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

小可住在乡下。 每周一到周五，早上5:00，他起床，等着奶奶给他做早餐。
平时这个时候，奶奶会陪着小可走一小段路，送到村口，小可就会踏上笔直的水泥路。 在奶奶关切的目光下，小可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这一天，小可像往常一样起床。 等他挖着嘴里的米，奶奶走过去说：“柯，今天奶奶不陪你去村口，你自己去吧。”
“奶奶，今天怎么不见我？” 小可抬起头问道。
“奶奶今天要烧香，小可长大了，你还怕吗？”
小可知道，每个月总有一天，奶奶会邀请村里的许多老人一起去村西的庙里烧香。
吃过早饭，小可背上书包，一个人走到村口。
在冬天，天空总是更晚一些。 此时的天空，依旧是蔚蓝的。 望过小路两旁的水杉，只有锐利的身影，像是立着的阳伞。 萧瑟的冬日里，没有夏宗低沉的歌声，只有小可轻轻的脚步声，证明这里还有生命在动。

平日里，小可有外婆陪着，所以并没有太害怕。 但今天，他独自一人走在这条路上。
小柯慢慢地走着，高大的水杉静静地立在两边，微风吹过，树叶在飞舞，斑驳的树影出现在小柯的脸上。 抬头一看，原来昨晚月亮还在天上。 树叶的声音有时听起来像是他身后的人的脚步声。 小可回头一看，什么也没看到。
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脚步匆匆，脸颊上吹着更多的风。 终于，小可来到了让他害怕的角落。 穿过这个拐角，他马上就可以到村口，但每当看到拐角旁边的高地，他就忍不住害怕起来。
在那高地上有几座坟墓。 有的坟墓是土堆，上面铺着瓦片，上面覆盖着泛白的黄纸； 还有一些坟墓是用砖和水泥制成的小堡垒，每端通常都有一个洞。 其中一处坟墓上，花圈已经放了许久，只剩下几具骷髅。 靠在坟墓上，白色的花朵仿佛被揉皱了一样，趴在地上，在阴沉的天空中显得有些苍白。 孩子很明显。

风从水泥坟墓的洞口穿过，发出呜咽的声音。 小可伸手抓住奶奶的衣角，却是空空如也。 奶奶今天不在！ 小可加快了脚步。 他不敢侧目，更不敢回头。 他只是不停地往前走，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怕，别怕，我已经长大了。
随着他的走动，身后的风声越来越大，小可的脚步也越来越急促。
“这些风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说话，”肖克曾经对他的祖母说。 这时，奶奶会紧紧握住小可的手，然后边走边说：“你可以安心去，不要回来，我们都很好……”
可现在，只有萧克一个人，他感觉有人在追他，却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他知道这可能是错觉，但风吹过，听起来像是“你等我……”，让萧克觉得一切都触手可及。
坟墓上的花环掉在地上，一朵白花飞了起来，落在了路上。 小可越跑越快，却怎么也逃不出这个小角落。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紧紧拉住。
“让我走！” 小可声音沙哑，“我要去上学了！”
落在路上的白花被吹了回来。
然后风停了。
萧克看着高地上的坟墓，跑到村口。
...
一年前，清明前夕。
奶奶：“咳咳，我们去看看你妈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