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实验楼(第二部分)

我的手在他手里,他的力量很轻很轻,轻到我几乎感觉不到。 我只是同情地移动,但没有割伤我的手腕。 我狐疑的看着他:“这是……?” 他盯着我,深深的眼眶中燃烧着一丝渴望。 “快快快,动一动就行,不痛,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自由了!你再也不会因为失恋而痛苦了,快点。”
“真的?”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因为酒精的力量控制着我的大脑,我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手中的刀顺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切入手腕,我感觉到冰冷的刀刃正在逼近。
突然,我听到一声大喝:“你干什么!!!”
脑海中闪过一丝光芒:“是啊!我在做什么!” 我立刻醒了过来,只见手中的刀停在了微微跳动的桡动脉上。 刀子啪的一声掉在了手术台上。
我扭头一看,门外又出现了一个人。 漆黑的身影让我分不清是谁,只知道他手里的手电在闪烁。
“你在干什么?” 略显凝重的声音严厉地问我。
“我……”,说实话,我真的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我回过头去寻找和我说话的人,可是一转身,却突然发现我的右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一股凉风不知从哪里吹来,直吹到我的脖子上,让我惊呆了! 我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 只见一张长桌,几把椅子,一张空荡荡的手术台,哪里都有影子!
“你呢!你在哪里?”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我听到了拉门栓的声音。
“我,这里是实验室。” 我赶紧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
“哦,我认识你。” 门外的声音缓和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一个沉重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原来是值班室的叔叔。
“这么晚还来这里做什么?” 大叔看了眼手术台上的刀,盯着我的表情问道。
看到大叔眼中的神色,我的脸上有些发烧。 “哦,不……没什么,我喝了点酒,不想回宿舍,所以就来了。”
“是不是错了?我怎么就看到你拿着刀在那里做手势?” 舅舅走过来扇了我一巴掌:“你为什么想死?”
“不,不,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叔叔。” 我很着急。 如果这种情况传播开来,我会遇到麻烦。 急忙找了个借口:“我明天做个实验,看看这刀快不快……”

“真的?” 大叔狐疑的看着我,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桌上有一束白花:“你吐了什么?”
“啊,是啊……”,我有点不好意思,突然看到一张让我震惊的画面! 只见一个烧杯静静地立在我呕吐的白色物体上,我清楚地看到烧杯壁上贴着一个大大的标签:盐酸! !
“盐酸!” 我脱口而出,惊呆了。 因为我记得应该是一杯啤酒! 我差点喝掉的啤酒! 我努力回想刚才的情景,脑子里冒出一层冷汗。
坠入爱河后的第一个晚上,我只是在一个奇怪的事件中度过了它。 那天晚上,值班老头说不让我一个人呆在实验室里,所以我只好在他值班室呆了半夜,和他聊了半夜。 不过说实话,我也有点虚弱:那个皮肤苍白、眼窝凹陷的人,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 他去哪了? 他是怎么消失的? 或者更明确地说:他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这个。 我把这段奇怪的经历埋在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知道别人不会相信。 但我也知道他确实存在,而且在这栋楼里,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他是,幽灵。
而我将失恋的悲伤埋在心里,化为工作的动力。 除了吃饭,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研究上,过着图书馆-实验室-食堂-卧室的单调生活。 偶尔在路上看到希茹和她的新男友。 他确实非常英俊,非常高大。 席露比以前漂亮多了,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我穿着破破烂烂的白大褂,无所畏惧的朝他们走来,
我想知道我怎么能这么冷静? 他们总是避免直接面对我。 只有看着他们的背景,我心里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悲哀,只有那一点点。

一个月后,我得知席茹和他要去北京。 我知道,一旦他们走了,他们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熙如在北京的工作是他安排的。 这是一份人人都钦佩的工作。 接近顶峰,确实适合溪如这样有野心的人。 夕如走的那天,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我用了之前给她买的手机,自从我扇了她一巴掌,她就把东西都还给了我。
“喂,我是李青。”
“嗯,有什么事。”
“你将离开?”
“嗯,我现在在站台上,一会我就上火车。”
“……”
“……”
“祝你幸福。”
“谢谢。”
“没事,我挂了。”
“李青。”
“什么?”
“……不要讨厌我。”
“不,我祝你幸福。”
“谢谢。”
“再见。”
放下电话,我泪流满面。 我打了个寒颤,点了一根烟,放进嘴里,叹了口气,突然呛到自己咳嗽起来。城里人来人往,嘴里叼着一根烟,我默默地走着。 眼前的高楼大厦在我眼里是那么的虚伪。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首老歌:“我是一只小鸟,哦,想飞又飞,却飞不高……我在寻找,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我承认我是个脆弱的人,我不想隐瞒什么,这一刻,我只想让秋天干我的
眼泪,我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绝对的。
一个月后,我去西安出差。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寒冷多雪的冬天了。 实验室里的兄弟们见面的热情很高。 我看到添加了很多女学生和弟弟。 他们非常尊重地看到我。 我突然意识到我有点老了。 长龙和于子请我吃饭,我们在酒桌上聊得热火朝天。 ” 长龙忽然道:“江小姐自杀了,你知道吗?”
“哪个江老师?” 我问。
“还有哪个蒋老师?对大班免疫的蒋老师。”
“什么?” 我吃了一惊。 这是一位非常了解我们的老师,比我们大几岁,与我们的关系非常好。 “为什么?”
长龙摇头:“这女人不是在捣乱吗?他太蠢了。”
于子补充道:“他发现妻子和别人有婚外情,实在受不了了,半夜在免疫教研室上吊,可怜……”
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长龙和玉子一起惊讶的看着我:“李青怎么了?”
我用极其复杂的眼神扫了他们两个,用只有我能听懂的语言说道:“我们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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