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恐怖城(12鬼之八)

灵异鬼故事《误闯恐怖城(12鬼之八)》讲述了一一天下午,大概五六点钟的光景,雾蒙蒙地飘着细雨。我在马路上转悠,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一辆又破又烂的大巴车慢腾腾地开来,前车窗边夹放着标牌,表示车是开往洪城的。洪城我好几年没去耍过了,要不要去耍一转,,鬼段子分享:有一家三口刚搬进他们的新家虽然有些老旧,不过能够找到如此便宜的平房十分难得啊!一直以来都住在空间狭小的公寓如今甚至还有个小庭院,能搬到这里真的是太好了!一家人就这样在新家开始生活大约一个月后有一天夜晚,妻子又开始说出「我觉得这房子有问题!」这样的话这不是第一次了!「一定又是你想太多了吧? 虽然这间房子很便宜,但并不表示....」丈夫还未说完,就发现妻子的脸色不太对劲妻子脸色铁青望向窗外的庭院只见男孩很开心的在庭院里玩着丈夫也看了看窗外「你到底怎麽啦!根本没什麽特别的吧?」丈夫说。您看懂了吗?阅读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灵异鬼故事栏目!

一天下午,大概五六点钟的光景,雾蒙蒙地飘着细雨。我在马路上转悠,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一辆又破又烂的大巴车慢腾腾地开来,前车窗边夹放着标牌,表示车是开往洪城的。

洪城我好几年没去耍过了,要不要去耍一转,正好没什么事。思忖之中,我盯着司机,要不要招手,就在犹豫不决之际,嘎的一声,车停在我面前,司机对我喊:“洪城,走不走?”

我没有细想,一步跨上大巴车。车窗破破烂烂、车体锈迹般般,座位套的破处露出黑黄的海棉。

车上只有三个乘客,两个老婆婆,一个瘦老头儿,都奇丑无比,脚下都放着一个黑色的鼓鼓的塑料编织袋。售票员同样奇丑无比,五十多岁的女人,又矮又胖,一身老土的黑衣服,她用阴沉沙哑的声音对我说话,要我买票。

车票价8元,我给她10元,她找我2元。那两张块票油腻腻的,带着腥味,就像杀猪匠翻猪肠的手揉过的一样。我忍住恶心,勉强接过来。

车呜呜地往前开,慢腾腾地,稍一颠簸就发出吱吱声的响声,好像要散架似的。雾越来越浓,车内也渐渐暗了。看看车内的人,除了司机面无表情地操作着方向盘、排档杆外,其余的人都半睁着半死不活的眼,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哎,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洪城离开这倒霉的破车?人在旅途,或者说人在江湖,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人生百味,这兴许也是其中一味吧。

往宽处一想,我觉得管他妈的,先睡一觉再说吧,等到了洪城,找个馆子好好吃一顿酒肉。我走到最后一排躺了下来。

一觉醒来,总算到站了。大概八九点钟吧,车站里灯光昏黄,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出了站,没多远有一家小饭馆,没有几个顾客。

我找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叫过服务员,随便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我问服务员:“有茶水吗?”

茶水端过来,我渴极了,刚举起茶杯,我吃了一惊。茶水竟然是红色的,似乎有一股腥味,和鲜血没有什么区别。

“搞错了吧,这是茶水?”我问服务员。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附近的一个服务员走到我身旁。

“这茶怎么……”我抬头看着那人,话就打住了,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那个女服务员有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没有眼白的黑洞一样的眼睛,给人一种眼窝深邃的空洞感觉。

我再看其他服务员,全都是这样的,我怀疑她们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我……对不起……我不吃了。”我怕这种病传染我,慌忙起身离去。

“神经病!浪费!这茶多好喝呀。”我听见那个服务员说。回头看去,他一仰脖子把茶水一饮而尽,有一些还从她的嘴角淌了出来。那样子活像个刚吸了血的吸血鬼。

她在喝血!

我没有食欲了,快步跑开。我得找个地方住下呀,到处街灯昏黄,几乎没有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旅馆。

见到小旅馆的主人,我吓了一大跳。这不就是我来时在车上见到过的老头儿吗?他大约六十多岁,脸却是少有的惨白,一道道皱纹勒在脸上,他的眼睛没有眼白,给饭管里面的服务员一样。

他把我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房间的地上、墙上满是灰尘,里边有一张生了锈的破铁床,床上一条破被子有些地方还露出了棉絮,价格三十元一晚。人穷志短,我只能委屈自已,点头同意。

他伸出干枯的、钩子一样的手,说:“这是房间钥匙,你收好。”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冷,听了叫人浑身不舒服。

我忐忑不安地从他皮包骨头的手里抓过钥匙。我太害怕了,真担心他会偷偷摸进我的房间,张开大口,用他那滴着涎液的锋利牙齿,大口地咬啮我的皮肉。

“记着小伙子,我住在你头顶的三楼,你进出小声点,不要太吵,我睡眠不好。”他叮嘱完,蹒跚着上楼去。就在楼梯拐角处,他用眼角的余光瞥我一眼。那一眼,我至今难忘,目光中,说不尽的狡诈与诡谲,直觉告诉我,他在狞笑,无声的狞笑。

我倚在门上喘了好一会,然后躺在床上,之前发生的事一幕又一幕在我的头脑里闪过,我仍然心有余悸。别想了,干脆睡觉吧,等到天亮就好了,天一亮就离开这个地方。

我起床到了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刚想伸手,我却僵在那里一动一动。

从水龙头里流出的不是清澈的自来水,而是血红的液体。在那一刹那,我想到了那一定是鲜血,我尝试着伸出一根指头醮了一点放到嘴里。

没错!咸咸腥腥的,的确是血的味道。自来水怎么会变成血呢?我睁圆眼睛,百思不解,同时胃里翻江倒海般地难受,哇的一声把胃液连同胆汁都吐了出来。

夜好长好长,胃子里面实在是太空虚了,青口水直往上冒。我努力闭上眼睛,想一觉睡到天亮,结束这烦乱恐怖恶梦似的一天。但是我却不能,饿得虚脱了似的,心慌气短。

总不能饿死在这里,我下楼去寻找食物。夜已经很深了,我居然找一到家超市。白亮的灯光,有点惨白色的味道,就像是晚上医院的走廊。几个懒洋洋的售货员,无精打采地站着不动。

一个顾客也没有,我多么希望有人陪我进去,或者那些售货员对我说点什么。我不敢看人,只盯着货架上的东西。

火腿肠、鸡肉、鱼肉、牛肉……几乎全是肉,没有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饮料都是暗红色的,没有矿泉水。看到这些,只能让我联想到自来水龙头流里出来的血。胃里又开始一阵痉挛。

我问一个售货员:“你们这里怎么……”话刚说了一半,我的喉咙卡住了。这个售货员面色惨白,眼睛里没有眼白,在惨白色的灯光下与鬼没有区别。我遇到过很多鬼,我不怕鬼,但我怕她,怕这个鬼地方。

幸好两条腿还在,我拼命逃离。

我感觉到一个人拉住我肋部的衣服,同时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等等我。”是女人的声音,我以为是售货员中的一个,努力挣脱,拼命往街对面跑。

“等等我。”我听出声音中有慌乱和哀求,并且这声音有点熟悉。我仔细一看是小丽,就是那个会噬灵邪术的小丽。

我不再是那么害怕了,问:“你怎么在这里?是怎么来的?”

“先不要问了,让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怕。”她紧紧拽着我的衣服。

能在这个地方遇到小丽,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同类。我们在街上走着,希望能找到果腹的东西。

小丽说她是坐上一辆出租车,神不知鬼不觉地来这里的。这个地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食人城。

我问:“我们会被吃吗?”

“应该不会,你是命大福大的人,它们吃不了你,我跟着你也就安全了,你愿意保护我吗?”我点点头。

总算在一个小买部,买到一包基本上可以下肚的花生米。小丽递给我半瓶矿泉水,我接过来一饮而尽,才想起没给她剩下一点,也没问她喝不喝。

真的是太冷了,骨头缝里差不多快结冰了,我们决定到我订下的旅馆过夜。边嚼着花生米边往方旅馆走,一小包小花生嚼完,就到旅馆了。

我记起店主人说过进出小声点不要太吵,况且带一个女的上去被人看到也不好,于是让小丽先在楼下等到,我先上去看看。我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还好没有发现一个人。

就在我暗自庆幸之时,突然发现我险些撞翻了一个人。我定晴一看,哇……犹如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身体。店主阴鸷的目光,最先引起我的注意,引起我的恐惧。

“小伙子,干嘛这么急勿勿的呀。”他仍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我……我……”我只有喘气的力气了,一看到她的脸,就是有想说的话,恐怕也早被吓忘了。

店主脸上的皱纹抖了一下,好像刚才落过苍蝇,黑洞洞的眼晴正向我靠近,一股难闻的气息钻进入了我的鼻孔。我下意识地往后退着,目光移向别处。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准备了饭菜。你跟我来。”他冷冷地说着,然后就上楼了。我立在楼道口,等了很久,确定他不会下来叫我,才走下楼。

小丽早已经瑟瑟发抖了,不知是冷还是怕。她一把挽住我的手,说:“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怕死了。”

我牵着小丽的手,蹑手蹑脚地走上楼,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进了屋关好门,心才从嗓子眼上落下来。我们坐到床上,床发出吱嘎一声响刺破夜的宁静,小丽吓得一小声尖叫。

我们静静地坐在床,两双恐惧的眼晴的互相对望着,都不敢说话,就这样坐了好久好久,只到倦意袭来,一歪身想睡了。

门却突然被敲响,我的心又是一紧。我们假装睡着没有听到。敲门声响过一阵又一阵。

“小伙子,起来吃点饭吧,这个城市不好,你在外边没吃到东西吧。”这是店主的声音。我不想理他,也不敢理他,继续假装睡着。

敲门声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响,又是那句话:“小伙子,起来吃点饭吧,这个城市不好,你在外没吃到东西吧。”他是依然是那么执着,深更半夜的,大冷的天。

看来我必须要应付他了,我说:“不麻烦你老人家了,我不饿,我已经睡下了。”

“哦,你还没睡着,把门打开吧。”他的声音依旧像天气一样冷。我依旧不理,但我听到钥匙串的碰撞声。他要开门?我盯了小丽一眼,小丽也没有主意,我必须应对了。

我站起走到门边,刚好要开门,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哦,还有一个姑娘。”他阴鸷的目光落在小丽身上有半分钟之久,我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不知他会爆发出什么。还好,他接着说:“没关系的,一起上来吃点饭吧。”

或许盛情难却,或许出于惧怕,或许心存侥幸,我们跟着房东上了楼。刚一进房间,我立刻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就像刚才他嘴里呼出的味道一样。我慌忙用手捂住鼻子,可还是抵挡不住那气味。小丽也用手捂住鼻子,看表情她一定也难受。

“你们这边来。”店主对我们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反感。

我们跟着他来到餐厅,见餐桌上放着一碗白饭,旁边还有一口盆,上面盖了盖子。因为他不知道我们是两个人,忙着再去添一碗饭来。我感到一点温暖,不管怎么说,他的心还算是善良吧,我对他之前的反感有点惭愧了。

趁着他收拾碗筷的时候,我随便扫视了他的房间,额头开始冒汗了,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卧室、客厅、厨房、墙壁地板上满是红渍,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好像是鲜血喷洒过。

灶台下一个装垃圾用的黑色塑料袋里,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头,像是人的大腿骨。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正当我在思忖如何搪塞这顿饭时,房东突然说话,吓我一大跳。

“小伙子,姑娘,来,吃饭吧。”

随着店主揭开餐桌上盆子的盖子,我们看到了一颗皮肉被蒸烂的人头,赫然摆在上面。那人头被蒸得圆鼓鼓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好像在嘲笑我们的无知和怯懦。人头下面还有肠子、肝、心……

“这是清蒸人头,最好吃了,还有人血肠和……”

阿——,我们忍不住,翻肠带肚地吐了起来,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吃到的一点花生。吐过之后,我看了一脸狞笑着的店主,一把拉过小丽,挣扎着跑了出去。

跌跌碰碰、慌慌乱乱地跑到楼底下楼梯出口处,我发现我们撞翻了一个人,那一定店主。我们顾不了那么多,跑到街上,六神无主地狂奔起来。

四支脚在就像打鼓一样地在地上机械性地猛敲,来不及感觉累不累,只有心慌和恐惧。

从超市门口跑过,超市依旧亮着白惨惨的灯。我听到两个售货员在对我们喊:“你们瞎跑什么?”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尽带着冷漠的嘲笑。

跑过超市,街灯更加昏黄了,我们腿都软了,好在店主没有追来。因为剧烈的奔跑,冰冷的空气呼进来,刺得肺和喉咙火辣辣的,感到有股甜腥的血味儿。哎,又是血腥味儿……

尽管累得不行了,但是因为奔跑身体有了一点热量,没感到那么冷了。没有一丝风,夜静到极致,除了我们的呼吸和心跳,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我们放慢了脚步,天什么时候才能亮呢?什么时候才能听雄鸡的啼叫?如果这是场恶梦,什么时候才能醒转过来?我和小丽都在企盼。等吧,等吧,天总会亮。暂时安全了,不再是那么的恐慌了。

突然,我们发现我们又撞倒了一个人,那个人又是店主。为什么他会那么无声息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撞倒?

来不及细想,转身撒腿就跑,跑呀跑,跑过一条条街,跑过车站,跑过我进去过的那个小饭馆,小饭依旧亮着灯,服务员对我们大喊:“跑什么跑?清蒸人头最好吃了……”

原来这个地方,每一个人都是吃人的?往僻静处没有人的地方跑吧。拐过几条街,来到一个地方,举头一看,我们三魂六魄都散了,又到了我们进去过的那个小旅馆,店主正立在门口。

“小伙子,姑娘,别瞎跑了,进来吧,这里暖和。”依旧是冰冷的声音。

跑,肯定是跑,宁愿累死也要跑。跑呀跑,最后是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小丽一把扯住我,说:“别跑了,我快不行了,就让他把我吃了吧。”

我也想停下来,于是我们不跑了,看看他能把我们怎样。没有人追来,又是寂静无声,好像又安全了。我们举目四望,想找到东方发白的影踪。东方,是那个方向?我们辨不明。

“来了。”小丽突然扯扯我的衣袖,小声对我说。我看过去,是店主来了。“不怕。”我坚定地对小丽说。

店主走来了,枯瘦如材的身体佝偻着,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他说:“别瞎费劲了,你们跑不掉的,这里是食人城,没有人能活着回去,你们都是我的菜。把你们吓坏了血就不好吃,好好听话,我会温和地对待你们。”

“什么是温和地对待我们?哼,我们现在不怕你了。来吧,你看太阳快露脸了。”我勇气十足地说。

店主转身往天边望去。我抓住机会,猛地从地上摸起半块砖头,狠狠地朝他脊背砸去。

“哎哟。”店主呻吟了一声,转过身来,“你伤不了我的。小伙子,姑娘,你们听着,其实被吃并不是那么可怕。你们被吃之后,还会成为我的好朋友,还可以住在我那儿,你们看我的房子那么宽。”

“怎么会又成为你的好朋友。”小丽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不瞒你们,我以前住在成都,也是误打误撞来到这个地方被吃了的。吃了之后,我还是生前的老样子,只不过回不去了,就安家在这个地方,继续吃来到这个城市的人。”

“你是说我们被你吃了,我们依然是存在,我们还可以和你一起吃人。”我问。

“对头,这个城市的人,大部份都是这么来的。我说过我会温和地对待你们,不是吗?我一把年纪了,还给你们准备了热饭热菜,不好吗?”

“我们不想住在这个地方,我们想回去。”小丽反对。

“这个地方不好吗?你们之前的那个世界有的,这里都有,只是食品不同罢了。我才来的时候也不习惯,习惯了就好,这里没有生老病死,可以长命不绝。如果我不来这里,说不定早就到黄泉路上去了,那里是永远黑暗阴冷。这里,可以是说是另一种形式的西方乐土或者说天国天堂。在这个地方住了几百年的人都有。你们这么年轻,又有学问,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当上局长、市长的。”

“说得真好,还真是前途无量了。”小丽带着叽讽的语气说。

“真的,不说假,以前我在成都,一身病痛,孤苦一人,靠捡垃圾为生,现在你们看到了,当老板了,房子又宽又大。跟我回去吧,屋里暖和,又有饭菜,回去我再热热。”

“好呀,让我们想想吧……我还想回去看我妈,看我弟弟……我妈也是一生病痛半世孤苦,她也能来吗……”小丽东一句西一句地胡扯。我知道她在拖延时间,等待东方发白。多么狡黠呀。

直到最后,店主的耐心用完了,忍不住了,放弃了让我们安乐死的想法,一步步向我们逼来。

我伸出右手,握紧拳头,朗声道:“来吧,我的骨头怕你啃不动。”

他向我伸出干枯的、钩子一样的手,向我抓过来。我收缩了几下喉咙,暗自积攒了满口唾沫,就在他快要抓住我时,猛地朝他脸吐去。

“呀!”他惊叫一声,身体触电似地退了回去,像是一根扭变形的弹簧突然被放开。反应之强烈,速度之快,动作之滑稽,引得小丽哈哈大笑。

哇,我的唾沫有如此的法力,看来胡道士说我一身浩然之气鬼物莫能相侵的话,又一次得到验证。

“我早就说过的,你是命大福大的人,老东西吃不了你,我跟着你安全。”小丽满口得意。

“你们别得意过早。”老东西发怒了,一改之前那种冰冷的声调。一定是小丽的嘲笑刺激了他。

老东西,伸出双手,左右手并出两个指头往地下一指。两团火落在地上,幻化成几条小虫。小虫最初像红蚯蚓,慢慢变成血线,蠕动着向我们爬来。

我吐一口唾沫过去,唾沫到处,血线虫立即断成两截,由一变二继续向我们爬来。蚯蚓似的血线虫越来越多,很快地铺满半条街,并且越变越粗大,扭曲蠕动着紧逼,恶心得我们又想呕吐。

我们只得不停地后退,血线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包围过来。“阿呀!”我听到小丽惊叫一声。阿呀!我感到小腿处的裤管里,有一条虫子钻了进来,冰冷、湿滑、腻腻的,随即感到马蜂螫了一样的钻心疼痛。

跑,拉起小丽就跑,发了疯的跑,大不了累死。血线虫变成小蛇一样大,速度越来越快,铺天盖地而来。眼看我们没有退路了,命将休也,闭上眼睛等死吧,安心在这里往局长市长的位置上奋斗吧。

“你看。”小丽拉我一把,指着前方。那不是我们买过花生米的小杂货店吗?既然杂货店的花生米能吃,那位卖花生米的老婆婆一定不是那么坏吧。一念至此,我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跑了过去。

老婆婆正柱着一根拐棍颤颤巍巍地从门里走出来,小丽扑过去抱住她的脚,请求帮助。本来以为没有指望,谁知道老婆婆气定神闲地道一句:“不要惊慌。”

说完,用拐杖在地上划一个一长见方的圈。那些小蛇看起来气势汹汹,可就是怎么也越不过圈线。老东西,就是那个店主来了,但只能站在圈外,无可奈何,狂叫不止。

心里总算踏实了点,谁知道那老东西发出一声穿天透地的呼叫,震得我们耳朵发麻。随后,饭店的师傅、服务员、超市的店员,有的拿着切刀、有的挥着铲子、有的舞着扫把,向我们包围过来,仿佛要把我们碎尸万段。

心里又捏了一把汗,唯一的依赖和希望只有老婆婆了。老婆婆不紧不慢地说:“我送你上船走吧。”她柱着拐棍,带着我们走。拐棍触地之处,小蛇尽皆散去,老东西等都不敢上前,只能无可奈何地干嚎。

送我们坐到河边的一叶小船上,老婆婆轻轻推了船一把,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我们也跟着念阿弥陀佛。

船开始随着缓缓的流水漂动了,我突想起什么,大声喊道:“请问老婆婆尊姓大名,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一声个音落进我的耳鼓:“我叫济善。”隔那么远,声音是那么轻,我却听得明明白白。济善,济善,这两个字刻在我的心上了。

水流越来越激,不知要带我们到哪里。小丽全然不顾这些,躺在船上早已睡着了。船穿过一栋桥之后,进行了一个漆黑的洞子,洞子是斜的,水流更激了,简直是飞起来了,到后来是镙旋式的旋转起来,我昏过去了。

当我睡来的时候,我发现阳光照在我身上,四周尽是荒枯的草。我唤醒旁边的小丽。小丽睁开眼睛,说:“我看到阳光了,我们回到这个世界了。有吃的吗,我饿。”

我扫视四周,原是这是一大片坟地,我发现几个野生的萝卜,拨两个起来,递给小丽一个。

“可以当上局长、市长的人,就吃这个?”

“总比人肉好吃。”

原来人生的终点站不只是到阴间,还有别的去处,别的富贵,别的机会。哎,不想这些了,我们还有阳世间艰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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