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伏邪的“专药”是什么_还有哪些治疗妙招_(上)
伏邪疾病的治疗,仍然要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辨证论治。
前人总结归纳的汗、吐、下、和、温、清、补、消八法及其各种具体的治疗方法,仍然是我们治疗伏邪疾病的主要武器。
下面介绍伏邪疾病的常用治法,虽然不出八法之外,但“散之不解,邪非在表;攻之不驱,邪非着里”,临床上治疗的一些治法又有其特殊的地方,故于下面逐一介绍。
一、专药向导,直捣募原
伏邪理论认为募原为藏邪之所,为病邪之巢穴。
病邪在募原安营扎寨,滋生蔓延、发展壮大,成为伏邪疾病缠绵难愈的根源,又称为“宿根”。治疗伏邪疾病,就是要想方设法除掉病根,其一是疏利邪气,使病邪透出募原,另外就是直捣募原,毁其巢穴。
直捣募原,临床具体用药的方法:
其一是处方用药必须有直达“募原”之药为向导,开达募原,疏利邪气。
如达原饮中的草果、槟榔、厚朴,以及《得配本草》中记录的草豆蔻、常山、青皮、槟榔、厚朴、羌活等类,祛其“募原”之伏邪。
《罗氏会约医镜》说达原饮:“以槟榔能消能磨,除伏邪为疏利之药,又除岭南瘴气;厚朴破戾气所结;草果辛烈气雄,除伏邪盘踞。三味协力,直达巢穴,使邪气溃散,速离膜原,是以为达原也。”
其二是考虑使用一些特殊的药物,如常山、草果、槟榔之属,捣毁其巢穴。
其三是邪伏“募原”,常常使气机不能流通,阴阳不能升降,表里壅塞,犹须时时注意疏利气机,“募原清则气皆清,表里尽解矣”(《伤寒论翼》)。
四曰邪伏“募原”,气机不畅,常有痰浊、瘀血、食滞、秽浊停聚,又当祛之、除之、逐之、化之、导之、涤之、消之。
五曰祛除“募原”之邪要注意因势利导。
六曰扶正祛邪。邪伏募原,暗耗气血,损伤脏腑。
即使在疾病的隐匿阶段,虽然症状不明显,气血的耗伤、脏腑的隐性损伤已经存在;在邪实阶段,虽然虚象不明显,而病邪对脏腑的潜在损伤在所难免。
祛除伏邪,要时时审视邪正双方消长的情况,审时度势,适时选用扶正驱邪之法。
二、放邪外出,畅通出路
伏邪疾病,由于邪伏日久,常常有气机郁滞和邪毒壅遏。
气机郁滞,一为病邪阻滞;一为七情所伤;一为脏腑功能损害,正虚无力升降;一为误用寒凉,冰遏气机。
故《千金方》指出:“诸病皆因血气壅塞”。
邪毒壅遏,一方面邪伏募原,日久邪盛鸱张壅郁成患;伏邪疾病又常常有脏腑损伤,邪伏脏损,机体代谢缓慢,痰瘀浊毒停留,壅蓄体内。
此时,驱邪外出,必须畅通出路,邪有出路,才能破壅放邪,病邪驱出,常常能收到桴鼓之效,甚至起死回生。
放邪外出,一要就近排邪;二要在邪正斗争的机转中寻找契机,因势利导;三要疏畅气机,疏利三焦,透达病邪。
《内经》“火郁发之”就是名训。
何廉臣谓:“伏邪既久,气血必伤,故灵其气机,清其血热,为治伏邪第一要义。”
何廉臣所谓“灵其气机”,虽然讲的是伏气温病的治疗,其他伏邪疾病的治疗又何尝不是如此。《临证指南医案》亦指出:”唯通则留邪可拔耳。”
四要畅通出路,邪气外出的出路,有皮肤肌腠毛孔、五官九窍等等,畅通出路则能开门逐邪。
不仅是用药如此,就是外治、针灸亦要遵循这个原则,如《素问·调经论》就说:“泻实者气盛乃内针,针与气俱内,以开其门,如利其户;针与气俱出,精气不伤,邪气乃下,外门不闭,以出其疾;摇大其道,如利其路,是谓大泻,必切而出,大气乃曲。”
“放邪外出”常用的治法有下面几个方面。
泻下通便,逐邪外出。
以仲景所创诸承气汤为代表,用于消化系统疾病、急腹症、慢性肾炎尿毒症等邪伏于内,气机壅塞者。亦用于高血压病、急性脑血管疾病、精神疾患等等,可放胆使用。
宣泄透邪。
对病邪内伏,病势向外者,或邪伏部位较浅者,如头面、肌肤、毛发、关节等部位者。有时,病位虽然较深,但病之来路就是病之去路,也要宣透达表治疗。
疏利三焦。
三焦是水湿运化的道路,又是气机升降的通道,还是气化的场所。三焦总司全身气机和气化的功能。
故《难经》说:“三焦者,气之所终始也”、“主持诸气”、“三焦者,原气之别使也,主通行三气,经历五脏六腑”。
《素问·灵兰秘典论》说:“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因此,疏利三焦、灵其气机对于畅通邪气之出路,有重要意义。
《中藏经》指出:“三焦通,则内外左右上下皆通也,其于周身灌体,和内调外,荣左养右,导上宣下,莫大于此者。”
《医寄伏阴论》说:“膜原在胸膺之内,夹脊之前,正经胃交关之所,为诸经之总会也。阴邪踞此壅遏气机,清无所生,浊无所纳,三焦表里之气血,皆为所阻。”
故治疗伏邪疾病,疏利三焦是关键。尤其是水湿停聚,痰饮内停,壅遏气机者,更要注意疏利三焦。故《临证指南医案》指出:“凡伤寒必究六经,伏气须明三焦。”此之谓矣。
三、分消孤邪,驱邪外出
治疗多种邪气相挟为患的温病,叶天士首次提出分消孤邪的治疗方法。
在《温热论》中,对于湿热相挟为患的疾病,治疗首当祛其湿邪,湿去而不与热邪相博,则邪热易祛。
说:“渗湿于热下,不与热相博,势必孤也矣”、“热自湿中而出,当以湿为本治”,强调“湿不去则热不除”。
对于温热类温病,风邪与热相挟,又主张“透风于热外”,也属分消孤邪的方法。
可见所谓分消,主要是使相挟作患、复合为病的病邪分开,从而使病邪孤立无援,达到各个击溃的目的,当然分消之法还包括使病邪从多渠道、分部位消散。
叶氏所创分消孤邪的方法,常常与疏利气机的治疗方法合用,疏利气机则灵动气血,使相挟为患之病邪不易聚集、壅郁,故又有分消走泄之称;
分消之法还经常与透、泄二法合用。
所谓透,是指使邪气由里向外透达,阻止病邪向里深陷而驱邪外出。所谓泄是指畅通病邪外出的通路。
治疗湿热类温病,叶氏善用分消走泄之法,用辛开苦泄之品,开上、畅中、渗(导)下,从三焦分治,使湿邪与热邪分隔而解之。
在伏邪疾病的治疗中,祛邪是第一要义。分消孤邪的治疗方法,应用于伏邪疾病的治疗有广阔的天地。
不但用于湿热相挟,风热相挟疾病的治疗,还用于其他六淫复合为患的疾病、痰瘀互结的疾病及气分血分皆有病邪、上、中、下三焦皆有病邪的疾病,皆宜分消其邪。
《临证指南医案》中就有“伏梁病在络,宜气血分消”之案例。
四、虫类搜剔,伏邪缓攻
叶天士在《内经》的基础上发展了络病学说,并且提出了邪伏支络的假说,邪伏支络,往往疾病荏苒,正如《临证指南医案》谓:“邪与气血混成一所,汗、吐、下无能分其邪。”
叶氏又说:“经年累月,外邪留着,气血皆伤,其化为败瘀凝痰,混处经络”(《清代名医医案精华》)。
这是因为邪伏支络,正邪混处,发为络病,治疗困难,汗吐下无能分其邪,扶正祛邪也无能为力,不是一般攻补之法所能治疗,常常陷入几难的境地。
《临证指南医案》又说:“散之不解,邪非在表;攻之不驱,邪非着里;补正却邪,正邪并树无益。”
此种情况,只考虑攻邪,“攻坚过急,药先入胃,徒致后天气乏”,只治其末,未治其本,徒伤正气,反而使病邪日渐痼结,邪伏日深,病情日重,缠绵难愈。
对此,叶天士总结出伏邪缓攻的策略。
《临证指南医案》说:“疟邪久留,结聚血分成形,仲景有缓攻通络方法可宗……必疏补两施,盖缓攻为宜”,“用攻法宜缓宜曲”。
然而,邪伏支络,又非一般的扶正攻邪药物所能胜任,叶氏指出:“深虑邪与气血混成一所,汗吐下无能分其邪耳,后汉张仲景,推广圣经蕴奥。
谓疟邪经月不解,势必邪结血中,有癥瘕疟母之累瘁,制方鳖甲煎丸,方中大意取用虫蚁有四,意谓飞者升、走者降、灵动迅速,追拔沉混气血之邪。
盖散之不解,邪非在表;攻之不驱,邪非着里;补正却邪正邪并树无益。故圣人另开手眼,以搜剔络中混处之邪”,“辄仗蠕动之物,松透病根”。
病邪深伏,毒根深藏,必仗虫蚁蠕动之物,峻烈之品,才能松动病根。
用峻烈之药,又怎么说是缓攻呢?叶天士认为峻药制丸,可以达到峻药缓图的目的。
他说:“攻法必用丸以缓之,非比骤攻暴邪之治,当用稳法。”
此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石寿棠《医原》说:“欲其缓化,则用丸药,取丸以缓之之义”,“若不知络病宜缓通治法,或妄用急攻,必犯癥瘕为蛊之戒”。
五、邪结病痼,痰瘀毒并治
缠绵难愈的顽症痼疾,邪伏脏损,多有内生之毒蓄积,并且与痰瘀等病理产物互结,相挟为患。
痰瘀毒等内生之邪又互相影响,相互滋生,狼狈为奸,所以伏邪疾病每多痰瘀毒。
痰瘀互化,前面已论及,痰一旦形成,胶着黏腻,滞塞脉络,导致血瘀,瘀血又易生痰,痰瘀常常间夹为患。关于毒邪,此处主要指内生之毒。
《金匮要略心典》说:“毒,邪气蕴结不解之谓”。
中医理论认为,毒邪为患具有凶、顽、难、痼的特点,易与痰瘀相挟为病。
痰瘀久蓄,容易化毒,毒寓于邪,毒随邪生;另一方面,毒邪内壅,气血不畅,瘀由毒起,痰由毒生。
内生之毒多指人体内代谢产物堆积,如现代医学中的渗出物、毒性氧自由基、酸中毒、炎症介质、细胞毒素等等。
因此可以说变由毒起,毒能伤阴耗气、害人脏真,腐肉伤血,损伤脏腑器官,毒可生热。
毒邪常常与痰瘀诸邪胶结,毒根深藏,疾病根深蒂固,为害尤甚。
治疗当痰瘀毒并治,具体用药又要根据邪踞部位、痰瘀毒之因果关系和孰轻孰重,使用不同的治疗方法。
六、一病一药,以物制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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