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情的两三件事

一。
就在今天,我要自杀了。 我想做的事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给别人造成太大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警察看出这是自杀。 如果查出来,保险公司的钱就白费了。
我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首先我买了高额意外险; 然后我参加了这个极限运动挑战小组,试图去了解每个人,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蹦极狂热者; 最后是今天。
因为是熟人,教练也没多想我,急忙检查了我的安全带,很快就去找了新手。 我摸了摸腰间的搭扣,偷偷松开了其中一个。
死亡的那一刻将是短暂的,因此痛苦将是短暂的。 如果只有一秒,那一秒可能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就是她的脸。 想到这里,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二。
我生活在一个悲惨的家庭。 我的父母辛勤工作,他们赚的钱对我的病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每天我都坐在床上,抱着萎缩的双腿叹气,不拉窗帘,不与外界接触。
此时,只有我姐姐和我在一起。
我姐姐每天都去上学,学习新东西,回来后告诉我。 但她的话并不能治愈我的腿。 房子一天比一天空荡荡的,我常常对父亲发脾气,让他干脆把我扔进垃圾站,把我和那种大垃圾一起磨成机器。
我父亲用响亮的耳光作为回应。 妈妈在门后哭,捂着嘴,声音还是从门缝里传进来,一直传到我心底,然后我觉得整个人都开始从破碎的心里传来寒意腿。
姐姐躺在我的床前,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白皙的脸庞光滑而纯净。
第二天,姐姐回来了,脸上是干血。 她抬起脸对我微笑。 她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递给父亲:“帮我哥看医生。”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血和钱是什么关系,但是长大了,我才渐渐明白,姐姐当时的所作所为,叫碰瓷。 走在街上,正好找个倒霉的司机,就这样撞上去拿了钱。 不知道她十岁的时候从哪里学来的,因为留在我记忆中的只有姐姐苍白的脸庞上流下的血线,缠绕在她的脸上,远远望去,仿佛是最突兀的颜色。一部黑白无声电影,从中间把我姐姐的脸切成两半。

我转过头对教练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扬起嘴角冲我笑了笑。 我努力将体重转移到那条好腿上,最后一口气吸了一口气,然后跳了下去。
刀刃般的风刮过我的皮肤,安全带在我腰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头晕、胃痉挛、指尖布满血丝,全身疼痛如针扎。
姐姐第三次碰瓷后,被抓起来教训了一顿。 她没有告诉她的父母,她躺在我的床上,握着我的手。 我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扭曲的,听话的,新旧交织的,一个个在她脸上。 我想她一定流了很多血,脸上纵横交错。 她避开我的手,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问她疼不疼,她一直摇头,直到我快要睡着了,我才轻轻地呜咽了一声。
我当时很天真,以为只要吃好,按时睡觉,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直到遇到安,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愚蠢的人。
照顾我的护士安,刚从学校毕业,脸上挂着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笑容。
我被告知要住院进行详细检查。 没有人来看我,因为我多年前离家出走。 我随身携带的,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是我妹妹十岁时被冻僵的照片。
即使在噩梦中,那笑容也总是被无数的伤痕所覆盖。 鲜血在她的眉眼和眼角凝固,将那笑容撕成了某种奇怪的东西。
安每天都给我带来来自外界的新鲜消息。 即使面对我丑陋的身体,她的脸上也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
我经常把她和我姐姐混为一谈。 她个子不高,鼻子周围有零星的雀斑,眼睛小而窄,单眼皮。 不过,我觉得她很漂亮,因为我爱她。 可惜我不能告诉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不应该和我这样的残疾人过一辈子。

安曾经问我专辑里的人长什么样,长得漂亮。 我很难告诉她,其实我也不知道姐姐长大后好看不好看。
她在我的记忆中只剩下血红色的斑块,以及散落一地的伤疤,一个接一个。
三。
绳子渐渐拉直,速度很快,只有几秒钟。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脚踝开始往后拉,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即使练习了一百次也难以忍受。
我张开嘴尖叫起来,我的声音被风淹没了。
那天我被官方告知,我的腿没有治好,病毒会逐渐侵蚀我的心脏。 我已经为这次活动做好了准备,唯一的惊喜就是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安看起来很沮丧。
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安进来换衣服,走路轻飘,以为我睡着了。 听到有人开玩笑问她怎么会幸福,她犹豫了一下,说给她一笔天文数字的钱就好了。
当我听到它的那一刻,我决定了一切。
就像当年的姐姐一样,也许她在无数个夜晚躺在我的床边抚摸着额头上的伤疤时,早就计划好了自己的死亡。
因为那天晚上之后,我姐姐就消失了。 爸妈关上门哭了半天,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也没问。 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也已经明白姐姐永远不会回来了。
“很远,”姐姐对我笑了笑。 “我去哪里并不重要。我们是双胞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那里,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姐姐玩大了。
碰瓷事件被发现后,姐姐又想到了一个新办法。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她自己选了一辆最豪华的车,然后钻到了车轮底下。
姐姐,为了我的治疗费,她以最丑的样子离开了这个世界。
绳子伸直,男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回来,然后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我拧下的纽扣掉了下来。
原本遥不可及的大海,摇摇晃晃地袭来。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海水涌入脑中的那一刻。
四。
一天早上,安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吵醒。 对方说有事要跟她说,她需要带上所有的文件,按时去保险公司。
这几天安心情不好。 自从她得知绝症后,她一直在照顾的男病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糟糕的是,她已经爱上了那个人。
那天有人问她现在最想要什么。 她说是钱。
她需要钱,只要有钱,她就可以给男人最好的照顾,让他用最先进的药物。
男人总是把项链戴在胸前,里面藏着女人。 她觉得男人一定是很爱那个女人的,所以他的眉宇间总藏着某种悲伤。
如果她有钱,她会去整容,让自己看起来像相册里的人。 这种情况下,男方会不会开心一点?
安在镜子里摸了摸自己鼻子旁边的雀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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