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

灵异鬼故事《贺新郎》讲述了雕花镜映着女子浓丽的眉眼,盛安仔细地在唇上点了胭脂,然后穿上了大红的织锦罗裙。她一贯穿白色,其实红色可以将她衬得更好看,少了些不可近人的清冷,多了些俗世红尘味。听说他要成亲了。那个曾经说要娶她的男子,,鬼段子分享:妻子大叫一声,从浴室跑了出来,颤抖着说,\"我在镜子里看不到自己,好可怕!\"丈夫安慰着她,自己走进浴室去探究竟,过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妻子紧张的看着他,他目光呆滞,\"镜子没问题。\"他又裂嘴一笑,\"我在镜子里面看到你了啊。\"您看懂了吗?阅读更多精彩短篇鬼故事请随时关注 灵异鬼故事栏目!

雕花镜映着女子浓丽的眉眼,盛安仔细地在唇上点了胭脂,然后穿上了大红的织锦罗裙。

她一贯穿白色,其实红色可以将她衬得更好看,少了些不可近人的清冷,多了些俗世红尘味。

听说他要成亲了。那个曾经说要娶她的男子,眉目如画的少年,如今连他的婚事,她都是在别人嘴里知晓,明明已经许多日子不曾见面,可是再想起来,往事却依然清晰如昨,盛安想,她这一生一世的情谊都给了他了,如今他要成亲,一方面她该去恭喜,另一方面,也该从此断了念想,便是连想想也是罪过,对不住她未曾谋面的他的妻,既然这样,总该要收拾妥帖才好去见他最后一面。

连发丝都分毫不乱,盛安对着旁边恭候已久的富贵说:“走吧,带我去见你主子。”

门外飞雪,枯枝寒鸦,目所及处一片荒凉,让盛安回想起十年前的光景。

十年前的冬月十九,寒风朔朔,门口的桂树枝丫被吹的哗啦哗啦的,干涩的响,盛安穿着白里透着粉色的小夹袄,襟边的几瓣梅花绣得栩栩如生,衬着她的脸更加娇俏好看。

这一年盛安不过六岁,在门前的老桂花树下用一碗温水和一把小鱼干救了一只黑猫的命。彼时那只猫小小的,浑身是还未褪下去的茸毛,小小的脑袋煞是可爱,小姑娘,总是对这些小玩意格外的上心。盛安原本是想要抱回家里来养,奈何猫是野猫,家里根本养不住,小猫从盛安手底下捡回一条命,攒足了精神,到了第四天上头,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如今看来,原来现时发生的以前在十年前就早有伏笔。

记得那时候盛安还别扭了好一阵,一直到父亲说再给她抓一只小猫这才罢休。

盛安到现在还记得父亲那时候的表情和语气:“来,安安不要哭,来看爹爹手里拿的是什么?”盛安根本不买账,一手揉着眼睛一边抽泣不止,最后父亲没有办法,将她揽入怀中,她站着,父亲蹲着,她比父亲高出小半个头:“安安莫哭,明日爹爹就给你抓一只更好看的小猫来。”

盛安哽咽着问:“爹爹不要骗我。”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往事一幕幕,音容宛在,可谁知第二天,父亲前脚刚走进酒坊的门,后脚就跟进来一帮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那场殴斗的起因经过结果据说很是精彩,可是当时的盛安太过年幼,种种原因早已记不得,她只知道父亲死在这一场意外里,原本就是小门小户无权无势的人家,便是平白地死了也无处可诉怨情,那一天的飞雪封了湖心的亭,小小的盛安捧着父亲的灵位走出自家大门,走出城门,待安葬了父亲回来,家里再也寻不到母亲的身影。

盛安在父亲的葬礼上结结实实痛哭了一场,到了母亲这里已经着实没有了气力,只是冷冷地站在堂屋的正中央,呆楞了许久,转身关了门,将一大票冒着风雪看热闹的街坊四邻隔绝在门外。

只听得狂风呼啸而过,冬去春已来,一年又一年,门外的老桂树越发的枝繁叶茂,每到桂花盛开,甜香四溢,盛安穿着雪白的罗裙摘桂花,发髻松散温柔地挽在脑后,这样好的景致已经是十年之后了。

微风起,花影疏乱,容华摇摇扇子,抬起鼻尖嗅了嗅,对旁边随侍的富贵说:“这桂花倒是香得紧。”循着香味遥遥看过去,只见得小小的摊位旁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摊主的身躯早已看不清楚,只能看见身后桂花树庞大的树冠,一树桂花如繁星碎雪,随着风招招摇摇,煞是好看。

“那是什么?”

容华在山洞里住惯了,鲜少来人间一趟,瞅见什么都新鲜,问得身旁的富贵晕头转向。这边富贵踮起脚仔细瞅瞅,擦擦脑门的汗回自家主子:“回殿下,这是桂花酿,就是一种酒。”

“哦?一种酒,为什么买的人这么多?”

“殿下,桂花是有限的呀,这老板娘酿桂花酒是这姑苏城一绝,奈何一年只出这一树桂花,一年也只得一坛酒,酒倒是不贵,十文钱一碗,但是占了个量少,就格外金贵啦。”

少见多怪的殿下来了兴致,描金的折扇“啪”地合上,眉角略略挑起:“走,瞧瞧去。”

有一个词叫幸好,还有一个词叫做命中注定,后来盛安会想起那一天,只能说幸好容华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感兴趣,幸好他来到了她的酒摊前,幸好……幸好她遇见了他。

那一天大概是因为酒的问题,两个顾客在摊子前争执不下。斗殴这种事情给盛安留下的阴影巨大,她尽量缩紧身体,只剩下怯怯的眼睛。这两个一个是县令的儿子,一个是富商的公子,两个人谁也不服气谁可谁也打不过谁,无可避免地,将战火烧到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盛安身上。

“我说你这老板娘怎么做生意的,先来后到不知道么?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最后一碗酒归他!”

“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不管!你个臭娘们我可告诉你,今天老子要是喝不到酒,你这个摊子,也就别想要了!”

……

容华想起几百年以前,在他还是一只小小猫的时候,他的母亲告诉过他,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和凡人纠缠不清:“人妖殊途,不如一别两宽。”他那时不是很理解这些话,但是猫族本身遗传的性子便是偏冷,这许多年来,容华在人间走过几遭,皆是冷眼看红尘。

可是眼下这个女子乖顺的惊惧的眉眼,让他想起十年前他渡劫重伤时的一碗温水和一把小鱼干,他突然就很想抱抱她。

于是正当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袭黑色的身影笼罩过来,抬头便可看见男子清冷的眼:“都闭嘴,这酒我全买了!”

“哎,我说你……”旁边盛气凌人的富家公子伸出食指抵着容华的鼻尖,话未说完,便被反手掰断了指骨,紧接着被一掌推出去几步远,容华端起桌上的碗一饮而尽,闲闲地开口:“欺负小姑娘算什么能耐,不服来啊。”

这个“啊”字的尾音上挑,如同那时那刻容华表面清冷实则已经得瑟到不行的眉角,气得两位公子一阵肝疼,一阵喧嚣过后,摊子周围的有人逐渐散去,便只剩下一袭黑衣打着折扇的容华和垂手侍立一旁的富贵,远处有湖光山色,一时间晃了盛安的眼。

容华看着盛安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姑娘的酒实乃人间仙品,只可惜容某方才饮得急了,不曾细细品味出个中滋味,不知姑娘……”

盛安笑了,嘴角微微扬起,仿佛还是小时候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还有一点,你等着。”说罢转身,绕过蓊蓊郁郁的桂花树,绕进了身后的小院里。

容华的扇子掩了半边脸,显得神情晦暗不明,半晌只听得低声一句:“都长到这么大了。”

一转眼间,沧海桑田。

一转眼间,白衣长发的少女从桂花树后绕出来,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坛子:“今年雨水不是很足,就只剩下这么多了,公子若不嫌弃,就拿着吧。”

容华收了酒,转头便离开了,身后的富贵在酒摊上留下一锭银子,也慌忙跟着走了。盛安看着背影良久,一直到两人渐行渐远,最终终于看不见了,才转身回了房。

猫族的寿命长,盛安于容华,不过是命格里三千分之一,富贵说:“殿下,可千万不能动了情啊。”

容华不耐烦地把玩着手里描着工笔的小杯子,杯子里的酒是淡淡的黄色,飘着朵细碎的桂花瓣,带着清冷的香:“本尊的事,还要不得你操心。”

可说是要不得,这世间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富贵,便也没人再来操他的心,容华的娘过世得早,那一年容华还是一只小小猫,那一年母亲还深得一族之王的父亲的宠爱,父亲在母亲弥留之下发誓,一定立容华为太子,将来袭他的王位。

这一举动似乎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容华并不是父亲的嫡长子,容华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系菱悦夫人所生,比容华早出生了三百年。按照常理,容华的这个哥哥,才是太子当仁不让的人选。也正因为如此,容华才会小小年纪便遭迫害,若不是当年盛安一碗温水将他救活,这亭台楼阁,怕又是另一般造化。

容华还是得时时刻刻提防着自己不成器又觊觎王位的哥哥。记得十年前容华死里逃生之后问富贵:“你说人生在世,求的是什么?”

那时容华还不叫容华,富贵也还不叫富贵,富贵略一思索说:“凡人嘛,大体求个升官发财,荣华富贵。”

“哦?既然这样……”容华皱着眉头略一思索,“那从此以后,我叫容华,你叫富贵。”富贵打小跟着容华,比亲兄弟还亲,他知道,从此以后,容华跟以前,不一样了。

所以当容华对盛安表现出兴趣的时候,富贵很是担心,他怕容华当真,当真了,便不是他一家一族的事情,不当真,他也不希望容华变成人间那样浪荡的公子哥,他依然希望他是当年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主人。

容华一边提防着自己哥哥弄出的幺蛾子,一边下到人间,有时候会带去一支漂亮的人间没有的花,有时候是一些好吃的糕点,有时候什么也不带,就静静坐在盛安的摊子后面饮酒,盛安荆钗布裙忙碌着,远远看上去,倒是蛮像和谐的一家子。

冬天凛冽的寒风,吹得门口的老桂树的枝条簌簌响动,冻得人瑟瑟发抖。盛安的生意便暂停,她自小没了爹娘,这么久以来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一个姑娘,又不肯沦落风尘,日子自然是艰难。

以至于很久以后,盛安再回想起这段时光的时候总是感叹,大约是当初的自己从来没有经受过关心,才会堕落在容华的温柔乡。

彼时盛安也不知道容华的微笑到底有几分真假,只是有一日画眉时,因为天寒,盛安的手一直不稳,便也一直画不好,容华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看见满脸纠结的盛安,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从盛安手中接过了青黛:“来吧,我帮你画。”语气温柔。

容华的手法很好,眉峰入鬓,画完之后两只手搭在盛安肩上,微微低下头,看着镜子里的她:“怎么样,画的可还满意。”

盛安微微垂下眼点头,容华笑:“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画。”

可是在人间,只有恩爱的两夫妻,才可以画眉的,容华沉吟了一下,笑盈盈的眸子盯着她的:“莫不如我娶你可好?”

盛安面上一热,到底还是小姑娘,推开他去忙碌,身后是容华爽朗的笑。

就是在这个时候吧。她开始每天盼着容华的出现。

有了容华之后,日子开始变得有些好过。

可是也就仅仅持续了两个月而已。两个月后的某一天,盛安照常推开窗,搬出藤椅放在门口,摆好酒坛子,就等着容华来之后开坛,将第一碗斟给他,然后才开始这一天的生意。

好些酒客过来买酒,都被盛安摇摇手拒绝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桂花树下的阴影越来越小,盛安额头的汗细细密密,可是始终没有来人身影。

“兴许是有事情呢?”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十天……她再也没能等来那个人,有时候回忆起过往她总会有些恍惚,其实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可细细想来,居然会有那么多往事。她明明记得他将一束花递给她时的温柔眉眼,可是怎么就好像雾里看花一样不真切,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其实镇子真的不算大,来往人口也不密集,听着将根底下一起晒太阳择菜的老大妈们说东家道西家,基本上也能将镇子上这些大事小情听个大概,可是,从来没听谁说起过他。

第十一天上头,盛安放弃了。

不是不再愿意等,而是等不起了,思念其实是一件非常耗费心力的事情,整整十天,已经熬得盛安无以为继。

她想她从小便是个不得眷顾的,一直在失去,那么也不差这一次。

陈旧的木桌上摆了碗,摆了碗,就意味着歇业十天的桂花酿又开了张,第一个客人到时速度很快,盛安斟酒递过去,那人没接。

是富贵。

看到盛安,富贵露出了招牌式笑容:“安小姐。”

她于是听说他要成亲了。

盛安心里一痛,说不明的心绪:“忙生意呢,没空。”

“安小姐,我家主子说,您是贵宾,务必要把您请过去。”

盛安端着碗转身欲走,富贵往前迈了一大步拦住,跟他主子如出一辙的嬉皮笑脸:“安小姐,您就去吧,我家主子说了,您不来,就一直等着。安小姐,耽搁了吉时,也不好哇。而且他说,有重要事情要交代您。”

“什么事情?”

“这小的哪能知道呢,这是要亲口说给您听的。”

盛安叹了口气,思考半晌,最终还是去了。

其实她还是想他。

原来他不是镇子里的人,怪不得不曾听到什么传闻。可是这路途也忒远了点。富贵买了顶轿子,隔着轿帘同盛安讲:“过了这个桥就到了,安姑娘稍安勿躁。”

盛安已经没有心思稍安勿躁,轿子颠簸,让她有点难受。

终于一路兜兜转转,掀开轿帘,入目是满山的苍翠。

谁家成亲会在山里,难不成容华是占山为王的土匪?

转过铺满落叶的小径,便见一处宽阔洒落的院子,系着大红的绸带,满是喜庆,里面依稀传来热闹之声,同样穿着喜庆的容华正站在门口迎宾。

她看着他脸上的笑意,那是一种和平时的玩世不恭不一样的笑,那是一种喜悦。

明明只隔着一群人,却好像隔了山海。

富贵颠颠小跑上去叫喊:“少爷,人我给您带来了,快夸我!”

容华终于往这边瞥了一眼,只一眼,看不清情绪,富贵已经跑到跟前,于是容华收回目光,低声跟富贵交代着什么。

这种咬耳朵,盛安便听不见了,她也不屑听。远远看见一顶喜轿过来,想必吉时已到,她甚至可以透过飞舞的帘子看到里面端庄的新娘,想必,定是个极美的女子。

富贵转到她跟前:“安姑娘,请随我来。”

跟着富贵进门,经过容华。

盛安脚步顿了一顿,便像寻常宾客那般低声道了句恭喜。容华哈哈一笑:“同喜同喜。”

除了富贵,不会有人知道这两个人有着怎样的曾经。但是如今那些曾经也都被默契地不再提起,终于形同陌路了。

富贵将她安排在主座上,也就是前排。照常理,这个座位一般是由家中长老坐,便是没有那么多长老,也该由族内近亲来坐。盛安坐在这里,对上一帮花白胡子老头的目光,心中有些瑟瑟。

这样如坐针毡不知多久,有人唱吉时已到。

人群自动分开两边,台阶下容华牵着新娘子缓缓走近。真的是缓缓,每一步都温柔。

盛安想起当初某一日,自己不慎扭伤了脚,容华扶着她往回走,可是拖着走的实在是慢,容华便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内室放在床上。

那时他的动作眉眼也温柔。

她不知那温柔其实不只是对她一个人的。他是纨绔公子哥啊,她怎就当了真的。

流水潺潺。容华牵着新娘子的手,将蒙着盖头的新娘子稳稳当当扶好,然后抱拳施礼:“容某万分感谢诸位来捧场,捧场我与盛安姑娘的婚礼……”

“什么?”

“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今日娶的不是小公主?”

宾客大乱,盛安也一时反应不过来,新娘子猛地掀开了盖头,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盯着容华,纤纤手指直指上容华的鼻尖:“你……你……”

容华充耳不闻,上前一步直接拉起坐在前排的盛安,眼神熟悉:“盛安,我只问你,如果我是妖,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

“妖?”

容华挑了眉笑:“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救活的那只小猫?”

十年前的往事翻涌而出,倒退般一一重现,爹爹的宠爱,哭泣的脸,一碗热水和小鱼干,她记得,当然记得。

“我……我跟你走啊。”

“容华!”一旁的小公主喊得撕心裂肺:“你带她走,那我成了什么?你就是这样看待族中颜面的?”

容华侧身,更像是面对宾客昭告天下:“什么颜面?说得好听,不过是你爹也想要这个位子,才将你塞给我。从前我还担心这个王座,不过现在想来,不过是区区一介王位而已,不管是你父亲想要,还是我哥哥想要,让他们争便是了,我不要了。”

小公主脸上的表情支离破碎:“容华,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这样对我……”

容华笑:“这十天来,我可是一直被你父女两个以王位做要挟软禁逼婚,其实有什么要紧,这种争斗,我早就受够了。”

“盛安,我们走吧。”

我说过要一直为你画眉,我说过我要娶你为妻,你相信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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