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鬼故事
作者:沐可 出自:鬼故事
1衣橱里的镜子
橙子是个出租车司机,他热爱这份职业。上出租车的人总喜欢在车上讲些什么,有时愤慨,有时唏嘘,有时荒诞……橙子热衷于他们的故事,出租车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小小的聊斋。
橙子今天起得很早,凌晨四点,他就已经开着出租车乱晃了。他见路边有两个少女走着,便开过去停了下来。两个少女上了车,开始唧唧喳喳。
“唉~今天的聚会一点都不好玩,我明天还要陪妈妈去买衣橱呢。”
“哦?那千万不要买带镜子的哦。”另一个少女神秘兮兮地说着。
“为什么呀?”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橙子听到这里,忙把车速放慢,生怕故事没有听完她们就下车了。
“林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和她一起住的妹妹已经睡了。匆匆忙忙地洗了澡,换了衣服,爬上床睡了起来。半夜,她听到细细地呜咽声,紧了紧被子,蒙着脑袋继续睡起来。
没过一会儿,又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林欣清醒过来,猛地坐起。伸手拉开床头灯,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床头,却没有照亮房间阴暗的角落。那声音像是受了光线的刺激,越发响了。
林欣这次听清楚了,声音是衣橱里传来的,角落里那个多年没用的精致衣橱。自从母亲失踪后,这个衣橱就空置下来了,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不!也许有人打开了那么一两次吧。
衣橱震动着,声音越来越响。隔壁传来妹妹邵微起床穿衣的声音。
“怎么了?”邵微披散着头发,站在林欣的房门口。
林欣看着她的头发,觉得有些怪异,她向来都是扎着头发睡觉,不修边幅……嗯,总之是个不太惹人喜爱的女孩!林欣看了看现在的邵微,这种变化却不能让她欣喜,她觉得这个邵微已经不是那个爱窝在沙发看电视的妹妹了。
林欣看了看自己房里的衣橱,心里隐隐地不安,她讪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我的衣橱坏了,睡吧!”
“噢,姐姐你也早点休息?”邵微温柔地笑,走出几步又转身道:“要和我一起睡吗?”
“不用!不用!”林欣连连摆手,她总觉得不安,这个邵微让她觉得不对劲。
林欣回到床上,让自己蜷缩起来,想着刚刚邵微的不妥。她变温柔了,以前的她碰到这种事应该大呼小叫才对。林欣揉揉隐隐作痛的头,颓然地倒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在不安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周末,林欣睡到自然醒,刚起床就闻到一股香气。
“姐姐起来了?来吃早餐吧!”邵微招呼着,脸上带着不属于她的微笑。
这一整天林欣都没有出门,留在家里观察着邵微。以前的邵微总是懒懒地窝在沙发里,现在却忙上忙下;以前的她总是带着一副忧郁的面孔,现在连划伤了手指都带着一股诡异的微笑;以前的她总是扎着凌乱的马尾,现在却疏得整整齐齐披散在肩头;以前的她是表妹邵微,现在却像极了另一个人……
一个星期过去了,邵微越来越不像邵微,林欣搓着自己的手,不时不安地瞟向自己的衣橱……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地,必须做些什么!
“姐姐,晚饭好了!”
“噢……”林欣淡淡地答应,却没有动,她需要和眼前的这个人谈谈。她的手交叠在一起,有些轻微地颤抖……
“姐姐你在害怕么?”邵微的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让她讨厌的微笑,和那个人一样讨厌的微笑。
“别叫我姐姐了,你不是邵微吧!”林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些,却还是有些颤抖。
“哦?”邵微没有生气,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笑着看着她:“那你说我是谁呢?”
“……”她淡淡地叹了口气,稳定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你……是林欣……”
被称为林欣的邵微赞许地点点头:“嗯,看到我惊讶吗?以为我永远关在镜子里不会出来了?怕我出来找你报仇吗?”
“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在镜子里的日子有多可怕,我当时都没有看清是你,只知道有人站在镜子面前就……”
“就进行了交换!”邵微脸上带着愤怒的微笑,随即又消失了“所以你应该理解我,我在那个破镜子里待了三年!你也一直不喜欢邵微妹妹不是么,我代替了她,皆大欢喜。”
“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
“我是你女儿!你不过在镜子里待了几天就忍受不了把我拖进去,我为什么不可以!”邵微……哦不!应该说邵微身体里的林欣深呼吸,平复了自己激动地心情,看着对面用着自己身体的母亲脸上的痛苦,开心地笑了:“妈妈,别跟我说什么没有看清我的鬼话,我们都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甚至故意住在那间房里,不让任何人接近那个衣橱,如果不是邵微妹妹不听话,我现在都还出不来呢……”
“林欣……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以后就都能在一起了不是么!”
“那你妹妹怎么办?”
“把这个房子卖掉吧,总会有人打开那个衣橱的。”林欣用邵微的身体笑了,就像三年前她的母亲剥夺她身体时的笑容。”
那个女生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车还没有到目的地。听故事的女生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看了看窗外,道:“怎么还没到啊?”
橙子这才回过神来,踩了油门让车子恢复到正常速度。橙子回头抱歉地笑笑,看见说故事的女生嘴角向上扬起,直直地看着自己,弄得他一阵发寒。
送了这两个客人下车,橙子把空车的牌子改成停运,急驶在凌晨的马路上。
上午十点,橙子在一栋公寓楼看了一处房子,房子很便宜,装修家电齐全,坐北朝南,是处好房产。办完手续后,橙子成了这个房子的主人。
送走房子原来的主人——那女人的脸色可不太好——橙子来到主卧,拉开角落里的衣橱。衣橱内侧放着一面穿衣镜,橙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女孩形象的玩偶,放在镜子对面,敲了敲镜面道:“出来吧,镜子已经困不住你了。”
玩偶动了动,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以后就跟着我住在这吧,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啦!”橙子说完,也不管玩偶是不是能够说话,哼着歌儿参观房子去了。
“你叫什么?”
橙子突然听到一个尖尖的声音,回头,玩偶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橙子呵呵一笑,蹲下来道:“不错么,就学会用灵力说话了!不愧是凭自己能力开了天眼的能力者……我叫橙子,你呢?故事里面的邵微不可能是你的真名吧。”
“真名不重要了,你既然叫橙子,那我……就叫橘子好了!”
“这是什么鬼名字?!”橙子有些无语“橘子和橙子不是一样的么?”
“我本来就是鬼了么,当然要取鬼名字了。”玩偶说完,潇洒地转身,进了中间的房间,一边道“这间房是我的!”
“我靠!你多大一点要占一间房!”橙子没说完就被门挡在了门外,无奈地抹掉头上的黑线:“早知道不管这个闲事了,算了,看在她是能力者的份上!”
2 如果是最后一天
橙子休息了几天,太久没听到故事的他就像间歇性戒烟的烟民,神情萎靡。
玩偶橘子挪到他身边:“橙子,你不工作吗?”
“要~啊~”橙子拖着长长的尾音,懒懒地回答。
玩偶橘子笑笑,跳到他的腿上:“带我去吧!”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娃娃算什么?”
“那你当初就该把我变成变形金刚、迪迦奥特曼之类的。”
“我不喜欢迪迦奥特曼!”
“那就雷欧奥特曼!”
“……”
华灯初上,一辆蓝色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没一会儿,上来一对年轻男女。
女人看了眼司机摆在车上的娃娃,笑道:“哟,好漂亮的娃娃,师傅这是买来送人的吧!”
橙子尴尬地笑笑,瞪了娃娃一眼。
女人说出地点,看着同伴一脸郁闷的样子,爽朗地笑:“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最看不得你这副死样子。”
男人勉强笑了下,却只展现了他的疲惫,“没什么,只是有些事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这样啊,有个方法可以知道,很简单的。”女人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幅度“你只要想像一下,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怎么选择呢?”
“你真的认为,这样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男人问,眼底有一丝嘲弄和……伤感!
“难道不是?”
“我给你讲个关于末日的故事吧……”男人调整了下姿势,娓娓说道……
“末日的消息来的很突兀,但又不得不相信……
这些天不断地有人消失,自己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当政府公布末日即将来临的时候,有些人坐在家里和亲人共度,有些人……却变成了恶魔!
小慧听完官方发布的关于末日的消息,这才明白她的父母为何无故失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里不断地冒出泪水。房子被她收拾得很安静,却不能被称之为家,小慧的老公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她知道他并没有因为末日而消失,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她昨天还看到他们一起去超市购买生活用品。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了,小慧一直都知道,只是生性软弱的她一直隐忍,期待有天他能回心转意。
可是现在……还没等他回心转意,末日就已来临。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小慧想,嘴角勾起一丝久违的微笑。
她收拾好东西下楼,买了一瓶红酒,朝着那女人和自己老公的爱巢去了。那女人开门的时候一脸的吃惊,看样子她还不知道末日的事吧!也对,热恋中的人往往会忽略一切。
小慧没有解释,微笑着直接走了进去,等女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把酒放在桌上,转身看着她。
“我老公呢?”小慧问,脸上很平静。
“什么你老公,那还是你老公吗?”女人轻蔑地看着小慧,言语挑衅。
在房里的男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却看到了妻子和情人对峙的一幕,他有些尴尬,但也只是一瞬。
“你怎么来了?”男人对着小慧道,脸上竟没有羞愧的神色。
小慧还是只是笑:“给你们送瓶酒,一起喝吧!”
“……”
“怎么?怕我下毒?”小慧见他犹豫,把酒递到他的手上“这可是没有开封过的。”
男人仔细地检查过,示意那个女人进去取了杯子出来。小慧拿过酒瓶,俯身为两人倒上酒。酒过三巡,小慧看着他们软到在地上,抹了抹自己垂下的长发,洒下一点粉末。倒酒的时候长发垂下,粉末便会不经意地融入酒杯里,不知不觉。对于化学系的小慧来说,让他们昏倒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本来让他们直接中毒而死也没什么,可是那样怎么会有报复的快感呢。
小慧从包里拿出绳子把两人捆起来,又用水把两人泼醒。男人惊惧地看着握着刀微笑的小慧,他第一次觉得妻子温柔的笑容是如此的可怖。
“你醒啦?那么是从你开始,还是从她开始呢?”
洗完手的小慧从公寓里走出来,蹲在门口掩面哭泣,那个让她期待的人不再了,她似乎也失去了生存的价值……还好,末日快到了……
阿吉又一次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出来,他还是没有要到工资,这些无良的开发商,只知道克扣农民工的工资。可是阿吉又能怎么办呢?他没钱没权,没有人关心他吃不吃得饱,没有人关心他的权利是否得到了保障。
阿吉回到家里——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棚子,他越想越生气,这个月又不知道该去哪吃饭了。阿吉愤怒地踢了踢地上的土块,打开他唯一的电器——收音机!
听到末日的消息,阿吉伤心地掏出照片,家里的老父老母一直在等着城里的儿子带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又哪里知道,城里的阿吉根本连自己的工资都拿不到。
“都是那些该死的开发商!”阿吉恨恨地道,对父母的愧疚、对无良商人的愤恨、对末日的无奈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阿吉有些失常。
阿吉再次冲到办公室,老板刚刚挂了电话,看到阿吉忙摆了摆手:“你怎么又来了!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就要完了,我现在要回家陪我老婆孩子。你现在拿再多的钱也没用了。”老板急忙忙地收拾好东西,夺门而出,刚跨过门槛,便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
阿吉用手中的铁棍疯狂地砸向老板抽搐的身体!不知打了多久,阿吉有些脱力,抱着头坐在老板僵硬的尸体旁。
“我已经好久都没钱回家看我家人了”阿吉喃喃说着,像是对着老板“这都是因为你,这次你陪我一起吧,我们都不会去,这才是你们说的平等……”
男人说完故事,无奈地笑道:“你还认为这是个好方法么?”
女人皱眉,“你会不会太偏激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呵!也许吧!毕竟末日没到,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男人拍拍前面的座椅“师傅,就在这里靠边停。”
橙子停了车,他们一下去,小橘子就活动起身体,一边做着第一套广播体操一边问橙子:“你赞成谁的说法?”
“都有道理吧,不过末日的到来等于约束的丧失,的确会成为罪恶的催化剂。有时很多善良的人都会释放自己的压抑痛苦,反正做不做都是要死的。”
“那个男人说得煞有其事啊!”小橘子想去捏下巴,无奈手短了一些。
“哟,挺有观察力的嘛。都是真人真事哦!”
“可是这里没有世界末日啊!”小橘子天真地偏着脑袋。
“他是另一个世界的织梦者,刚刚经历过末日,嗯……应该说是末日未遂!”橙子不等小橘子发问,又说道:“织梦者是什么以后告诉你!其实即使到了末日,还是有很多美好的……”
这些天白柔总是很紧张,走着走着就会看着头顶的遮雨云——这是阿雄给怪云取的名字。又是一个雨天,白柔不安地看着上方,阿雄终于忍不住好奇,问:
“遮雨云出问题了?”
“啊?”白柔似乎被吓了一跳“唔……可以这么说吧。”
“哦……”
“阿雄!”白柔突然问“你那天为什么救我呢?不怕被他们打死吗?”
“我……”阿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喜欢你!”
“所以你是心甘情原替我去死?”
“嗯!”阿雄点点头,红到了耳根。
“太好了!”白柔深深吁了口气。
阿雄不解地转头看着白柔,兀地听到一声惊雷,没来得及明白白柔的意思,倒在了雨水里。白柔看着头顶的遮雨云渐渐散开,终于松了口气,蹲下身看着被劈得焦糊的阿雄。“是你说心甘情愿的哟!太好了,又可以享受一千年的自由时光,这劫雷不靠人类还真是难过呢!”
白柔丢掉伞,蹦跶着朝远处去了,像一只妖媚欢快的狐狸。”
故事说完,右边后座的男人拍了拍坐在副驾驶的同伴,嘻嘻笑着:“你可要小心你那爱打伞的美女老婆了哈!”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男人笑,又转头对着橙子道:“师傅,能不能等我们一会,我们马上就下来。”
“这恐怕不行”橙子尽量让自己的脸显得真诚些“我老婆催我回家吃饭了,载你们也是因为顺路。”
“行,那谢谢了。”男人也不强求,付了钱下车。
送走了这三个男人,橘子拿眼斜橙子“要去找那个狐狸精?你打的过她么?”
“谁说要打了?”橙子白了她一眼“这是和谐社会懂不懂!”
3 遮雨云
这是立秋之后的第一场大雨,暴雨倾盆,即使打伞也免不了湿身一回。橙子不顾橘子同学上窜下跳地抗议,依旧在积水的马路上行驶。
“就算你不回家,也应该把空车的牌子打上吧?”橘子指着亮着蓝色停运的牌子,又一次抗议。
“等会儿,嗯?好了”橙子把‘停运’换成‘空车’,然后稳当地在三个男人面前停下。
橘子明白他的故事大餐到了,乖乖地扮演玩偶的角色。
“师傅,到××大厦!真是难得,这种雨天居然一出门就打到的士!”坐在前面的男人说道,紧紧抱着手中的一个档案袋,看来是急着去送什么。
后排坐了两个男人,都二十出头的样子,应该是公司的新人,在这么恶劣的天气还被派去跑腿。右边的那个男人抹去脸上的雨水,开始抱怨:“这么大的雨还要我们出来送文件,明明周末之前送过去就行了,分明是整我们!对了阿述,你刚刚想讲什么?什么云来着?”
另一个男人笑笑,道:“遮雨云!这还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听来的故事呢。
“阿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总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同学都觉得他不太合群,久而久之,就忽略了这个存在。她却恰恰相反,即使白柔也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上学再一个人回家,却成为不可忽略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阿雄过于平凡,无论是学习还是长相;白柔过于优秀,无论内才还是外在。白柔很美丽,十六岁的她已经出落得妩媚动人,尤其是她的肌肤,光洁白皙,就像从来没有晒过太阳的婴儿般。白柔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深深地埋在她美丽的眉宇之间。
美女的忧郁总是能够吸引许多人,这许多人中,也包括了平凡又沉默的阿雄。高二开始,阿雄改变了自己的路线,他每天远远地护送白柔回家,再一个人默默地走回去。
阿雄发现了许多关于白柔的小习惯,她总是在一出教室就撑起一把伞——不论晴雨;她总是在拐入小巷后驻足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来;她总是在家下面的菜场买上一些猪血……她一定有什么秘密,阿雄想。
和所有的秘密一样,白柔的也经不起长时间的跟踪和观察。事情的转折来自于立秋的一场暴雨,白柔像往常一样打着伞,独自走在回家的小巷里,不远处是阿雄蹑手蹑脚的身影。白柔的伞很大,这样的暴雨也没有让她身上淋湿一点,仿佛纯净的雨水也不敢染指她的肌肤。
这天的小巷却像天气一般——狂暴不安!阿雄看着白柔拐进小巷,像往常一样躲起来,等她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再快步跟上。阿雄进入小巷,没多久便听到了白柔的声音。
“你们是新来的?”白柔的声音很细,很冷,被雨水隔得断断续续。阿雄又跟紧了几步,好让自己听得更清楚。
“小丫头挺漂亮的嘛,哥哥带你去玩!”年轻男人的声音,阿雄都能听到他的猥琐,就是这声音,引来其它人的淫笑。
白柔停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什么,叹了口气道:“我把钱给你们,你们走吧。”
“哈哈,钱给我们当然好了,人一起走就更好了。”男人说着,传来窸窣的移动脚步的声音。阿雄似乎看到了他们的逼迫和白柔的恐惧,心里的火窜上大脑,收了伞走出去,挡在白柔的身前。
随后的事情很简单,阿雄被三个青年一阵毒打,白柔定定地在一旁看着,撑着她大大的伞,没有恐惧,没有怜悯。三个混混把阿雄抛在白柔的脚边,阿雄的脸已经肿了一圈,却还是挣扎着站起来,挡在白柔前面。混混嘲弄地笑:“就你这样还想英雄救美!你他妈……”
混混的话没说完,便被白柔打断了。“我问最后一遍,你们走不走?”白柔的声音越发冰冷了,混混们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又怎样呢,让他们莫名其妙地放弃即将到手的猎物是不可能的。
“明白了!”白柔说道,撑着伞,一步步走到混混们面前。
混混们感到一股没由来的恐惧,想后退却迈不开步子。白柔步态轻盈,伸出手,妩媚地笑……
白柔带着阿雄回家,替他处理伤口,温柔地问:“今天的事,替我保密好么?”阿雄怔怔地点头,脑里还是那三个混混被贯穿的左胸膛和白柔伞放下后头顶那片遮住雨水的怪云。
从此后,阿雄便在众男生的艳羡中送白柔回家。阿雄也终于知道了白柔总是打伞的秘密,不管晴天雨天,那怪云都始终悬在白柔的头顶,让她不受日晒雨淋。她打伞只是为了掩盖那多云的存在罢了。
阿雄觉得白柔实在是像一个仙女一样,只有仙女才会受到这样的庇护——阿雄就是这样想的,早已忘了那三个混混的死,或许他觉得他们罪有应得也不一定,毕竟他们亵渎了仙女啊。
★《布宫号》提醒您:民俗信仰仅供参考,请勿过度迷信!
本文经用户投稿或网站收集转载,如有侵权请联系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