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五大仙家
讲述发生在我亲人身上的灵异事件,揭开东北五大仙家的冰山一角。
这是一段童年的往事了,并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的。
我老家在东北三省南部一个小山村,上世纪末,震荡的余波发生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农村的青壮年都拼命在田间地头挥洒汗水,用力挥舞着镐头,喊着粗狂的吆喝。
那时候计划生育虽然开始了,但是七十年代生下的人也快差不多奔三了。
我姥爷兄弟就很多,有五个,最大的和最小的差了将近二十岁,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最小的五姥爷身上。
身为家里老小子,五姥爷自然是被万千宠爱,从小是个混不吝的性子,直到娶了媳妇之后才好一些。不过才二十一二,一身野性无处释放,晚上干完活完白天还有使不完的力气,所以白天干完农活就喜欢去山上套个兔子,打个野鸡有时候运气好还能搞到狍子,成天出去跑一身腱子肉晒得黝黑。
结完婚仅仅两个月的一个冬天,毕竟没有现在的这么多花样的措施,五姥姥就怀上了。
看她反应很严重,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说是个大胖小子。五姥爷眼里看着高兴,去上里打野味愈发的勤快了,就指望给我五姥姥补补身子。
我五姥姥中午一顿咸菜炖野鸡,晚上一顿土豆烧山兔,隔三差五还烤一只肥美的傻狍子,那时候没有现在的各种作料,都是食材最原始的美味,动物的原始肉香美味得很。五姥姥吃的满脸红光,身体越发富态,五姥爷看着更是乐的找不着北,想着要是太姥姥还活着一定放心了,自己这个老幺也有后了。
一眨眼七八个月过去了,五姥姥肚子溜尖,好像是验证了村里老太太说的是个大胖小子。
这一天晌午五姥爷一如既往地去山上搞野味,提搂一个小臂粗细的木棍,背着一个麻袋就进山了。
走到村头,俩老汉坐在村口凉亭乘凉,看见五姥爷走了过来,摇着蒲扇的手停下来扯着嗓子招呼道,“常海啊,下次再碰见成窝的山猫子(野兔)可不敢连窝端了啊,造孽啊!”
五姥爷嘴上应和着知道嘞心里却骂道,老东西,上次炖了一锅你不也吃的挺香,现在倒是来数落我。
七八月的东北也是热的出奇,不一会五姥爷就脱掉了打着俩深色补丁上衣裸露着上身,一边循着昨天晚上的路线往山深处走,一边用木棍荡开小径旁边的杂草。
路边长的大都是婆婆丁,吃的人那时候不多,现在大家倒是都当好的,其实这玩意就是蒲公英。
大中午的山里热闹的出奇,知了的呱躁,时不时传来的鸟叫,还有热风吹动杨树叶的哗啦声。
没走两里地就在一片深草里面找到了昨天下的野鸡套,正套着一只野鸡。
说到这野鸡套其实就是用细铁丝做成的活动扣,野鸡伸进脖子吃棒子粒(玉米粒)就别想再出来,越挣越紧,而且这玩意还能循环使用,套住一只野鸡解开还能接着用,解开就行,那时候穷啊。
可能有人要问了,万一被别的进山的人捡去咋整啊,这你大可放心,每个人他套的扣他不一样,位置自己记得也是门清,都在犄角旮旯(东北话,角落的意思)的地方,都是动物活动的地方,人本来就不容易发现。
再说那时候的人也不像现在,约定俗称,自己就拿自己套的,各凭本事,不敢干那昧着良心的事。
一不小心就扯远了,我这五姥爷接二连三的找到两只野鸡一只兔子后心满意足的向着最后一个山里最深处的套子走去了,夏天的兔子和野鸡不肥,但是背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步子不由得轻快了许多啊。
可是当他走到地方之后却失望的发现一个明显动过但是没有套住什么的铁丝套,这不应当啊,五姥爷嘀咕着。
一是大山深处少有人来,二是此处动物密集最易上套啊。
一时好奇就蹲下瞅了起来,仔细一看这铁丝的末端钩住了一撮黄色的细毛,拿到鼻子近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想来应该不是兔子,因为山兔子身上有一股明显的骚味,兔尿味。
不过今天收获也算不少,也就没多想,把套子重新布好,就往回走了。
当五姥爷走过一个山凹凹的时候,这里生有一颗大槐树,足有一人合抱那么粗,树叶密的树底下都看不见天,五姥爷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索性在树底下坐了下来,凉森森的舒服的很,喝了几口水就合上了眼,反正今天没别的活。
这一觉睡得很是奇怪,五姥爷只觉得像是睡在冰窖里,冷的打哆嗦但就是醒不了,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才睁开眼。
一觉醒来,就觉得全身的关节就像凝住了,刚站起身就跩(摔,东北方言)到了一边,连哆嗦带喘的休息了一锅烟的功夫才苏醒过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五姥爷不信神神鬼鬼,再说大白天的。
刚刚喝了几口水就有了尿意,提起了麻袋顺手解开裤带就在这树根地下撒了泡尿,一泡尿下去打了个哆嗦,树根地下被冲出一个小洞,一拳左右。
用现在的话说,五姥爷强迫症犯了,吐两口粘痰,小木棍一怼,就着尿泥就把那小洞给糊住了。
撒了一泡尿浑身轻松五姥爷哼着小调就要往回走,可越走越觉得这山里今天泛着邪劲,虽说太阳落山了要,但是山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虫鸟叫没了就罢了,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了。
五姥爷虽然年轻,这时候也就得不对劲了,一路小跑就跑到了村口,这才放下心来。
走到村里,每一个见到五姥爷的娘们都夸呢,真是好小伙子哦,能干,秀兰说(东北话嫁)给你了算是享福了!
五姥爷听了客套的应承这他三娘今晚来我家吃啊,炖野鸡!
一边笑一边对三娘身后的小生子说走呀,给你留个鸡屁股!
可是一向和五姥爷熟络又贪吃的小生子今天却抹着鼻涕往三娘身后躲去,三娘都觉得诧异,今天咋还省事(东北话,乖)了这孩子。
五姥爷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攒着劲往回走。
没走多久离老远就听见自己家那里有人哈哈哈的笑个不停,这笑五姥爷熟悉着呢,就是五姥姥秀兰啊。
可这笑声透着股邪劲,而且笑起来没完没了,这要是正常人早就喘不过气来了。
五姥爷用脚踹开木门,随着嘎吱一声,一幅诡异的画面映入眼帘!只见我姥爷和姥姥一起在炕上合力按着五姥姥,五姥姥青筋暴起,大脖筋抽的溜直,不停地哈哈大笑。
按理说这农村的娘们力气是比城里的大,毕竟平时也是像老爷们一样干农活套驴车的,但是两个人按着还能不停动弹的五姥姥明显不对劲,再说都已经怀孕了七八个月了!
五姥姥满脸通红,因为缺氧都已经泛着紫色了,嘴巴完全张开着,舌头僵直。我姥爷见五姥爷回来了,急忙喊着,快去叫宋先生,你媳妇儿中邪了!
虽说这场面怪吓人的,但是吓得呆住的五姥爷立马就反应过来,扔下手里的麻袋和棍子,转头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背着一个瘸腿的老头子进了屋。
这一路上五姥爷已经急忙的把情况简略的和宋先生说了一遍,但宋先生看见这场面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毛,也不犹豫急忙让我姥姥姥爷把五姥姥给翻了过来,宋先生马上盘腿坐在一侧从头往下,沿着脊梁骨量了两豁豁(东北话,指的是大拇指和食指尽量分开,两个指尖之间的长度),大拇指按了按好像找到了穴位,中指第二关节一凸,使劲一顶,五姥姥瞬间就消停了,姥姥姥爷见状赶紧把五姥姥翻了过来,毕竟还怀着孕呢。
五姥姥不笑了之后,气也喘匀了,脸上的气色逐渐的缓和了。
看见五姥姥逐渐恢复正常了,一家人赶紧问起宋先生到底咋回事啊。宋先生吧嗒两口自己卷的旱烟,叹了口气,确实是中邪了,就是不知道是招了小鬼儿还是惹着了仙家呀,宋先生砸着嘴说道。不过这也不算完呢,还得来。
一听还得来,五姥爷吓得赶紧问那咋整啊,宋先生琢磨了一会,放下烟袋就开始吩咐起来了。
首先,让我姥姥姥爷把五姥姥接到他家去,他家是老房子,堂屋供着家里的祖宗呢,他们会护着点,玉兰怀着孕,不能再折腾了。
得了令,姥姥扶着五姥姥,姥爷跑到院里推起推车就把五姥姥推走了。
见姥姥姥爷忙活,五姥爷见在炕头盘着一条腿的宋先生急得直跺脚,咋整嘛咋整嘛,宋先生宋先生的叫个不停。
插个题外话,这个先生在老时候东北不是现在的先生指成年男子的意思,说的是那些有些道道的人,有时候甚至是女人。
宋先生抽完手里的烟,见我姥姥姥爷推着五姥姥走远了,小声的对五姥爷吩咐了起来。
五姥爷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先是惊慌,然后凝重,最后竟然有些羞涩在里面。
见五姥姥很犹豫,宋先生加重了语气,你不照办,这家可就败了!
五姥爷见势不妙,只得照办,连忙跑出了门,只留下宋先生接着坐在炕头接着卷旱烟抽旱烟,天擦黑儿五姥爷才回来,手里竟然拿着一条脏兮兮已经洗的发黄的白布条,这布条中间还有着深褐色的污渍。
宋先生接过布条泡在画着鸳鸯的搪瓷水盆里,又叫五姥爷去他家里把挂在房梁上的灰布袋子拿来,五姥爷不明就里的只能照办了。
拿来之后,宋先生打开布包拿出一本破书,一只毛笔,一包香灰。先是往那盆水里倒了点香灰,然后蘸着水盆里的脏水,叫五姥爷背对着自己坐在炕边上,照着破书上的图案在五姥爷两个肩胛骨后面画起了图案。
这图案并不复杂,但是宋先生没下一笔都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当两肩的图案画宋先生完已经是满头大汗,花白的头发一绺一绺的搭在脑门上。这图案说着也奇怪,明明只是香灰和脏水,画在了背上却是暗红色。
五姥爷刚回头就见那宋先生已经把旱烟又点上了,有啥感觉没有啊,宋先生咳嗽两声问道。感觉有点冷啊,别的没啥倒是。也不怪五姥爷,这天都黑了,五姥爷一直光着膀子呢。
哈哈哈,臭小子,发生这事你倒是不怕啊,宋先生大口的吸着旱烟,手里夹着烟也是有些哆嗦。
宋先生又抽完一根烟,叫五姥爷面对墙坐在炕梢,问五姥爷知道画着两道符是干啥不?
五姥爷年纪轻轻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讲究的,宋先生便自顾自的解释起来,这生人两肩和头上都有一把火,阳气越强就越旺,那东西不敢靠近呢,那两道符就是把你两肩的火暂时给灭了,那女人的月经布是最阴的东西了,给仙家烧香的香灰又能通阴,就把你的肩头火给灭了!
五姥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缓过神来,不是还有一个头顶火吗?头顶火怎么灭啊宋先生?
还没等五姥爷回过头,宋先生就是一闷棍,见五姥爷晕了,边放下棍子边说,就这么灭,嗯?怎么一股尿骚味?宋先生放下棍子搓了搓手,靠在炕头,看着倒在炕梢的五姥爷,宋先生点起马灯,眯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那时候的窗户都是白纸糊住的,没有玻璃,农村要是见到玻璃那就是马灯上的灯罩罩。
别看宋先生眯着眼睛,耳朵却支棱的听着,果不其然,不一会,窗户纸就哗啦一声。
宋先生猛地张开双眼,就见到倒在炕梢的五姥爷竟然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撑起来了!
说是起来也不准确,五姥爷是用腿和头撑着,像一个蜘蛛的姿势,随后双腿一扭,人就起来了,但是就像机械舞演员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傀儡线下的木偶。
看到这,宋先生便已经明白了,这是仙家上了身,因为鬼魂之类的上身即使是初次也不会这样,因为生前毕竟是人,这明显是不了解人类的身体,肯定是仙家。
看出来是仙家,心里也便有了底,仙家不像恶鬼,大部分还是能交流的。
不一会,“五姥爷”就像是熟悉了这副身体,伸了伸手,握了握拳,表情像是吸完大烟的瘾君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注意到炕头的宋先生。
“小儿,见到本座,尔等不怕?”这一吼,小炕桌上的马灯的玻璃灯罩都震碎了。
见那仙家喊自己小儿,宋先生都一把年纪了也到不恼,平静的回道:“既是仙家,都是修得大福缘的,尊敬还来不及,倒也不怎么怕,只是不知道如今大仙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啊?”
宋先生没敢问眼前的是哪路仙家,怕犯了忌讳。
“哈哈哈哈哈,大胆,本座的心思也是你能揣度的?不过你身上倒是有灰家的味道,算是支内,你,可知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
宋先生低下头,小声道:“请讲。”
“这小子伤我四肢,毁我洞府,我屡次三番警告,他非但不听竟然用那污秽之物灌注我的洞府!实在可气,不报此仇,吾心难安!”
说罢一掌拍碎了炕梢的小桌子,那狰狞的脸竟然浮现一层细密的黄色绒毛,嘴角像是裂开一样,原本的牙齿变得像是狼狗一样,就连失去玻璃罩保护的油灯,映照出“五姥爷的影子竟然也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而不是一个人”。
宋先生看这仙家属实是有些道行,借着上身也有这等本事,又与灰家仙似乎有些交集,话语也亲近些,“确实是可气可恼,但不至死吧,还请仙家放这小子一马,您大人大量,也是一份功德呀。刚才听您似乎结识了我们灰家仙,不如看在灰家仙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你倒是嘴甜,你身上有灰家的味道但是没有领仙,又是为何啊?”
见他早已看破,宋先生也不隐瞒,直言道“我与灰家大仙确实有些渊源,但是我四肢不全,九道闭塞,不能出马仙家,但是灰家大仙也是给了我一些本事在身,混口饭吃,这不是来替这小子求个情。咳咳咳”兴许惊天的烟抽的实在有些多了,说完就不停地咳嗽起来了。
见状,“五姥爷”不由得眯起眼来,一刹那又突然睁大,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低着头说道“放他也不是不行,但是他惹了我不做点什么属实火气难消,不过看在灰家的份上,我有一个条件,我后院的地狮子老了,不中用了,我看你那寿元将近了,这……”
听到地狮子,宋先生吓出来一身冷汗,什么叫地狮子呢,这玩意很像山神,不过没有山神的厉害,就是一个守山的小鬼儿,长时间受那阴风洗刷,最后没了意识,但神魂壮大,就像门前的石狮子,看着大但是是死的,他们最后都逃不了被山里的老东西炼化完纳为己有了,是仙家和山鬼上好的补品,可以壮大神魂或者增进修为。这老仙家估计是觉得以前的地狮子已经熟了,想要种一个新的庄稼了。正好碰见这么一个寿元将尽,有些底子的老头子,于是起了歹心。
宋先生又咳嗽两声,吐出一口痰,心里想的这要是答应就是死不超生,还要受那阴风洗刷,最后免不了还要被这个老东西给吸收了。
犹豫了半晌,宋先生还是答应了。见到他答应了,“五姥爷”一阵狂笑,随后一阵抽搐,像是被抽了大筋的小羊羔子,便晕了过去。
此时已经算是完了,宋先生下了炕,脚尖插进布鞋里,踩着鞋跟,一瘸一拐的回家去了,完全不管晕倒的五姥爷。第二天晌午了,我姥爷见没事发生,来我五姥爷家看看,探头探脑的在院墙跟听了半天,见没动静,又从门缝看了一会儿才进去,然后就看见呼呼大睡大五姥爷,叫醒之后就和五姥爷去了宋先生家里。
一见到宋先生,俩人吓了一大跳,宋先生昨天还是头发花白,今天已经是根根雪白了,本来就长的头发还长了不少,像个女人一样,不变的就是还在一口一口的吸着纸卷的旱烟。
见到这哥俩进来,随着木椅子嘎吱一声还想站起来客套一下,但是瘸腿加上一夜之间的衰老让他几乎摔倒,姥爷赶紧上前扶住,忙问这是咋了嘛。宋先生也不隐瞒,和盘托出,五姥爷也是明事理的,知道是宋先生救了自己一家,当时就跪下了,不停地磕着响头。
罢了,我这条命也是当初你爹救的。那年在三九腊月的大片地,我在邻村蹭酒喝了个烂醉,走着走着就睡在那里了。是你爹路过把我这懒汉救了起来,背着我走了十多里,虽然冻坏了一条腿,但是也多活了十多年,算是我欠你一家的。
从那以后我就滴酒未沾,但是今天我既还了人情又没几天活头,你就再管我一顿酒吧。
说到这宋先生像是又被嗓子疼了,咳嗽个不停,好久才说道,我死后就把我埋在那山里,会有一个背阴地,一根儿草都没长的地方,就埋在那里。
不要伺候,不要吹打,半夜下葬,不能立香火。切记全都要照做,不然遗祸后人啊,咳咳咳…
三两句话宋先生像是耗尽了气力,说完就闭起眼睛开始休息,只有嘴边的白胡子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果然,仙家心急,喝了一顿大酒的宋先生没几天就死去了,五姥爷和我姥爷两人按宋先生说的办的后事,没敢叫班子来吹打。宋先生无儿无女,五姥爷就给摔了盆,披麻戴孝,叫了两个近邻就把宋先生抬到山里埋了。
到了山里果然见到了那片背阴的山地,真就像宋先生说的一样,方圆五米,寸草不生,整片地出奇的干净,连石子都没有。
宋先生的薄皮棺材刚刚埋下去,四面的杨树上就起了一大片乌鸦,呱呱的盘旋在众人头顶上,诡异的场景加上初秋的后半夜,冷嗖嗖的,几个人赶紧盖上土埋了就跑回家了,连碑也没来得及竖起来。
五姥姥身子受了折腾,自那以后就天天吐,身子也越来越瘦,像气球瘪了下去,眼眶都凹进去了,颧骨显得老高,肚皮皱皱巴巴的,像是冬天的树皮。孩子在这样的娘胎里待不住,很快就生了,九个月早产,还真是个儿子,但是生的尖嘴猴腮,皮肤蜡黄,也跟五姥姥一样很瘦,像一个黄鼠狼,就差一个尾巴了,吓了接生婆一跳。
这事传了出去之后,同村的都说是当初是惹到黄家大仙了,五姥爷也是经历过来了,吓得再也没敢进山打过野味儿,安安分分的种起了棒子。
这儿子虽然生的奇怪,但是夫妻两人也不嫌弃,悉心照料,长大后身形也跟普通人也差不太多,就是长得奇怪,小的时候就像,现在正面更像黄鼠狼,眼尾吊起,胡子少而长,鼻子高耸,一笑起来吓死个人。
好在十七年后,冒着被超生游击队抓住的风险,生的二胎是个正常的丫头,虽不是啥美女,但长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常的眉眼,也算是证明了黄家仙这是放过了这一家子。
终于,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前后十七年,五姥爷的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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