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马勒>>~书信2

1901 年12 月5 日亲爱的女友!希望您昨天对《霍夫曼的故事》能感到些许快乐,尽管在这部作品中他身上的“灵魂被抽掉了,留下来只是冷漠”!硕德尔把我们喜爱的诗人的某些东西弄到表面上来(遗憾的是在整个作品中只有表面上的东西得到拯救),但善良的施罗特尔 [1] 和他女婿的心理上的痛苦是铅一般的沉重。头两幕我只能内心怀着抗拒把它们指挥到结束,但昨天我却是心甘情愿地去做,因为这是为了您!第三场安排得更为顺利,至少是有材料了,投入自己创作性的力量就能从这些材料中再创作出原形的魔力的特点。如果您要知道,失去的都是些什么,那您就读霍夫曼的中篇小说《克雷佩尔顾问》。

硕德尔很感动,与我一道紧紧地去追求一个目的。

但是,她却有些不想干了;还有,她因其倾向而被诱入现实主义。

安东尼亚同样不是死于肺病,即她通过咒骂和在舞台上那么喜欢咳嗽标明出来的肺病,而是艺术家的魔力的法则夺去了她的生命,这种法则逼使受其控制的人经常放弃自己的人性并在这种情况下渗透进一个特别有天份精神化的人脱离开躯壳。

人们可以说,她没有放弃她的精神,而是放弃了她的肉体。

或者用您喜欢的形象来表达:她迈上进入“黑暗的夜的王国”之路,她不想再从那里返回来。

可这些只能成为一部强有力的戏剧的材料而已,在这条昏暗的通道上一种天才的音乐必须把它照亮,显得恐怖之至。

我昨天就是这样感受的,并从内心希望您会体会到。

如果您愿意稍许去读一读霍夫曼的作品的话,那全新的亮光将朝您升起来,高悬在我们永远充满神秘和无法猜解的独特的关系之上,但经常像在一个闪电中一样,我们内心被照亮了的音乐变为现实。

您会感觉到,在地球上惟一真正的现实是我们的情感——全部的真实对于把握住这一点的人来说,只是一种框架,一个毫无价值可言的影子而已。

可我请求您,不要把这一点当作一种“诗意”来比较,而是当作一种知识,它就是在理智的清醒目光之前也保持它无法改变的作用。

当我稍后回来时,我们再谈此事!这次我写得稍微详细了些,因为它存在于与我有最内在的关系之中,刻下您或许觉得只是一种学究气而已。

我热衷于把我的上帝放到陶土制的“偶像”的位置上。

遗憾,遗憾的是我不能在星期六来!为什么呢,当我从柏林回来时,我会很快就告诉您。

我不需要从社会遁逃,因此请您首先允许我——根本不是我的所愿——对您可爱的要求直接了当地加以拒绝。

与您聊天,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这已经成为一种可爱的习惯了——不管是生气或是沉默,我在动身前只有一个热切的愿望,并把它说出来:亲爱的伙伴,您是我的,您稍许作些努力,我也能是您的!您想想我们的所爱:小爱娃——和汉斯!再见。

★《布宫号》提醒您:民俗信仰仅供参考,请勿过度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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