计划中的一个告密者。他的证词可能会对一个非常强大和富有的犯罪家族造成很大损害，因此他们希望他保持沉默。我们已将他追踪到该国的偏远地区。联邦调查局日夜守卫着他，但他们允许他每天下午独自在树林里跑步，那是他脆弱的时候。” 暴徒无法接近他，但许多掠食者生活在那些树林里——熊、狼和美洲狮。飞贼失踪了，他的遗体出现了，他们把它写成野生动物袭击。一场怪异的事故，没有人比他更聪明……” 我给托尼一个狡猾的微笑，希望我能建立联系，但我震惊地看到他表现得如此冷漠，他低着头来回点头。他似乎没有注意，我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我的音调。 在我的沮丧中，我做了一件我很快就会后悔的愚蠢的事情。我敲了敲手指，在托尼的面前挥了挥手，以引起他的注意。 “嘿，伙计，你在听吗？”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你想要这份工作，还是你应付不了？” 令我惊恐的是，我看到他整个人的神态一瞬间变了，他的脸被愤怒扭曲了，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怒火。 “你觉得我应付不来？”他厌恶地吐了口唾沫，“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我早餐吃你喜欢的！我他妈给你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是一种剧烈的模糊。我知道他会发动攻击，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按下桌子下面的紧急按钮……感谢上帝，我做到了。一秒钟后，他就在我身上，身体跳过我的桌子，把我从椅子上撞下来。接着，他将我按在地上，坐在我的头顶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眼睛更红了，獠牙从张开的嘴里伸出来。与此同时，他长出的爪子深深地刺进了我的胸膛，让我痛苦地尖叫起来。 我因恐惧而瘫痪，并确信我会死在那里，然后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但是，就在托尼准备咬住我的喉咙时，两名安保人员冲进房间，大声警告，同时他们都部署了泰瑟枪，在袭击者将他软弱无力的身体从我身上拖走之前就瘫痪了。 我的雇主很慷慨，允许我​​把星期五当作病假。幸运的是，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尽管托尼毁了一件非常好的衣服。这次袭击让我动摇了，但不幸的是，这种暴力行为与我的工作领域相去甚远。我更恼火的是合同没有履行。我们会以某种方式得到告密者，但托尼显然不是执行这项工作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周末我密切关注新闻，以确保其他工作一切顺利，我并没有失望。据报道，周六凌晨发生火灾，市中心的一家工厂被烧毁。没有犯规的嫌疑。然后，在周日下午，一位富有的商人在打高尔夫球时心脏病发作了致命。他的年轻妻子幸存下来，她将继承一切。基思和塔比莎以典型的效率完成了他们的工作。 尽管如此，我不喜欢松散的结局，而且我知道我的雇主对托尼的整个惨败并不满意。周一早上我绞尽脑汁想找到一个解决方案——直到我到达办公室打开我的包裹。里面的断头属于告密者，暴徒一直热衷于保持沉默的那个人。 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后，我打开了一个随冷藏箱一起提供的信封。粗犷潦草的信是托尼寄来的。周四，他为这起“事件”道歉，承认自己发了脾气，并承诺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为了表示诚意，他免费完成了这项工作，他希望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工作。 当我读完笔记时，我笑了。我的雇主会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高兴，我很高兴能把这件事搁置一旁。诚然，托尼是一门松散的大炮，但现在我知道我在对付什么，而且我将来能够更好地对付他。 所以，这就是我的故事。你可能会评判我，认为我所做的事情是邪恶的。但我没有选择这种生活，我必须谋生。这是一份危险的工作，但回报是好的，谁说我做的比那些卖烟枪的，或者在海外开血汗工厂的公司差？ Keith、Tabitha 和 Tony 等人提供服务，我为我的客户提供便利。这就是我所做的，只要我坚持下去，我就会一直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